刘澜喝酒,徐庶也陪着他喝酒,不过比起沉默许久的刘澜来说,徐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刚开口,却发现刘澜终于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首先我可以肯定的说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对臧霸这件事情上,逼不能急,容易把他逼反,太松容易让他不满,反倒不如这么晾着他,还能让他有个期望。”
“其实,主公完全可以回一封文书直接给臧霸,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写,只要在文书上加盖了您的印玺,一切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刘澜听了徐庶这个建议之后,笑了笑,将酒樽放在矮几上,平静说道:“让他自己去猜测我的意图么,以他对我的态度,我不确定他能猜测到什么,到时候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都无从知晓,这样不受控制的局面,可行?”
“只要有主公的印玺,臧霸就不会往太坏的结果处着想。”
刘澜冷笑出声,他还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被臧霸要挟,甚至是牵着鼻子走。
可徐庶却泰然处之,好像只有如此,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是一个态度,能让臧霸下定决心撤兵,而不是这么一直拖着。
两人意见相左,谁也不肯退步,刘澜喝光了一酒樽,最后瞥了一眼徐庶,道:“既然要写,那就写两封!”
“两封?却不知主公要在两封信中写什么?”
刘澜笑道:“第一封,就按你说的,无字信,至于信中的内容是什么,就让臧霸自己去猜测吧,至于第二封信嘛,还是任命他为青州刺史,不过这两封密信必须要密封,并且保密,除了臧霸谁都不能看。”
徐庶皱眉道:“主公这是何意?”
刘澜平静,道:“臧霸不是要一个任命,怕我诓他嘛,到时候一无所获,那我就给他这么一个选择,只要他撤兵,最不济也会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青州刺史,更要让他清楚一点,现在放弃青州,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夺回青州,至于给他什么任命,你说有了青州刺史这个再次任命,臧霸会这么想,空白文书的内容,会是比青州刺史高呢,还是低呢?”
“绝,真绝!”徐庶由衷赞叹,刘澜这一决定,几乎可以确保了臧霸撤兵徐州万无一失,明面的任命都是青州刺史了,那不敢公之于众的空白任命,自然不会比青州刺史低,有这封书信珠玉在前,那臧霸,自然不会犹豫了,当然,臧霸到底会不会撤兵,其实还难以保证,毕竟这封空白文书的诱惑,到底大不大,还无从判断,到时候他要是依然坚持刘澜最新的任命,那么这就是臧霸自己找死了,刘澜极有可能放弃他。
不过这智商徐庶的猜测,以刘澜对臧霸的态度来说,身边少了谁,也绝不可能让青州少这么一位刺史的。
“其他的,先不用去管他,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似乎主公是真的忘了他身边那四位了吧?”
刘澜笑道:“那四人不用担心,你以为他们可以控制臧霸,左右臧霸?不会的,他们只会被臧霸左右,只要臧霸决定的事情,他们没有那个能耐,如果可以的话,臧霸每年就都会到徐州述职了。”
“这四人已经暗中效力主公了?”
刘澜闭上眼睛,手中把玩着喝光了的青铜酒樽,略带自嘲,道:“怎么可能,如果这四人都能收买,那臧霸现在不就是孤家寡人了,我还能这么头疼,他身边就只有一人为我所有,可是另外其人,却被他人所用。”
怪不得臧霸每次都出尔反尔,原来他身边这些人都被其他诸侯收买了啊,
看着沉默不语的徐庶,刘澜笑道:“让他们去暗中较劲去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他身边那三人,都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如果不是臧霸和那对兄弟,我还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甚至甘愿给臧霸一个‘封疆大吏’。
在刘澜帐下,他自己是征西将军兼扬州刺史,陈群是徐州刺史,可以说,如果不是真的看重他的话,臧霸又怎么可能与陈群相提并论?
毕竟在刘澜的控制范围内,刺史就这三个位置,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尤其是在与陈群争徐州刺史失败的那几位,谁不惦记着青州,虽然有风险,可那是实实在在的实权,刘澜如果把扬州刺史和青州刺史都放出来,让他们来竞争,那选青州刺史者的人最少有三分之二。
不过他们内部有分歧,也挺好的,最少谁也没有机会说服臧霸,而臧霸呢应该是也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也不会受他们的摆布,当然了这几人终归是他多年的老兄弟,虽然被收买,可还是效忠着他,保住臧霸是他们的首先,其次才是希望臧霸能投降。
可臧霸,虽然不知道他的态度,但他现在陶谦处效力,又在刘澜这边效力,所以除非自立,不然让他再投降其他人,他是不会考虑了,他看重的是名望,而不是什么官职,这一点和当年的刘澜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恐怕在讨董之时,他就真被曹操收到他身边了。
从柴桑北上的数十艘快船一路顺着长江东进,而在船舱内,徐庶终于接过了刘澜的递来的纸笔,将任命写完。
刘澜看着他吹干墨迹之后,接过书信,说实话,徐庶这一手字写的是真漂亮,遒劲雄浑,这一点刘澜是真的比不了。
刘澜的字也很好看,不过却秀气了些,毕竟他这一手字乃是师从刘茵,甚至是在中后期时,直接临摹,可想而知,他的字也就因此在很多人眼中变成了被嘲笑的原因之一。
不过刘澜并不以为然,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拿起书信,看了一眼信中内容,便将书信交还给了徐庶,说实话,徐庶的文采确实厉害,实话实说,就算他不当这个军师,去当个经师讲经授徒也足够了。
不过他们内部有分歧,也挺好的,最少谁也没有机会说服臧霸,而臧霸呢应该是也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也不会受他们的摆布,当然了这几人终归是他多年的老兄弟,虽然被收买,可还是效忠着他,保住臧霸是他们的首先,其次才是希望臧霸能投降。
可臧霸,虽然不知道他的态度,但他现在陶谦处效力,又在刘澜这边效力,所以除非自立,不然让他再投降其他人,他是不会考虑了,他看重的是名望,而不是什么官职,这一点和当年的刘澜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恐怕在讨董之时,他就真被曹操收到他身边了。
从柴桑北上的数十艘快船一路顺着长江东进,而在船舱内,徐庶终于接过了刘澜的递来的纸笔,将任命写完。
刘澜看着他吹干墨迹之后,接过书信,说实话,徐庶这一手字写的是真漂亮,遒劲雄浑,这一点刘澜是真的比不了。
刘澜的字也很好看,不过却秀气了些,毕竟他这一手字乃是师从刘茵,甚至是在中后期时,直接临摹,可想而知,他的字也就因此在很多人眼中变成了被嘲笑的原因之一。
不过刘澜并不以为然,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拿起书信,看了一眼信中内容,便将书信交还给了徐庶,说实话,徐庶的文采确实厉害,实话实说,就算他不当这个军师,去当个经师讲经授徒也足够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大战开启(75)()
虽然也想说些风花雪月,不过刘澜和徐庶都非此中里手,聊着聊着,就又说道了秣陵的事情,如今江东的情况,经过刘澜南迁治所以及颁布招贤令,地方上的大族终于不在与他对抗甚至是较劲了,不过别忘了还有山越这个大麻烦。
刘澜对山越念念不忘,不过徐庶却只是撇了撇嘴,显然山越并不能被他视作真正的威胁,反倒是刚才刘澜徐州江东世家做出的决定,更让他好奇,乃问道:“如果主公真要和江东世家联姻,并寻求其出仕,那么相应的糜竺、陈宫等人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给一些闲职了吧?不然他们心里肯定会有疙瘩的。”
陈宫来秣陵之前是广陵太守,糜竺更是徐州别驾,一个是徐州第二号人物,另一位则是广陵太守,封疆大吏,可现在二人都乃闲职,如果刘澜就这么把他们闲置,那么顶替他们的江东世家,很快就会取代原有的徐州世家,这完全就是前门赶虎后门来狼,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他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之后,却发现刘澜确实笑了笑,叹道:“元直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看不出我的用意么?”
“猜不透。”
“少来,你要猜不到,那你这个军师趁早不要当了,怪怪去辽东,跟着徐晃守边去吧,我啊,眼不见为净。”
刘澜笑骂了一句,徐庶却立时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倒不是猜不出刘澜的意图,只是不确定刘澜真正的打算,毕竟可能性太多了,不过现在看起来,那最不可能的事情,恐怕刘澜还真要做了,不得不说,这世上还就是有这么一种人,让你又爱又恨,现在的徐州这几大世家,估摸着就是这样的心情。
闲置了这两人几个月,刘澜又要对他们委以重任,这前后看着有些矛盾的表现,可不就让这二位又爱又恨,最少他们永远也不会猜到,刘澜的目的。
不过刘澜算是看出来了,这以后的秣陵官场啊,算是要大变了,从原来的两股势力变为三股,这恐怕要徐州氏族最大失所望的关键,可是江东的氏族呢,已经成了刘澜手中的枪,只怕到时候他们一个个出仕之后,就都要忍不住跳脚骂娘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无法成为下棋人,被当做妻子在正常不过了,谁让他们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呢,主动和刘澜联姻,光想好处了,难道就一点也没想过其中的厉害?
刘澜船队一行一路东去,连日赶路,未在秣陵下船,而是直接在广陵下船,岸边的早已聚集了迎接的人群,当先一人,正是率先赶到广陵的张飞,而在他身边,则是取代了陈登驻守广陵的张南。
当刘澜现身的一刻,当先的张飞差些就要泪流满面,自柴桑分别数月,可算是再见到主公了,张飞那激动的反应,让身边一众文武将官跌破了眼见,或者说,是抢足了风头,从刘澜下船脚踩实地的那一刻,张飞就走了上去,嘘寒问暖,那个阿谀奉承劲,还真叫人大开眼界,拍马屁的话居然都不带重复一个字的,这般炉火纯青的手段,让身旁一众人都由衷赞叹。
看看人家,能在刘澜身边成为肱骨,就这一点,就让他们受益匪浅,而且人家这还是真有能耐,试问,这样一位又有能耐,又会拍马屁的人,哪个上位者不喜欢用呢,怪不得这军中,也就张飞能有那个资格在战时喝酒的特权,就凭这一点,如果他是刘澜,也绝对答应。
比起张飞来说,身边这些个人就算是拍马屁,可就有些小儿科了,太露骨,反而会让刘澜反感,甚至无法留下好印象,这一点不得不说整个刘澜帐下,也就数张飞了,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早摸透了刘澜的性情,说什么话,该如何说,那都是拿捏到恰到好处,于无声处就把马匹拍了,可以说拍马屁那都是有学问的,多一分显得刻意,听者也就说说,绝不会当真,减一分,达不到效果,没起到作用,只要张飞这才是真正的功夫。
一众人看着刘澜被张飞逗得大笑,更是佩服,而且张飞在身边说话时,都是刻意落后半步,腰板微躬,不说话说得好听不好听,就这个毕恭毕敬的表现,就已经让在场不少初入官场的雏鸟受益匪浅了。
不过有些事,张飞做起来是一回事,别人做出来,又是一回事,毕竟想靠在刘澜身边吹嘘拍马就上位,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不过这些人倒也好,没谁自讨没趣,毕竟都是老油条,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于那些菜鸟,心中想学,却没那个胆量,这么多人看着呢,马屁拍到是一码子事,拍不到,那得罪的可就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老老实实留在边上,与众人一同向刘澜见礼。
而刘澜则笑眯眯的一一回礼过去,这些人大多都是广陵郡和县内的官吏,有些人刘澜认识,能够脱口而出他们的名字,而且一个字也不差,有些没见过面的,要么去问他们的名号官职,要么就等着他们自报门号,毕竟很多人还是很纪灵的,刘澜问过一次之后,他们自然不会再让刘澜主动询问,自报家门,这些人自然会受到刘澜的夸奖,虽然只是点头,可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比洞房花烛更让人激动。
有了那么几回,几乎所有新来广陵出仕的官吏都开始自报家门了,当然这些人虽然嘴上都像是抹了蜜一般,可刘澜对他们,却也不像之前那几位的评价高了。
之前刘澜询问的那几位,看起来好像很憨,可这不就是他们应该有的表现么,手足无措甚至是不知所措,就好像他初见太守温恕时,虽然脑袋不是一片空白,可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如何去介绍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么。
当然也有聪明人,就好像刚才那位广陵县长,不等自己问,主动自报家门,可是在后面的人,那就是有样学样了,所以也就无法看出他们哪些是真正的聪明人。
不过聪明不聪明,与能力政绩并没有多少关系,毕竟聪明也要用到正道上,光想着投机,最少在他治下,是没有出头之路的。
随后刘澜把广陵太守张南叫到了身边,他最初是被刘澜安排为县令,后来去关羽帐下为将,因第二次徐州之战表现突出,为关羽举荐,刘澜索性就把他调到了广陵驻守,这里的位置看起来像是后方,其实位置却至关重要,不佳要协防鲁肃的濡须坞,还要在赵云处有军情时,出兵支援,相比于陈登,在刘澜重心南移之后,委以他这样的将领出任广陵太守尤为重要。
其实最开始,刘澜的设想是以陈矫为太守,张南为都尉的,但随着开拓了濡须坞,最后还是把陈矫又调去了徐州,让他在徐州城做了县令,不过现在看起来,陈群一旦离去之后,他恐怕不是出任徐州别驾就是出任徐州刺史了。
在徐州刺史这个选择上,刘澜在赵云和陈矫之间有些犹豫,还没有最终确定,毕竟陈群还没有离开,不过就算离开的话,赵云出任刺史的概率更大一些,毕竟这方便他掌控徐州军政大权,而陈矫如果出任了别驾,那这个局面就有点类似青州了,不过相比于臧霸,赵云还是更让他放心的。
在他们的陪同之下,刘澜一行进入了广陵县,张南为他安排了官邸,其实就是陈矫家,至于他的家人则全回到了东阳县老宅,本来陈矫就是广陵县人,比较方便,刘澜也就直接入住了。
但刘澜并不知道的却是,陈矫本姓刘,家在东阳,只是因为他过继给了母族,才改姓为陈,而陈家则在广陵县,所以他所说到老宅居住并不准确,当然了,两家人也不会有什么埋怨,比较现在的陈矫早已今非昔比,可以说是两家真正的顶梁柱,而且又是在广陵为县令,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县之长,可因为张南不管政务,所以他这个广陵县县令和广陵郡郡守没区别。
他发话,再加上是为了给刘澜腾官邸,这可是长脸的事情,别说陈矫发话了,就算陈矫不发话,那都是人人争抢的事情,到时候刘澜走了,他们回啦居住,那就是吹嘘的资本,征西将军刘澜来广陵,可是在他们家居住,估摸着到时候刘澜居住的房间也不会有人住了,得供奉。
很多事情,在路上刘澜不可能说,毕竟有那么多人在一旁呢,有些隐秘的事情,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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