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偶然之间听到了父亲与父亲的对话,而谈话内容就是刘澜,那时父亲在京为谏议大夫,而他对母亲所说的那件破天荒的事情,则是大汉朝第一位武人县令在那天的朝议中被通过,而这位年龄和他相仿,还都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则一举成为了大汉朝最为年轻的县令,这个记录,至今无人能够打破。
这是朱皓第一次听说刘澜,但也从那时期开始,这个名字几乎陪伴了他的一生,父亲临时之前还颇为遗憾的表示未能与他见面,而现在,他有幸完全父亲的心愿,见一见当世最为闪耀的人物。
不过朱皓推崇刘澜,但其实他也并不差,单枪匹马几乎达成刘表在荆州的成绩,虽然最后只是掌握了半个豫章郡,但他已经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无外乎连徐子将都说他又乃父之风,假以时日,把诸葛玄从豫章赶走,不会太难。
但是,现在的时局已经不可能给他这个时间,当他听说诸葛玄已经暗中联系了张飞之后,他只得事情变得复杂了,他必须要做出回应,所以他今天来到了柴桑。
他并不知道张飞甚至是刘澜与诸葛玄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他却听说诸葛玄获得了刘澜在兵器钱粮的支持,而随着张飞进入豫章,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深,如果他真借助刘澜来把他踢出豫章,以他手底下那点兵力,根本就没法抗衡,虽然他还能借助纪灵,可纪灵都跑到南城了,如果他真有实力与刘澜抗衡的话,也不会从海昏一路跑到南城了。
所以当夜他便决定亲自来见刘澜,现在想要让刘澜改变主意,改支持诸葛玄为支持他,他亲自出马的效果显然要比派信使能起到更好的效果,当然他亲自出马,可绝不是单纯的希望刘澜不在参与到豫章的事情之中来,而是想要与其见面,甚至希望通过与其见面,可以让其放弃对诸葛玄的支持转而支持他,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豫章,对他来讲可就算是十拿九稳了。
虽然他并没有什么信息,搞不好因此会被扣在刘澜帐中,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诸葛玄把他赶走,就算冒再大的丰县,他也得前来面见刘澜。
和他的父亲一样,朱皓从容淡定地进入议事厅,那位带着他来的,膀大腰圆,顶盔束甲的则退到门口站定,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看待犯人一样,可其实这就是许褚的职责,不管里面是谁,他都是这个表现,以备主公随时传唤,当然如果有需要他旁听,刘澜也会提早对他说,不过这一回并没有,他在门前站定,如同门神,而刘澜则已经在屋内恭候多时了,这可绝对是礼遇了,一般情况下,往往都是客人等候主人,而刘澜在吩咐许褚去带朱皓的时候,已经提前赶来了。
“豫章太守朱皓,见过征西将军!”
“朱太守无须多礼。”刘澜回礼之后轻笑一声说道:“却不知朱太守来柴桑所为何事?”
两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原以为会互相客套一番,说一些久仰大名这类客套话,可朱皓发现根本就没有,直入主题,不过想想也是,既然没什么深交,又从哪能找什么客套的话题。
朱皓昂首说道:“与征西将军结盟,共同讨伐后将军袁术!”“朱皓派人来拜见我?”
远在柴桑的刘澜接到了一张拜帖,署名为豫章太守朱皓,看到这个名字的一刻,刘澜愣了一下,他居然来柴桑面见我?
“把他带到议事厅来吧。”刘澜对许褚吩咐一声,很快,一名年轻男子被带到了议事厅。对与朱皓来说,刘澜绝对算得上最熟悉的陌生人,这个名字他最为熟悉不过了,当年在雒阳,这一名字无疑是最为人所称道,但很多人知道这个名字都是进京献俘或者是因为徐子将那句上将之元将他比作卫青,可他,知道刘澜这个人的时间要比很多人早得多。
当时,他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偶然之间听到了父亲与父亲的对话,而谈话内容就是刘澜,那时父亲在京为谏议大夫,而他对母亲所说的那件破天荒的事情,则是大汉朝第一位武人县令在那天的朝议中被通过,而这位年龄和他相仿,还都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则一举成为了大汉朝最为年轻的县令,这个记录,至今无人能够打破。
这是朱皓第一次听说刘澜,但也从那时期开始,这个名字几乎陪伴了他的一生,父亲临时之前还颇为遗憾的表示未能与他见面,而现在,他有幸完全父亲的心愿,见一见当世最为闪耀的人物。
不过朱皓推崇刘澜,但其实他也并不差,单枪匹马几乎达成刘表在荆州的成绩,虽然最后只是掌握了半个豫章郡,但他已经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无外乎连徐子将都说他又乃父之风,假以时日,把诸葛玄从豫章赶走,不会太难。
但是,现在的时局已经不可能给他这个时间,当他听说诸葛玄已经暗中联系了张飞之后,他只得事情变得复杂了,他必须要做出回应,所以他今天来到了柴桑。
他并不知道张飞甚至是刘澜与诸葛玄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他却听说诸葛玄获得了刘澜在兵器钱粮的支持,而随着张飞进入豫章,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深,如果他真借助刘澜来把他踢出豫章,以他手底下那点兵力,根本就没法抗衡,虽然他还能借助纪灵,可纪灵都跑到南城了,如果他真有实力与刘澜抗衡的话,也不会从海昏一路跑到南城了。
所以当夜他便决定亲自来见刘澜,现在想要让刘澜改变主意,改支持诸葛玄为支持他,他亲自出马的效果显然要比派信使能起到更好的效果,当然他亲自出马,可绝不是单纯的希望刘澜不在参与到豫章的事情之中来,而是想要与其见面,甚至希望通过与其见面,可以让其放弃对诸葛玄的支持转而支持他,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豫章,对他来讲可就算是十拿九稳了。
虽然他并没有什么信息,搞不好因此会被扣在刘澜帐中,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诸葛玄把他赶走,就算冒再大的丰县,他也得前来面见刘澜。
和他的父亲一样,朱皓从容淡定地进入议事厅,那位带着他来的,膀大腰圆,顶盔束甲的则退到门口站定,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看待犯人一样,可其实这就是许褚的职责,不管里面是谁,他都是这个表现,以备主公随时传唤,当然如果有需要他旁听,刘澜也会提早对他说,不过这一回并没有,他在门前站定,如同门神,而刘澜则已经在屋内恭候多时了,这可绝对是礼遇了,一般情况下,往往都是客人等候主人,而刘澜在吩咐许褚去带朱皓的时候,已经提前赶来了。
“豫章太守朱皓,见过征西将军!”
“朱太守无须多礼。”刘澜回礼之后轻笑一声说道:“却不知朱太守来柴桑所为何事?”
两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原以为会互相客套一番,说一些久仰大名这类客套话,可朱皓发现根本就没有,直入主题,不过想想也是,既然没什么深交,又从哪能找什么客套的话题。
朱皓昂首说道:“与征西将军结盟,共同讨伐后将军袁术!”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初战交锋(34)()
“男儿生当带吴钩,挥斥猛志及四方!”
刘澜的几句话,让朱皓为之一振,而更为关键的一点却是刘澜提到了会稽,而会稽则是他的故乡,不管是带兵还是回会稽对他来讲,都有着极大的诱惑,他沉思良久,是真在这件事情上考虑,可行性到底有多大,毕竟这可是让他放弃手中的大权,而日后虽然可以领兵,但职位是否能与太守相提并论还是远远超过这就是未知了,当然,这还要看是不是有真材实料,如果有的话,那就完全不用去担心。
朱皓心中在做着艰难抉择,过了一会儿,他对着刘澜躬身说道:“将军,可否容我考虑几日再给出答案?”
刘澜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不管多久,我都很期待你的加入,与我共图大事。”与其说刘澜看重他,不如说刘澜看重他的背后的影响,一个朱皓算不上什么,但朱俊之子四字,足够了。
对于朱俊,刘澜真的很遗憾与他未曾谋面过,曾经他离与朱俊见面只在咫尺距离,那时已经到了讨董后期,如果不是和袁绍翻脸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与他见面,但可惜错过了机会,也就再也没有机会。
朱皓告辞离开,而刘澜则在中堂考虑着是不是该去把历陵的黄忠给招回来,有些话,有些事,得与他商议商议。
其实招揽朱皓是他临时起意,只是没想到收到了不错的效果,而他之所以现在想召回黄忠来,则完全是因为黄忠和他父亲朱俊之间的关系,所以最初他才打算由黄忠率军去进攻豫章,但现在嘛,他改变了想法,把他招回来,由他去与朱皓见上一面,也许豫章的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三日后,黄忠快马而回,毕竟刘澜去见招他时就告诉他是商议朱皓的事情,听闻此事,黄忠不敢有片刻耽误,回到柴桑,第一时间面见刘澜,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把刘澜心里的打算想通了,现在就看他在这件事能出多大的力,是不是能够把朱皓留下来了,当然,有他出面虽然看起来事半功倍,但也不一定就一定成功,毕竟在利益面前,显然人们都会优先选择利益最大的那一个选项。
“就我看,这件事还是看主公的诚意。”黄忠见到刘澜的一刻,如此说到。
“诚意满满,不然也不会专程把汉升从历陵叫回来,只是他会如何选择,我并没多大把握,但你也明白,豫章的问题,是武力解决,还是和平解决,完全就看他的选择了。”
刘澜说的话,有种威胁的意味,但黄忠知道,并没有,刘澜只是实话实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刘澜真打算攻打豫章的话,不管是诸葛玄还是朱皓,都没有实力去抵抗,所以说刘澜这番话的真实用意,还是希望他在见到朱皓时能让他认清形势,现在投诚,他还有机会去闯一片天地,可如果一根筋就想着豫章太守,甚至为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这样认不清自己,连最基本的审时度势都做不到,拿时候刘澜也就不会再给他什么机会,想通这一点,黄忠缓缓说道:“有些话,我会对朱家贤侄说的,但最后他会如何选择,就看他自己是如何打算了。”
“我能看得出,他动心了。”刘澜轻声说道:“我对他来见我的初衷一直持着怀疑的态度,而从他来见我提什么联盟来看,好戏是想要我放弃对诸葛玄的支持而改为支持他,可如果只是说这番话的话,那他完全可以不用亲自来见我,那么他说这番话八成就是投石问路,那么他来见我,其实是想投靠于我,就这一点来说,他很聪明,也是他能够在豫章成功的原因,但是我与刘繇的不同在于,刘繇的实力难以染指豫章,所以他需要寻找一个代言人,而朱皓主动上门自然成为其的首先,所以他成功了,但刘澜不一样,他不需要上门代言人,他要的是对豫章的绝对控制,这样一来,朱皓的小算盘也就落空了,但刘澜却给他了一个更大的蛋糕,而这就要看他的胃口有多大了。
刘澜并不怕他的胃口太大,他怕的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而豫章太守的位置,在他看来,不过就是道开胃菜,所以他踢出了让他带兵南下会稽的建议,首先刘澜确实像借朱家在会稽的影响力来解决会稽,其次也是想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大能耐,是不是值得他重用。
有乃父之风,是连真才实学都学到了,还是只学到了皮毛?去前线遛一遛,是骡子是马,也就一目了然了。
黄忠显然很认同刘澜的说法,而且他也觉得,只想着豫章太守对朱皓并没有多大的前途可言,他应该更有野心一些,所以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劝说他,但是刘澜却并没有急着让他离开,而是继续和他说了些关羽九江之战的事情。
在沙盘前,刘澜指向了长江以北的浔县,这幅沙盘,是一副九江之战的全景图,而在浔县与长江处,现在犬牙交错,除了最初的张勋、张颌、张辽之外,现在又多出了周瑜和关羽,情况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全军覆没。
盯着沙盘的刘澜对着黄忠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孙策到底是打算干什么,但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刘澜说着,顿了一下,那样子看起来很有信心,却又有些底气不足,迟疑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孙策的撤离,甚至是周瑜的北上,好似就是在刻意引我们与袁术进行大决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么他现在又会如何选择,是继续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观望下去,还是会在我们与袁术交锋最为激烈之际杀出?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很担心那时我们处于腹背受敌的威胁状况之下。”刘澜眉头紧锁,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但我认为现在尽可能的往坏处去想总是没错的!”
黄忠摇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末将认为主公完全不必多虑,孙策所部,最有威胁的只有其水军,而不是陆军,现在他的水军在江北,就算我军与袁术难解难分,可他那一万多人的步兵想要成事,难!”
“是很难,但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例子不胜枚举,对于我们的敌人,就算他构不成威胁,也一定要认真对待,狮子搏兔,尚且全力,更何况还是孙策这头猛虎呢!“
说到猛虎,孙坚更有资格,虎父无犬子,那么孙策自然也是头猛虎,这他承认,可经过这几年被刘澜的各种打压之后,这头猛虎还剩下几颗獠牙,是否还能构成威胁,是要打个问号的。
“虎豹之驹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鸿鹄之蔻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这是当年他初看尸子,记忆最深的一段话,也是与他一辈子结缘的一段话,因为后来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这段话是蔡邕对他的评价,在这个世上,被他视为比徐子将当世卫青评语更高的评价,而今天,他却把这段话用在了孙策的身上。
可见刘澜对孙策的评价有多高,但对他的评价高,并不等于他不赞同蔡邕如此评价自己,也并不等他于孙策才更符合这段话的描述,虽然他是以穿越者的身份才走到今日,取巧成分很大,可这一路而来的艰辛苦难,可绝不是孙策可比。
最少他始终都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不管是他的父亲还是袁术,按照历史来看,孙策一直都在袁术的羽翼之下,就算占据江东之后也依然依附着他,如果不是袁术去做那个天子,自绝天下的话,也许他还真有机会。
刘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孙策现在的情况不妙,但并不等于他会坐以待毙,相信我,以他的个性,会忍,但绝不会忍太久,他会出现的,只是时间早晚,事实上现在是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冀州的袁绍动作越来越大,听说他已经在黄河边上开始休粮仓了。”
这句话,可以说意味着袁绍重心开始南移,以为他的重心在幽州,所以有大半军粮都被送往了幽州对付公孙瓒,如今公孙瓒被消灭了,而袁绍却一直没有去动幽州存贮的军粮,这其实就是一个信号,袁绍是想对辽东用兵的,但攻打辽东现在显然得不偿失,对于袁绍来说,为这么一处鸡肋而损兵折将太也得不偿失了。
付出的代价必然是巨大的,可收获的结果,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选择进攻辽东,就自然不如选择攻打青州,更何况青州同样是有名的粮仓,只不过因为兵祸把齐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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