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眉头皱成一条线,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我毕竟和他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再见面又是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为张勋带话,总感觉有点蹊跷,不过刚才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如果他是受刘澜指使,那必定会露出马脚。”
周瑜此话一说出口,大帐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在座的几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如果这当真是刘澜诡计的话,那刘澜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一个个看向旁边的同僚,想从对方的眼中大探出是否有可能,但最后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除了疑惑更多的却是担忧,如果如他们所料,周豹子果然是刘澜派遣而来,也许现在的刘澜已经距离他们近在咫尺了。
“不要急,周豹子到底是什么回事,一切都要等探子回来之后才能确认,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也许是我多虑了呢。”周瑜说着目光炯炯地看向众人,道:“现在我们不能急,更不能乱,也不要想着先发制人,一切都按序就班,至于纪灵那边,先和他们取得联系。”
“好吧。”
几人齐齐说了一声,起身离帐,而程普,则进驻了周瑜为他特意安排的营帐,而周瑜把几位大将送走之后便回到了帐内,在内帐坐下,陷入沉思,现在的柴桑太困难了,他长叹一声,虽然纪灵已经驰援而来,让他多少有了些许信心和勇气,可是他的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胆怯,就算是纪灵来了,真的能斗得过刘澜吗?
对于刘澜,周瑜并不陌生,当年二人从沛县斗法一直到最后的丹阳,如今又要交锋,未曾取得过一胜的他心里还真没底。
更何况不说这些私人恩怨,就说徐州之战,袁氏兄弟曹操吕布,兵力数十万,可最后呢,一个个与刘澜求和罢兵,试问在当时那么大的优势之下,刘澜都笑道了最后,这一回,他们这里的兵马满打满算三万,袁术前来支援的部队七八万,可现在却有五万人马被困在江北,也就是说他们这里算上纪灵的部队也不过六万人,可这六万人中有两万水军,以四万部队抵挡刘澜主力,甚至与之搏杀,这有胜算吗?
就算入方才按大帐之内众人所说那样,设计对付刘澜,可是计将安出呢?又该如何设计刘澜呢?
对于这位老对手周瑜并没有信心,因为相比起他来,老道的刘澜如同一只狐狸,未必会上套,到了那时他们又该如何?
束手就擒?
所以想要最后有出路,就必须要有制衡刘澜的手段,而不是像现在如此被动,好似被束缚了一眼,这样他们就只能等着被刘澜攻击,而以他对刘澜的了解,一旦刘澜出击,那就势必会一击制敌,绝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到时候别说水寨不保,柴桑不保,就连他们可能都要战死沙场,周瑜想着那样的情形,战死沙场时的壮烈,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
“不能,必须要有所应对。”想到这里,周瑜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帐外,向程普的内帐走去。
程普刚来到帐内不久,周瑜便前来见他,将他迎入内帐之中,两人相对落座,周瑜把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对周瑜如此表现,程普冷笑一声,关键时刻,这样的年前公子果然是不靠谱,估摸着都被刘澜以往的名声吓坏了,可这其实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刘澜的部队是人,他们的部队也是人,都是一个肩膀顶个脑袋,有什么好恐惧的,用他的话说,开战之前就分出胜负,只能说明实力上的差距,但并不意味着最后一定是他们失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干脆投降好了。
战争,终归是人,将领的英明指挥,三军的用命死战,这些才是决定战争走向的关键,至于刘澜怎么来攻,根本不用担心,只要做好分内事,什么时候来把他们击退就是了,所以,周瑜本来是希望找到程普能得到一些有效的应对计划,却没想到被他轻轻松松说了这么一番话,那样子,刘澜根本就不值一提。
对于程普的乐观周瑜表面上固然是称赞不已,甚至用了佩服的口气夸赞着,可是心中却叹息了一声,武夫就是武夫,根本就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但有一点,也许这样的自信是好事呢?毕竟三军都唱衰之下,似程普这样的将领出现,确实能够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最少这样看起来,没坏处。
“既然将军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回帐,到时候还要指望在将军的帮助下击退刘澜。”周瑜笑说一声,便与程普告辞了,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还不如先离开,看看别人有没有什么看法。周豹子向众人施一礼,便转身匆匆告辞,等他一离开,周瑜便起身来到帐前,对帐外亲兵低语几句,这才又转回到席前坐定,邓当几人立时便急切问道:“周统领,是感觉此人有问题吗?”
周瑜眉头皱成一条线,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我毕竟和他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再见面又是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为张勋带话,总感觉有点蹊跷,不过刚才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如果他是受刘澜指使,那必定会露出马脚。”
周瑜此话一说出口,大帐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在座的几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如果这当真是刘澜诡计的话,那刘澜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一个个看向旁边的同僚,想从对方的眼中大探出是否有可能,但最后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除了疑惑更多的却是担忧,如果如他们所料,周豹子果然是刘澜派遣而来,也许现在的刘澜已经距离他们近在咫尺了。
“不要急,周豹子到底是什么回事,一切都要等探子回来之后才能确认,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也许是我多虑了呢。”周瑜说着目光炯炯地看向众人,道:“现在我们不能急,更不能乱,也不要想着先发制人,一切都按序就班,至于纪灵那边,先和他们取得联系。”
“好吧。”
几人齐齐说了一声,起身离帐,而程普,则进驻了周瑜为他特意安排的营帐,而周瑜把几位大将送走之后便回到了帐内,在内帐坐下,陷入沉思,现在的柴桑太困难了,他长叹一声,虽然纪灵已经驰援而来,让他多少有了些许信心和勇气,可是他的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胆怯,就算是纪灵来了,真的能斗得过刘澜吗?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初战交锋(14)()
周瑜走出了邓当的营帐,一个人径直走向中军大帐,鲁肃巡逻士卒纷纷向他施礼,也不过只是点点头示意一下,便走向了大帐,刚一进帐,周瑜便低低叹息一声,当年与孙策相遇之时,两人是何等的雄心万丈,可不过两年时间,却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说惨,倒也没有,可绝对不是他所设想的结果。
而此刻让周瑜大感头疼的正主刘澜本人,则在旷野之中扎下营寨,巡视了一圈营房之后,返回了内帐之中,想翻翻书,可最后却因为心中有事而作罢,此时此刻,他最为关心的无疑是是程普到达水寨的目的,反倒是关羽那边无须多虑,毕竟时间允许的话,迟早都能夺下柴桑城,以关羽的老练,他若连一座柴桑小城都拿不下来,那才是意外,会是他一生的污点,日后哪还有脸见人。
所谓十则围之,攻打柴桑最好的办法就是围城,耗时间,不菲一兵一卒迫使孙策最后投降,这是最稳妥的选择,但这个选择太难达成,黄河北边的袁绍不可能给他半年时间甚至更多,所以只能强攻,以人命的代价来击败孙策,这绝对是一场矛盾的交战,刘澜和关羽都不愿选择的攻城方式,可是时局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而现在情况又变了,守军本来就不多的柴桑城居然把程普调派了出去,抛开他之前的怀疑,并非是因为诱他来攻的话,那么来起来更像是要固守水寨,也就是说孙策已经打算放弃柴桑了。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最后可能演变成,孙策大军集结在水寨,也就是说,孙策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后路了,那么当大军攻打柴桑的时刻,他则会坐上战船出现在长江水域之上,带领着他的部队,登陆江北,那个时候会怎样?
周瑜率领水军守住江岸,孙策配合张勋对付二张。
那样一来,他们看似夺下九江,可却要付出致命的代价,极大的可能会损失二张,而最关键的是,江东水军与孙策水军的交锋最后会如何,这一点,刘澜想也不想,水军难胜,但那时的局面,却彻底向孙策扭转。
想到这里,内帐之中的刘澜再也坐不住了,赵雨给他倒了茶也没有心思去喝,在内帐转了两转,便走出外帐,外帐内只点着几盏油灯,光线黯淡,昏暗之中,刘澜坐上了主位,大战未开,什么可能都得要考虑到,就好像高手博弈,每一步都要算到,至于对方下一步是不是走了臭棋,就都不重要了,因为心里都有了应对的选择。
而现在,刘澜需要冷静冷静,内帐之中太闷了,虽然这完全是因为他的心境,可他就是觉得,外帐反而提神,就好像甄姜常常点燃的龙涎香,提神醒脑。
但外帐并没有焚香,更没有可能让他提神,这只不过是心里作用。
这个位置,这张特制的木椅子,是他在矿山由欧冶坚打造,这些年一直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很多决策,就是坐着它下达而出。
而扭转乾坤的决定,也多是从此而出,正因为如此,所以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好像在不时提醒他,在这里他能有办法,因为前几次,就是如此,就好像是幸运符,他已经对木椅能带给他好运深信不疑了。
这样的情景之下,赵雨默默躲在内帐口观望着刘澜,想上前安稳他,却不想刘澜先回内帐,他需要思考些事情,赵雨不得不走,可又不放心,偷偷掀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刘澜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上面是刘澜特制的软垫,坐上去很舒服,身子向后,靠着椅背,虽然比不上秦桧发明的太师椅,但在这个时代,其舒适的程度无有能及。
闭着眼,如果孙策现在已经在开始布局水寨的话,那么其重心会逐渐转移到水寨,到时候在柴桑布下疑阵,能骗关羽多久就多久,反正就是不让他们尽早发现柴桑城早已是一座空城,就好像诸葛亮唱空城计那样,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不会害怕。
而且就袁术的情况来看,他看重的是九江的地理位置,而不是孙策,不然他是不会出兵的,所以说,孙策离开了,但张勋照样会来,所以孙策为何不选择坐山观虎斗呢?在关键时刻他再率军返回,重夺九江,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孙策啊,可不是史书上写的那般是一勇之夫,他有着很强的政治头脑,最简单一点就是要北上夺取献帝,虽然很多人都怀疑这不过是他说说嘴,吓唬曹操,可就算是吓唬,也能想出吓着曹操的说辞啊,毕竟那个时候他所依仗的可不就是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所以说,孙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死守柴桑,不是不行,可是最后他绝不会得利,为什么,因为不管是他们还是张勋的人马获胜,他都得离开九江,失去对柴桑的控制,所以想要让自己更好,那就必须要把祸水东引,先让寿春军和刘澜拼命,然后他适时坐收渔利,最后他失败而归,而寿春军这边又无能为力收回九江,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这个选择,无疑是孙策利益最大化的唯一选择,孙策会不会这么做,刘澜不知道,但往最坏去想的话,那么就必须要防备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现在他一定不能急,反而是关羽那边,则必须尽快进攻柴桑,倒逼着孙策做出应对,而刘澜在借此反制。
这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打乱孙策的部署,让他无法把主力都从柴桑调出来,到时候孙策的主力没全撤走,他还会放弃柴桑么?
这是刘澜能想到的一个不错的办法,而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行办法,至于攻打水寨,还是算了,这个时候,他这边必须万般小心,不然,如此好的局面很可能就要被扭转。
周瑜走出了邓当的营帐,一个人径直走向中军大帐,鲁肃巡逻士卒纷纷向他施礼,也不过只是点点头示意一下,便走向了大帐,刚一进帐,周瑜便低低叹息一声,当年与孙策相遇之时,两人是何等的雄心万丈,可不过两年时间,却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说惨,倒也没有,可绝对不是他所设想的结果。
而此刻让周瑜大感头疼的正主刘澜本人,则在旷野之中扎下营寨,巡视了一圈营房之后,返回了内帐之中,想翻翻书,可最后却因为心中有事而作罢,此时此刻,他最为关心的无疑是是程普到达水寨的目的,反倒是关羽那边无须多虑,毕竟时间允许的话,迟早都能夺下柴桑城,以关羽的老练,他若连一座柴桑小城都拿不下来,那才是意外,会是他一生的污点,日后哪还有脸见人。
所谓十则围之,攻打柴桑最好的办法就是围城,耗时间,不菲一兵一卒迫使孙策最后投降,这是最稳妥的选择,但这个选择太难达成,黄河北边的袁绍不可能给他半年时间甚至更多,所以只能强攻,以人命的代价来击败孙策,这绝对是一场矛盾的交战,刘澜和关羽都不愿选择的攻城方式,可是时局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而现在情况又变了,守军本来就不多的柴桑城居然把程普调派了出去,抛开他之前的怀疑,并非是因为诱他来攻的话,那么来起来更像是要固守水寨,也就是说孙策已经打算放弃柴桑了。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最后可能演变成,孙策大军集结在水寨,也就是说,孙策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后路了,那么当大军攻打柴桑的时刻,他则会坐上战船出现在长江水域之上,带领着他的部队,登陆江北,那个时候会怎样?
周瑜率领水军守住江岸,孙策配合张勋对付二张。
那样一来,他们看似夺下九江,可却要付出致命的代价,极大的可能会损失二张,而最关键的是,江东水军与孙策水军的交锋最后会如何,这一点,刘澜想也不想,水军难胜,但那时的局面,却彻底向孙策扭转。
想到这里,内帐之中的刘澜再也坐不住了,赵雨给他倒了茶也没有心思去喝,在内帐转了两转,便走出外帐,外帐内只点着几盏油灯,光线黯淡,昏暗之中,刘澜坐上了主位,大战未开,什么可能都得要考虑到,就好像高手博弈,每一步都要算到,至于对方下一步是不是走了臭棋,就都不重要了,因为心里都有了应对的选择。
而现在,刘澜需要冷静冷静,内帐之中太闷了,虽然这完全是因为他的心境,可他就是觉得,外帐反而提神,就好像甄姜常常点燃的龙涎香,提神醒脑。
但外帐并没有焚香,更没有可能让他提神,这只不过是心里作用。
这个位置,这张特制的木椅子,是他在矿山由欧冶坚打造,这些年一直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很多决策,就是坐着它下达而出。
而扭转乾坤的决定,也多是从此而出,正因为如此,所以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好像在不时提醒他,在这里他能有办法,因为前几次,就是如此,就好像是幸运符,他已经对木椅能带给他好运深信不疑了。
这样的情景之下,赵雨默默躲在内帐口观望着刘澜,想上前安稳他,却不想刘澜先回内帐,他需要思考些事情,赵雨不得不走,可又不放心,偷偷掀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刘澜则静静地坐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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