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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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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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起身走到了门前,停住了脚步,与刘澜并排而立:“太晚了,我能回去了吗。”

    “自然,我送你吧!”

    “不用了,许褚接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他为什么会识得你?”按理说他不会知道你这个人才对。

    貂蝉回头嫣然一笑,丰县时与张飞见过。

    翼德?他怎么!

    刘澜的反应就算一句话没说,貂蝉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我没透露身份,他当然不会知道任红昌与貂蝉是一个人。”

    “不对啊,就他那大嘴巴,那还不是满城风雨?”

    “那我就不知道了。”

    貂蝉说着离开了观湖厅,刘澜望着她婀娜背影,轻移莲步款款而去,可脑海里此刻浮现出的却是张飞那豹子一样的脑袋,按说他不是能藏住话的人啊,要是见到了任红昌,你就算把他嘴巴缝上,他也得撕开跑来说啊。

    ~~~~~~~~~

    开城,天一大亮,天子使节便被简雍派来的近卫军从驿站接到了郡守府,简雍在府前恭候,可当从车驾走下来的是何變一人时,他的表情明显变化了,但很快便大笑着迎了上来:“何副使,昨晚休息的如何啊?”

    凉茂不露面无外乎是要端着摆架子,掌握主动权,这些可不是计量,而是谈判的手段,今日之事如果只是单纯的天子使节前来赏赐,那这些明争暗斗就都不会出现,可牵扯到退兵止战,那么为了谋求最大利益,谁更沉得住气谁自然就掌握了主动权。

    按道理,天子使节前来,徐州就算不想退兵,但最少天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可当他昨日发现只是自己去迎接之后就看明白了徐州的算盘,所以自然也就不会露面,由副使出面了,如果两人谈的好,达到了各自目的,那么不管是刘澜还是凉茂都不会出面,如果谈不拢,最后两人出来一收场,各退一步,两方都满意。

    可就谈判来讲,谁主动谁被动,可越被动才越不容易轻易妥协,今次的谈判,可不会那么简单。

    看着简雍迎上来的何變笑着说:“休息的很好。”一开始是绝不会直入主题的,都是谈些题外话,这能让对方放松,也能让谈判变得轻快,最少在正式谈判之前,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压力,最少要让对方如此认为。

    “到时简郡守,看着精神不太好啊,眼眶这么红,昨日很晚才休息?”何變笑呵呵走上前,简雍可没他说的那么明显,他这是刻意说的轻松来试探他对谈判是否觉得压力大才睡不好,简雍顺势承认,道:“是啊,主公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在下,可某又从未有过迎接天使的经验,整晚都在担忧,害怕怠慢了天使。”

    简雍说的滴水不漏,立时何變笑了起来,而简雍也同时笑出了声,各怀心思的两人一起大笑,到叫身边的守护们看得莫名其妙,那情形就仿佛之前两人说了这世上最逗人的玩笑话一般,只是在场众人却都不觉得哪一句话能令二人如此大笑,只得在心中感慨唏嘘,他们的心思太难猜了,莫说是他们这些不知情的旁观者了,就算是知情者,只怕也不知道方才那番一语双关之语是什么意思吧。

    笑着的简雍一摆手,道:“那副使,就请入厅吧?”

    “那就,请?”

    “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郡守府,在简雍的引领下来到会客厅,这里将正式开始简雍与天子使节的初次会谈。

    其实当两人大笑的一刻,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今日一定不会谈出什么实质董禧来,其实就算谈出来,两人也都无权决定,不管是哪一方做出妥协,最终还是会陷入僵局,这就是他二人身份的特殊性。

    但最少,二人的初次洽谈,却能为接下来的议和明确一个大方向,这就是二人所要做的,而在此之前,二人的讨价还价是必不可少的,给予刘澜的职位又或是地域上面的一些甜头,而曹操想要的甜头是什么,这就需要简雍一点点的往出试探了,不仅如此,还要试探出曹操方面的底线。(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徐州之战(69)() 
张飞府邸中,赵云一对儿子赵广与赵统以及张苞哭声太吵了,襁褓中的孩子就是如此,一个哭,张飞只好拉着关羽离开中堂,随便找了间厢房,两人默默地坐在矮几前喝酒,赵云并不在,但每日他都会来看望这对双胞胎儿子。

    其实赵雨原本希望能接他们入郡守府的,可夏侯涓不答应,毕竟鸿雁将小家伙交给了他,可怜的两个娃子又都在哺乳期,他自然要将他们同张苞一同带大。

    来到厢房的张飞为关羽倒了一樽酒,笑问道:“刚才说的是真的?没有看错?”

    关羽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将樽中酒一饮而尽,一脸献笑的张飞又又给他倒了一樽,凝视着他的眼睛道:“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人会青龙刀法呢?”

    关羽轻轻摇了摇头,当年恩师只收了我一位弟子,这一点我可以确信,直到恩师身故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人会青龙刀法,关羽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着,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张飞回徐州的第二日就跑来找他,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让他疑惑了,他必须要找个人分析分析,赵云那里因为鸿雁的缘故他不方便,而主公那里,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他也不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去打扰,想来想去,在徐州的这些人,还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张飞一人了。

    “难道就再没有人会了吗?”

    青龙刀法关羽可以确信这世上只有二人会,其中一个是他,而另一个……他不敢确定,或者说他已经确定却不敢面对,毕竟青龙刀法在她手中绝不会外泄,就算世人想模仿,也不过只能学其形,难得刀法之神,可那日遇到的那年轻人却是形神俱佳,关羽激动,又害怕,因为如果他们母子还活着的话,关平应该就是年轻人现在这个年纪。

    所以当看到年轻人使出青龙刀法的那一刻他心中激动,这么多年一直苦苦寻找的他们母子终于被他找到了,可是他又害怕,害怕他并非独子关平。

    这几日关羽已经被这件事折磨的快要疯了,所以当听说张飞从寿春回来的第二****就上门了,他想听听张飞的看法,如果是的话该如何,不是的话又该如何?

    其实张飞能给他出什么主意啊,是就相认不是那就继续寻找,可是这毕竟是旁观人的想法啊,这么多年来的苦苦寻找,他很怕希望再一次变成失望,更何况,当年他杀人离家,将他们孤儿寡母留在解良,对他来说心里的负罪感是极重的,尤其后来他回解良没有找到他们母子,并失去了他们母子的消息之后,内心之中愧疚的种子也就此中下,这样的内疚,才是现在让他矛盾的根源所在。

    他没有一日不期待着与他们母子重聚,可心中的内疚又让他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羞见他们,尤其当看到那英姿挺拔的年轻人后,这样的愧疚就更深了,金锭把他们的孩子拉扯大,并从小培养他,又当爹又当妈,替他遮风挡雨,更传授他青龙刀法,这些事情,本应该是他这个当父亲该做的啊,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他却从未尽到过父亲的职责,如果他贸然与他们母子相认,他很害怕平儿他不承认他这个父亲,怕金锭不认他这个丈夫,但他更怕金锭已经……

    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提起过金锭可能不在人世了,可他一直不愿承认,努力寻找着,因为只要没有她的消息,就有希望,可如果得到噩耗……

    关羽太在乎了,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因为害怕便开始不断的胡思乱想。

    现在的这一切,有的没有的,就是他的内心活动,可在张飞看来,这是极其可笑的,毕竟当年的离家,也不是他能左右的,毕竟责任并不在他,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的,张飞劝着他,鼓励他,可没想到关羽却突然一反常态,反而给张飞酒樽之中舀了一樽酒,示意张飞慢饮此杯,看着面前满满的酒樽,没有渣滓,全然是晶莹剔透的琥珀酒液,张飞却迟疑了,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关羽,道:“酒是好酒,可俺不敢喝,说吧,让俺做什么?”

    张飞是内秀之人,所谓礼下与人,必有所求,关羽突然反常的举动自然是要他做些什么,这他可不敢一口就答应,到时候做不到岂不是很打脸?

    关羽点点头,道:“你我兄弟,我也没什么可隐瞒你的,我今日来到府上,就是想让你出马,帮我问问那小子的来路,如果当真是我那可怜的孩儿……”

    “唉,云长,你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些年你一直在找他,可生为人子他也一定在找你,如果你们当真是父子,所谓血浓于水,他怎么可能不与你相认呢,反倒是你,如果今日这事我帮了你,被他们母子知道,才会让他们寒心啊,你到底是想不想与他们相认啊!”

    “翼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在徐州,那小子在丰县,怎么可能没有听过我的名号?可为什么不来寻我?这其中能没有原因吗?”关羽长叹一声,如果是讨董前期,他关羽还是无名小卒,就算相隔近不知道他那也正常,可是如今天下,有几人不知他关羽的名号?更何况他还是在吕布麾下,就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了,可是为何他没有来徐州与自己相认,这难道不奇怪吗?

    张飞一愣,不可思议地望着关羽,你是说着小子是吕布军中的,并不是在徐州遇到的?

    关羽苦笑一声:“难道我没说么?是我找貂蝉的时候遇到的,他突然就挡在了我的面前。关羽又将与关平如何见面并比武发觉他使用青龙刀法说了一遍,张飞听得目瞪口呆,这天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同样的,这件事情也就变得更为复杂了,那小子那么护着貂蝉,说明了他与貂蝉很熟悉,毕竟是内眷居住的地方,平常的侍卫可到不了,张飞不敢往下想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小子一定是从小就在她们的身边,最少能够在吕布府上自由行走,这说明了什么?

    “这是两码事,不管他是被谁带大,他终归是关某之子!”

    关羽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张飞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但他明白张飞与他想到了一块,如果金锭还活着,那么他会不会再嫁了,是吕布?还是吕布帐下的哪位大将,若非如此,就算那小子从小被养大,成年之后也不可能再随便出入内府,除非他是吕布之妻妾,吕布将其视作亲生子,要么就是吕布将领之子,更与吕布有通家之好,这样才能随便出入。

    这样的答案让人痛心,甚至有一点愤怒与恨意,以他对金锭的了解,她与这时代的女人不同,绝不会轻易改嫁,除非是受到了什么胁迫,此刻他心中的恨意已经彻底爆棚,对吕布甚至是那位将领的恨,让他眼眶都变得血红起来,金锭如果再嫁,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可是,他也理解金锭当年的苦,一个妇道人家,虽然有些武艺傍身,可要她还要养活平儿啊,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她怎么可能再嫁,就算她不吃饭,平儿也要活啊,整整十八年,金锭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

    关羽攥着拳,痛苦不堪,张飞看着他,真的很同情他的遭遇,可这样的事情,同情与歧视一般无二,绝不能表现出来,为他满了一樽酒,一切苦难都过去了,云长,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苦苦找寻他们嘛,现在终于有了消息,怎么也要和他们见一面,很多事情,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如果她确实是被迫,那么大可去主公那里向主公求情,让他把金锭赐给你,到时候你们一家团圆!

    “也只能如此了。”

    关羽摇摇头,原本他想让张飞替他出面,可看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由自己亲自出面了,可是他了解金锭的性格,他不是面团,不会任自己揉来揉去,如果他同意,那去找主公没干系,可若是她不同意,就算主公发话,也没有用,关羽起身,道:“翼德,明天麻烦你一件事,去校场那边,把这小子替我接到府上!”

    “这事交给我了。”张飞拍着胸脯说。

    “熬,对了,子龙那边……”

    “昨天知道的,本来打算今天过去的,可涓儿他不让,说俺过去只会勾起他的回忆,所以他让我当不知道这事,就算见面了也不能说。”张飞摊摊手,觉得很不爽,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当做不知道呢,可没想到关羽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妹说的不错,我也没有去看望他!希望时间能够让他忘记吧。”

    “能吗?”张飞别有深义的看着关羽说。

    “毕竟都是自家兄弟,希望他能走出来吧。”关羽也不肯定,但他敢肯定的一点是以赵云与鸿雁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轻易走出来。

    关羽摇了摇头,与张飞一同出了屋。

    ~~~~~~~~~~~~~~~

    次日一早,张飞直接来到校场,打听到了关平居住所在,带着几名亲兵便直往校场内而去。

    他们并非是被看押的俘虏,其实他们已经投降,可是徐州暂时没有安置他们的房舍,毕竟很多房屋都在徐州之战时被破坏,正在整修,所以才暂时把他们安排在了校场,北校场属于关羽指挥的徐州军,也是徐州规模最大的一座校场,收容吕布降军绰绰有余,不过张飞却是头一次来,但要找到关平,还是很简单的。

    整座校场,除了寨门前有三五守护之外还有些人气,越往里面走,就越冷清,毕竟是安排家眷居住的地方,不可能与吕布军夹在一起,而吕布帐下的家眷人数又能有多少,更何况在这校场之内,虽然美其名曰是暂住,可说白了与监视没有两样,所有人就在营帐里待着,不出门也很自然。

    张飞刚到了关平所在的营帐前,便被一名年轻的青年拦下了去路,十二三岁,稚嫩的脸庞一脸的警惕,挡住了他的去路:“你是什么人?”

    “我来找人。”

    “秦平!”

    听到秦平二字,少年脸上明显有些许不爽的表情露了出来,回头喊道:“爹!”喊完之后便朝跑到一边了,不一会从营寨中走出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穿着一件白袍,头戴一顶高冠,掀帘而出的一刻,看到张飞明显一愣,显然是认出了他,连忙拱手施礼,道:“见过张将军。”

    “你是?”

    男子不可能是关平,关平今年不过一十八岁,而眼前人岁数太大了,只听其拱手笑道:“在下原是吕布部将秦宜禄。”

    “原来是秦将军,久仰!”方才在校场前,张飞与护卫打听关平的消息,可却被告知根本没有此人,结果扫听了好半晌,才终于确定了那日与关羽交手的年轻人叫秦平,这才寻找而来:“不知令公子秦平呢?能否让他出来见吾一面?

    秦宜禄微微一笑,不过当听到秦平二字时,脸色明显一变,他正为前日这逆子得罪关羽头疼呢,没想到今日果然有人找上门来:“张将军稍等,我这就将那逆子带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张飞一愣,又看了一眼秦宜禄:“那就快快把他带过来吧。”张飞的脸色变了,不是因为真要处置秦平,而是对秦宜禄的不满,可以肯定秦平绝不是他的亲子,不然任何一位亲生父亲也不会是他这个反应。

    秦宜禄转入帐中,不一刻从帐内走出一名年轻人,站在了张飞面前,他的声音很雄浑,不用试探身手也能知道他的手段一定不弱,张飞点点头,看着他一脸的警惕微笑,道:“你就是秦平?”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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