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的,让闲散惯了的百姓快速掌握队列远比教他们拿着兵器练砍杀难得多,可以说光是一个队列就占据了新兵期大多时间,当然他们的队列也远不能与后世相比,但对他们来说,以及足够了。
原本在新兵招募完成后刘澜打算去见见他们,而且也成行了,不过,当新兵们开始第一次正式训练时,刘澜徐庶来了,刘澜随后与他一同返回了郡守府,第一件事便是周光以及投降,愿意配合,再放回周光的同时,徐庶亲自对周氏客栈活计进行逮捕,并将所有人员全部换为了机密营甲士,一切处置妥当后,徐庶来见刘澜,当即刘澜便下令可以准许周光将那套假的重甲装备给他,让他转交到曹操手中。
当然,刘澜还不忘叮嘱一句,一定要想一个完美的说法,起码要让曹操相信,铠甲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到,只有如此才能迷惑曹操。
“庶明白了!”
“你刚才说还有一件要紧事,说说吧,怎么了?”
“两件事,第一件是丹阳山越叛乱,第二件事则是东莱后钱聚众数千造反,两地事态严重,尤其是山越叛乱规模极大,丹阳郡虽然防备,但是只能护得县城安全,周边乡里尽被其害,甄俨请求徐州派军支援;而东莱的造反则是直接攻向金矿,虽然阎柔阻止反击,但是这伙人却着实是股难缠的对手,屡次收捕都未成功,反而还被他们偷袭,阎柔也请徐州派军支援。
“两郡同时起兵造反,这件事是不是太巧了?”刘澜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么多年来在他治下就从未发生过造反的情况,不仅如此,对他的认同度反而极高,虽然山越是少数民族,一直被打压,可是丹阳山越和那个后钱居然在同一时间造反,如果不是有着什么默契的话,刘澜根本不信。
“这件事主公打算如何处置?”徐庶抢在刘澜之前先问了出来,他有些想法,只是现在要先看看主公对这两方的态度,然后再根据主公的思路,研究出一套完美的方案来。
“这件事,不管是山越还是后钱,都一定要狠狠的打击他们。”刘澜的态度很明确,后钱这股匪徒,说白了就是他们现在备寇所谓的寇,只不过规模更大,声势更高,而山越人的造反是极大了,就刘澜对山越所知,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导致江东孙氏在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染指北方,当他们彻底平定山越之患时,向北发展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如果没有山越之乱的话,还真说不准东吴的发展会成什么样子。
“当然,打击必须要打击,但是分化也同样重要,对付山越,必须一边剿一边抚,两者并重。”刘澜为对付山越定了调,山越的强悍不必北方的胡人弱,只抚不剿,那结果一定是兵到越平,兵走越反,所以对付山越一定要长期的而且要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解决。
“主公,既然您要加大对山越讨伐,庶到是有一个建议。”徐庶对山越人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们是秦汉时期百越人的后代,为了逃避原来苛重的赋税,逃进山林中,形成了自己的组织和社会,一直拒绝向朝廷交纳租税。大汉朝对他们的征讨一直没有停止过,就像主公所说,他们每每叛乱,都是以大军一到,山越望风而降,大军一走,山越再次造反,与凉州的羌人之患如出一辙,如今若要派兵镇压,收效一定不大,所以想要集中兵力对外用兵,那么就必须要解除丹阳山越这一后顾之忧,而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调集重兵开始对付山越人。
“你说什么办法!”
“在丹阳如同辽东一样设置都尉府,由翼德将军出任都督,全权负责征讨山越,而对付山越人以捉拿山越人的头领为主,而抓获的强壮青年则选其精壮充实军队,老人、妇女可统一管理,从事生产,只要长时间的进行讨抚,必定能够彻底解决了山越人的问题。”
刘澜拍拍手,吩咐屋外侍奉的刘安奉茶,借着他倒茶的时机考虑着徐庶的建议,可以说这是当年孙权平定山越人的办法,但最后却被山越人拖了数十年之久,可见一旦让山越人逃到深山之后,解决山越人的难度将极为艰巨。
待刘安其退下之后,刘澜才说道:“这件事需要仔细研究,都督府就算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调兵过去,就让俊义带着他的部队与翼德本部走一趟吧,以翼德为主,俊义为辅,先把山越之祸解决了,再看情形而定。”
端起茶盏的徐庶并没有太大反应,很正常,主公的考虑要比他考虑的更多,沉吟一下道:“对于后钱造反一事,我觉得当用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对这伙人还是以招安为主。”对山越异族刘澜都要求剿抚为主,但他明白,这完全是因为现在山越势力太大,不剿不行,不然刘澜必定也会选择招安,所以刘澜一定不会对后钱这不到千人的造反势力进行直接剿灭,这也是徐庶为何会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的原因。
不得不说,徐庶与他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相知的两人就算不说什么,也能明白对方心中的想法,这让他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变得更为简单:“这也很好,在东莱一切要稳,我不希望看到那里发生兵祸。”
阎柔并非不通军事,可是后钱千人的造反却让他被迫向徐州求援这足以说明后钱千人的造反势力远比纸面上看起来强大得多,这也的势力不好对付,要比黄巾更难缠。而且阎柔率军剿匪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踪影,说明他们比阎柔更熟悉当地地理,能够轻易找到隐蔽场所,这样一支匪军的破坏性可比黄巾的破坏力太多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与黄巾一直不事生产专以掠夺亭里百姓而养军,如果派大军前去征缴,一旦短时间内平定不了这伙人的叛乱,那时蓬莱就会不会像其余青州各县变成赤野千里呢?
这是肯定的,不是他对后钱有多了解,而是他对阎柔太过熟悉,如果不是他真被后钱折腾到无能为力的话,是一定不会求援的,所以看似后钱造反人数最少没有山越那么大的声势,可相应的,后钱的破坏性却远比山越更可怕。
“那主公打算派何人去招降?”
刘澜沉吟一下问:“你觉得何人适合?”
“子义。”
徐庶想也不想说出了太史慈的名字,笑了笑道:“东莱啊,那可是子义的家乡,他在家乡的名声还是很大的,而且也远比阎柔熟悉那里的风土人情,前往招降再合适不过了,而且一旦招降不成,子义也能独立指挥部队进行征缴,不必再选大将前往,可谓一举多得。”
“子义么?”这件事情上刘澜倒是与徐庶没想到一块,他一开始想到的人物是孙康,此人早年与胞弟孙观与臧霸结伴,后跟从陶谦讨伐黄巾,因功官拜骑都尉。后来孙观与臧霸、吴敦、尹礼、昌豨及胞弟孙观等在开阳屯军,及刘澜执掌徐州后又随臧霸一同投降,后来跟着臧霸入了徐州。
在青州,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为臧霸的左膀右臂,反观同样为元老的孙康地位就有些尴尬了,高不高低不低,虽然他对臧霸始终忠心耿耿,可心理落差却极大,而机密营在徐庶的组织下对臧霸身边众人进行的分析也证明,臧霸内部如铁板一块,可唯有孙康这一点能够进行分化及瓦解,如果哪一天臧霸有自立的想法,那么完全可以利用孙康这一点对臧霸内部进行分裂瓦解。
所以当东莱发生后钱造反时,刘澜便打算先与此人扯上关系,必定如今青州,孙观是济南国相,吴敦为乐安国相,尹礼乃北海太守,昌豨齐国太守,只有孙康不尴不尬当了个有名无实的平原相,所以刘澜想通过这次机会,让孙康去东莱当个郡守,间接拉拢加示好,可是徐庶的提议却打消了刘澜的想法,他的建议更好。
“好吧,按你的意思,命子义带本部前往东莱招抚平定后钱叛乱。”(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地理()
和徐庶商谈完后已是傍晚时分,虽然知道那丫头这么晚一定走了,可还是来到了书房,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在书房坐着,呆呆出神,刘澜入屋打了个哈哈,道:“今天怎么待得这么久啊?”
少女下意识起身,看到刘澜后,抱怨,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你特地等我?”虽然已经猜到,但从少女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刘澜有些激动。
“是啊。”少女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件事物,有些忸怩的放在矮几上:“这个送你了。”说着却是低下了头。
“送我?”刘澜看像矮几上的东西,是个巴掌大的小水盂,水盂种有众多五色小石,文采斑斓,晶莹圆润,奇巧多样。陈列案头,美轮美奂。
“嗯。”低头少女偷偷打量着刘澜,他的反应全落在眼里,见其喜欢,这才放心,心说他如此有才华,必然懂得欣赏七彩顽石(雨花石),现在一看,果不其然,没有辜负她的用心良苦。
“太美了,像你一样,玲珑妩媚。”七彩顽石还是雨花石刘澜不懂,可这些小石可不就是后世鱼缸中最常见的东西嘛,虽然清理麻烦,可好看啊,甚至刘澜还想着将这水盂再做大一些,如果能用上玻璃,到时再弄几条观赏鱼那就更美了?忽然,刘澜突地顿住,他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突兀露骨了,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释什么,可说了半天,对面的小丫头却一直静静低着头,而从他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她侧脸正僵着一丝浅笑在脸上。
这代表什么刘澜有些捉摸不定,就当他的心忽即将沉到深深谷底的一刻,少女呢喃道:“你天天在书房待着多无趣,要不明天我们去集市逛逛?”少女有些紧张的拧着罗裙一脚,下定勇气说出这番话若被拒绝他可就真要找块豆腐撞死自己了。
“好啊。”刘澜刚打算问她什么时候,就见到飞一般跑出了屋外,刘澜追了两步,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可突然他怔住了,这道背景,再加上她的身份突然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一首诗: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这尼玛何其相似啊,甄姜的大周后,甄宓的小周后,娥皇女英,我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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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睡。次日清晨醒来吃了朝食之后刘澜就去了集市坊门前,他也想晚起会儿,可没办法啊,毕竟不知道甄宓会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只好早点过来等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了她,结果她头一句说的居然是睡过头了,起来后发现天已经不早了,误了约定的时辰,刘澜听了一头的黑线,你就压根没说碰头时间好吧,刘澜心中想着,脸上却是带着笑意,道:“无妨。”
随即刘澜和甄宓走进了集市,两人头前而行,不远处亲卫暗中护在四周,而且许褚更是一直缀在两人后面不远,保证刘澜始终不会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不紧不慢走了几步,便进入了市集,徐州与沛县一样有四市,他们现在进入的集市为东市,是以前徐州的中心集,主要以金银、丝绸、胭脂等奢侈品为主,也是人流量最大的一座市集,汇聚了众多的卖艺人,所以要找徐州好玩的地方,这里是首选。
在这里,不仅有小民百姓,还有文人雅士,三教九流穿梭其间,游人如织,十分的热闹。
自开市后人流就已经越来越多,到现在四周早已是人声鼎沸,店铺大开,甚至卖艺的已经表演了数个节目,瞬间将人流汇聚。
甄宓不过十六七,在这个年代很多人已经成为人妇甚至有了子女,可她还保持着一颗童心,如孩童一般,边走边看,甚至有时候把身边这位都丢在了一边,忘记了他的存在。这也难怪,以往甄宓就算有机会来市集,也都是在淄车中,虽然也能偷偷看些卖艺人耍绝活,如吞刀吐火,耍猴骠骑,但像现在近距离观察还是头一遭,而且最让她激动的是可要无所顾忌的高声叫好。
忽然,她的目光被纸鸢摊铺所吸引,看着花蝴蝶纸鸢无比羡慕,刘澜注意到了她的表现,将纸鸢买了下来。真的,如果不是这次来市集,他还真不知道风筝居然在汉时就有了,不过此时的风筝与后世不同,纸鸢的轮廓是用芦苇、竹片做成的,以细麻捻子扣扎。风筝骨则选用新竹篾,横竖加两道撑子,而风筝线则是苎麻手工搓成。
“昨日你送我水盂,今日我送你纸鸢。”
“嗯。”她脸上红了一下,接过了纸鸢后快步甩开了刘澜,向前而行。只不过这回他不在是四处驻足,好似一下子没有在有能吸引他目光的地方,以为是她害羞了,可没想到出乎刘澜意料的却是小丫头居然来到了一处卖扇子的摊位前,挑选半天,选了一把便面买了下来,然后又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还以为走散了,正要派许褚寻找,她又出现了,笑着来到面前,说:“这个给你。”
折扇?眼前的东西让刘澜目瞪口呆,可还没等他诧异太久,少女便嬉笑,道:“你打开看看。”
“打开?”刘澜打开折扇,只见其上有数行娟秀小字,仔细看完却是一首诗: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你送我一首诗,我也送你一首。”甄宓颇有些得意道,这可是她收到刘澜赠诗想了数日,可以说把自己的心境写了出来:“到此为止,不要再买东西了,好不好?”
“嗯嗯,再买我们也拿不下了。”
少女俏脸刷的一下通红了。毕竟最大件的事物就是他选择的风筝。
两人继续前行,只看不买,突然,当他看到一间书店时,好像想到了什么,走了进去,买下了一本《地理》书籍,看着她手中的书籍,刘澜沉默了,甚至脸色极其古怪。
拿着地理的少女察觉到了刘澜盯着她手中书籍发呆。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听说这书与山海经相同,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只是猎奇,并非只看这类书籍的。”
刘澜傻眼了,他这本书之所以会出,完全就是试探,看看徐州百姓的反应,可没想到却成了山海经第二,被当西洋景看了,但这也自然,毕竟他在这书中所发表的内容实在是石破天惊了。
就拿开篇,直接否定了天圆地方的理论,发行之初可没少引发口水,笑道:“这书主公也有看过,甚至还与张公子布、子纲、军师徐庶等人有过论争,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只把它当猎奇之物看。”
“还有这事?”她听完当即便翻看,当看到开篇地圆说并全面否定天圆地方说的一刻果然露出了刘澜预料一般的反应,这太正常了,在这个年代,被儒家彻彻底底统治了二百年后的年代,这样的论述绝对是石破天惊的,甚至在很多人看来这完全就是作者在哗众取宠。
就好似刘澜当时拿着地理与张昭、张纮、孔融、徐庶、陈群等人谈论,相比于知古今史事的张纮外以及善思机智的徐庶外,其他人难免都是一副儒家典训雅正的表现,大喷特喷,但张纮和徐庶的出现,让刘澜真的很满意,非常满意。
首先张纮与徐庶是不同的,知古今史事的张纮能够第一时间引经据典,先引惠施之话:南方无穷而有穷。……“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后又引张衡《浑天》语:天地之体,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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