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接受了他的建议,带领着部队返回徐州。
在刘澜取得了丹阳之战的胜利时,徐晃率领的辽东军一万五千人赶到了泉州。
经过斥候查探,他们发现不少冀州败军正在泉州城外重新集结,待他们成军之日,将再前往右北平,看着一队队毫无士气,阵形松散的冀州军,徐晃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出其不意,虽然他们经过了二十多天的急行军,可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要把握住,这里几乎集结着泉州所有兵力,一战胜之,则泉州不攻自破。
“诸军将校。”在这一刻徐晃豪气干云高喝一声道。
“在!!!”
“随我直冲敌阵,斩将夺旗!”
辽东军突然杀出,将冀州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指挥战斗的敌将韩猛听到隐隐的轰鸣声让他急忙手搭凉棚,远眺起来,遥远天际边卷起的烟尘越来越浓,黑色的线条快速蠕动着,这景象就像看着密密麻麻如过境蝗虫一般。
大惊之下,韩猛第一时间就想撤兵回城,可是以骑兵的速度,一旦回城,那么势必会叫这些敌骑直冲入城,不得已,指挥部队,迎向敌军。
“杀啊。”眼见着敌军快速结阵,一马当先的徐晃挥舞着两刃斧:“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杀!‘
‘杀!‘
在徐晃率本部杀向冀州军的同时,李翔、雍盛、阎志几人也在同一时刻杀入,一时间冀州军前部遭受到了空前打击。而武恪、吉康,二人更是一早率军从敌军两翼杀入,尽显孤胆英雄之本色,挥动环手刀,大杀特杀,敌军的抵抗,甚至连胡人都有不如,两人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大杀四方。
徐晃率领全军冲锋的策略宛如当头一棒,立时将冀州军、韩猛杀了个措手不及,在中路以李翔率突骑军冲击着大部冀州兵,虽然有时会陷入被动,但两翼龙骑军却总会第一时间将外侧冀州军杀的哭爹喊娘缓解中路压力。
激战正酣之际,徐晃忽然发现了韩猛,迎面而上,一连交手三合,虽然韩猛武力不若,但在徐晃面前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几次,就算有那么几次,也完全不足以致命,这样的单挑只持续了不到十回合,徐晃便阵斩了韩猛。
随着韩猛的阵亡,冀州军彻底成了无头苍蝇,再也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胜利的天枰彻底倾斜,而随着冀州军出现溃逃的瞬间,更多的逃兵加入了溃逃的阵容之中,规模越来越大。
徐晃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率军追歼,被辽东军追击上的冀州军只要投降,就能活命,一时间投降者越来越多。
一路追击,直抵泉州城下,杀入泉州城内。
呜呜呜……
独属于辽东军的号角声响彻云霄,传荡在柳城上方。
城内负责泉州的韩猛副将孟岱面色立时一变,惊呼,道:“号角声?牛角号声”若只有号角声并不让他担心,但若是牛角号声就麻烦了,这是刘澜部队所特有的进攻信号,当年在冀州大战时,这号角声,无疑是冀州诸将梦魇一般的存在啊。
孟岱仔细分辨,彻底确认的一刻神色立时变色:“是刘澜的部队,绝对是刘澜的部队,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是说……”
孟岱脸色出现了慌张的神色,他已经猜到了城外韩猛的命运,眼中立时充满了恐惧之色,韩猛将军败了,甚至在右北平的麴义也败了。
号角声越来越急,呐喊声越来越清晰,孟岱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在敌骑前方,竖立着一门将旗,跌宕遒丽书写着三个斗大金字:辽东太守徐!
“果然,果然是刘澜在辽东的骑兵!”在辽东,姓徐的太守谁人不知,必然是徐晃无疑啊,孟岱闪过一丝无奈,他与韩猛曾经提出过辽东出兵的可能,没想到成真了。
他们一路冲杀,没有冀州军能够抵挡,眼见着越来越近,孟岱极其不甘心的选择了撤兵,向河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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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县,不断的噩耗传入吕布耳中,刘澜击溃了丹阳军的孙策军,而在辽东,韩猛战死,泉州被破更是对冀州的震动,使得即将南下的袁绍彻底打消了派兵南下青州的打算,这就使得,在丰县的吕布与张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样的结局,却并没有真正扭转局势,反而牵动了关东诸侯的神经,不知是袁术要亲自带兵前往丰县,甚至连曹操,都暗中派人前来,告诉吕布坚持,他已经在出兵,可见孙策一败,泉州一失后,刘澜无疑成为了关东名副其实的第三人,而这无疑牵动了无数人的神经,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刘澜再继续做大下去,必须要遏制刘澜,而现在,留下吕布无疑是最好的一步棋。
袁术与曹操率军着部队向丰县开拔,而苦苦等待中的吕布与张勋,却始终再没有收到二人的消息,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是出于极度的劣势之中的,好在两人形成的掎角之势,方才能够与徐州军抗衡,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徐州军了。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吕布所在的丰县粮草以及极度不足了,一把大火烧毁了他们的所有军粮,回到丰县之后虽然盘剥,但也只能勉强糊口,而这还要保证百姓的口粮,如此一来,丰县粮草就变得捉襟见肘了。
可关键的是,他现在只能干着急,首先跑不掉,其次又有袁术与曹操手书,这样一来,他就只能通过改一日两餐为单餐节约粮草,甚至杀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能省一点是一点,能坚持一日是一日,怎么也要坚持到曹操与袁术抵达,那时得到粮草补充的他也就算是得救了。
议事厅内,吕布盯着沛郡地图默然不语,半晌抬起头却发现陈宫在一边守了不知多久,这一仗太憋屈了,如果一早听他的,不去招惹刘澜,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的结果,可就像陈果所说,丹阳若入刘澜手中,那刘澜下一个目标必然是他们,所以这一仗,陈宫虽然支持,却并部希望吕布过早出兵,可是在袁术的诱惑之下,吕布妥协了,他后悔没有听陈宫的继续拖下去,可现在已经晚了,看向他,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公台,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见温侯在想事就没敢打扰。”他又喝酒了,虽然没有大醉。这数月来,陈宫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来说一些事情,可他却发现吕布一直在宿醉,眼见他如此,陈宫不得已只能在其醉酒时前来了。
陈宫沉声,道:“温侯,难道您这样天天醉酒,就能退徐州之军?”
“我不喝酒,难的徐州军就会退去?”吕布摆摆手,没有一点神采,指着一旁坐榻,道:“公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现在哪还有心思想怎么退徐州军,我现在最头痛的是怎么搞来粮草。”
“唉,如今丰县粮草就要彻底告罄,虽然他已经做出许多努力来解决粮草的事情,希望多撑几日,可是结果还是不太妙啊。”吕布突然眼中闪过了一抹阴冷,他想说要不要学曹操,做人肉干,可是话到口中,却没有说出来,不管世人对他的评价如何,可有些事他终归做不出来啊。
好像明白吕布想说什么,陈宫脸色就要变化时,却见他把话又收了回去,两人随即对视起来,相继长叹一声,陈宫说道:“温侯,局面很快会改变的,虽然我们现在粮草不济,但是您一定要振作精神啊,只有这样,才能给众将,士兵做出表率。”
陈宫苦口婆心的劝道:“而且,我们要想出一个袁术与曹操来后破敌的办法,我们必须要借此机会获得最大的利益,不然的话,我们将成为三人手中博弈的筹码,到时可就再无翻身的希望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秣陵之战(27)()
不管是袁术还是曹操,争带领大军前来,看似能有几十万人马,可一旦刘澜带领军队从丹阳返回,徐州军的兵力可也一点不会比他们少,而这才是陈宫一直在考虑的事情,甚至他还要考虑,这时候到底有多少人其实是打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想法来的。
与刘澜结怨,其实他从一开始陈宫就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他想要的不是一支不听调令的吕布而是与关羽赵云那样能够成为他手中棋子的存在,而现在的曹操和袁术其实也是冒着这个想法而来的,面对三方,他们该如何保持中立,这操作起来难度是极其大的,但如今他们被围困在丰县,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三方是明争,对他则是暗斗,曹操为何如此积极,说白了就是让吕布考虑投降的可能性,而袁术呢,他的心思就有些难以猜测了,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希望吕布能成为他手中的之刃,或者是提线木偶,而刘澜则不用说,和平劝降不成的情况下,一直在找着各种由头想给他们吃点苦头,想让他们乖乖投降,可是他对吕布太缺乏了解了,这样做无异于将吕布越推越远。
所以说现在吕布想要以一方势力生存下去就不能表态,最少在明面上,只有如此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他将自己的想法告之吕布,让他把握好分寸,而吕布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无疑是难以置信的,他需要好好消化,考虑该如何应对这三头猛虎。
曹操与刘澜二人无疑是吕布最为忌惮的,先后被两人所败,让他看到了差距,也看到了自身的不足,若非运气,他早已成为一具尸骨,反观袁术,三人之中声望最隆者,却有点名不副实,按理说他更应该选择袁术,可袁术在纸面上的实力却又非两人可比,一旦他来了之后,一路势如破竹,在丰县将刘澜杀得片甲不留,那此刻的算计可就都成空了。
所以个人情感上,他更看好曹操和刘澜,但就现在来看,他更倾向于曹操,道理很简单,刘澜很恐怖,不说是那支铁甲骑兵,就说那些轻骑兵,在平原地带,以曹操现在的实力,对上他,完全没有胜算。
所以他对曹操的意义会更大,而曹操对他也会更看重,这一点是刘澜无法做到的。
不说这一原因,幽州突骑与并州狼骑的恩怨太久了,就好似并州狼骑与凉州铁骑一样,谁都看不上谁,就算回有一阵蜜月期,可一过,矛盾便彻底爆发,再难愈合,这也是吕布的一点无奈,没办法,他只能选择曹操。
所以考虑清楚这一点,就必须要想办法拖延,拖到通吃三军最好,拖不到,投靠曹操,也不错,毕竟他现在肯定无比希望借自己的势对付刘澜的骑兵,不过,袁术的率先出现,打乱了吕布的部署,不仅没有与徐州军交战,反而还后撤了十多里,天天窝在军营里,还美其名曰掎角之势,可这部署完全不能同张勋的布置同日而语,说白了不过是希望徐州军进攻丰县,他们好以逸待劳。
不过关羽也没有当真上当,就这么僵持着,首先是关羽清楚丰县粮草不足,其次是主观正在驰援,自然而然,他比任何人都更沉得住气,只不过关羽却忽视了一点,他这一撤围,袁术立时便将粮草陆陆续续送入了丰县,不过从他的观察来看,粮草十分有限,够士兵吃饱肚子,却并不足以吕布支撑太久。
而在吕布粮草危机得以解决的同时,刘澜终于赶到了,带领着三万徐州军及龙骑军与关羽、赵云汇合在了一起。
关羽、赵云迎接刘澜:“主公,路途辛苦,先回帐休息吧。”
“好。”刘澜在众人的陪侍下走进军帐,说:“如今的情势如何,云长,你打算如何处置?”
“关羽、赵云在丰县已久,刘澜也不好一来就统筹全局,索性继续将指挥权交给关羽。
“吕布军已久不成气候,难再掀起大浪,关键是他们与袁术形成犄角之势,我与云长曾尝试进攻,可是却被他们合力化解了,所以丰县到现在也一直没有攻下来。”
关羽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他这些话一说,对刘澜来说已经让他很快对局势做出了了解,而以他常年带军的敏锐性,立时就明白了关羽现在的无奈和他的顾虑是什么了,看来现在要破局,确实有些困难,而关羽所说不成气候,难再掀起大浪,不过是一套客气的说辞,这话只是说给士兵们听得,对刘澜来说,吕布军现在只怕军力还能强,不然的话,不会让关羽如此重视,看了眼帐下诸将,漫不经心地说:“现在的局面也不错,最少吕布没有逃走,这样一来就为我们提供了机会,只要我们精心布置,那么不管是袁术还是吕布,咱们还是有可能都让他们出不了沛郡的。”
这话说出来后所有人都来了精神,关羽素来以正统兵强过以奇取胜,而主公刘澜则是以奇取胜强过以正统兵,他这么一说,就证明要算计袁术与吕布了,当即在场众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而刘澜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最少现在丰县是只能打不能围,若要围而不打,又会给袁术以机会,那么上上之选就是拿袁术开刀,虽然他现在有部队七八万人,但部队的战斗力却绝对比吕布军低的多,对付起来也会更轻松一些。
可是相反的,刘澜要打吕布,袁术未必会来救,最少他会等等,但他攻打袁术,吕布必然来救,当然这是在吕布与陈宫并未出现矛盾的前提之下,所以刘澜现在想出的办法,就是离间计,只有让他二人产生嫌隙,那么刘澜的机会就来了。
可是这样一来,那么吕布必然不可能继续在丰县待着,如果他要逃的话,以吕布帐下兵力的实力,想赢没问题,可想留下他们,就难了,如果让他们跑去袁术那里,两部联合,可就头疼了,若是把吕布逼到曹操那边,那就不是头疼而是危险了,到时在想对付曹操,就没那么简单了,不仅是尾大难除,更是徐州之危。
刘澜在这一瞬间考虑了很多,说的轻松,可一点不必关羽轻松,他才算是明白了关羽承受着多大的压力,而现在他算是彻底甩锅了,不过刚才刘澜也说的很清楚,现在这个锅,他可还没甩,指望不上他。
看来,现在必须要想个办法,如何能不把吕布逼走,又能进攻袁术的办法。
关羽快速过虑着刘澜话中的内容,可以听出来,这一仗的前提是不管是否击溃袁术,关键的前提是将吕布留下来,让他无法投在袁术乃至于曹操或者其他人帐下,换句话说就是他宁肯留着吕布在丰县对徐州虎视眈眈,也不能让他成为别人手中对付徐州的那把长矛。
这事确实让人头疼,束缚的条件太多了,可现在关键是连如何对付两方都没有办法呢,如今却又添了这么多要求。
“好了,诸位退下吧,一定要做好防备。”刘澜说完,挥退了众将,但却又将关羽、赵云和太史慈三人留了下来,刚才主公说的一句很明白了,三人当然清楚主公留下他们的意思,心思急转,快速考虑着,接下来很可能主公会问他们对此战的看法。
果然,当四人来到内帐之后,刘澜不急不缓的说:“你们都说说,此战该如何找一突破口,化解现在的僵局?”
太史慈和他一同到来,具体情况不清不楚,问了也是白问,根本就给不出任何合理的建议,缄默不语,看向关羽赵云,而两者也都明白,这一仗想要靠正取胜的希望不大,而想要剑走偏锋,无疑主公刘澜才是祖宗,用打蛇七寸的致命招式,主公才是真正的行家,此战只有他出手,方才能够正中敌军要害,所以二人斗没有提出什么任何可行性的办法,反而都在期待着主公从不会突然从口中冒出一个惊喜给他们。
果然,刘澜把他们留下来确实是有一个无比大胆的决定,初听起来,这绝对是一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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