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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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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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锐利如鹰的双眸迎向他,不复之前的戾色,反而充满了愧疚,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只是一眼就躲开了他的目光,羞愧的低下头。

    刘澜放缓了马速,在张颌三丈开外停下,二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二年前他还是小小的襄平令,但现在已经是牧守一方的州牧;二年前他还是孑然一人,但现在他有妻有妾,并且还有一子延续子嗣。

    刘澜在张颌对面驻马,却又思绪飘忽到了天外,他就这样在原地伫立着,一动不动。

    他知道,这一别,曹魏五子良将就要离他而去,一起二年的战友从此各奔东西,也许下次再见,就会成为敌人,刀兵相见。

    这种情况若是外人,自然会很诧异,但身旁的许褚和甄俨,甚至是张颌本人却早已见怪不怪了,许褚闷雷般的嗓音响起,道:“主公,他就在前面,您不是有话要问他吗?”

    刘澜尴尬一笑,看向张颌,道:“俊乂,真的非走不可吗?”他想做最后的尝试,现在的他正是急缺人才的时候,若张颌一走,对他就如同少了一肢臂膀。

    “主公,俊乂愧对您!”张颌早已下马,此时再难自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俊乂无颜再归,但求一死!”说完将腰间的佩剑双手捧过头顶。

    张颌的表现让他彻底肯定,他的投靠并不是前来当卧底,而是另有隐情,柔声,道:“俊乂,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只是我要知道袁绍到底是如何威胁你的!”

    张颌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半晌过后,摇头说道:“俊乂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张颌的一心求死让他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但袁绍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张颌连解释都不解释,只是一味求死呢?

    刘澜心中沉吟良久,当目光再次扫到张颌身上时,却发现他浑身颤抖,面庞之上除了愧疚,更多的却是痛苦,好像他的问题不仅让其难以回答,更让他羞于回答。

    这样的表情说明什么?难道是因为金钱和女色?

    刘澜在心中否决了,张颌不是贪财好色之徒。更何况他老家已有妻室,夫妻二人感情和睦,还育有一子,名叫张雄。

    刘澜彻底无措了。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那羞愧的神情并不是因为收受财货,而是以为对自己反叛,而痛苦才是袁绍让他不得不就范的的关键所在。

    他现在如此的表现,难不成是这样?

    宛若醍醐灌顶。刘澜心中豁然开朗起来,毕竟张颌敢投效他,是因为河间国被公孙瓒所占,既然父母的安全有保证,那他也就能够放心大胆的投效。

    今时不同往日,河间国被公孙瓒丢了,而袁绍又如何能够放过啵卣偶遥偌由嫌兄爸猩秸缂业南壤窃芤哉偶椅剩破人簿筒蛔阄媪恕

    想通这一点刘澜心中随即释然。所谓家国天下,先考虑家,后考虑国,而且汉朝立国之本便是注重孝悌,孩童看完启蒙读物急就篇等后所接触的第一部经书便乃孝经,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连甄俨都被逼无奈作了间谍,更何况是张颌?如果说今日张颌真的自刎以谢罪,那又将甄俨置于何地?

    虽然心中已经原谅了他,但有张颌之例。甄俨又该如何自处?到时极有可能也会引颈自戮,不提河间张家,就是甄家恐怕也会因此站到他的对立面。

    看向张颌,道:“我知道俊乂是被父母宗族拖累。但父母孝悌乃人伦常情,俊乂切不可太过自责!”

    “俊乂无法保佑父母,是为不孝;陷主公与死境,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焉有脸再苟活世间!”张颌惨然说道。

    “这并不怪俊乂。怪只怪袁绍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难道你真的打算再为如此小人效力?”

    张颌知道,莫说他不会在为袁绍效力,就算再效力,袁绍又怎么可能继续重用他,但他张了张嘴,却犹豫,道:“可是……”他本想说可是父母还在袁绍手中为质,我还有什么路可选,可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其实俊乂你想过没有,只有你继续留在我这里,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家人,你现在回去,以袁绍的脾性,不说你的家人,就是你自己的安危,难道真的有保障吗?”

    “这……”

    一语点醒梦中人,袁绍之所以没有动张家,首要一点就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若一旦他再无价值,那袁绍要杀要剐,全凭个人喜好。

    而他之所以会逃,就是因为他知道刘澜不会放过他,但现在他不仅不杀他,而且还让他留下来,这立时就让他心中有了一丝意动,可他毕竟背叛过刘澜,他难道还能让以前那样对待自己吗?

    张颌心中有些打鼓,但更多的却是迷茫,对前途的茫然无措,回袁绍处,生死未知,在刘澜处,前途堪忧,想天下之大,张颌一时间竟然有种再无立身之地的感觉。

    并不是他的眼光只局限在刘澜和袁绍身上,试问天下英豪多如牛毛,又岂能没有他张颌的立锥之地?

    若论实力,不管是投袁术还是投曹操,又怎能比得上袁绍,论礼贤下士或是恩情,又怎么能及得上刘澜,所以天下间的英豪虽多,但张颌眼下也只有这二人可选。

    刘澜不知道他还在顾虑什么,但他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如果他真是一心效力,那应该是誓死效忠,而不是在乎个人的权力荣辱,若他一直在左右摇摆,那这样的墙头草,即使有才华,他也不会继续留用。

    他害怕,他会成为官渡之战的袁绍,或者说再一次成为小沛城内的刘澜!

    “我愿随主公回去!”张颌俯倒便拜,这让刘澜彻底松了口气,但同时却心中却想到了很多事,比如说徐庶,比如说田豫,虽然田豫并没有投效他,但历史上的田豫却因思念老母而离开了刘澜,如同徐庶一般。

    看来必须要做些准备了,现在徐庶名声不显,所以还没有人去惦记,可当有一日徐庶扬名天下后,曹操会不会再次使出诡计逼徐庶离开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管会不会,现在他都要尽快迁徒手下众将的父母前来徐州,以此才能确保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

    PS:按照大纲,张颌已经被处死了,可以说写第一遍时,张颌已经死了,只是自张正死后,实在不忍再让更多人死掉了,比如说男生女相的李翔,再比如现在的张颌,也正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才又让他起死回生了。毕竟是三国,还是不希望真正的‘五虎大将’就这样死去,算是司马的一点私心吧,见谅。(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章 募兵() 
当日关羽率军去了广陵,而刘澜则带着亲卫五千人在许褚、张颌几人的护卫下绕道去了小沛,并没有惊动县令简雍与县尉徐盛,将部队驻扎在城外后,只带了几十人进了小沛成。

    小沛城前人流涌动,除了往来商旅更多的却是从兖州逃难而来的灾民,人头涌动,将城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刘澜微微皱起眉头,看来还是低估了兖州灾情的严重性啊,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只在本州部署了防控蝗灾等一系列措施,却忽略了从兖州逃难而来的众多难民。照目前的情形看来,随着难民潮涌入,他辖下势必要赈灾,这让徐州负担愈重,而他却又无法确定蝗灾会不会蔓延到徐州来,若是波及,在难民潮与蝗灾的双重打击下,徐州将面临一场空前的灾难。

    即使侥幸挨到秋天,能够组织难民补种秋粮,但等到收获,那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若难民人数少还行,但以从现在的规模便能窥出随着中原蝗灾的日趋严重,难民数量只会越来越多。若徐州未经历过曹操兵祸,也许负担并不算什么,但以此时徐州所存钱粮,真能抗七八个月的时间吗?

    刘澜心事重重的进入了城内,却发现了一见怪异事,在市口坊门旁,他发现那里聚集着大量的人流。

    与徐庶对视一眼后命陈果上前查探,很快陈果打探到了消息,原来坊门口是小沛城募兵点,此时正有大量的难民前往报名。

    刘澜的面色连连变幻,小沛的兵额数量是五千人,这是定制,他并没有给予徐盛扩军或是募兵的权力,徐盛这样做的目的很有一点当初臧霸的味道,但臧霸毕竟坐拥开阳,即使兵额超出二万人,他还能通过私开军市和县内的赋税维持。而徐盛招兵,他又该如何去养这些兵?难道他和简雍做出了皮里阳秋之事。不然募兵如此重大的事情,徐盛不说,简雍又怎能不向自己回报!

    刘澜的面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他不喜欢这样不受控制的局面。现如今是战争期间,他能允许贪污,却不能允许私军出现,即使出现那也应该是他首肯出现的亲卫,人数也不过是三百到一千人。而不是现在这样大规模的招募。

    在陈果同许褚开道下,刘澜挤进了人群,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副巨大告示。

    小沛县告百姓书:今****肆掠,流氓愈多,特颁募兵令,凡充军者可领钱二十吊,米一石,充军者,每月月例十吊,粮二石。

    刘澜面色更加难看起来。依汉制,徐州郡内军丁每月耗粮不过1。8石左右,钱不过才七百文,也就是七吊,但小沛的军饷,竟比徐州、辽东还要高!而且战时钱粮是要翻倍的,这样的高支出,难道说简雍在小沛打了土豪?或是钱粮收入要比他徐州治下的一郡还要多?不然他二人又怎么能开出这样丰厚的价码!

    就算小沛已经改革,可毕竟还是改革初期,他可不相信小沛现在的税收能负担起如此大的开销。但简雍和徐盛敢如此厚禄募兵,他们的底气又从何而来?

    “这哪里是在募兵,分明就是打着募兵的幌子,给这些流氓送钱粮嘛!”

    陈果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不巧却被刘澜听见,他知道这件事一定另有玄机,就像陈果说的那样,这样多的钱粮下发,绝不是小沛一县能够负担,那么简雍同意徐盛募兵。会不会是为了解决部分流氓安置问题,可是他二人为什么没有送一份章程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募兵处一张胡桌后做着一名男子,他手中拿着狼毫,正在记录着,在他左手边站着众多守护钱粮和发放钱粮的官兵,右手边则放着两架石墩组成的测力杆,有点像哑铃的样子,看样子少说也在四十斤左右。

    刘澜看向低头记录的文书,立时认出了他,正是当初前往小沛时,打劫诸葛亮的匪首高翔,只因其能写的了字,如今竟成了徐盛帐下的一名薄记文书。

    高翔头也不抬的喊道:“下一个。”

    “来了!”

    “年岁、姓名、贯籍。”高翔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三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早说的麻木了,所以口气中便带出了几分厌烦。

    “杜普,十八,沛国谯县人。”站在胡桌前的少年郎朗声说道。

    十八岁?高翔抬头看了眼少年,见他身高七尺,身形瘦弱,手中握着一根近一丈长的木杆,显然是一件兵刃,只是刃锋却被麻布包裹,随即低头在募兵册上边写边问,道:“种过地没有?”

    “没种过!”杜普大感诧异,他是来当兵,怎么不问他会不会武,反而问他会不会种地,这样的招兵标准倒让他有些疑惑了。

    高翔放下纸笔,脸色变了变,道:“我们这里招的是屯军,你并不合适,下一个!”随即起身,在募兵令旁又添了几个字,只招募农夫,不招募兵卒。

    并不是高翔疏忽,而是在汉末不会种田的百姓可以说没有,所以他才会忽略了这一点,但没想到今日还真让他碰到了一个,倒出乎了他的意料,不得不在募兵令上又加了这么一个标准。

    这一切让从小习武,一心当兵的杜普傻了眼,他拖家带口,家里都等着吃饭,本想着来当兵能立时领取钱二十吊,米一石,也算能度过眼前危急,再加上入伍后每月月例十吊,也能养家活人,这才瞒过父母前来充军,没想到却因为不会种地而被拒绝。

    不管如何今日也得把钱粮领回去,不然家人今日可怎么过活啊,脸庞憋的通红,硬着眉头道:“难道你这里当兵就要会种田者?会武者都不收?”

    这倒让高翔有些犹豫了,徐校尉给他的募兵令指示是:本次募兵屯田军,只招收会种田者,但徐盛在最后又加了一条,就是摆放了这么两个石墩,若是举不起来,那自然就去屯田,但若能举起。自然就会收入到正规部队。

    高翔想了想,拿嘴嘟着石墩,道:“你能把石墩举起来,我就招募你!”

    一直在人群中旁观的刘澜算是彻底明白了小沛招兵的目的。这件事看似是军方徐盛在办,但背后他却看到了国渊的影子,虽然他在民屯的基础上又搞起了军屯,但为什么不事先请示,在未得到自己首肯的前提下。竟然擅自做出这么大的决策来,他们还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刘澜的目光闪烁着,不管军屯的章程有没有递来,但小沛军政民三位大员先斩后奏的事情还是让他产生了怀疑,或者说是不放心,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在徐州未定之前,徐州门户小沛的主官首先就是忠心。

    他本想快些去县衙听取小沛三人的汇报,还有听听他们对此事的解释,但现在他却更想看看眼前这名叫杜普的年轻人。

    杜普在高翔让他举起石墩后并没有上前。他身材瘦小,手臂如何能有百斤力,知道举不起,脸色憋到通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高翔见他站在原地发愣,知道他举不起来,说道:“既然举不起来,那就退下吧。”说完,又喊道:“下一个!”

    “将军,小子习艺并不是以力见长。不若我这就耍一套枪法,将军您看看,若是能成,您收我为兵。若是不成,我立时就走。”杜普说完,将手中的麻布扯下,露出了一柄梨木杆的亮银枪。

    “不以力见长,那不就是些花拳绣腿的手段,真要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力气耗尽,就会对你手下留情。”高翔刚要开口,却蓦然发现人群中的数道身影,微微一怔,慌忙起身,只是骤然却又发现他挥手示意他安坐。

    刘澜看了看许褚又看了看张颌,若是让许褚试探,这小子恐怕毫无机会,不如让张颌试试,若这小子能勉强支撑,那收了他也无妨。

    这个时代,有两膀子力气者多,但会拳脚兵刃者却少,既然他说不是以力见长,那就要试试他到底有没有手段,到时是留是用便有分晓。

    张颌得到了主官的示意,推开人群走出,道:“我来试试你的身手,若真有本事,就留下来!”

    只有高翔看到了刘澜一行几位大佬,但发放钱粮的陈式却并没有发现,刚要发怒,想说留不留哪是你说的能算,即使要试,那也轮不着你。

    可刚要出言呵斥,却急忙捂住了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走进场中的张颌,喉咙更是咽下一口口水,心中冷汗直流,刚才的话要是真说了出来,那还不得被张将军打顿板子?

    周围人群满头雾水的看向走进场中的张颌,就是连四周不明所以的兵丁都心中不解,这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胆子倒是不小。

    他们都等着屯长出言呵斥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小子,可等了半天却也没有等到,反而看到屯长高翔和陈式恭敬起身,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张颌出手。

    众人立时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再看向来者,虽然他并没有披挂铠甲,但那身材,还是比之常人壮硕不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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