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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天色已暗,天边烧起一片红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连大地好似都换上了红色的缎锦,让人陶醉不已。
曹宏离去不久。徐庶便被刘澜招到了议事厅中,两人相谈不久,州牧府便传出刘澜聚将议事。众将第一时间赶到,虽然不知有什么要事发生。但连夜聚将所议之事绝对十分紧急。
议事厅内此时只刘澜与徐庶二人,只听下首而坐的徐庶郎笑,道:“主公此计当真绝妙。”满脸拜服之色道。
“元直此言缪矣。”刘澜摇摇头,道:“此计我只是稍作补充,若无元直。凭我焉能想出如此绝妙之计来。”
他二人相视一笑,正在这时已然有人赶来,而第一个赶来之人却乃是曹豹。刘澜本来并没有招曹豹前来议事的想法,但之前与徐庶相商的计策却又缺不了此人,所以他临时相招,却不想这临时相招之人竟然会是第一个赶到的。
刘澜与曹豹寒暄数声,随即关羽,张飞,许耽,张颌一众人相继而来。待众人坐定之后,刘澜开口,道:“今日招各位前来,不为别事,乃因午后孔北海派使者前来求援,言袁本初兵发青州。”说完却是向众人扫了一眼,尽览众人得知此事后的表情。
众人表情各异,有吃惊,有从容,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毕竟此时袁绍与公孙瓒在幽州交战正是如火如荼之时,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如此紧要关头进攻青州,突然只见张颌起身拱手,道:“青州虽急。但俊乂此时却更担心公孙太守是不是已经……”
刘澜自然听懂了张颌所要说的含义,毕竟若不是公孙瓒已然战败,那袁绍如此做就只能用用愚蠢二字来形容了,摇头否决,道:“以我得到的消息,公孙伯圭与袁绍正相持在涿郡。虽偶有失利,但袁绍想短时间解决公孙伯圭却也不易,所以说此时的袁绍定是在两线作战无疑!”
张颌点点头,吁出口浊气,缓缓退回座前,他虽没有继续说话,但众人却也安心许多,只要公孙瓒未败,青州的形势便不会太过恶劣,以袁绍此时的兵力,若是毕其功于一役的话,那么幽州迟早要归他所有,但此刻他却开辟了两条战线,如此一来,在兵力上就会捉襟见肘了。
刘澜见众人对青州不以为意,摇头道:“各位若以为青州局势并不严重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孔北海在信中言道,绍军已然兵围临淄。”
“兵围临淄?”
众人对刘澜这一重磅炸弹显然没有充足准备,忧心忡忡的关羽起身,道:“如此说来,主公是要派兵援救青州了?”
“青州的重要想来众位都明白,所以青州无论如何也要救!”刘澜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可。”张颌突然起身,道:“如今广陵笮融,琅邪臧霸未除,主公若是出兵青州,倘若他二人乘虚而入,到时主公与袁绍相持在青州,为之奈何?”
“俊乂所言不假。”关羽再次起身出列,道:“主公当想一条两全其美之策,不然切不可贸然离州!”
“这个我也清楚。”刘澜目光从关羽身上转向其余众人,道:“此次援救青州,出兵多则徐州不稳,出兵少则青州难救,所以此事却也头疼!”刘澜伸手揉起了额角,而趁着衣袖遮挡之时,他却偷偷看向徐庶,示意其接下来轮到他了。
徐庶正要起身,不想一旁的陈登却抢了先,拱手,道:“主公,其实此事却也简单。”
计划被打乱,刘澜之前想好的说辞只能变成了苦笑,道:“元龙可有妙策?”
陈登一副胸有丘壑的模样道:“臧霸强而笮融弱,主公若攻臧霸则笮融必不敢出,主公若攻笮融则臧霸必定来救,如此一来,主公当先除臧霸再剿笮融,虽青州有难,但主公当以稳固根基为本。是以眼下当务之急却非出兵援救青州,而更该先行攻打臧霸,如此一来必能起到杀鸡儆猴之效,使笮融无胆与主公相抗,其次,到时主公尽收臧霸与笮融之众后,军容必定鼎盛,在援青州,必可一战攻城。”陈登说完,却又是满面忧色,道:“若主公不趁此时机彻底稳固徐州,反而是援救青州,只怕青州之危未解,徐州便以不在,还望主公三思!”
刘澜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他清楚之前自己与徐庶所商量的方略绝不会被陈登听到,那他绝对要怀疑自己之前与徐庶的密谋已被陈登偷听去了。心中对陈登佩服不已,所言居然与自己的计划大抵相同,只这一点便不能不叫人刮目相看。于此同时,被陈登抢了先的徐庶终于出列了:“庶亦同意元龙所言。”
徐庶这一赞同,本来不同意刘澜援救青州的众将一个个也都出列赞同,道:“我等皆赞同元龙所言!”
剧情发生了反转,眼看着连之前有所犹豫的关羽等人也出列赞同,刘澜这才眉头一展,道:“即是如此,便暂缓援救青州。”话锋一转又道:“但出兵开阳必要速行。”说完看向众人,道:“徐州乃首要之地,即使出兵开阳也不得不留一大将驻守。”说着看了眼众人,不想众人齐齐低头,这个时候没有人想错过攻打臧霸反而留守徐州城守城,刘澜能明白他们的想法,口风一转,道:“那就调子龙从小沛来守徐州。”说完又看向陈登与糜竺,道:“子仲与元龙务必与子龙齐心协力守好徐州!”
“定不叫主公失望。”
“好。”刘澜赞了一声后又一一扫视众人,而众人此时皆变得跃跃欲试,翘首期盼着刘澜能点自己的将,只是片刻只听他继续说道:“徐盛。”
“末将在!”
徐盛心中一喜,既然徐州主将已选,那自然是要交代他攻打臧霸的事宜了。
“小沛乃徐州门户,不可无大将坐镇。”刘澜目光灼灼的看向徐盛,道:“命你前往小沛接替子龙。”说完语重心长道:“务必要与宪和守好小沛,切不可有半点差池。”(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章 尽在掌握()
“我……”
本是满心欢喜的徐盛哪想到会是如此结果,一张嘴张开后便在也未曾合拢,他想要说什么,可是我了半天,却是没有半点勇气去说出那一声反对来。
刘澜见徐盛一副那不情不愿的模样,笑道:“你还怕功劳跑了不成?日后的机会多的是。”
带着三分期许的目光迎向徐盛那渴望自己收回成命的眼神,道:“只要你守好小沛,使徐州无有后顾之忧,那此次攻打臧霸回师之后便算你大功一件!”
徐盛无奈,但只能同意道:“末将遵命!”
“好。”刘澜大笑一声,又看向众人,道:“如今徐州兵力五万五千,我预留一五千人守城,其余四万人与我一同往攻臧霸!”
“末将遵命。”众人出阶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各位可回营立即准备。”
刘澜说完却是和徐庶对视一眼,眼中所表达的含义只有他二人才能够明白,只是瞬间,却见刘澜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曹豹,道:“曹将军,我欲使你率丹阳军为前锋,不知曹将军意下如何?”
曹豹被刘澜点将,诧异的看向他,疑惑的指向自己,道:“我?”
“正是!”刘澜点头,道:“不知曹将军可愿夺此首功?”
“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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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离去,但刘澜却并没有离开议事厅,只是站在徐州地理图前默然注视着,而他双眸的焦点正是臧霸驻守之地,开阳城……
他看得好似入了迷一般,天色越来越暗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突然好似想到什么,看向一旁已经就要流尽的飞沙漏,突然喊道:“刘安,刘安。”
刘安听到屋内使君传唤。推门而入,道:“主公。”
“现在什么时辰了?城门关闭了没有?”刘澜有些焦急的问,但心中却想道难道还没有消息?
刘安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个时候城门应该刚闭不久。”他说道这里,却是不解问道:“主公难道这么晚还要出城?”
“不。我只是问问。”
刘澜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
“诺。”
刘安缓缓退出房门,就在退出房门之际,只听他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道:“若是元直前来。让他不必通禀,直接来见我!”
“诺。”
刘安还未说完,只见从敞开的房门外传来徐庶的笑声:“主公,您这招真绝,隐藏这么久的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说完便大笑着迈步进屋。
刘澜大笑一声,却是发现刘安还在屋内,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道:“你先退下吧。”
等刘安退下,刘澜才对徐庶说道:“可以能确定了吗?”
“可以。”
徐庶笑道:“果然被主公猜对了,当真是他。”说完便在矮几前用茶水醮写出了那人的姓名。
看着桌上的名字。刘澜却仍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显然这个名字并没有出乎意料,只是他还是为此感到了一丝难过,毕竟之前只是猜测,所以他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但此时证据确凿,他又有些不愿去面对,不愿相信这就是真相。
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必须要有所取舍,而且在残酷的斗争中他更学会了一点。所以他绝不会有半点的妇人之仁,脸色随即变得冷酷起来,冷冷的问道:“他将消息传出去了?”
“城门关闭前的刹那,从他营中出来的心腹出了城。应该将我们想要传递的消息传给了袁绍了。”
“好。”
刘澜狞笑一声,道:“那我们就按计策行事。”
说完却是意味深长的对徐庶说道:“虽然已经知道了他是谁,但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元直你能明白吗?”
“元直明白。”
徐庶面脸苦笑的看向刘澜道:“只是主公如此给他机会,但最后他还是让主公失望,那时主公又该如何处置他?”徐庶心中叹息一声。主公太过仁慈了,仁慈的让他觉得刘澜有些妇人之仁了!
“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那时我绝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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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准备早已就绪,但一连半月徐州军始终处在集结状态,哪里有开赴琅邪的意思,这样的举动不仅将摩拳擦掌的兵卒们士气降至为零,便是连一些将校们心中也难免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样的结果说明刘澜另有所图,但让他们想破头颅又如何能够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自从准备出兵之后,刘澜便住进了兵营,州事也一概在营内处理,此时他的大帐仿若是缩小了的州牧府。
随处可见从帅帐走出的官吏,也随时可以见到走进帅帐的武官,忙碌一天之后,刘澜终于获得了一丝清闲,端坐帐中,但手中拿着糜竺递上的一份意向书。
这份意向书所写内容乃是刘澜向糜竺所提:能否将徐州城内的妇女聚集起来,以雇佣的形势组建一支类似后世纺织厂一般的纺织坊,刘澜对这些轻工业不通,所以他只能向糜竺提出来自己的一些想法,毕竟像糜家这样富甲一方的商贾才能看出其中利弊,才最有发言权。
他向糜竺提出来不到四日,糜竺便将纺织坊的章程递了上来,首先他肯定了刘澜纺织坊的想法很好,但这句话在刘澜看来到更像是奉承,之后的几点才是糜竺心中所想。
首先招募妇女纺织绝对困难重重,毕竟像纺织坊的劳工皆是女工,这难度就更大了,可将雇佣改作官府出面驱役的话,自然能够使其在纺织坊安心劳作,但这却违背了刘澜初衷,可若是私人雇佣,那就存在相当多的问题亟需解决。
首先是此时代的妇女家中多种桑麻,而且皆是在家纺织,若是将其聚在一起。那么这个雇佣的费用该如何算?给少了,没有人会来,即使给相等的费用,女工也不会来。毕竟在家中纺织与去纺织坊纺织又岂能同日而语,自由多了。
若是给出数倍费用吸引女工,以商人重利的本性来说,又自然不愿见到自己赔钱,所以说糜竺虽然恭维刘澜的想法。但最终却还是否决了他的提议。
可刘澜在看到糜竺这一番分析之后却从中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在徐州糜家就是一个大好平台,一个可以任人发挥的平台,只要有这样的平台,以糜家的资本来说必定可以做大做强。
而糜竺在这份章程中所说却是以普通农户的葛衣布服来衡量,但对于糜家这样的大平台来说,自然就不能以麻来办纺织坊了,这样不但浪费了糜家这样的平台,更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
以糜家的资本来说,大可让招募来的女工纺织练(精绢)。毕竟麻布一匹最贵也不过200文,但练最便宜也要2000钱,如此一来作为商人的糜家有了更大的赚钱机会,而对于女工们来说,所获得的回报也将是他们在家中织麻的数倍。
刘澜本来想直接将此事交予糜竺处理,毕竟他只需要一个结果就好,但他还是否决了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再和糜竺谈一谈,不亲口解释,很难使糜竺用心去做这件事情。
就在这时。只见帐外传令官匆忙入账,禀道:“主公,翼德将军求见!”
“张飞?”刘澜口中喃喃的同时却是挥手,道:“让他进来见我。”随即将糜竺递上的章程放回矮几前。
很快。帐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只听张飞刚入前帐便喊道:“主公。”声音响起的同时,便见其迈步而入内帐,黑炭也似的脸庞上透着焦急,焦急的神色不仅写在了脸色,更是可以从他匆忙的步伐间感受到。
刘澜看着火急火燎的张飞。摇头苦笑道:“翼德,这个时候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看来第一个沉不住气的还当真是张飞!
“主公,俺心急啊。”张飞黑面颊憋的通红,正要继续往下说,却听刘澜出言调笑道:“莫不是想夏侯姑娘了?”
张飞面上一赧,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俺就是想问问主公,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发兵啊。”
“原来是为了这事!”刘澜叵耐一笑,道:“快了,在耐心等上几日便即挥师琅邪郡。”
“主公,我们这到底是在等什么?”张飞满是不解,有些抱怨的想道:“头先主公说是等子龙,如今子龙来了,您又说调度粮草,如今粮草也准备齐全,可您又说要选吉日。”想到最后心中却是唉声叹气起来,如今倒好,连借口也不找了,直接就让众人在徐州城外等上几日了。
“翼德,你来发这一通牢骚不就是怕没你的仗打吗?你放心,我可以保证少不了你的杖,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保持耐心,等待就好。”刘澜也不愿过多解释,却是看向张飞笑道:“如今营中士卒的士气如何?”
张飞从主公口气中听出了一丝担忧,皱眉道:“士气有所低落,但兵士们却也没有太大的骚动。”
刘澜点点头,正欲开口劝慰几句,却见传令官进账,禀道:“主公,徐军师求见!”
刘澜霍的站起,对张飞道:“翼德,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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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忧心忡忡的刘澜坐在帅帐之中看向徐庶道:“都这么多天了,曹豹处竟然还没有动静,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徐庶劝慰道:“主公且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