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不是还打败了冀州的袁绍吗?”
“这是因为……”
“小姐,小姐,那在雒阳打跑了董卓总是不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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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一行向着陈家行去,待到了陈家时,只见正门前的广场停着数量轩车,淄车与正门之间正有忙碌着的小厮穿行其间,好似工蜂一般,而有些车主人更是跳下了车来,焦急等待,他们烦躁的在车前徘徊,期待着府中主人能够召见。
就在这时,众人只见一辆奢华的轩车驶进陈府门前,早有下人将名刹递了进去,只是片刻间就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只见之前还是紧锁的中门忽然开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早已迎了出来,这之中有认识他的不免诧异,什么人这么大的派头,让陈府的大管事亲自迎迓?
但很快这些脸露讶色之人便不在奇怪,因为他们见到了另外一位大人物,糜家的家主糜竺。
在大管家的带领下,一行人从正门入府,陈家门槛在徐州可要比寻常大户要超出起码一寸多,而府内地面也都高过外面巷弄好几寸,平日里到陈府者哪有荣幸走中路,都是走的偏门与偏路,甚至连糜竺也是如此,可今日却不想有如此荣幸走了中门中路,难不成陈家一早就知晓了刘澜秘密抵徐?
但很快糜竺就否决了这样的猜测,从陈府大管事身上他看出了大管事绝不知晓刘澜的来头,虽然他一直想看清刘澜斗笠之下的面容,可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居然误把他当做了自己延请来的游侠,随身护卫安全。
一路行来,四周下人的身影不时穿梭在在院中的房舍间。其中有认识糜竺的,有从未谋面的,但只是这两人能被管家亲自相迎,他们这些在陈家呆久的下人如何能不清楚来的乃是贵客。所以迎面而来的下人在见他他们这一行后,无不是停下脚步,低下头,直等刘澜一行走过,这才敢再去忙自己手中的活计。
他三人来到了会客厅。管家吩咐下人好生招待后便告声罪,前去通知陈登去了,而那名小丫头则留在了会客厅小心的侍候着。
糜竺不易察觉的向刘澜暗示一番,示意他落座,可他却微微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是侍立在其身后,继续装着护卫。
若说身后果真是自己的侍卫倒也罢了,但他毕竟是刘澜,糜竺哪还有平日安之若素的模样,就是连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心中焦急等待的同时却是频频看向屋外,不时对一旁侍奉的小丫鬟催促,道:“你家先生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来?”
“这……”
小丫鬟还是头一次见到竟然有客人如此催促,平日里他也见过一些有脸面的大人物,可是哪有像眼前这人一般无礼,但她毕竟身份低微,不敢不答:“家主人在路上,尊客人稍等。”
瞧着眼前仿若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丫鬟,若是平时糜竺也不会如此,只是此时却又不同。收起了那一丝怜香之情,道:“去催催,说我有要事见他。”
小丫头有些忸怩,这我可怎么敢去催?一个不好岂不是白白挨顿板子?哭丧着脸。道:“尊客人还请宽心,若家主人身无要事定会前来的,更何况有老管家前去通知,若奴家再去,岂不是……”说道最后却是带着乞求的神色望向糜竺道。
“安心等等就是了,不必为难她一个小丫头。”
刘澜适时出言替小丫鬟解围。回首望了眼他的糜竺随即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安心等吧。”
少女感激也似的看向刘澜,却不想正好瞧见他朝自己点头,立时让她羞赧也似的低下头,秀气的容颜早以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看着少女娇羞无限的模样,刘澜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不在瞧他,而是抬眼打量起了屋中的陈设来。
只见厅中拐角处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青铜四兽足香炉,只是距离有些远并不是看得十分清晰,远远的观其图纹,却好似是一只卧狮,其实刘澜因为距离看走了眼,此图纹哪是什么狮子分明是一只狻猊。而在屋中四周则布置着甚多的灯具,多以家畜为样,却也是栩栩如生。
就这样无聊的打发着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道清朗之中带着些许沙哑的笑声响起:“子仲,你可算来了,这几日可要愁煞我也。”
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陈登一袭紫衣华服走进厅内,正欲再言,精光熠熠的双眸却突然落到了糜竺身后的那位戴着斗笠的游侠身上,微微怔了怔,便不以为意,道:“子仲你可算回来了,若你今日不来,我可就要专程去拜访你的。”
糜竺微微一笑,却是不易察觉的向陈登眨眨眼,同时努嘴指向那名小丫鬟,陈登立时明悟,道:“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我会喊你的。”
丫鬟应了一声,向几人衽裣一礼后告退了出去,只是临走时,却是偷偷瞧了一眼刘澜,眼中满是复杂之色,但也是这一眼让小丫鬟有些蠢蠢的内心充满了失望,因为从家主人进屋之后,刘澜对自己早已视若不见,直到此刻,在心中叹口气的少女,这才有些幽怨的退了出去。
直等丫鬟退下,就见早已起身的糜竺,低声说道:“今日并非止我一人前来,还有一位贵客。”说着却是看向了身后的刘澜。
“贵客?”陈登精芒闪现的双眸看了一眼糜竺,道:“不知贵客是谁?此时却在哪里?”
“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
陈登略感诧异,随即再次打量起糜竺身后那位斗笠男,只是他一张面容皆在斗笠的遮挡下,却是如何能够看清容貌,忙道:“难不成便是这位尊客人?却不知是哪一位大驾光临?”(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七章 不速之客()
“是我。”刘澜朗笑一声,同时走向前来,边走边将头顶的斗笠摘了下来,玩味也似的看向陈登道:“多日不见,元龙别来无恙否。”
熟悉的声音让陈登微微一惊,惊诧的抬起头凝视刘澜,此时便是陈府如陈登者也生出了一丝难以置信来,半晌才惊愕连连的说道:“德,德然公,竟然是您亲自前来了?”
刘澜略一迟疑,随即笑道:“如假包换。”
“德然公怎么突然造访徐州城了?当真是难以置信的很呐。”
“呵呵。”刘澜莞尔一笑道:“难道元龙便打算让我等站着?”
“见谅,见谅。”陈登尴尬一笑道:“久不见德然公,竟然忘了了此事。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几人谦让一番,按宾主坐定后,却听糜竺说道:“徐州城发生了何事,之前入城时,盘查竟是如此森严?”
刘澜第一时间看向陈登,他绝不相信这是因为细作的原因,在他心中更愿意相信是曹豹想要有所动作了,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适逢其会的自己,是不是能够从中有所渔利呢?
刘澜伸长了耳朵仔细倾听着,却听陈登说道:“这事登也并不十分清楚,但若说曹豹是为了捉拿细作,恐怕以他这样的捉拿法,即使真有细作也早就逃之夭夭了,还能等着他来抓?”
陈登嗤声笑道:“但最为怪异的却是曹豹并没有全城搜捕,仅仅只是加大了入城时的盘查,如此看来,便也可窥视一二了。”
糜竺突然一惊道:“难不成是为了在下?”看了眼刘澜后又向陈登说起了之前入城之事来。
“看这样子却是为了子仲。”
陈登喃喃道:“可是既然曹豹是冲着子仲来的,为什么又如此轻易放行?”摇头道:“这事却也奇怪的紧。”
刘澜可知道这陈登乃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可此时竟然连他都猜不出来曹豹的意图,那就别想糜竺能想出什么来了,刚要拿起茶盏浅啜一口,突然看到陈登在看着自己微笑,他心中立时一惊。一团乱麻好似立时便被理清,试探的问道:“难不成曹豹是为了刘某?”
“为了德然?”糜竺难以置信道:“恐怕不会吧,毕竟德然此行亦是临时起意,曹豹又怎会知道德然会来呢。”
“只要曹豹知晓子仲前往小沛。那他必定会有所反应,也许他要查的并不是我,而是为了搜查会不会有我的人随子仲同来徐州城。”
糜竺道:“可这却更加蹊跷了。”
“为何?”刘澜与陈登异口同声道。
“竺乃是先回的东海,之后才绕道前往小沛的,若是曹豹果真为德然而来。却又是如何知晓竺会前往小沛?”
“难不成有细作?”刘澜心念刚一及此,便听陈登说道:“如此看来,若不是子仲府内有曹豹安插的细作,那便是德然公处……”
糜竺震惊地看向陈登道:“就怕被元龙果真严重,到时……”
“是啊。”
刘澜插话道:“若细作只是在子仲处却也好办,若是在我处,后果难以想象了。”刘澜又想到了上一次被王十六阻截的事情,虽然也有排查,可始终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偶有一点苗头。却又因为没有直接证据不得不作罢,如今又发生了此事,看来锄奸的事情得尽快处置了。
糜竺赞同道:“德然所言不假,若我糜家出了曹豹的眼线,倒也尚可,但若是德然处,恐怕大事便要遭了。”
“大事要遭?”陈登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糜竺已经和刘澜准备对付曹豹又或是有了什么计划不成?他心中虽然迫切的想要知晓内情,但却压着探知的**,仍是之前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拿起茶盏,浅啜口茶。
糜竺之前故意说漏话出来,为的便是让陈登询问,此时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得不主动提及,道:“元龙,实不相瞒,我糜家已经决定助德然公入掌徐州,今次前来不为别的,乃是来求元龙帮忙的。”
陈登手中茶盏‘当’的一声掉在了矮机前。难以置信说:“子仲你竟然要助德然公?”他面上虽然是一副诧异的表情,但心中却是哀叹一声竟被糜家提前了一步。
“正是,不仅如此,舍妹已同德然定下婚约,只待术士择一良日便即成婚。”
“子仲所言当真?”陈登瞪大了眼珠看向刘澜道。
“婚姻之事岂能儿戏?”
刘澜点头确认道:“所以我才甘冒大不韪前来徐州,为的便是寻求元龙相助一臂之力。”
“这……”陈登有些犹豫。
“难道元龙不肯?”刘澜顿时急道。
“不是不肯,只是陈家之事却也并非是元龙一言即决,此事还需问过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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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摆下酒宴,三人分宾主落座,谈天南海北之事,聊风花雪月之景。
刘澜走南闯北,再加上他乃后世之人,三国时的饭菜很难有能入其法眼的菜式,但今日所吃的一道刨花鱼,却让他夸赞了一番,此鱼据说是鲁班修建巢湖中庙所刨的刨花所变,但此鱼却取泗水毛鱼,而非巢湖毛鱼。
泗水毛鱼游速甚快,肉细嫩,肥而不腻,体形似篾刀,身体略呈扁状,新鲜脊背略呈青灰色,其余部分呈银白色,与巢湖毛鱼各有千秋。
陈登举起越窑酒樽,满上一杯口子酒,口子酒产于沛县,据传,战国时期宋国迁都相山,就大量酿造。口子酒历时千年,素有“名驰冀北三千里,昧占江南第一家”之誉。
口子酒入口甘美,酒后心悦神恰,陈登正要敬酒,却见管家匆忙进屋,在陈登耳边耳语数声,之前还是满脸笑意的陈登立时阴沉下脸来,五指紧握成拳,怒道:“区区一个曹家竖子,竟然如此猖狂。”
说着便即起身,拱手道:“二位尊客稍等,小可去去就来。”
“发生了何事?”糜竺起身问道。
“没什么,只是小子听闻糜别架来了陈家,特来拜会。”说着一位终日因酒色过度而使其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全身穿着华袍,腰间插着长剑,神情有些阴毒的男子看着刘澜对面的糜竺道。
“曹义,这里是陈家,可不是你随便就能来撒野的地方。”陈登虽然心中生气,但并没有立时发作,面色依然挂着笑容,只是口气却异常冰冷。
“小陈校尉,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放肆,更不敢在陈家放肆。”
曹义说着却是看向了刘澜,若眼前人是糜芳,他还不敢太过放肆,毕竟糜芳习武,武艺之高就是三个他也不是对手,但见陌生人不是糜芳,随即安下心来,对陈登道:“小陈校尉,今日曹某适逢其会,想来小陈校尉不会撵人吧?”
“这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糜竺牙咬的吱吱响,冷冷的说道。他对欺负了自己妹妹的曹义恨之入骨,虽然心中无时无刻不想亲手宰了这畜生,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可鲁莽,所以糜竺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中射出满是愤怒的光芒。
“糜竺,你很好,你很好。”
说道这里却是怨毒的看向糜竺道:“我看你还能叫嚣几日。”说完却是心中恨声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宁愿将他那貌若天仙的妹子下嫁那刘小吏(刘澜小吏出身)做妾也不许给本少爷做妻。”
“叫嚣的了几日却也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刘澜抬头看向曹义,冷冷的说道:“不过我却可以保证让你此时便无法在此叫嚣。”
“哈哈。”
曹义讥讽也似的看向刘澜,突然‘呸’的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嚣,莫以为本公子不敢杀你。”说着竟是将手中长剑拔了出鞘。
“我的头就在这里,就怕你无胆来取。”
刘澜不在理他,却向着陈登遥相敬酒。这一举动立时使陈登一愕,他绝对想不到刘澜竟然会在曹义剑下如此从容。
见他迟迟不饮,刘澜反而坦然自若喝着杯中美酒。酒樽落下,却突然抬头看向曹义,露出森白的牙齿对他说道:“我这人最烦耳边有苍蝇叫,若是不想死,十声之内赶紧给我滚。”
“你,你找死。”曹义大吼一声,恼羞成怒的向他杀来。
“当”的一声,屠龙宝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刘澜手中,就在曹义砍向他的瞬间刀刃向上一撩,将曹义的宝剑劈向一侧,同时屠龙刀诡异一转,便架在其脖颈之上了。
看着瞬间将曹义制服的刘澜,糜竺心中虽然极其希望他能够立时将曹义除掉,但嘴上却不得不劝道:“不可。”于此同时,另一声惊呼声同时响起道:“不可杀他。”
刘澜看向二人,点头道:“快滚吧,不然今日定取你狗命。”
曹义此人也算硬气,双眼充满怨恨的看着刘澜,好像要将此人铭记在心一般,直至脱离了危险,来到了安全之地,正欲有所动作,却见屋外的随从匆忙进厅,亦是在其耳边轻言数声,只见曹义脸色立时由白变青,由青又便成了紫,恨恨的道:“走。”当即将出厅之时,却回头看向刘澜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之仇,我定百倍还之。”
“在下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八章 陈珪()
经过这一插曲,糜竺本以为能将陈家顺利拉到他们这架战车之上,但结果却让二人失望了,陈登始终不肯正面回应,直等酒宴过后也没有任何收获,不得已刘澜只能随糜竺一同离去,可刚出了议事厅刘澜却被陈登拦了下来,其走到他身旁低声道:“德然公;可否往这边借步说话?”
刘澜向糜竺点点头,跟着陈登走到一旁道:“难道元龙改变想法了?”
“这个元龙却做不得主,不过家父想见见德然公。”
“汉瑜先生?”刘澜疑惑的看向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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