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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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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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澜伸出手来,将一只乳白色的信鸽拿到甘倩身旁,笑道:“这是他们来的时候带来的信鸽……”话未说完,就见甘倩早已将信鸽揽入怀中,激动地说道:“它好可爱。”

    甘倩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怀中的那只纯白信鸽上,而刘澜则成了那个多余之人,苦笑一声,对甘倩说道:“既然你不让我留人保护你,那你就把这只信鸽带在身边,若是有什么危险,只要你把它放飞,我就会来的。”

    甘倩抬起头看着他,充满了疑惑确认,道:“把它放了你就会知道我有危险?”

    刘澜点点头,正容道:“对,只要你把它放飞,只要在方圆百里之内,它就会飞到我身边。”

    甘倩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好奇问道:“它竟然会自己飞回去?”

    “当然了。”

    刘澜肯定的说着,甘倩却突然想到什么,两颊羞红,在他耳边呢喃,道:“若是我想你的时候,是不是将她放飞,你也会来见我?”

    “这……”

    刘澜没想到甘倩竟然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来,荡荡一笑,指着信鸽脚边的竹筒,道:“你看这个就是传信的工具,只要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只要你将话写在信中,然后搓成这么大的纸条,放在竹筒里,放飞信鸽我就会看到,那时我便会来看你了。”

    甘倩眼中射出万缕柔情,含羞道:“那你可要记住了,看到它,你就快些来看望我。”

    “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的。”刘澜说完有些不舍,道:“那我就走了。”

    “嗯。”

    “我真走了。”

    “嗯。”

    ~~~~~~~~~~

    刘澜出得门来对众人高声,道:“回城。”

    “主公。”

    徐庶迎上来,道:“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置?”

    “这些尸体?”

    刘澜看向徐庶所指被排列在不远处的十多具尸首,道:“有时候死人可要比活人更有用。”

    众人不明白死人为什么会比活人有用,皆是一脸疑问地看向他,而刘澜呢也没有为他们解惑的心思,一摆手淡淡说道:“把他们的首级割下来,我有大用,至于尸体就地掩埋了吧。”

    “诺。”

    徐庶应了一声,靠近了刘澜,低声道:“主公是打算把这些人的首级送回去?”

    刘澜点头,道:“知我者,元直也。”

    “主公将他们的首级送给陶商却也不失为上上之选。”

    “不。”刘澜冷笑一声:“我是要送还给陶谦!!!”

    “什么?”

    徐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珠,说:“主公,若陶谦乃护犊之人,如此一来岂不是彻底与其结怨?”

    刘澜挥手打断徐庶,信心满满道:“我就是要看看陶谦到底是何态度,而且……”说道这里却是诡异一笑,道:“而且随同这些首级去的还有我的辞别信。”

    徐庶急忙劝阻道:“若是陶谦真有驱逐主公的意思,如此岂不正中下怀?”

    “哈哈。”刘澜大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若他真有此意,我们就回黄县,等我们再来徐州之时,哼哼,刘澜眼中瞬间变得如狼一般阴冷,嗜血,但很快,几乎是转瞬间却又变得人畜无害般的样子大笑,道:“若陶谦并没有驱离你我之意,那么我这番举动势必会使陶商有所收敛。”

    张飞听得眉开眼笑,来这当什么狗屁的豫州牧啊,早就该直接对徐州动武了,以他们辽东军力,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请战,道:“主公俺愿……”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刘澜立即否认他有要攻打徐州的想法,之所以会如此是他突然发现陈家的下人并没有离开,当着他的面,刘澜如何能说实话?当即吩咐一声:“回沛县!”可他前脚刚要离开,精神颇为不错的王十六却不知如何居然凑了过来,道:“刘使君,您既然要回去了,是不是该如言将小的们放了?”

    刘澜眼眸精光闪现,朝他笑道:“王小哥还不能走,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虽然刘澜话说的好听,可王十六能看不出刘澜分明就是那笑面虎,他若不笑还好,一笑必然有什么阴谋诡计,脸色立即惨白,哀声道:“刘使君,谅小的还能有什么能帮您的,您就不要在吓小的了。”

    刘澜面容一肃,厉声道:“今抓刺客数人,乃系冀州袁绍所遣,另有余党数人潜逃,各县、乡、里、亭若发现陌生人往来,当及时向府衙举报;必有重赏,若知情不报者,皆以同谋论处。”颁布告示的说辞向来是刘澜说大方向,润笔什么的由简雍、甄俨来,可今日却不同,刘澜要求简雍就这么通俗直白发告示,要让看不懂告示的百姓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王十六早腿一软,彻底站不起来了,刚要向刘澜求饶,便被军卒带了下去,而一旁的简雍等王十六被带下后说道:“宪和知晓了,明日必定会将告示颁布下去。”

    “不,回去后连夜下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躲到哪。”

    甄俨不解,道:“主公,既然他们一击不成,恐怕早已跑了吧,怎么还会留在小沛呢?”

    刘澜深目凝视远方,半晌才道:“若照常理来说,他们自然会尽快脱身,但那人却将背后的主使陶商说与我了,如此他就不可能再回徐州,所以他们除了继续留在小沛寻找良机刺杀我,要么就会离开徐州,所以我要将他们逼出来甚至是逼走!”

    赵云建言道:“照主公如此说,何不在各处要道设卡,必能将这伙人擒获!”

    刘澜摆摆手,轻松地说道:“只要能将他们赶出小沛,使我等不必为这些身在暗处的杀手提心吊胆就好了,至于将他们赶尽杀绝?这伙人不值得我们为他兴师动众!”

    正在众人暗自揣测刘澜真正的动机之时,一旁不明就里的李鸿雁却越众而出,道:“小女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澜哦了一声,看向她笑道:“鸿雁有何话要说?但说无妨。”

    李鸿雁向赵云伸出柔荑,见他急忙躲闪,奇袭也似地将赵云手掌握在手中,这才对刘澜甜甜一笑道:“鸿雁虽是女子,却认为使君您做错了,若对待百姓,使君仁慈、宽容无可厚非;但他们毕竟是杀手,是敌人,对这样的人,就应该斩草除根,免除后患,所谓树德务滋;除恶务本是也!”

    “既然鸿雁妹子直言不讳,那我也有几许心中言。”刘澜组织下语言后说道:“对待百姓要常怀敬畏之心;歉疚之情。而百姓是什么?百姓乃天下众民。”说着指向一旁的军卒道:“兵亦民也。”随即看向众人道:“所以对待百姓,不管他是兵是民,是匪是道,首先要明白一点,他们都是百姓,都是我大汉百姓!所以我时常会对帐下诸人、诸将说,对待百姓要做到爱民如子,对待士兵也要做到爱兵如子。”

    “可他们却想要杀了使君您啊。”

    “在你看来他们与我口中的百姓有着根本不同,他们会如此做,并不是为了让自己能吃饱肚子,也不是让家人吃饱肚子。他们就是陶商豢养的鹰犬,死不足惜,但你可有想过,他们和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来杀我?归根结底是因为陶商,你说我是该把经历放在对付陶商身上呢,还是把经历放在对付他们这些因为事败连家都回不去的游侠身上?”

    “原来如此。”李鸿雁彻底明白了。

    他们不值得原谅,就结果来说更不值得同情,反而是咎由自取,可他们何尝不是些苦命之人?”刘澜一声长叹,道:“就好比黄巾贼,他们为什么会成为乱党?如前来小沛时遇到的侯和等人,又为何会拦路打劫?又比如在小沛小市遇到的虎子,为什么会成为惯偷?汉律所撰只是如何去惩戒他们,可又有谁想过去防止他们成为这样的人?所以对待这些人,除非是十恶不赦犯下累累血案者,我并不赞同非要有一杀一,杀一儆百,我局的应该要让他们服王化,懂国法,而且更重要的却是让他们有可耕之田,有谋生之技,如此一来,世间焉能再有匪猖獗?”

    众人心中一惊,对主公的说法感到惊世骇俗,对他口中说的让百姓有可耕之田,有谋生之技更是觉得言知之易;而行之难,也许有一天真能做到以上二点,但这样真能阻止罪恶的发生吗?

    这本就像是争论已久的人性本善或是人性本恶论,谁又能说服的了谁呢?随着物质生活的不断提高,需求自然随之提高,伴随而来的则是衍生新型犯罪形式,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所以法律只是起到防范的作用而不是杜绝,而要防范,前提便是叫百姓懂法,明法!

    ~~~~~~~~~~~~~~~~~~~~~~~~~~~~~~~~~~~~~~~~~~~~~~~~~~

    万籁俱静的夜色笼罩在大地,刘澜没有入睡,在这样漆黑的夜里,他相信一定也有与他一样的人无法入眠……

    起身披衣,走出了屋外。

    银辉洒下,被一层银装包裹的大地显得圣洁却又静谧,漫无目的地在后衙走着,一抬头却发现已经来到了厢院,而前方不远处甄俨厢房依然灯火通明,通过昏暗灯火可以看到此刻甄俨正坐在门前看着弯月。天边的月亮好似月牙一般,但这种形状却并非是他所爱,他喜欢圆月,也并非是月缺不美,只不过看着圆月的他总是能回忆起一些开心的事罢了。

    看着甄俨聚精会神地抬头仰望夜空,刘澜莞尔一笑,看来还真有人与我一般睡不着啊,只是不知道这小子看着月亮却又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呢。(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二章 夜谈() 
当刘澜在身旁石阶坐下时甄俨才发觉了他,正要施礼,后者摆摆手让他不必多礼:“现在没人,无须讲那些礼数了。”

    有些礼节是必须要讲的,就算眼前是自己的姐夫,可永远别忘了他另外一个身份是他的主公,是辽东太守或者说是有名无实或无名无实的豫州牧。曾经甄俨在辽东和徐晃有过一番畅谈,他当时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我们这些人啊可以说都和主公摸爬滚打从死人堆里拼杀出来的兄弟,习惯叫他大哥者有之,叫司马者也有之,但唯独郡守、县君什么的没有人称呼,但现在你再看看,还有谁敢喊司马?不是说主公变了,身份不同了,而是大家都变了,必须要接受这些新称呼乃至于变化,不然还照以前老样子,主公这队伍也就没法带了,为啥啊,就辽东这帮小子,你以为是我徐晃镇住的?不是,是主公,就算他不在辽东,那帮人也得老老实实的,为啥?两个字威信!他们看见我就等于看见了主公,可如果我整天和张飞那样没大没小的,甚至和主公论兄弟哥们或者是小舅子,甚至仗着自己的军功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你说外人会怎么看?他们会觉得主公稀松平常,毫无威信,反过来就要来巴结我了,而这可就是大忌了,我们当兵的讲究的是什么,令不出其二,可就是有很多人,很多聪明人就想着令出其二、其三,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历史上可并不少,当然像张飞这样的憨人是个例外,但你如果看着他的没大没小也去学的话,那可真就离死不远了,你别看这小子傻憨,精明着呢,当初辽东讨董扶汉主公选择自立时大家改口叫主公,那小子一口一个不乐意。甚至还当面去和主公说过这事,主公甚至都答应他可以私底下叫司马,可自那之后你再看,当初最不乐意叫主公的却是那个叫唤的最欢实一个。你现在再让他叫主公司马试试,不大耳光抽你,而这就是这小子的精明之处,而这也是主公为何对他诸般容忍的原因所在,所以啊你与其来和我学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到不如平日里多观察观察这位精明人。和精明人学精明之处,而不是和聪明人学聪明之处,记着,这世上越是聪明之人往往才会自作聪明,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正因为那次对话,甄俨不管何时何地都不会费礼,而这一次依然一样,施礼后才坐在他旁边,道:“主公这么晚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呢?想什么这么出神?”

    “也没想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那位叫做诸葛亮的少年。”

    “哦?”

    刘澜还以为他会说些想家之类的话,也想好了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可没想到他却是想起了诸葛亮,看来他给甄俨留下的印象颇深啊,笑道:“想起他什么了?”

    甄俨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犹豫片刻才一字一顿道:“俨儿心中有些为主公担忧……”

    “为我担忧?”刘澜大感莫名,道:“我又有何忧呢?你说来听听。”

    甄俨脸色满是凝重,深吸两口气道:“主公,甄家在冀州也算得上是名门世家。可为何却要经商?”

    刘澜当然清楚他这样的高资世家就算经商(前文有讲过)也并不是就是市籍而不能为官了,这有东汉宽商政策的原因,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东汉的建立是以刘汉皇族、中高级官僚、地方豪强得以平定王莽,换言之东汉王朝是在旧有的豪强地主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东汉朝廷的中央权威从建立伊始就远不如西汉那般权威,而这间接造成了朝廷想颁布政策必须要符合和充分考虑地方豪强的利益,虽然东汉相当重视百姓利益,但在利益的博弈与制约下,百姓们失去了国家强有力的保障,而诸葛亮口中的豪强。他们的身份往往不仅是官僚,还有大地主、大商人,就如甄家这样的豪强地主一般几乎垄断着经济与政治,再加上还有若干依附着他们的百姓,而百姓依附豪强,当了佃农,居然要比自己有一亩三分地还有滋有味,试问沉重的徭役赋税下要去对付这些豪强,就如同对付整个天下的既得利益者,整个天下依附在豪强的百姓,所以一定要改变,轻徭减役甚至少赋税,可这样的结果未必能收到好结果,历史上诸葛亮就这么做了,甚至还对付了氏族,可最后蜀国后灭亡了。曹操也做了,相对温和,讲究唯才是举,在仕途上想不那么重用士人,收到了成效,可他儿子继位改变了这一政策又开始重用氏族,最后又落得个被氏族推翻,说道:“诸葛看到了时弊,可以说这时代的有识之士都看到了,可却不能像他那么那么激烈的去改变,可采用温婉的方法就能改变了?刘澜摇了摇头,他不想再沉默下去,因为如今已发生了‘当今地广而不得耕,民众而无所食的局面了!”

    甄俨沉默了,在这件事情上刘澜知道自己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说到不一起,甚至在他身边能说上话的都和他说不到一起,难道真的就只有一个诸葛亮么?刘澜也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甄俨突然打破了这样的沉默:道“主公,我甄家承嗣祖上萌德尚有几亩薄田,到家父在世时,手头略有些积蓄,但也只在无极周边购置了几亩田产,但乡间熟田却更为廉价,但父亲却并未在乡里之间购买,主公你说这是为什么?”

    既然乡间的田地更廉价,那为什么甄家不买?难道是因为路远?可即使路远,也可以雇佣佃农,毕竟像甄家这样的大户,即使是无极周边的田产也不会亲自去种,都是雇佣佃农。刘澜知道,答案肯定不是他现在所想所猜,其中必定另有原因,看向他,询问着答案。

    “凡是能在乡里之间购置土地者,又岂是豪门小族所能够得!”

    刘澜终于听明白甄俨要说什么了,正要张口,却听他又道:“正所谓富不过三代。甄家购置的地产,可以说是为了留给子孙,而这些卖土地者却也是因为子孙不孝,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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