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哥哥。
摇晃着刘澜宽厚胸膛,想将他摇醒,可梦中人却依然熟睡,看着他在梦中伤心欲绝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中浮起一抹愁思,喃喃呓语说:“刘澜哥哥,你有什么伤心事可以对小雨说。
“真想知道?”悠悠转醒的刘澜坏笑着,一副痞态迎向她的目光道。
“刘澜哥哥有什么事你就对小雨说,别一个人……”
赵雨脸颊羞红的低下头,害羞道:“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小雨都愿意与你分担。”
“小雨。”
刘澜动情的将她拥在怀中,温柔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赵雨心中充斥着幸福的味道,仰面看向他,情到深时,渐渐地便要吻在一起。
“小雨。”
蓦地,一个声音带着三分怒火;七分嗔怪女声响起,道:“小雨,你明知我二人就要成亲,为何还要如此。”
“姜姐姐。”
赵雨挣脱了刘澜,低下头,尴尬异常道:“我,我……”
“小雨,小雨?”马车上甄姜推着赵雨道。
“姜姐姐,我……”
赵雨“啊”的尖叫一声后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魇,悠悠转醒,看向一旁投来奇异目光的甄姜,心底发虚,不敢与她直视,更怕她看出心中的小秘密,低垂帘目。
“马上就要到襄平了。”甄姜并没有察觉出异常,还道它才睡醒,幽幽说道。
“这么快?”
赵雨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她的神思早已飘出天外,自从刘澜不告而别,这个怪梦时时伴随着他,每到夜里必会梦到,就是日间也会频频想起,让他在这半年间时时走神。
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做这样的梦,再想这样的事,到后来她更是知道了刘大哥要与姜姐姐成婚,更是想要控制,可是他越是如此,就越想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她心中一惊,想起之前甄姐姐说的话,忙问道:“姜姐姐刚才说,我们已经快到襄平了吗?”
“是的,马上就要到了。”甄姜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笑逐颜开道。
“这么快?”赵雨心中喃喃;怎么会这么快呢?
离襄平越近,赵雨心中却越来越紧张,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刘澜,而现在他又有些害怕见到刘澜,若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那该怎么办啊。
路是同样的路,都是前往襄平的路,但赵雨却嫌路太近而甄姜却又嫌路太远。
其实世间的路无所谓康庄大道又或是崎岖难行,只是看行路者如何走而已,只要信念坚定,便如蜀道难行,也终有尽时……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进襄平县城内,闻风而来的百姓纷纷沿街道两侧观瞧,频频向车队指指点点,好似看到了什么新奇的饰物。
大小五百余车的货物与数千人的家丁队伍,其中更有穿着襄平郡国兵服饰的兵卒数千人护在一旁,只听人群中一位中年啧啧赞道:“这是谁家嫁女,竟是如此阔绰?连襄平的郡国兵都要来充当护卫?”
“没听说吗?这是咱们刘太守与中山甄家的大女儿。”
说着将左右手的大拇指这么一对,众人皆是会心一笑,只听那人继续说道:“刘太守成亲,派些郡国兵护卫也是自然。”
旁边一人附和道:“是啊,路上就是遇到些不服王化的宵小,又怎敢对这样的一支车队动歪脑筋。”
突然一人惊呼道:“那不是刘太守吗?竟然亲来迎接。”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刘刘澜一身便装,骑着小马驹上与一旁的陌生青年正在低声交谈着。
“咦,刘郡守他们怎么朝西走了?难道不回府衙吗?”众人听之前那人如此一说,也已注意到了车队怪异的路线,“他们不回府衙,这是要去哪?”
“没听说吗?甄家将城西李家的院子买下了,听说花了这个数。”
说着伸出了手掌,啧啧道:“足足五百两金子,听说当初李家买下这院子的时候,才花了一半,这一转手就赚了一倍。”
“这甄家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如此豪阔?”
“哼哼。”
其中一人冷笑道:“甄家那可是冀州有名的大家,虽然家道中落,但也不是普通人家可比。”
不屑的看了眼之前那人,又道:“李家那处院子算得上咱们襄平这个吧?”说着伸出了大拇指,见众人点头后,才道:“听说甄家在冀州的院子,比李老爷家的院子大了二三倍不止。”
“二三倍?那得多大啊?”众人惊呼咋舌起来。
“哪有那么大的院子,你以为你说的是皇城呢?”
不知何人说了这么一句,众人齐齐掩口不答,急忙四散而去……
一行人来到写着甄府的大院子的门前停下,刘澜与甄豫相携进入客厅,分宾主落座后,刘澜道:“伯宁真是大手笔,竟然不知会我一声就买下如此偌大一座院子。” 房舍交易虽然只需买卖双方同意就行,但关键一点却需要到官府备案,这事本由襄平县处理,县衙小吏从事便可决断,而这样的小事自无须像县令汇报,可就算汇报,县令简雍一早就去了中山,试问辽东太守刘澜就更不会知道甄家在襄平买下了一处院落的事情了。
“这是母亲要求的,临时充当娘家。”
既然是临时,又何必买这么一座大院,刘澜苦笑一声,道:“但是大小五百余车的货物与一千余人的家丁,这嫁妆未免太过奢华一些了吧?”
“德然以万金下聘,我甄家的嫁妆又怎能少了?便是寻常百姓家也有这些货物的三分之一二,更何况是我甄家。”
刘澜心中一惊,他本以为只有宋朝嫁女才如此奢华无度,不想汉朝时也是如此,又想到历史中刘备迎娶糜氏,随即释然。
甄豫声音突然压低,神神秘秘的说:“母亲临行时曾说,希望德然这次婚礼不要太过张扬。”
“实不相瞒。”刘澜看向甄豫,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正有此意,毕竟中山还是袁绍所辖。”
“好,好,德然能如此说,甄家万分感谢。”
“只是不知道日子选择了几号?”
“临行时母亲找了最好的术士算过,腊月二十五,被称为“赶乱岁”,这是因为送走灶神后要到除夕才把灶神重新迎回,所以这一段时间人间无神管辖,百无禁忌,这一天最适合嫁娶,可这一路有所耽搁,便拖延了些许时日,及至辽东,又找了术士看日子,这回却选定了下月初九,益婚嫁。”
“下月初九?”刘澜心指盘算:“那不是还有十多天?”
“是啊,德然你得抓紧时间准备了。”
两人随即商讨了一番细节后刘澜便去见甄姜,出了厅,向府内侍女 略一打听,已来到甄姜闺房门前,奈何不管他如何叫门,房门却始终没有开启,心急的刘澜在屋外喊道:“姜儿,快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赵雨听到刘澜的喊声心中一惊,见甄姜要去开门急的他团团转,正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刘澜时,心中却急中生智,忙拦下甄姜,道:“姜姐姐,难道你忘了夫人临别时说的话吗?哪有新媳妇偷见新郎官的?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不笑话姜姐姐和刘澜大哥?”
她越说声音越低:“再说了,你二人再过数日就要大婚,难道连这几日也不能等了?”甄姜被赵雨说动,当即吩咐贴身丫鬟郭玉儿出门告知刘澜原委。
房门终于开启,刘澜露出了笑脸,可刚要抬脚进屋,不想甄姜的贴身丫鬟郭玉儿轻移莲步出得房来,随后便又将房门掩住,不由急道:“这是什么意思?”
“新姑爷千万不要想左了。”
郭玉儿见刘澜在门口焦急踱步,娇笑道:“我家小姐说了,大婚在即,哪有新郎官与新娘子私下幽会的,若传出去恐对新姑爷您名声不好。”她掩嘴而笑,道:“小姐还说,新姑爷必定能够等得了这几日的,到时新姑爷便可观瞧个够了。”
既然甄姜都如此说了,刘澜还能有什么话可说:“等,当然能等。”随即与屋内的甄姜;屋外这位有着三分姿色的丫鬟郭玉儿告辞离去。
又是一年春来到,柳絮飘飘洒洒;君子竹依旧傲然,心情舒畅的刘澜与众人一同回到府衙,府衙一侧乃辽东郡守府邸,府内有两厢,一门通厢院,乃宾客暂住之地,另一侧为内宅,而想要进入内宅却必须要从正门进入,两者并不相通。
但刘澜却没有在内院居住,此时内院已被布置成了婚房,此刻他与关张一众人住在厢房,刚进入房内,便听屋外有人叫门,开门一看,原来是张颌求见。
让进屋来,分宾主而坐后,刘澜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他心中清楚张颌所谓何来,自然卖起了关子,而张颌呢又见他迟迟不询问自己来意,立时急了,他这都被拖了个把月了,在碍于情面不提离开只怕就真走不了了,可刚要开口,却被刘澜挥师打断了:“俊乂此来,难道是要告辞?”
“正是。”
张颌也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既然刘郡守已明在下来意,俊乂也就不再多说了。”
“只恐俊乂走不成了。”刘澜看向张颌笑道。
“难道刘郡守要强留在下?”张颌霍的站了起来。
“正是。”
刘澜也不管张颌愤张的神色,含笑说道:“俊乂今日应该听说甄家派人来了,再过十数日在下就要和甄氏完婚,所以我想强留俊乂喝一杯喜酒,不知道俊乂赏不赏脸!”
“这……”
张颌犹豫半天,心中一叹,道:“既是如此,那俊乂就留下叨扰一杯。”说完便即告辞离去。(未完待续。)
第八百三十八章 压箱底儿?()
就在大婚的前三日,襄平城来了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伽罗部的宇文嫣,对于他,刘澜是比较复杂的,不管这么说,都是来到这个时代心动的第一个女子,可屡屡的欺骗早就让他把当年的誓言忘记,所以刘澜去见了他,但只是把关系撇清,毕竟他马上就要大婚了。
女子哭成泪人,可刘澜却决然离去,随他一同去的李翔在走出驿站的一刻都有些不忍了他对刘澜说,不管怎么说,人和人只姿遇上,无论一个时辰也好,一天也好,缘分就抹不掉了。可刘澜却摇头,道:“骗子即使真心表白,也不会有人相信。虽然有些遗憾,但我对刚才所作所为,却并无后悔。”
是日,当宇文嫣收拾行囊打算离开襄平之际,一位皓首庞眉的老者出现在了宇文嫣的面前。
“你是?”
“你可以叫我南华。”
“有事?”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要走了,可就这么走了,真甘心?”
“是刘澜让你来的?”
“不,是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可你想过刘澜为什么会拒绝你,忘记当年的誓言吗?”
“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也欺骗过他,有这样的结果,我想到了。”
“你错了。”
“我错了?难道因为我是胡女?”
“你又错了。”
“那是什么?”
“因为你在他眼中没有足够的分量。”
“分量?你不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来见我。”
“你太单纯了,但你说的也对,可不管你怎么想被人拒绝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敢拒绝你!”
“你来见我就为了说这些?”
“对,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帮你成为鲜卑大人,唯一一位女大人!”
“你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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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嫣离开的第三日。
“婚者,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
刘澜与甄姜成亲遵循周礼,结婚当日中午接亲,晚上拜堂。
刘澜身穿着玄黑色的礼服,骑着小马驹,在他身前是上百是担任仪仗的士兵,身后跟着一辆崭新淄车,富丽堂皇,车两旁簇拥众多丫鬟端着,手捧奢华器具。而在其身后,则是吹吹打打的鼓乐手,一路走来,路途虽然不长却也不短,若平日里走也就是半个时辰,但辽东太守刘澜成婚,这路上拥挤的程度堪比后世,再加上汉时劫亲拦路的风俗,使他前往甄府前前后后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只是待到了府前,这程序却更加繁多了起来,你若是问刘澜能记住多少,那是白问,早一个头三个大,若不是有简雍陪她迎亲,为他减少了不少麻烦,恐怕他连门都进不去。
不过却有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十多名府中姑婆竟然拿着粗木棒仗打了他数十棍,到现在后背还隐隐传来疼痛。
冒着生命危险行进着,终于沿着挂满花灯的回廊来到了甄姜的闺房。
一番刁难之后,刘澜才将新娘子接出,就在这时,不知何人喊了一声:“背着上车。”
听到这一声喊,刘澜心中一惊,想道这三国时候难道也有这一出?
背着甄姜出了正门来,随即从两旁走来十多名丫鬟,左右各执画扇,遮掩着新娘出来,而甄俨早已在一旁候着,一直随甄姜出了正门。
甄姜上了车,甄俨也随着进去后,门官高喝一声:“吉时已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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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回府衙已是日落十分,刘澜先忙着答谢亲朋好友,待吉时一到,便即前往中堂举行大典。
北极居士是保亲,但未及通知,所以简雍与赵云就算是半个媒人,此时坐了上座,而诸如关羽、徐晃、张飞几人则一字而后。
众人开怀畅饮,但心中无不是等着夜幕降临,亲眼见证两位新人举行拜堂的仪式。
就在这时,甄豫拿着酒樽来到刘澜身旁,低声道:“德然,我妹妹要是受了半点委屈,若是让我知道了,定不饶你!”
“大舅哥,若德然真有一日做出这种事来,到时也不用您亲自动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笑着看向甄豫,接着道:“世间只她一人,你让我如何能不去珍惜!”
及至黄昏,刘澜与甄姜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他二人刚一步入新房,随甄姜来的丫鬟婆子急忙处理完手中的活计退出,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新婚夫妇。
刘澜看向甄姜的眼中满是柔情,都说新婚娘子最漂亮,此时的她宛如月里嫦娥出了广寒,美艳不可方物。将他拥在怀中,轻轻道:“姜儿,你真美。”
红烛闪烁,刘澜分明看到了甄姜欲语还休的可爱模样,调笑道:“怎么?我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大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扭捏起来?”
“讨厌……”
见甄姜不无嗔怪的意思,刘澜笑道:“姜妹妹,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看了眼床榻,坏笑道:“我们是不是该?”
“该什么该!”
见他急色,甄姜伸手扭着他的耳朵,气道:“你天天不会就想这些东西吧?还没喝合卺酒呢。”
“哎呦。”
刘澜装作很痛的样子,脸上却仍是一脸的坏笑道:“为刘家传宗接代的事情当然要天天想日日想了;难道你不想?”
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合卺酒,忙问道:“合卺酒?”紧接着又道:“是什么酒?”
“那不是吗!”甄姜指向矮机上的一对以红线相连的两个瓢道。
原来是交杯酒啊,我还当是什么呢。刘澜走向矮机前,将装满酒水的两个瓢拿起,来到甄姜面前道:“即是合卺酒,那我们便来个交杯的喝法如何?”
“交杯的喝法?”甄姜疑惑的看向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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