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就足以说明他们并没有什么诡计!”
焦放的一席话让袁忠有种拨开云雾,看到其中本质的感觉,是啊,若是这支粮队不加防备,那其中绝对有鬼,像现在这样小心提放,就说明他们怕再被劫粮,正因为他们没有援军,所以才会小心戒备。
“你说的有理,今晚我们就劫了这支粮队!”袁忠终于下定决心,道。
“袁都尉,为什么不是现在!”焦放有些不解,毕竟现在将这支粮队截下,他们就有充足的时间离开而不被幽州兵发现,但在夜晚劫粮的话,摸黑赶路就是想跑也快不到哪里去啊
“你看他们的防备,还有这些送粮兵卒手中的大盾,咱们没有弓弩,若硬碰硬的话伤亡难免会重,如此非但不会得到赏赐,反而还要被责骂,你说是现在打好,还是夜间偷袭好?”
焦放一怔,若是打一场连功劳都捞不到仗,那这仗打起来还有何意义,陷笑一声:“夜间打好,当然是夜间打好!”
是夜三更,冀州兵乘着幽州运粮队休息时发动了猛烈的进攻,粮队初始反抗猛烈,但在被冀州兵消灭掉一百多人后个个斗志全消,抵抗越来越薄弱。
负责运粮的军司马看着即将突破外围的袁军,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随即喝道:“放弃粮草,全部撤退!”
“司马,这些大盾怎么办?”
一旁亲兵说道:“若带着这些大盾不但跑不快,只怕还会被袁军赶上!”
“都放到粮车上,送给袁军!然后火速离开!”这些大盾是军司马专门为袁军准备的礼物,既然袁军已经来了,当然要将这些礼物留给他们了。
军令如山,军司马下令之后近五百多人立即将大盾堆放在送粮的十多架马车上,随即向南奔逃,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袁军并没有追赶逃走的幽州兵,他们的目标是营地里的粮草,随即一千多人将火把点起,从营地四周将落下的马匹和卸了辕的马车拖出。
一直在远方指挥战斗的袁忠如何也没想到幽州兵就这样逃跑了,难道是前一次的劫粮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里阴影?
不管如何,幽州兵都已经撤退了,袁忠快速来到幽州兵营地,刚进营,焦放就迎了上来,道:“都尉,这些粮草怎么办?是拉走还是烧了?”
“当然拉走了,上次李武不就是因为将粮草带回而被重重嘉奖,咱们若是就这么烧了,不就显得你我无能了!”
焦放嘿嘿笑道:“是!”随即大喊一声:“清点粮车,然后迅速离开此地!”
不一会,一名士卒眉头紧皱的走了过来,道:“司马,粮车上都是大盾,一时间难以清点!”
一旁的袁忠听清了士卒对焦放说的话,眉头一皱,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就是幽州兵之所以将大盾放在粮车上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心中担忧,急忙传令,道:“不用清点了,将大盾扔下,带上马车迅速撤离!”
“都尉,这是为何?”焦放悻悻的来到他身旁,问道。
袁绍摇摇头,苦笑,道:“我心中有些不祥的感觉,总觉得是幽州兵故意在拖延时间一样!”
“都尉,是不是您多虑了?”焦放了解他的性子,若是他那鼠胆突然变成了豹子胆,那反而就不是他袁忠了。
袁忠皱着眉头,有些不悦,道:“不管是不是多虑,粮草已经劫到手,早些撤离才是上策!”
“都尉说的事!”
焦放心中鄙视一番他的鼠胆,随即大喝,道:“将车上的大盾卸下,立即撤离!”
将大盾抛下的袁军为马车套上车辕,随即驾驭着马车开始撤离,
就在袁军撤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就觉远方大地传来镇山撼岳的轰鸣声响,连大地都开始了颤抖。
袁忠心中一惊,恰巧此时焦放向他看来,当二人的双目相交的瞬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的神色,而慌张的神色更是瞬间涌上心头。他俩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幽州兵会来的这么快。
袁忠知道,以远方骑兵的声势,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粮草带走,没有任何犹豫,下令,道:“放火将这些粮草烧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幽州兵得到!”
袁军开始放火烧粮,但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士卒一连点燃数次,却始终无法将车中的粮草点燃,而其中一辆马车在将粮草带点燃后,霎时又即熄灭,随即从烧毁的粮草包中滚落无数砂砾。
士卒跑上前来,道:“都尉大人,粮草包中都是砂砾!”
“什么!”
袁忠震惊的盯着士卒,随即跳下马,忧心忡忡的来到粮车前,挥剑挑开粮草包,探手抓了一把,果然从中抓出一把沙土来。
“妈的!”
袁忠气急败坏的将手中沙土甩落在地,随即高喝一声:“撤!”
但他却没有发现,之前幽州兵逃走的司马正随着一位白马将军悄悄靠近,身后跟随着百人的白马兵士,此时马上的铃铛被摘下,连马蹄和马口都已被布袋缠住。
借着袁军火把的照映,白马将军摘下霸王弓,引箭搭弦,瞄准了袁忠。(未完待续。)
第八百三十一章 龙潭虎穴()
次日,袁绍得信公孙瓒遣使求见,第一时间招文武于议事厅中商议,挡他们从袁绍口中得到消息后一个个均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这公孙瓒又在玩什么花样?
就再厅中猜测之际,一身儒袍的田丰迈步出列,道:“丰以为使者必为议和而来!若丰所料不错,使者定是要迫使主公签城下之盟!所以主公当将来使枭首示众,使敌明我军之志,守城将士坚守城之心!”
“不可。”
只要是田丰的建议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必然会有人出来反对,而这一次出面与它唱反调的自然是素喜争讼的颍川郭图出列;道:“两军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刘澜来援,瓒军优势明显,既然彼方愿意议和,何不让使者进来听听他说些什么,到时再作处置不晚。”
袁绍彻底无视了田丰,微微额首,道:“公则所言在理,令使者前来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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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从城墙降筐进入邺城,一路所见绍军皆是军容整肃,杀气腾腾,而州牧府里的亲卫更是士气高昂,一路来到议事厅前,待整肃仪容之后迈步入厅。
袁绍打量了徐庶一眼,没想到会如此年轻,嗤笑,道:“汝乃何人?在公孙瓒帐下所属何职?”
徐庶拱手施礼后扬声答道:“小子徐庶,并未在公孙北平帐前任职,只是暂在刘襄平处充参军一职!”
“原来是个小小的参军!”袁绍前恭后倨,面显冷色,寒声道:“不知汝所为何来?”
“我主见袁将军旦夕必败,不忍再伤生灵,特派小子前来劝说将军献城投降!”
“真是可笑。”田丰出列道:“凭公孙瓒此时兵力焉能使我主旦夕败亡,真是大言不惭,若他果有此能,派兵来攻就是。”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徐庶转向田丰,欠身施礼道。
“不才钜鹿田丰!”
“原来是田主薄。”徐庶转身看向袁绍,笑道:“果然如我家主公所言,田丰不过是挈瓶之智。”欠身对袁绍道:“我大军虽未兵临城下,但袁将军却不会不知乐成朝不保夕,待乐成失陷,恐怕就不是议和这么简单了。”
“哈哈,我看是刘澜小儿智穷才尽,才会出此下策,我邺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田丰冷笑一声,道:“河间失陷之前,我想公孙瓒处早已因无粮而败,要投降的我看是公孙瓒吧!”
徐庶一时无言,他自家知自家事,知道田丰看得通透,却又不敢显露出来,只是含笑看着田丰,而心中却在想着对策。看了片刻,想了半晌,不说话的徐庶忽然福至心灵,朗笑一声,道:“难道袁将军所持者真是东郡曹操、幽州刘虞?真是可笑,难道袁将军真的相信他能够阻住我军粮草?还是曹孟德能够攻破高唐亦或是驰援邺城?”
众人听徐庶一语道出关键,一时都沉默不语,袁绍所持无非就是公孙瓒无粮而败,儿在场众人都寄希望于曹操能够来援邺城,可这些隐秘事被徐庶点破,自然想到公孙瓒是有了破解之法?瞬间转喜为忧。
徐庶不想此言收到了奇效,嘴角开始泛笑,看向众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等待。
突然只听袁绍说道:“公孙瓒已经知道了?”
虽然不清楚袁绍说的是什么,但徐庶还是能猜出一二,说道:“并非只是知道,乃是有了破解之法。”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一战了!”袁绍黑下脸来,冷冷的看向徐庶道:“想让我投降,绝无可能!”
徐庶见袁绍表情变化,心知他已起了杀心,但面上却好似什么也没看到,若无其事,说:“袁将军果然如我家主公所言一样。笑了一声道:小子临来时,我家主公说了,此行明公必不会同意投降,所以我家主公未免生灵涂炭,愿退一步,不过却需要明公将河间国让予公孙北平,只要答应,我家主公可以保证公孙瓒立时退兵!”
“刘澜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哈哈,你当我家主公是幼童吗?想要河间,绝无可能!”田丰大笑。
“冀州什么时候成了田丰你说话算数了?”徐庶冷眼瞧向田丰,随后又转向袁绍,道:“若是田丰可以代表明公,小子这就回去向我家主公复禀!”
袁绍脸色变微变,怒道:“田丰,休得再言,不然立时将你赶出厅去!”
“主公,看似公孙瓒是要立城下之盟,实则是派此子行张仪诳楚之策,主公切不可听信此人之言,若公孙瓒果然有破刘虞之计,又何必派此小儿前来!”
袁绍与徐庶面上同时变色,只不过徐庶做的更为巧妙,并不被众人发觉,掏出书信道:“袁将军,这是公孙北平亲笔手书,将军一看便知!”
高干看了眼袁绍,见其点头,迈步而出从徐庶手中接过了书信后转交到了袁绍手中。后者拆开一目数行览阅后,将书信放落,道:“此事我已知晓,但河间毕竟乃一郡之地,且容我思量,若有计较,必会答复。”
“那小子便告辞了。”
徐庶说完躬身一礼,退出厅来,直到出厅后,他心中才如释负重,方才发现衣衫早已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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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如何是好?”袁绍虽然已经传出曹操让其放弃进攻高唐转而支援邺城,可谁又能想到该死的黑山军又出来阻扰,等他破了黑山军那时邺城保得保不住?袁绍不敢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公孙瓒派徐庶来议和,这提议打动了他,待其退出厅后,袁绍看向众人道:“公孙瓒在信中说了,若是我们不同意,那他也不会再惜士卒性命,待攻破河间后,必来邺城与我一绝死战!”
“主公切不可受公孙瓒迷惑!”田丰劝阻道。
“主公,田丰此乃败亡之道。”逢纪出列道:“此时我军孱弱,而孟德亦被黑山军所阻,短时间难援冀州,若再拖下去,邺城迟早被迫,既然公孙瓒已有退兵之意,主公正可趁此良机卧薪尝胆,待时机成熟再报仇不迟!”
“主公,河间国毕竟只是一郡,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到时刘虞果然无法继续阻止公孙瓒从北平运粮,那时损失的就不只是河间国,而是安平国了中山国了!”郭图激动地出列道。
“主公不可。”
田丰心中大骂二人乃奸佞之臣,同时按奈住心中怒火,道:“公孙瓒早已分身乏术,如何从平原运粮?更不要说短期内攻克河间,而现在孟德调头入冀,虽被黑山军所阻,但黑山军乌合之众,久之孟德必大破其军,那时只待孟德一到,公孙瓒不攻自破矣。如今主公只需传书大公子,使其谨守河间,切不可出城与敌交战,如此一来,公孙瓒必败无疑!”
“主公……”
“好了,好了,让我静一会儿!”
袁绍不耐烦的打断众人,道:“你们暂且退下,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主公,切不可割让河间国啊,此乃败亡之道。”
田丰犯言直谏道:“若今日割河间,则公孙势涨而主公孱弱。若公孙复来,又使主公将钜鹿郡割让,如此不须朝夕,冀州必为公孙瓒所有。”
“危言耸听!”
袁绍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挥手说:“好了,你们退下吧。”若是能拿河间国一郡之地换取其他被公孙瓒控制的冀州郡县,还是可以考虑的。
“丰并非危言耸听,若主公不听丰之忠言,日后悔之晚矣!”
我正是听了你的忠言,才有今日之危局!袁绍终于动了肝火:“来人哪。”话音未落,早有侍卫匆忙入厅,袁绍怒指田丰,道:“给我将……将……”他本欲说将田丰打入大牢,但又想此时时局不稳,不敢轻易造次,‘将’‘将’了半天,最终道:“将他给我轰出厅外!”
“袁绍你不听忠言,早晚必败!”田丰被架出厅外的同时口出不逊道。
袁绍闭着目按捺着对田丰的怒火,心情烦躁的他连看也没看众文武,满脸愠色:“都退下!”
看着一个个步出厅外,许攸却独自留了下来,待众人离开后,这才低声道:“主公!”
“我不是让你们退下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袁绍并未开眸,但只听声音还是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此人乃是许攸。
许攸闪过一丝狡狯,壮着胆子说:“攸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远何时与我如此客气?但说无妨!”袁绍心想着等他说完快些打发走了了事。
“主公,田丰所言只是言害,并未言利,难免有危言耸听之嫌。”
见袁绍眉头皱起的许攸紧着着又说道:“若主公拿河间国同公孙瓒协商,换回其他郡县,如此则不失为上策,如此一来主公换来休养生息之机,早晚有励精图治之时!”
“子远也是如此想?”袁绍突然睁开双目,露出一副知己的表情看向许攸道。
“正是。”
许攸庆幸着自己与袁绍想到了一处,他初时心中惴惴,深怕此言一出会惹来杀身之祸,可他却明白一点,以袁绍的性子,他宁肯败出冀州也决然不会等曹操这位小老弟来救,面子过不去,之所以求救,那是被帐下所迫,如今有了回转的余地,那它自然不会再去求曹操,也正是因为与袁绍多年的交情,他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壮着胆子说了出来,儿结果证明了袁绍在见幽州使者时的那一丝意动是真的,既然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许攸自然不会错过这难得的机会,立即进言,道:“若公孙瓒同意用河间国交换则罢,若其拒绝,子远愿与主公共生死!”
“好,好,有子远此言,我才知此策果真可行!”袁绍脸上的愁云立消,道:“不知子远认为何人可前往瓒军商谈此事?”
看向袁绍热切的眼神,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许攸硬着头皮道:“攸虽不才,愿亲往瓒军一行。”
“甚好!”
两人商议妥当,许攸便告辞离去,径直前往瓒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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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许攸退出帐外,不解的公孙瓒看向刘澜,道:“贤弟为何之前使眼色让为兄拒绝许攸?”
“兄长如何看此事?”刘澜并未回答,反而转移话题道。
公孙瓒想也不想的说:“若退回幽州,这些地方必定难以顾及,迟早还会回到袁绍手中,拿无法控制之地换取河间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