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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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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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澜抬眼去看公孙瓒,却见他目光殷切的看着自己,心中盘算片刻,问道:“想来伯珪粮道早已选定,却不知会在何处?”

    “哦!”

    一语惊醒梦中人,公孙瓒急忙看向地图,先是将手指指向了渤海郡,但最后却下定决心弃渤海而走河间,伸出的手指一顿,最后才点出了以后粮道要改走的线路。

    看着公孙瓒的手指在地图中从邺城方向慢慢上移,直至巨鹿郡,安平郡,而在往上时,一个地名深深地吸引了刘澜的注意:“不好!”惊慌失措的他心中已然预感到了大事的不妙,急忙说道:“竟然是此地!”心中冷哼一声,看来此事当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公孙瓒听闻此言,从地图中收回视线向他望去,见他亦是满面焦虑的看着自己,心里泛起一丝忧虑:“怎么了德然?”

    刘澜将路遇张颌的事情说出,他之前迟迟未说自然是有私心,但此时事态完全不在掌握之中才不得不如实说出,若非他已经对张颌有了怀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为他有何异常。

    毕竟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根本没有砝码去谈,而唯一的砝码就是公孙瓒,而他也确实凭着公孙瓒才脱离了险境,只此一点刘澜就不会去怀疑张颌,但他却不能不对公孙瓒说,让他对张颌多加防备。

    而公孙瓒的想法也与刘澜一般,也认为张颌降的可能性更大,如此也不在多加询问,话锋一转道:“还好德然告之此事,如此我等便可揣摩一二了。”

    公孙瓒手指频频击打在地图上印有河间郡字样的一大片区域上,半晌好似已经智珠在握,笑道:“既然袁绍将张颌派往河间,看来他是想在河间有所动作,如此我等何不试上一试,是真是假,到时自知。”

    刘澜心中希望公孙瓒另换一条道路押运粮草,但想到若是张颌果有劫粮之心必定会被吸引而出,到时换不换地方效果皆是一样,与其如此倒不如看看张颌本意到是如何,打消了心中念头,道:“不知伯圭心中有何人选可当此诱敌重任!”

    公孙瓒抚须叹道:“可惜我大将严纲昨日身死,不然又何惧高览宵小!”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刘澜,道:“不知德然心中可有人选?”

    俗话曾经说过‘打鼓听音,说话听声’刘澜见他眼露期待之色,已然知晓公孙瓒这是在和自己借将,虽说自己手下三将个个都是当世狼虎,但若让他们领兵独挡一面,张,许二人自然略逊一筹。

    而从公孙瓒眼色与昨日酒桌上的言语是极为重视赵云的,他也深知若非昨日赵云提前喊出‘主公’二字那公孙瓒一定会和自己要人,但此时公孙瓒虽然没了要人的打算,却又开口借人,那么想要借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弟之三弟与仲康皆为将兵大才,陷阵冲锋、斩将夺旗自是不遑多让;但此次伯圭却是要寻一人转战千里,设计埋伏,如此必定要选一将将之才,既然如此,若说智勇双全且又是有胆有识之人,弟到觉得只有子龙可堪重任。”

    公孙瓒此时才开心的笑了出来,道:“德然与我所想不谋而合,昨日子龙之英姿兄是实实佩服的,若有子龙亲自出马我必将白马义从与北平骑军分出一部,如此一来又何惧高览,就是张颌之辈也不放在心上。这样我等也可在此与本初小儿周旋一番!”

    看着公孙瓒意气风发的样子,刘澜会心一笑,道:“兄长所言正是。”

    ~~~~~~~

    充满活力的一天,总是从清晨开始。

    田丰大早而起,还未出账传令官便来到帐前,言道袁绍传唤。

    出帐随传令官向袁绍中军大帐走去,很快来到帐外的田丰侍立等待而传令官则进帐覆命。

    过了良久,一名军官从帐内出来,田丰并不相识,也就没理他,只是在那人转身的瞬间竟然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及至看着此人背影离营而去,心中却是一凛,终于想起此人乃是高览部将,在高览前往河间时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想起此人是谁但他已离营而去,田丰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一面后悔未能向他打探高将军近况,一面心中却充满疑惑。此人出现在此,必定是高览已至河间,这才派了部将前来告知主公。未及多想,传令官出账道:田先生主公请。

    袁绍在田丰进来之前就以屏退左右,并严令侍卫离帐十丈外看护,任何人不得靠近,待一切事吩咐下去后田丰才进入帐中,只见上首袁绍眉头蹙起,在主位旁来回踱步,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田丰唱了声喏道:“田丰拜见主公!”

    “元皓不必多礼!”袁绍下意识般回答后却不在理他。

    田丰见此情状,心下惴惴,刚才是高览部将无疑,若是如此应当是喜事,可眼见主公如此愁肠百结,难不成出了偏差?”

    田丰一时不知高览所部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心中惴惴不安又不敢开口询问,只是一边偷偷打量袁绍,一边猜测高览会生何事出来。

    过了半晌,袁绍才响起了田丰已在一旁恭候多时,愁眉不展地说:“元皓,有一事我心中委实难决,真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才唤元皓前来。”心中犹如没了主心骨一般,乱作一团。

    田丰面露疑惑之色,心中却比谁都要担忧,虽然已料知一二,但却并不敢保证是不是高览等人出了偏差,当下不漏任何痕迹,装作不明其因,道:“不知主公为何事所扰?”

    袁绍脸色一沉,道:“你自己看吧!”

    说着将一封手书递交田丰手中,道:“也不知张俊义要做哪般,难不成真要投敌不成!”说着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当真是人心叵测,我以国士待他,不想他却以寇仇待我!”说道此处,难掩心中失望之情。

    事关张颌,田丰如何不急:“主公切不可生君臣相疑之心!”

    “哼,我是否猜疑他元皓看完便知!”

    这一切让袁绍觉得身心疲惫,瘫坐在埃几之后,道:“这也是为何我唤元皓前来,我想听听元皓有何意见!”

    田丰不急着去下定论,到底发生了何事且看完书信后再说,随即展信观看,一眼便分辨出是高览亲手所书,内容则是言说抵达河间的详情,当他翻开第二张帛卷后,顿时大惊,原来信中的内容是张颌劝说高览遇到刘澜不必为难的原稿。

    田丰看过两封书信,心中又惊又怒,他自然不相信张颌会投降,可眼前这封书信却又让他如何能够不去猜疑?

    但转念一想,军中最忌上下猜忌,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他可不敢在此时对袁绍随口乱说,既然张颌这个将是他点的,那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劝说主公要对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而张颌是何打算,还有他的部队到了哪,这些问题只有在战后才可与他质问!

    心念急转的瞬间,田丰便打定主意,道:“这封信并不能说明俊乂将军要投敌,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公应该信任俊乂将军的!”

    袁绍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也知元皓此言极对!但是……”

    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田丰却明白袁绍的意思,他心中并不放心张颌,毕竟他是前州牧韩馥的将领。

    “主公既然相信俊乂,又何必相疑!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或许是俊乂将军另觅良机,这才改变最初部署!”田丰这一番话莫说是袁绍连他自己都难以说服。

    袁绍摇头长叹一声,道:“我虽知此理,但与公孙小儿之战非同小可,若是张俊乂果有降敌之心,只怕所有部署皆在公孙小儿掌握之中,到时我军可就……”

    这样的结果田丰又如何想不到,但若是因为上位者的猜忌就将统兵将领调回,如此不仅前功尽弃恐怕还会使原冀州将领人人自危,若真到了这一步,只怕无需公孙瓒来攻内部便彻底分裂了。

    心中叹息,但主公在确定不了张颌是否忠心之前是绝对不会去再去信任张颌的,也许立时就要做些临阵换将之昏举,他绝不能让这一切成为事实,只有想办法快点弥补。

    心中苦思冥想,突然灵机一动暗道一声有了之后,建议道:“主公何不派一心腹去诘问一番,如此便可知晓张颌是何居心,若其果有不臣之心则当即斩之,若并无二心则安慰督促其快快前往河间就是!如此主公便可再无顾虑!”

    袁绍笑道:“元皓此言正合我意,如此我心亦安矣!”

    “报……”

    “进来。”袁绍正与田丰交谈,突然帐外有传令官求见,当即使其进账。

    “启禀主公,张颌将军有书信一封,乞求支援!”

    “什么?”

    袁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田丰互视一眼,而田丰更像是压在心中的大石霎时消失,抚须笑道:“主公何不瞧瞧张颌信中说些什么?”

    田丰上前将书信接过,交与袁绍手中,半晌后,袁绍才说道:“元皓且看,此信是真是假!我是否该信他!”

    田丰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看完后,心中顿生一条妙计,反复思量无误后,道:“俊乂所言可行!此正是绝佳良机,”

    见袁绍有不解之色,又道:“既然俊乂已找到公孙瓒存粮之地并以兵力不足而请援,主公何不趁机遣大公子率兵前往,若俊乂果有阴谋到时趁机将他擒下,若他真是一心为主,主公则以大公子为主,俊乂为副!”

    “妙计,妙计!”

    袁绍一连说了两声妙计后道:“如此方解我军后顾之忧!”

    “丰还有一计,若此计可成公孙小儿必死!”田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道。

    “何计?元皓快快说来!”袁绍焦急追问道。

    田丰上前在袁绍耳旁低声耳语道:“主公可如此……”

    “哈哈。”

    袁绍听完,眼中立时闪过一道精光,眉飞色舞道:“好,好一条上屋抽梯绝户计!”

    虽然田丰知道此计甚妙,绝对会将公孙瓒覆灭在冀州,但现在时机并不成熟,必须要耐心等候,他怕袁绍盲目行动误了大事,提醒,道:“这一切皆要等张颌那处事了之后才可做安排,还请主公耐心等候几日!”

    袁绍自然深谙张弛之道,对田丰的提醒深以为然,道:“元皓所言有理,我们便耐心等待几日,待时机成熟,定叫公孙匹夫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对帐外高声喊道:“来人呐!”

    很快,因为袁绍与田丰有秘事相商而退出帐外的传令官又至,袁绍吩咐道:“传我儿袁谭前来见我!”(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五章 颜良战许褚() 
待传令官退出,帐外原本消停了一阵的叫骂声又响了起来,田丰捻须而笑,道:“主公,营外的噪音又来了!”

    “哼哼,公孙小儿不知死期将至!现在让他嚣张一时又有何妨!”袁绍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他还能嚣张几时!”

    田丰慧眼一转,计上心来:“主公何不遣一上将出寨与之交战,灭灭公孙瓒的气焰!”

    “这是为何?昨日可是元皓你力劝不可再出寨迎敌的,吾既已应允,为现今日却又要与之斗将?”袁绍不解的问道。

    张飞和许褚轮流前来骂阵,田丰可谓是力排众议,力劝袁绍拒不迎敌,当然;这一切并非是田丰劝阻起了作用,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袁绍心中也想避战。

    此时公孙瓒帐下有那位白袍小将,再加上刘澜与张飞,袁绍如何还会去主动相抗,所以当昨日田丰进言避战时他自然一口应允下来,可以说着两日来谁人最稳坐钓鱼台,非袁绍无疑了,以他本心只要这么拖上数月,能平平安安地将公孙瓒拖垮最好,至于出寨迎敌却与他所想背道而驰。

    可此时最初的倡导者却对自己说出寨‘斗将’,让袁绍一时有些捉摸不透了。

    “此番大公子离营必然有翻调动,主公何不趁此时机派一上将出寨斗将,到时只许败不许胜,之后我等便以此为契机后撤五里下寨,而大公子便可趁机离营,如此一来必能瞒过公孙瓒!”

    好一条瞒天过海之计!袁绍击节而赞,道:“只是不知派何人出战!”

    田丰信心满满,举将,道“主公麾下上将何其多也,到时自有请战之将!只是这只许败不许胜,却是难为了各位将军!”

    “无妨!”

    袁绍下定了决心,吩咐帐外的传令兵道:“升举将鼓,传众将升帐!”

    ~~~~~~~~~~~~~~~~~

    众将听闻升帐鼓声不敢怠慢,不分前后在三通鼓响之前准时抵达袁绍中军大帐之内,人齐后,众人这才对着袁绍施礼后高声喊道:“拜见主公!”

    袁绍让众人起身,并没多言,只是一一在众人面上扫过,众人两日来听着帐外的辱骂声早已怒火满腔,此时听闻主公升帐自然猜到主公可能要做什么,当下一个个翘首以盼,希望主公点自己的将,也好出寨厮杀一场。

    袁绍环眼四顾,见个个跃跃欲试,及至看到颜良,见他双眼满布红丝,知他这几日求战心切,必是被自己拒绝后日日难以安心就寝,笑道:“公骥,如是我派你出战,可有信心取敌首与我观瞧?”

    颜良与文丑黔首出身,一直混迹渤海市肆,及袁绍入南皮,惜二人之勇遂收为军中大将。可二人皆乃黔首出身,虽然结发及冠,但并未有字号,袁绍为拢二人之心,乃为其二人赐字,颜良字公骥,其意谓之千里良驹也。文丑,其父赐名,非其貌丑不扬,乃其出生在丑时,顾名丑,即为地支,丑便对牛,所以文丑字子牛,又因两人个性一急一稳,赐下牛骥二字更是袁绍希望二人能牛骥同槽以互补。

    主公点将,颜良为之一震,昂首阔步而出,朗声,道:“良愿立军令状,若斩不了敌酋,愿献此头!”

    袁绍满意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后却是笑着看向了田丰,田丰接言笑道:“只怕公骥将军并非上上之选!”

    “元皓,你……”颜良不想田丰会向主公进言阻止,恼羞成怒道。

    “公骥将军莫急,只因此战只许败不许胜,只怕公骥将军求战心切坏了大事!”田丰抚须看向颜良,眼中满是促狭之色,他深知颜良性急,想信这一激将法他无论如何也会接下。

    “这……”

    颜良面露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是好,而田丰则趁热打铁,对袁绍拱手一礼,道:“主公,依丰之见,首选还是……”

    “诈败又有何妨,末将愿往!”颜良听要另选大将,虽然不愿却又不想错过如此良机,当即请战道。

    袁绍偷眼看向田丰,见他闭眼不语,知道火候已到,笑对颜良道:“公骥此言当真?”

    “军中无戏言!”颜良面色严肃道。

    “好!”

    袁绍拍案而起道:“若此战公骥违抗军令,那便休怪我军法无情,不顾多年主仆情谊!”

    “愿立军令状!”颜良拱手抱拳道。

    “好,冀州之战的结果如何,便全赖公骥此战了!”

    袁绍笑道:“不过公骥此战败亦要败的真,切不可让公孙小儿瞧出端倪!”

    “诺。”

    他来时已经探听到主公与田丰在帐内商议多时,想来已经有了破敌良策,而他与田丰关系又非同一般,知道他为人精明,既然主公三令五申,那么这一场诈败必定对战局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疏漏,心中打定主意,为了主公就是损了半世威名又有何妨,当下便在袁绍之侧签下了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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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军大帐而去之中的公孙瓒、刘澜二人从探马口中得知袁军出寨斗将的消息后两人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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