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发生?”北机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他,最终却是叹道:“当真没想到你也算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说这些由什么用,现在关键还是这提亲之事。”
我要是有办法,何苦会是如今这般!北机心中叹息一声道:“像甄家这样的氏族,结果如何,还要看你!”
刘澜指着自己,不解,问:“看我?”
“对,看你的诚意能不能打动甄夫人了!”
圣长老叹息一声,道:“一切皆是你的造化,你二人结果如何,还要看你!”说着站起身来:“走吧,想必他们也等急了!”
刘澜一头雾水,不解追道:“到底该如何?居士还未教我!”
“你只需如此这般即可!”说着北机居士在他耳畔耳语一番。
刘澜眼露精芒,喜道:“当真?”
“只要你依我言,此事却多了三分希望,但最后成与不成还是看你的造化!”说完,两人相携出村,直到坞外,此时众人早已齐至,一眼望去,足有上万人,有龙骑军三千,裴元绍、周仓山寨兵丁五千还有许褚与三百身披虎豹甲的许坞护卫,他们侍立在甄姜身旁,当他们看见北机与刘澜相携出坞后,立时来到二人面前。
“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居士就到这里吧!”刘澜拱手与北机道别。
“好自为之!别忘了当年我对你所说的那番话,希望你日后能有一番作为!”
两人作别之后北机居士复又转向许褚道:“到了外边,一切都要听从德然的,记住:要好好在他帐前效命,同样更要照顾好自己!”
站在原地的许褚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微风吹起他的青衫,双目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圣长老,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从出生到此时,他所知的圣长老是严厉的;令人敬畏的,在他心中,自己应该只是一个小角色,一个不好就会丧命,可是,可是圣长老今日却……
许褚跪倒在地,就要给心中敬重的圣长老叩头,只是还未磕下,一股大力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将自己提了前来:“你这仲康,还是八尺高的汉子吗?”
圣长老笑骂一声,伸出手来,亲他扶起,拍着他的肩头,道:”从今日离开,你、还有你等!”说着看向随许褚一起离开的数十名许坞守村庄丁,大声喊道:“你等从今日起,便不是我许坞中人,不管你们日后跟着德然风光也好,失意也罢,从此与许坞没有半点瓜葛,你们效命的地方已经不是许坞,而是刘德然!尔等可明白?”
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咿哑学语长到身长七尺,想着他们就要离开,眼中早已湿润,慈祥的抚摸着许褚的须发,微微叹息一声。
“圣长老!”
虽然圣长老已到了知天命的年岁,但依旧健壮如山,站在自己身旁竟还要高些,没有任何佝偻。只是看向他两鬓的斑白,许褚终究是激动的喊道。
“圣长老!”
身穿黑甲的护卫喊道,这些人,大多从小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受尽欺辱和白眼,若不是被圣长老收留,想来不是被那些地痞打死,也会被饿死。
后来,他们来到了谯县许府,虽然眼前这个叔叔(收留他们时,圣长老还年轻)与他们素不相识,但对他们却十分关爱,不但没有嫌弃他们,反而教授他们武艺(只是稍加指点,真正高深的武艺自然不会传,但在这些人看来只是粗浅的一些武艺也足以使他们成为高手而其中佼佼者更是会成为许褚这样的高手)和一些谋生的方法,
直到他们此时就要离去,一个个皆是真情流露,二十年间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心中感动的同时砰砰砰的齐齐跪倒在地,“梆梆梆”的向圣长老磕起头来。是他把光明带给了他们这群深处黑暗中的孤儿,是他让这些孤儿懂得了生命的意义,为了报答他对我的恩情,必将是死效忠刘澜,不然又有何面目去见圣长老!
他们一个个在心底之中暗下誓言,神情激动,但北机居士心中却比他们更难过,自古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但父亲呢?父亲难道不爱自己的孩子?
眼前这些人,虽然和他不是血脉相连,但都是一天天看着他们长大,虽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在心中却早已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他们严厉,对他们训斥,都是为他们好。
突然,北机居士爽朗的笑了一声,按捺心中激动,道:“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
说着甩掉了许褚抓在自己臂弯的手臂,向着他们甩了甩手后转身就走,这可都是我许坞的精锐,希望你们不要弱了许坞的名头!
直等众人离去,早已回了许坞的北机老人的身影再次出现,来到坞外,瞧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心道德然和甄姜丫头,希望你们有个好结果,不要像老汉我留得一世遗憾!(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六章 陈到()
一行人出了许坞群山便即化整为零,虽然有陶谦为他铺路,但袁家门生遍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刘澜再次将部队化整为零,分成数队装作商旅赶路。
这一日,刘澜、甄姜、张飞、阎志再加上许褚等许坞好手数百人行在官道之上,忽听得马蹄声响,一众人,亦有百人之数,骑马疾驰而来,这些人草莽气息浓重,个个膀大腰圆,目露凶光,其中一人,身材倒是这些人中最瘦弱的,拦下刘澜一行,并没有恶意,反而朝他拱拱手,客客气气的问:“各位可曾见过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淡青色青衫,身材大概和壮士一般。”说着指向了一旁的阎志。
刘澜一眼看出此人虽然身材瘦小,但却是这些人之中的领头人,在他们眼中除了发自内心的敬畏,还有深深的恐惧之色,指着前方不远处道:“见过,刚才瞧他往那边去了,说着却是向新蔡的方向指去。
消瘦男子向刘澜道了声谢,便调转马头向西北而去;这些汉子刚一离去,淄车内却转出了一位年轻小哥,二十岁多岁年纪,剑眉横竖,相貌堂堂,身穿着淡青色袍子,来道刘澜身前,千恩万谢道:“多谢恩公救小子一命,还请恩公下马,受小子一拜。”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辈应当,小哥也不必多礼了,快快去吧!”看着眼前少年,刘澜笑说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小子姓陈名到,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刘澜,刘德然。”刘澜笑说道,只是这一声还未落下,只见远方蹄声四起,尘土飞扬之际一道冷笑声响起:“好啊,众位瞒得在下好苦!”没想到之前被诓走的瘦弱男子又反了回来,而在他身后的伴当更是抽出了兵刃,只等瘦弱头一声号令,便要尽杀这些胆敢欺骗他们的 ‘商旅’。
很快,瘦弱头领抽出腰刀,一道断喝:“都拿下了!一个也不要放走。”头领之前本听信了刘澜所言,可向西北追了好久也迟迟不见陈到踪影,心想陈到那小子徒步,跑得再快也走不过他们,可寻了这么长时间却根本没看到他半点影子,而之前那商旅中可是有辆淄车的,会不会是那些人将他藏在车内,又刻意欺瞒,想到这里,立时掉转马头,不想正好发现了陈到出现在这些商旅身旁,怒从心头起,立时吆喝一声,向那可恶的商旅杀来。
刘澜身旁皆是一等一的好汉,见这些人杀来,不等他下命令便招呼了上去。虽然人手比他们略少,可个个身手了得,一相遇便是杀了个难解难分,人数上的优势,只是让他们多活一些许时辰罢了。
许褚原本没打算出手,只是瞧着那领头之人,向右一摆,砍翻了一名原周仓寨中的好汉,向左一摇,又一名自己许坞中的汉子咽喉被刀锋一抹,一命呜呼,惨死在场,青筋毕露,这些许坞好手可是自小到大的弟兄,眼见刚出许坞便即丧命,双目充血,紧攥手掌更是嘎嘎作响,一声大喝直朝领头人杀去,可只冲杀了数步,前路便被
望着半路杀出来的敌匪,许褚一声冷哼,象鼻刀骤然出手,端得是势大力沉,丝毫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就见刀锋呼啸着朝左侧那人胸前一扫而去。也是他终日刀尖上过活,许褚手中刀刚一扫来,就觉浑身寒毛直竖,杀机四伏,手疾眼快匆忙后仰急避,居然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
不仅是他暗呼侥幸,连本人许褚都轻咦一声,没有想到他能躲过这一刀。好运气不会出现第二次,再接再厉,手腕一抖,象鼻刀带着呼啸之声再次劈出,第二刀不在大开大合,乃用着巧劲,半空翻转刀身,来的快,去的隐,那人就是反应再快,也是躲闪不及。
他只觉刀锋刚面门擦过,还未待起身,呼啸之声又来,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就觉胸侧一痛,下一刻,只见许褚的大刀已将他胸腹以上,斩飞了两段。
交战伊始陈到抽出腰间长剑便欲帮忙,却不想却被刘澜阻止,不得不耐心观战,几乎是交手的一瞬间,这伙商旅便以压倒之势将黄巾匪徒们杀了个屁滚尿流,遂收了出手的打算,可这心中却是奇道:这寻常商旅竟有如此多的好手?之前看刘澜本寻常无奇,可此时再看,却发现了一点门道,不说他身旁那虎体熊腰的张飞,就是他腰侧的那口黝黑宝刀便不是凡品,这种人岂是过路商旅?
心中惊疑之际,就见刘澜身侧那位英俊公子拉着刘澜手臂,十分暧昧地指向远方交战场中的许褚,道:“德然你看!” 心中一惊,没想到之前的小哥竟会是位姑娘,看向刘澜身旁说话的那位小哥,此时对着他的刘大哥,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万般风情,当的是引人眼目,只一眼,就让刚冠礼的陈到再不敢抬起头来,心脏怦怦乱跳。
刘澜那会注意到陈到的表现,一对鹰目顺着小蛮所指的方向看向了许褚,原来对面为首之人和许褚迎上了,一个照面,就被许褚砍下只手臂来,为首之人退在一旁高声大叫起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被杀的只剩下数名汉子的一伙人齐齐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刘澜听多了这些,尤其当年与黄巾交战时这喊声时刻会响彻在战场,此时再听这熟悉的喊声,微微一怔,随即好笑起来,这张宁的父亲都死了多久了,没想到还有人喊这些,真以为念上这么几句就能刀枪不入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到出声,道:“他们都是汝南黄巾,占据了汝南县,小子只因得罪了其中的一位头目何仪,不得不和母亲与两位兄长及幼弟离开避难!”
其实他不说还有两位兄长刘澜也知道,他字号叔至,伯仲叔季可不就是排行老三嘛,微微额首的一刻,却听到他长叹口气,道:“但不知他们为何?也许是瑕疵报复,竟然诬陷小子杀了他们的头领何仪!没办法,小子斗他们不过,只能逃命,不想这些人却死追不放!幸好得遇恩公,不然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老母!”
说着的同时心中却是苦闷,他跑出来已有一日,老娘在家也不知情况如何,一定为他牵肠挂肚,想到此处,竟是希望自己能够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去,他心中虽然急切却也不敢就这样一走了之。只是在心中盼望这一场好杀快些结束,好回家探望老母。
没想到张宁杀了许仪,却反而让陈到背了黑锅,心想之际,却又看向瘦弱的领头人,只见他一连喊了数声,也不知是真的管用,还是如何,但看在他眼中,对方那条断臂好似不在疼痛一般,战意更是直线飙升,嗷嗷叫着就向许褚杀来,好似立即就会报了断臂之仇一般。
许褚毕竟平生多在许坞,对世间的新奇事见的不多,之前见他模样不明所以,只等他一念完杀来后,才一挺象鼻刀迎上他去,本以为他念些咒语,武艺必定比之前更强,出手时自然倾尽全力,甚至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全力,可想而知,许褚动了真格,只一碰面,一刀便将领头人砍翻马下,直到结果了他后,还有一点不确定?低头看了马下尸首一眼,心中疑惑,此人既然念咒,为何还是如此不堪?难道这咒语有问题?
随着头领被杀,黄巾很快被全部处理,陈到与刘澜作别道:“刘大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小子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说着跪倒在地,就要叩头。
这叫做陈到的小子有些能耐,而且他将这些黄巾这么一杀他就更没有了去处,将他虚扶而起,道:“小兄弟,这些人一死估摸着你就更难归家了,不若随我回辽东,建功立业,为自己谋一份前程。”
“刘大哥是?”虽然看着眼前人做商旅打扮,但陈到心中却明白这一行人绝对不简单,他平日自奉身手高强,但之前瞧许褚出手,又观张飞气息,早知二人必在自己之上,而除了这两人,剩下扮作随车的众人,也都是身手了得,若到这时陈到还认为这一行人是商旅的话,那他便真是呆子了。
“嘿嘿,俺家主公,襄平令,小卫青刘澜是也!”张飞摇头晃脑,颇为得意道。
“原来是刘将军。”陈到心中激动,本想一口答应,可想到老娘,不由叹息一声,道:“不是小子拒绝将军,只是家母年迈,实不易跋涉,等小子侍奉完老母,定前往军前效命!”
听他如此说,刘澜也不好强留,叮嘱再三,又送他些钱粮,这才依依作别,径朝徐州而去,还不望让他有困难一定记得来辽东找他,为何对这年轻人如此重视,因为刘澜一早就知晓此人便是刘备白耳兵的统领,而演义中赵云的原型,其实就是他和赵云两人的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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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千里归途遇故知结束,第十卷:袁绍磐河战公孙即将开启,故事发生在公元一九二年,汉献帝初平三年,敬请期待。(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七章 甄豫()
一行人跋山涉水,可就在即将进入徐州境内之际刘澜遇到了老熟人把他给截留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老友田楷,原公孙瓒账下军司马,如今被他委任的信任青州刺史。只是他为何会来到徐(州)兖(州)交界的沛国?
刘澜问出了心中疑惑,这半年间发生了许多大事,首先刘虞以入匈奴为胁,最终没有坐上袁绍的伪帝宝座,但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最终他反而把韩馥逼走坐上了冀州牧的位置,而原因却是他暗中联合了攻打青州黄巾并占据青州从而势力大涨的公孙瓒,之后在冀州更是散布了公孙瓒攻打冀州的消息从而使将惊恐万状的韩馥撵走,知道被袁绍摆了一道的公孙瓒大怒,好处没捞到反便宜了袁绍,派族弟公孙越所要冀州,可没想到和刘澜关系甚厚的公孙越却被流失所杀,新仇加旧狠怒火攻心的公孙瓒当即下令起兵攻打袁绍,而这时他听说了刘澜与袁绍在讨董时发生了嫌隙,立时修书刘澜希望与他一起讨伐袁绍,虽然刘澜曾经是他的部下,可如却是襄平县令今非昔比,为了能使他派兵,袁绍愿意让出青州黄县,当然这是公孙瓒打的小算盘,首先他相信刘澜肯定会出兵,不仅是为了公孙越报仇,还有他恩怨分明的性格,在袁绍那里吃到的苦头不可能不讨回来,可如果刘澜答应出兵,等他从徐州回到辽东,再从辽东出兵到冀州,黄花菜都凉了,所以他才割出黄县,同时派田楷在沛国迎他,目的就是希望刘澜一得到消息之后便能传消息回辽东,使得他的辽东部队能够直接跨海到黄县从而过黄河至平原,与他形成两面夹击袁绍之势,一举荡平袁贼。
而平原,自陈纪入京之后平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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