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宁进的寨中,寨中大多都是妇女,个个飒爽英姿,看在刘澜眼中还以为是进了‘女儿国’,不过随后看到几名年岁较大的老头,才又打消了心中想法。
骑马与张宁来到会客厅,一路上所遇之人多是低头躬身问好,及在议事厅前翻身下马时,一位年岁较大的女人迎了出来。
虽说年岁较大,但也不过只有四十左右,在这个年代都是做奶奶的人了,不过眼前这位‘奶奶’却风韵犹存,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点绛般朱唇还当真是说不出的诱惑,若不是眉宇间已有鱼尾纹,那绝对瞧不出她的真实年龄的。
“顾妈?寨中可擒到一名黑脸环眼胡须男子?”张宁直入主题,虽然她是寨中的当家人,但却对眼前人极为尊敬。
“‘姑娘’怎知抓住一名侵入寨中的莽汉?”
“没对他们……”张宁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问道。希望还来得急,不然可真不知如何向刘澜交代了。
虽然姑娘留下了一段空白余韵,但顾妈立时就明白了,不仅是因为她模样着急,更因为身边还有位陌生人,立时明白定是拿错了人,人家这是上门来讨人了,心中庆幸还好没有草率行事,不然可要为姑娘惹来大麻烦了,微微摇头,道:“姑娘放心他没事,现在正被兵卒看押着呢!”
张飞性命无忧,张宁这才放下紧绷的心弦,吩咐道:“顾妈,那就请您在走一趟去把张飞放了吧,都是朋友!”
听说是朋友,顾妈急忙应诺一声便即出厅安排,目送扭着丰臀翘乳出厅的顾妈,刘澜一颗心总算是落下道:“我这兄弟那可是武艺高绝之辈,怎会被你山寨之人擒住?”
张宁见他一脸好奇模样,莞尔一笑,道:“他跟着我们寨中人进入迷雾之林必然被引到了陷阱之中,张飞武艺便是再高,落入陷阱之中也只能束手就擒!”
“原来如此。”刘澜默默点头之际张宁骤然一惊,心中慌乱,耳根更是微微泛红,嘴唇嗫嚅了半天,终是含羞带怒诘问道:“你是……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一怔,被她逼问的刘澜脑海立时浮现出她如芙蓉般在水中戏水的倾城样子,宛若水中仙子,不禁痴了。
眼前男人神思飘忽天外,眼神之中的色彩立时让她明白过来最最可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或是想到了害羞事想要报复,或是觉得在寨中肯定安全,羞愤难当的张宁挥舞着小拳头,朝神游天外的刘澜打来。
此刻的张宁,正是羞愤交加之时,下手时哪还去管轻重,而刘澜呢偏偏始终没有去注意她,一对包含了羞涩、愤怒、气恼的双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疼,疼。”
刘澜只觉胸口一痛,早已飞到河边的神思这才回转,小蛮曾经也是常常这样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虽然是打却并不疼,只是眼前这妮子却是铆足了劲,竟将他打的直喊疼。
挨实了好几拳的刘澜连忙躲在一旁,可张宁哪能轻易泄愤,还在气头上呢,眼见他躲到一旁,一挥小手,复又打来。
一个躲,一个打,猫捉老鼠,此时已是日薄西山,大厅就他两人,点点灯火点缀下竟是说不出的旖旎暧昧,就在这时刘澜被她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就在张宁小拳头再次袭来之际,却听厅外传来张飞的喊道:“俺家主公在哪里?司马,司马?”听到张飞如雷般的声音传来,女子狠狠剐了刘澜一眼,扬起的小拳头收回,转身返回主位的同时,啐道:“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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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飞的出现刘澜知道,动身的时刻终于要到了,终于可以见到小蛮那丫头了。
张宁一面吩咐顾妈让寨子的男女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眼前生活多年的地方,一面偷眼去瞧刘澜和张飞二人。
此时相见的两人当然是述说前因,张飞是如何掉进陷坑被抓,而刘澜在张飞的追问下则将他的一番际遇也说了一番,本已知晓前因的张宁听他讲起,不免伸长了耳朵,害怕刘澜嘴上没有把门的把她在溪边沐浴之事说出,听得细心,直到最后也未言及,一颗心才算放下。
也不知为何,此时再听刘澜讲诉不惧危险救下自己,冥冥中竟有别样念头,又想及连番的肌肤之亲,胸脯之内更是噗噗乱跳,一颗芳心,早已不知飘向何方,只是刘澜张飞两人都未瞧见此刻的张宁,精致的脸颊早已红晕异常。
收拾行囊,前方许坞自不用提,数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停在许坞前的巨大木门前,与此同时,木门开启处,转出了数道身影,虽然刘澜并不认识,但许褚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许坞的守卫。
“村长,你们回来了!!”一名大汉快步迎上道。
许褚开口问道:“许雄,圣长老他在何处……”
“这!这小人还真不知。”许雄恭敬说道,骤然想到什么,接着道:“之前圣长老派人传话过来,若是村长回来,可先去议事厅等他。”
许褚不由转头朝后面的刘澜等人看去,而许雄二人也同时朝他们看去,只见为首两人,之前是见过的,正是刘澜、张飞还有红脸大汉关羽,但是那一身如雪白衫的女子却……骤然看到女子面貌,许雄心脏突突直跳,急忙羞涩地低下头去。
“去议事厅等他?”张宁立时发出不屑娇笑,道:“老家伙还真是忙……无外乎就是在青楼酒肆快活,还让咱们等他,真是气人。”
许雄虽然腼腆,可听到那好看的女子竟然直呼圣长老为老头子,脸色一变,正要驳斥,却瞧见村长许褚连连摇头,咽下了到口的话,只是狠狠瞪了张宁一眼,站在一旁,心中奇怪:“这还是徐村长么?为何眼前女子如此侮辱圣长老,他却无动于衷?难道此人来头很大?”心中诧异,但许村长就在身前,他也不敢过多去管。
“仲康,我们还是去议事厅等吧!”
这一路来刘澜可是知晓了这位张宁姑娘与北机有些渊源,他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恃无恐,而许褚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不然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龙骑军、周仓裴元绍等收编步卒驻扎在了坞外,刘澜几人陆续进了许坞,穿廊过厅,再次来到会客厅,可这一等便足足一个时辰。
“这北机好大的架子,还不来。”刘澜不耐烦了起来,边上的关羽劝道:“在等等吧,也许有事耽搁了。”
“刘澜,又在老夫背后说我的坏话了吧!”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刘澜向门前看去,抬头看时圣长老尚在屋外,只是片刻,便已迈进屋内。
“哪能呢。”刘澜笑着起身,其余众人亦一同起身迎接北机居士。
“德然不必多礼!你们也不必多礼”北机嘶哑的声音响起,同时伴随着咳嗽的声响传来,片刻后喝了一大口酒后才听北机红光绵绵的说道:“老夫还要谢谢你帮我取来‘太平要术’呢。”
刘澜眼睛突然睁大,就看到张宁俏生生的站到了北机居士面前,道: “老头子,近来可好?”
圣长老双眸一亮,满怀欣慰,道:“乖徒儿?当初让你给我瞧瞧这本典藏你还不肯,怎么今儿个亲自给我送来了?”
刘澜一怔,随即鄙夷地看向北机,你当年不是说不收徒吗,骗子。
张宁挽住了北机的手臂,一个是神秘莫测的老头,一个是黄巾起义头领张角的女儿,二个人竟然会是师徒,如此场面,早已惊呆了边上的关羽。同样张飞也傻眼了,就是许褚,也怔在原地,虽然身为许坞村长,但他却真真不知道原来圣长老还有个如此美丽的徒弟。
“北机,你当年不是对我说不收徒吗?”刘澜可不干了,这老头的能耐可不是盖的,上次备他诓了,这次说啥也得让他传授点能耐再走。
“意外,意外。“北机尴尬的说着,却不想张宁骤然松开他的手臂,娇羞的趴在北机耳边,细语一番。
刘澜伸长了脖子想听她说了些什么,为何如此重视,自然是做贼心虚,奈何张宁的声音本是轻柔,宛若蚊呐,此时更是压低了三分,又如何能够听清,自忖也不知她和北机嚼了些什么耳根子,就在这时,就见北机情绪变得激动一场,叱道:“不行,你父不在,此事为师当为你做主!”(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 揲蓍演算()
“你小些声嘛,都被人听到了。”张宁耳根一红,复又耳语一番。
“不行,老夫说不行就不行,再说……”被张宁一拽衣袖,声音立时轻下三分。
张宁着实没料到向来疼惜她的老头子死活不答应,立时急上三分,恼道:“可是……可是那天……”他说话越来越低,到最后又羞又躁,跺脚道:“所以不行也得行!”小嘴一噘,娇嗔道。
“哈哈……还有此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着眼前的徒弟,不复之前彪悍,犹如小家碧玉一般,北机居士发出了开心之极地笑声,但却又眉头一皱,低声道:“宁儿不可再有此念,你可知他去到你处为何?乃是为了一名女子……”待北机说完,张宁低下头去,沮丧写满面颊。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北机心有不忍,但为徒弟着想,还是狠心道:“世间好男子如其多,忘了他罢!”
刘澜完全傻眼了,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正一头雾水之际,骤然发现北机向他看了过来,说道:“刘澜你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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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将晚,夜色漫来,西边已被红霞燃烧得妖娆、妩媚,而在许坞一间不起眼的小厅内,刘澜、北机两人跪坐席前。
一身便服的刘澜对鹤发童颜的北机道:“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到了,现在可以让小蛮出来了吧。”
“按照你我之前约定,我自然要信守承诺。”
刘澜直接打断北机:“等等,居士你好像忘了些什么吧。”刘澜提醒他走之前可是还答应有厚谢的,而他腆着脸说出来自然是瞄向了虎豹甲。
“忘了什么?”北机一顿,陡然笑道:“对,对,老夫当年还欠你一卦。”
“没和你说这个,是去天中山时你说会有重谢,你不会不承认吧,实话和你说我就看上了你打造出来的那套虎豹甲图谱,交给我怎么样?”
“就这啊?”北机笑了:“我还当是什么呢,拿去,拿去。”
没想到这虎豹甲在北机眼中如同地摊货,刘澜那叫个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先求许褚再厚颜索要图谱啊,失策失策。就在这时,只见北机掏出几枚五铢钱:“老夫当初欠你一卦,今日一并补齐。”说完不再理会刘澜,一门心思在埃几前摆弄五铢钱想来是开始演算了。
刘澜看不懂,但也知道他不会忽悠自己,不然当年就故弄玄虚糊弄他了,也不会直到今日还有欠他一卦一说。骤然之间发现北机眉头紧皱,问道:“怎么了,不会是我要有什么灾难了吧?”
北机抬头紧盯着刘澜,当年龟甲便出现异象迫不得已才迁到了此地隐居,可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测不出刘澜命理,看着他焦虑的眼神,北机居士脸色微微涨红,道:“你且耐心等候。”说完却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蓍草茎杆,刘澜对蓍草推演没有研究,可却没少从刘茵口中听说过,这蓍草每年只生一茎,百年之后百茎丛生方才可用为算策。
刘澜扫了眼,差不多有五十多根,首先,北机居士拿出一根放在一边; 却始终不用,所谓大衍之数五十,拿出一根象征太极,其用四十有九。其实那一根不仅仅说是象征太极,把它拿出来,这也说明了不管怎么算都不可能算得穷尽,总有那么一点不在我们算的范围之内。算命的说他能百分之百算准,那是瞎话,因为算得不清楚的地方他含糊过去了。
之后北机又将手中根蓍草用两手一分,分别握于两手,象征两仪,分而为二以象两。从右手抽出一根,象征三才,这里抽出一根就是挂一以象三。然后将左手的蓍草四个四个地数,象征四季,故所谓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再把右手的蓍草四个四个地数,记下余数。
刘澜就这么看着北机频繁的数着,而蓍草更是散落一地,他看不懂北机这是在耍什么把戏,只在一旁打着瞌睡,等着结果。
他却不知揲蓍演算与龟甲演算同为八揲,而揲蓍虽然入门简单,但想要大成最难,若能大成便可蓍窥天数,八揲之中,揲蓍比之龟甲,方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而坐在他面前的北机居士便是揲蓍演算大成者,可不想亦如当年龟甲一般,连一丝天机也无法窥视到。
刘澜待着实在无聊,打了声哈欠,喝了口水,看他一脸凝重估摸着依旧啥也看不出来,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况,估摸着还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的原因,灵机一动,笑道:“居士啊,算不出来就不要勉强了,这样吧,你欠我的这一卦也不用还了,您老武功盖世,想必也不用许褚保护,不若就让他跟我离开,去见见世面如何?”
北机气呼呼的将蓍草随手扔了,冷笑:“想得美,老夫只欠你一卦,你却要赚走我一个村长,不干不干,太亏了,太亏了。”
太亏了?刘澜一听他这口气,怎么看都像是奸商,不确定道:“难不成你是要把你许坞的村长卖我?”他对北机多少有些了解,好色但不贪财,不过却格外吝啬,他要是打算卖许褚,还真就没啥不可能的。
“你说吧,什么价钱?即使十枚金饼也无所谓。”此话一出,心中却是想道我怎么和美洲那些奴隶主一样了?还多少钱!难道我天生就有做人口贩子的天赋?不过想想十枚金饼换一个许褚,不管怎么论都是大赚特赚,可不想北机却摇头拒绝,一脸嫌弃的说:“十金饼?少了少了,太少了,你可知许褚的武艺如何?”
他那样子就差说你是在打发要饭的了,知道老头子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可偏偏他又吹嘘起了许褚的武艺,他的武艺很强吗?肯定是很牛X了,虎痴,虎痴,不厉害?谁厉害,记得顺口溜不是有: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七许八黄九姜维么!排在第七,能不猛么?
可再猛超出十金饼那就过了他的底线了,当然不是因为刘澜不愿意为许褚倾家荡产,而是他现在身上就带了这么多,而这里又离着辽东那么远,一时片刻也凑不到钱啊。
就在刘澜打算和北机讨价还价的一刻,却突然看到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本锦丝书册,递过来,道:“你自己看吧,看完后,也就知道多少金饼才能带走他了。”
这不会是他贩卖人口的册子吧,看来北机这买卖做的可够大的啊,想着将书册接到手中,看向封皮,心中又好笑又无奈,你以为你是百晓生?还兵器谱?真笑死个人。指着封皮对北机居士哈哈笑道:“这是谁攥写的?还兵器谱?要不要这么逗比!”
刘澜嘲笑连连立时让他脸色一阵阴晴变幻,怒极反笑,道:“这书不是别人写的,正是某亲自编纂,你不妨翻来看看!!”
你怎么不去写葵花宝典?反而去学百晓生写兵器谱?我到要看看里面到底说些什么,随手翻开书页,看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除了画得并不太清楚的人像外,旁边还有一小段字迹,定睛看去,只见上面写道:手握方天戟,人号飞将军,方天画戟吕奉先,兵器谱中排第一。
看到这里,刘澜暗自点头赞道我这便宜老乡,不排第一,谁又能排第一,不过当然要除却眼前的老头了。既然如此,那便看看第二页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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