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随后也爬出了车舆,掣出屠龙刀,将小蛮护在身侧扫眼劫匪,都是些麻服布衣,不过头顶之上却都带着黄巾,立时大喜,遇到黄巾了,再看为首之人,身材魁梧,一脸凶悍,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手提铁棒,不由心中念叨此人最好就是周仓!
黄巾劫匪看着刘澜、张飞掏出武器想要反抗,不屑一顾,他们可有五十多人,这三人竟然不乖乖掏出财物反而还想反抗,这不是找死吗?其中一名小卒对为首之人道:“头领你在此暂且休息,待兄弟们一起上去结果了他们三个再拿财货孝敬您!”
领头之人一直注视着赶车的环眼的汉子,他从始至终都淡定从容的站着,这让素来争强好胜的头领升起了极强的胜负心,当即摇头道:“我要去会会这大汉!”说完排众而去,喊道:“那黑脸环眼的汉子,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 张飞厉喝一声:“俺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竟敢劫俺的马车。”
“口出狂言,死之前让你死个明白,我乃黄巾何曼是也!”
“燕人张飞张翼德!”说完提矛与何曼战在了一团。
刚一交锋,张飞舞动蛇矛,矛尖前探的同时向左一滑,直接扫向何曼手腕,何曼向外一闪,躲过张飞这一招的同时举起手中铁棒,朝着他的脑袋砸来。
听到那人自称是何曼,刘澜哪还有心思去瞧两人比斗,只在心中惋惜,要是周仓多好,最少也要是个廖化,可偏偏怎么来了个从未听说过的何曼。心中不爽,既然知道眼前人并不是周仓,也就不再担心张飞伤了他,更不会在意何曼的死活,毕竟像他这样的小虾小蟹,他还真没兴趣收到自己麾下。
黑影黄影闪动,数招过后,张飞辗转腾挪之际,突然脚步变化,趁着何曼反应不急之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然后疾走两步,向他身旁靠近的同时矛尖如灵蛇般直接朝何曼后心上刺去。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的简单了,蛇矛瞬间便至,朝何曼后心处刺来,便欲结果了他的性命!不想何曼犹如长了后眼一般,在蛇矛刺来的瞬间向一旁闪去,险险躲过致命一击。
张飞的武艺竟然又进步了,而且要比以前在招式上的变化更加飘忽更加精妙!刘澜瞅着张飞精湛的矛法心中赞道。
张飞身材粗壮,却偏偏身轻如燕,脚步极为灵活,左右腾挪的同时杀招频频向何曼刺来,而何曼犹如石牛入沼,被张飞困的死死,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如此勇猛的张飞,刘澜又惊又喜,惊得是张飞短短数月武艺竟然又突破瓶颈,精进一步,喜得当然是随着张飞的武艺越来越精日后战场之上也会越发稳当!
小蛮虽然不会武,但也知道张飞十分厉害,初时见何曼凶神恶煞,难免为他担心,只是当张飞占尽优势后,看向何曼的眼神也变得轻蔑起来,心中更是将他的武艺贬的一文不值。
她哪知道,其实何曼武艺并不差,如果在游戏中,起码武力也在七十五至八十之间,如果碰到的对手并非是张飞这样的猛男,说不定今天他三人就要羊入虎口,可偏偏何曼出门没看黄历,谁的车不好截,截住了张飞张猛男的车。
能够在张飞手下支撑二十多合,已然说明何曼武艺并不差,试想,能接章飞二十几招之人,在汉末绝对能排在中等偏下。
周围的黄巾喽啰们见到二当家情势危急,急得哇哇乱叫,恨不得一起上去帮忙,只是才刚有此想法,就听何曼一声大叫:“痛杀我也!”下一刻,便死倒在地!
那些喽啰有头领在时嚣张无比,此刻连头领这样厉害的人物都不免狼狈无比惨死在张飞矛下,一个个胆战心惊,只怕自己也落得头领般下场,拔腿就跑,连一个上前去抢何曼尸首的小卒也没有。
刘澜大笑着向张飞走去,而小蛮也是眉飞色舞,蹦蹦跳跳的迎了上去。刘澜边走,边向张飞道:“翼德武艺又精进不少,真是可喜可贺!”突然好似被不明之物绊倒一般,斜着身子摔倒在地。
而走在他一旁的小蛮则惊呼一声,不偏不倚正被刘澜推在地上,只是随着小蛮的惊呼,却又传来刘澜撕心裂肺般的一声喊叫。
张飞结果了何曼,正要向主公走去,骤然之间,却发现远处密林中突然飞射而出一支冷箭向司马迸射而来,急忙提醒,只是刘澜的反应又如何能快得过弩箭飞来的速度,就在张飞的心沉到谷低时,却发现主公身子一斜,虽然堪堪躲过要害,可弩箭却正中刘澜肩胛。
肩胛被弩箭洞穿的刘澜摔倒在地痛不欲生。奈奈的,这可真是阴沟里翻了小船,以前看隋唐读水浒,前来拦路的强盗那个不是明面一波,暗地一伙,要是明抢不过,暗地里的喽啰就会下黑手,不想自己竟然忘了此事,反而还着了道!
渐渐的,刘澜觉得自己很困,一念及此,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哎呦”
揉着生疼的膝盖,被刘澜推到在地的小蛮气恼道:“你这人做什么。” 感到腿部传来疼痛,恨声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但刘澜偏偏不解释也不理他,只是莫不出声(已经晕倒),回头气道:“你……。”蓦地,见到陷入其肩胛之中还在不停摇晃的雕翎,脑中立时一片空白,捂住了嘴把接下来的话堵住,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根直没入柄的羽箭,回想之前被他推倒的情景,泪水如绝提般流出,你这呆子!你大可不用管我的,可你为什么偏偏又将我推到,自己承受这一箭?
难道你想如此报答我那日替你挡下的一剑?还是你觉得只有如此才能偿还我以往对你的恩情?你错了,当日我是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我才会替你挡下那一剑,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也许你就不会替我受这一箭,你也不会受伤了。
小蛮认为刘澜之所以会受伤都是自己的过错,更加伤心,更加内疚,边哭边爬向刘澜,在其耳侧道:“我真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如此你就不会替我受这一箭了!”
不管早已哭花了脸颊,不管血迹丝丝的膝盖,小蛮眼中只有这个替自己受了一箭的男人,和张飞同时扑倒在他身旁。
张飞虽然不懂岐黄之术,但习武之人对一些简单的护理还是懂的,只是眼下刘澜受伤,密林中又有人影闪动,眼看就要冲出,急忙抱起司马,尽量避免碰到伤处,转身就跑,同时射出响箭,现在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为主公拔出箭头,同时等待云长前来。
时值正午,太阳高悬当空,张飞抱着刘澜跋涉在一座大山内,任凭汗如雨下,但并没有一丝放弃的意思,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就这么一直跑着,直到后方没有了喧杂的声音。
这一路,两人只寻一些荒凉的路径行走;即使是偏僻小路也不敢轻易冒险,虽然小蛮艰难的用着张飞的杀猪刀劈荆斩棘,但两人的衣衫还是被划破了大半,偶尔还会划破肌肤。
二人早已汗流浃背,只听气喘吁吁的小蛮说道:“差不多了吧,后面没什么动静了,我看还是先替德然哥哥拔出箭头吧!”
两人现在所处的这片山脉占地极广,一眼看不到边,话音刚落,张飞便听从小蛮的意思放下主公,轻轻挑开他胸前衣襟,见到眼前情景,两人大骇之下双膝一软,同时坐倒在地,小蛮更是咽咽呜呜哭了起来。
双目充血的张飞死死盯着刘澜胸前那支闪烁着黑色光芒的毒箭头:“糟糕,这次可真难煞俺了。”心中乱作一团,却又听见小蛮发出嚎啕哭声,不由急道:“小蛮姑娘你不要再哭了,赶快想想办法,不然主公真的就……”
心中早没了主意,只能寄希望在小蛮身上,你让张飞为司马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但让他拿主意,对于此时的张飞比登天还难。
小蛮被张飞打断哭声,听着、想着张飞所言所语,急的直跺脚:“你一个大男人都没主意,却让我这小女子想办法,可我又如何能够想出!”当着张飞的面说出来,委屈的她眼泪又要滚落下来,蓦地,竟是看到了这座山脉其中一处深陷地表的低洼处……
这座大山的山坳当中竟然有着一座祥和的小山村,也许希望就在眼前,心神一震,急忙对张飞道:“翼德哥哥,我们到那看看,毒伤、箭镝都需要郎中才能治理,也许村子里就有呢?”说着指向远处的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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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之处,密林之中,五六十人劈荆斩棘好似在寻找什么,此时一名年轻人来到鹰眼老者旁恭敬,道:“管家刚才那一弩射的可真准,直接就射伤了刘澜。”
“错,是射杀。”为首老者颇为自得,那箭头可是涂了这世上最毒的毒素,不出一日,刘澜必将丧命,但在此前,他却必须要找到小姐,朝四周搜寻的家丁喊道:“都给我仔细找,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要赶在关羽抵达前把小姐找到带回去。”
“诺!”四周家将齐声唱诺。
就在这时,旁边又一名家将急忙跑来,慌慌张张禀道:“管家,你瞧那边!”说着用手指着远处山坳间,此时那名身手不凡的大汉(张飞)正在与人搏斗,而小姐则在一旁守护着刘澜,而这无名山村中已然男丁四出,守在村口,如果此时过去,必然与这些村民发生不必要的误会,若是发生械斗,到时关羽赶来后果将不堪设想,就在他迟疑之际,身边喽啰似有所悟,立即道:“管家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把小姐夺回来!”说完转身就走,却被管家阻止,道:“不可,留下人手盯在这里,我需要向长公子汇报这里的情况!”
不顾他人,老者转身离去,心中却是叹道,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那位当年响彻天下的人物,便隐居在此吧。(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三章 许坞()
张飞和小蛮二人来到村前,与其说眼前是座小山村,倒不如说是一座藏于深山中的坞(又称庳城),或者说是堡垒,只是它要比平常的堡垒,庳城大上许多,占地更广,迎头处是座宽大木门,其后乃是数丈高的箭塔,只是塔上并没有弓手巡视。
张飞将刘澜交到小蛮手中细细看管,自己上前叫门。
刘澜躺在小蛮怀中,陷入昏迷的他因箭矢入体的疼痛面目变得极度扭曲,再加上毒素入体的原因,脸色如同死灰一般,额头冷汗直流,虽然小蛮用绢帕不停歇帮他拂拭着额头汗水,可泉涌的汗水如何也无法拭干。
心疼地将刘澜拥在怀中,含情脉脉看着他那因疼痛而变得狰狞扭曲的面容,右手温柔的从他额头滑下,轻轻从他的脸颊抚摸而过,口中呢喃着,虽然她知道德然哥哥什么也听不到,但她还是不停在为刘澜加油鼓励。
坚强,坚持!
重复的两句话是在给鼓励昏迷之中的刘澜,可何尝不是在慰藉着自己。
德然哥哥,现在你一定很痛苦,但你一定要坚持,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会为你找到大夫,那样你后就会没事的!
泪水止不住又流下来,小蛮哽咽道,你不是和我说喜欢和我说话么?你不是说你自己做不了英雄么?那你也不要做狗熊,你不能就这么睡着,你一点要坚持,等你醒来,我就陪你说话,说好多好多话。
任凭小蛮如何自语呼唤,刘澜始终没有反应,躺在她怀中,面庞扭曲的脸上不时何时竟然露出一丝安详,好像是在向小蛮无声宣告着他再也不想起来一样。情急之下,小蛮用力摇动他,从昏迷中唤醒他,可不管她如何呼唤、晃动,他依旧没有反应,即使因为小蛮的摇动他时而带动伤口更加撕裂而发出的痛呼声也无法将他唤醒,眼前的男人始终如上一刻般熟睡。
从来不觉得死亡如此之近的她心中异常害怕,害怕刘澜一眠不起,不再理他。
“德然哥哥,快醒来吧。”
他只是昏迷罢了,可心中却有个声音,指使她叫醒刘澜,必须叫醒刘澜,不然他真的就会至此长眠不起,其实从一开始小丫头就在逃避着现实,从见到刘澜的第一刻起,从他夸口说要凭自己带她上凤来四楼的那一刻起,这个与众不同却又充满了野心的男人就吸引着她,她对他产生了情愫,可亦如从前一样当这样的念头再一次产生之际,他又一次想把这样的念头打消,可越是这样,眼前却偏偏出现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往日的情景在这一刻如同穿花蝴蝶,一幕幕一缕缕在眼前不时浮现。
有欢有乐,有喜有愁!
眼前幕幕情景坚定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使少女终于有勇气去面对他的内心,面对自己早已对他产生了情愫而并非是好奇。
是什么样的情愫在小蛮心里滋长延伸,理不清,道不明。一瞬间,心中好似有千言万语缠绕心头,想要和他倾诉,可他却仍在昏迷。
擦干泪水的小蛮哽咽道:你不是经常对我说徐荣、吕布还有袁绍麹义如何英勇也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你又怎能让那些区区小蟊贼的毒箭就夺去你的性命呢?
想道此处,心中又担心又害羞,竟是将这一辈子的泪水一天中都要流完。
早已是大花脸的小蛮,又急又气,又羞又恼,看着怀中刘澜的模样,一时呆了。
突然坞内响起了大喝声,小蛮身体一紧,抬起臻首朝坞门瞧去。
张飞不管如何叫门,坞中就是无人理他,以为是座空坞的他正要离开,不想坞内终于有人答话,只见一位面容粗犷的大汉通过望眼对张飞喊道:“你是什么人,许坞不欢迎外人,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
张飞骤然回头,看到了望眼内的大汉,大喜过望:“俺主公受了毒箭之伤,不知你这里可有郎中,如果有,就快些开门救救他吧!”
“真是笑话!”里间壮汉冷笑一声,道:“你主公的死活和我许坞没有关系,速速离去,不然定要你等好看!”里间人直接撵人,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小蛮急道:“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他吧!”可不管张飞、小蛮如何恳求,那守门大汉就是不允,前者顿时大怒,气得三尸神爆起,七窍内生烟,骂道:“直娘贼的贱痞,俺好生与尔等言语你们不听,难道非要逼俺与拆了你们这座破坞不成?”越说越气,竟是运足气劲,直接朝宽厚大门撞去。
许坞大门厚实异常,如是换成他人自然没有办法,但此时张飞两眼血红,如疯了的野猪,早已不知疼痛为何物,撞了数十下,大门微微晃动,上百下厚重木门竟然出现了裂缝。
突然只听吱呀一声,大门骤然开启。
没想到大门会开启的张飞仍旧一撞,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撞到大门,踉踉跄跄,用力过猛的他直接冲进了坞内,只是下一刻,脚步陡然变得虚浮,感觉撞在横亘不变的深海岩石上,下一刻,只觉下盘突然不稳,又被身前这块可以反弹的岩石推了出来。
一连退出数步,直到退出了坞内方才定住身形,同时抬眼朝门口‘岩石’看去,可哪里有什么岩石,有的只是数十名粗壮大汉护着一位年轻壮士从坞内走出。
定睛瞧去,只见为首之人身长八尺,腰大十围,手提大刀,挡住去路。想来就是此人将俺推出坞外。
犹如岩石的汉子看向张飞破口大骂道:“何方鸟人不知死活,竟敢在许坞撒野,难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找死来了?”
小蛮从开始就盯着打开的许坞大门,尤其彪形大汉从许坞走出后,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声音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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