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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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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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只知闭门造车,不懂世间百态的袁本初,甚至要强过他更多。今生的经历再加上后世的阅历,但凡看书,自然能将书读活,而袁绍则恰恰相反,却被死书读了活人。如果这个世界还会发生一场官渡之战,那么刘澜可以肯定,袁绍会再败一次,不过其之所以会败,与其说是败在曹操手下,不如说他是被易经读死。

    人心与人性又哪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啊袁本初。刘澜摇摇头,对张飞说道:“翼德,可以把毛诗给袁本初送给去了。”

    之前打盹的两人早在刘澜开口说话的一刻睁开了双眼,强打精神,待听到司马终于要去送毛诗,立时笑逐颜开,应诺一声离去了。

    这毛诗一送,就要彻底撕破面片,反目成仇了。

    张飞很快去而复返,袁绍脸都绿了,把张飞乐得活似个小孩儿,在司马身边连问为啥一部毛诗就让袁绍反应如此大,充满了好奇,可不管他如何问,司马就是卖关子不肯说。张飞只能去求教关羽,不过关羽虽说同样无法看出这其中到底有何深意,但一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懂得,意味深长说了一句,翼德啊,你这毛病得改改,该知道的主公肯定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打听到了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以前家师就曾经叮嘱过,武人杀人,无非看你有没有勇气与真本事,就如同我们马上杀敌,赢了封侯拜爵,败了也就是脚下这一抹黄土,一清二楚,任谁来,也能明白得清清楚楚,可文人杀人,显有像我等武人那般快意恩仇,提刀杀人,为何,都是在勾心斗角,算计陷害,这等杀人之法,往往看不着听不到,可危险就在身边,稍有不慎就变成了刀下亡魂,甚至连脑袋落地你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而那个真正杀你之人,连兵器都不碰,连你我之血都不沾,比起我们这些武人,文人杀起人来,那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不然老谚为何会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而像袁绍这等阴险小人,你当真以为他不想把主公算计死么,他是根本没把主公放在心里,猫捉老鼠,这是要一点点将主公逼上绝路,如果方才司马不是刻意表现出他只是一勇之夫,被袁绍吓得连走道还需要你我二人去搀扶,你认为袁绍会让主公、你我三人安安稳稳回到大帐之内?

    可现在呢?主公前脚一到军帐,后脚就把毛诗送去,这其中深意,我不说,你自己去想,想到什么是什么。

    到最后关羽更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世人都知晓主公有三宝,白金弓、屠龙刀还有一匹没有名字的汗血马,可只有你我这些身边人才明白,司马最看重的是什么,还不是那本刘茵小姐送予主公的毛诗吗,可主公说送出去就送出去,就像从身上剜块肉下去,主公却一点也不心疼,你就应该明白,这件事得有多急迫。

    这么多年来,关羽和刘澜一同成长,他所处的环境,让他在阵战与武道之上有着长足进步,可司马却因所处环境,武道修为甚至阵战几乎没有半点进步,甚至还一泻千里。可武道与阵战上的衰退,却让司马在城府心计上得到了长足进步,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与袁本初斗个奇虎难当,但经过今日之事,他却不得不佩服,司马那看似是几招无理手,可却当真叫他涨见识,看来啊,不管是武道修为还是勾心斗角,都得与高手过招啊,就像他们以前阵战的对手都是些什么货色,不是叛匪就是蛾贼,要不然就是胡人,那战争比得是什么,士气与勇气,可今次与董卓一战,步军与骑军的配合,算计到极致的鬼策,如果再用以前的战斗经验来应对以后的战争,那失败就真要接踵而来了。

    刘澜微笑着听关羽为张飞讲解,至于张飞能听懂几分,明白几分其实不重要,甚至是关羽同样如此,不管他和张飞政治是几分,哪怕是零分也好,只要军事是一百分就足够了。

    很快阎志回来了,龙骑军全部集结,不过刘澜却无动于衷,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就算动手,早在龙骑军有异动的一刻袁绍能收不着消息?现在去攻打袁绍军帐,必然会落入他所布下的陷进之中,更何况刘澜只是在敲山震虎,他就是要看看,方才狠狠试探一番的袁绍,是打算隐忍下去与他表面上相安无事,还是彻底反目成仇,暗中开始对付自己。

    答案很快揭晓。

    徐州牧陶谦来了。

    他与刘澜的关系只能说一般,但刘澜之所以联系他,关键之处在于他身后有一道身影,袁术的身影,而这件事甚至连袁绍都不清楚,可袁绍不知道,但他刘澜却知晓陶谦和袁术的交情,而且还很深!

    这个时候,不管袁绍会不会翻脸,刘澜借袁术之势就成必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千古不变,这一点袁术同样明白,所以他在派人去联系陶谦不久,陶谦便登门造访来了。

    “啧啧啧,这一步棋走的,真是绝了。”

    关羽在看到陶谦的一刻,低声佩服道。(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八章 离盟() 
送走刘澜之后袁绍回到了凌乱的内帐之中,焚了一炉上等麝香,立时满帐清香,气味宜人,提笔醮麝墨,说来也巧,这麝墨乃因袁绍素喜麝香清香气息,便在墨汁中加入少许少许麝香,不想反倒让他制成了这上等‘麝墨’,不仅写字、作画,芳香清幽,若将字画封妥,还可长期保存,防腐防蛀。立时便让他对这‘麝墨’爱不释手,自此常伴左右,但此刻袁绍并没有对‘麝墨’投去太多关注,一门心思只在一张帛布纸上反复写着‘杀’与‘不杀’几字。

    拿捏不定注意,袁绍只好将埃几前龟甲拿起,双腿跪在找出的铜盆之前,将龟甲放入其中,娴熟伸手生火,火焰腾起,焚烧龟甲。

    袁绍跪坐在铜盆前默不作声,颜良文丑侍立两旁一动不动,袁绍每遇不决之事必要龟甲以测吉凶,除非龟甲开裂,不然他可不会轻易睁眼,文丑只敢用眼角余光去瞥一眼主公便即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向天问卜之际,主公最忌讳的就是这等不敬神色,一旦被其发现,那可要大大的倒霉了。许久之后,袁绍睁眼,取出龟甲仔细查探,瞬间,一切好似都以成竹在胸,望了一眼桌上早无的易经,淡然道:“这刘澜却也难以看透,连番试探都没让他露出些许马脚,正欲下杀手不想他却连路都走不了,原来一直是强作镇定,看来是吾画蛇添足,错走了一招昏手啊!”

    说道这里,袁绍嗤的笑出声来,是对自己太过谨小慎微的嘲笑,随即微撇向了一旁低眉顺眼的文顔二人,武人就是武人,哪里会有什么心计,最多,可不就是强作镇定嘛,深呼吸一口,对二人和颜悦色道:“今日这一部京易没白送给刘澜,放匈奴人入幽州这事可以坐实了,就是他,不过这刘澜说到底就是一勇之夫,全赖关、张二人为爪牙,不然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这样的人不足为虑, 吾有的是办法让他回不去辽东!”

    两人沉默,确实不知该如何接话。

    袁绍皱了皱眉头,对牛弹琴的失落让他很是烦躁,甚至连徐徐渺渺升腾而起的麝香也让他看着心烦,伸手驱散,语调泛着阴沉,道:“长安董老贼封自己做了太师,又自号为“尚父”,还筑郿坞。郿坞又叫万岁坞,董老贼只敢在郿坞口称万岁,看来东立新君也得抓紧时间了,只是刘虞连番拒绝着实让人头疼啊。”

    就在这时,张飞携毛诗而来,被诏入内帐,很恭敬得将毛诗捧上,正要转身离去,袁绍霍地站起,文顔两人更似瞬间拦下了他的去路,张飞转身,盯着袁绍,脚下有竹简一套,大脚落下,立时将竹简碾碎,一道道散落竹简声在内帐响彻,阴森刺耳。

    手握毛诗,紧紧攥在手心中的袁绍一脸狰狞,死死盯住张飞,咬牙切齿道:“站住,本盟主可允许你走了吗?”

    “俺家主公说了,毛诗送到即时回来。”张飞一丝不惧,侃侃而谈的同时更摸向了腰间杀猪刀。

    好一条忠主之犬!袁绍神色一连几变,内帐之内空间狭小,虽有文顔二人,可张飞勇猛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稍有不慎,岂不是要误伤了他?缓缓落座,阴沉的神色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笑了起来,但却也并不会就此罢休,只不过是要拖延时间,对张飞和声说道:“张飞,你家主公叫你送书之时,还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虎须根根倒竖,环眼圆睁,右手握着杀猪刀柄的张飞针锋相对盯着袁绍,瓮声瓮气反问,道:“俺家主公说了,毛书送来,你便尽知,怎么反来问俺了,难不成你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

    袁绍眼神又变阴鸷,可随即一泄,和颜悦色将毛诗放在案几之上,道:“替我转告德安,我谢谢他!记得一定要告诉他!我会仔细拜读毛诗的!!!!”

    袁绍最后的语气特别重,可不想张飞却撇过头径直离帐,同时背对着袁绍说:“那俺就走了。”

    “不送!”

    刘德安啊刘德安,你当真好深的心计,想逼我翻脸,那好啊,我做初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十五。

    砰!

    在张飞离帐的一刻,书案之上的那卷被刘澜视若重宝的毛诗被袁绍仍飞了出去:“刘德安,你当真以为我连容人的肚量都没有?” 冷哼一声:“让麹义来见我。”

    ~~~~~~

    “盟主。”很快麹义到了,他出身在凉州,人高马大,是典型的西凉大汉,但与西凉兵将多善骑战不同,此人却因在与羌人连年征战中总结出一套步兵对骑兵的战法,帐下有八百“先登”精锐,原先历史时空中,正是他在邺城大败了於夫罗,而前不久在对付於夫罗时,袁绍心中最佳的人选便是此人,但那时泰山兵被偷袭伤亡殆尽,袁绍不得不留下麹义防守河内,是以才选择了刘澜。而如今要对付刘澜的骑兵,自然麹义这八百“先登”精锐就派上了用场。

    袁绍下达军令,麹义立时应诺一声:“盟主放心,末将这就整军备战,绝不叫刘澜北上返回辽东!”麹义对他辖下八百“先登”有着十足信心,一拱手,便即告辞而去。

    “等等!”

    袁绍匆忙喊下麹义,含笑,道:“麹校尉误会余的意思了,今次刘澜必须要北上,甚至一定要逼他北上,而你要做的则是在雒阳南做好防御,决不能让其南下,你可明白!”

    刘澜若北上,势必要从冀、并二州回辽东,而以袁绍如今再此二州的影响力,刘澜绝不会有命回去,可如果南下,虽然同样有较深的影响力,可与盟主素来唱反调的袁公路必然会干预,那时刘澜就可肆无忌惮的饶至青州跨海入辽东了,麹义立时想明白一切,应诺一声离去。

    直等麹义离去袁绍才阴森森的说道:“刘德安啊,你当真以为某不敢动你?几次三番羞辱与我,吾今日就让你有家不能回!!!当然还有匈奴人於夫罗,当年我让你有国不能归,今日我要让你二人变成这天下间最大的一个笑话!”

    ~~~~~~~~~

    “德安啊,你这回可算是把本初给得罪死了,你可想过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吗?”陶谦唉声叹气的说着,通过刚才刘澜将他会见袁绍的经过乃至于细节陶谦作出了这一结论,而且还十分肯定的表示袁绍杀心以起,绝无放过刘澜的可能,但刘澜却并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是陶谦在夸大其词,甚至是刻意将事态形容的特别严重,不然的话,他又如何把自己拉入到袁术的战车之上呢,微笑,道:“陶州牧何出此言?”

    “德安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试问天下间谁人不知袁本初摸鼻杀人的习性,他见你时既然摸了鼻尖,又如何能让你再活世间!”

    “袁绍还有此等习性?”

    “可不是!”

    “哈哈,既然袁绍抹鼻就杀人,那他在见我之时可摸了三回鼻尖,岂不是说他断然不会让我活着回辽东了!”

    “什么,摸了三回?”连陶谦听了都大吃一惊,这小子到底因何事把袁本初气成这样。

    刘澜神色连连变幻,仔细回忆当时袁绍摸鼻子的情况,第一摸是在说道匈奴人时,那时的袁绍应该已经得到了确凿的消息,连番试探其实还是想给刘澜最后一次机会,可不想他却装傻充愣,并不承认此事,但这就让袁绍动了杀机吗?其实并没有,此时他之所以摸向鼻尖,显然是是在提醒刘澜他真的很生气,在他眼中,和曹操关系颇深的刘澜是肯定知道他摸鼻杀人这一隐秘习性的,可不想刘澜却充耳不闻,这可就是不识好歹和桀骜不驯了,所以袁绍便借其叔父之口来劝刘澜要看清形势及早回头,不要再去干一些蠢事,到此时此刻,袁绍其实都还没打算真的要去对付刘澜,仍在争取他,但刘澜最终却拒绝了他!

    所以才有了袁绍第二次摸鼻尖,而这第二次摸,自然不是因为他说《诗》之失愚后刘澜反唇相讥《易》之失贼,而是刘澜不识好歹借司马迁之口骂他,如果这一切袁绍真是没有证据多疑猜忌,那他决然不会摸鼻尖,可有确凿证据他还讽刺,这就变成了刘澜为了匈奴人与他挑衅,此刻就算是泥塑的也会生出火气,何况袁绍还是肉胎,所以这第二摸便是袁本初当真动了杀心了。

    而这第三摸,则是袁绍憎恶他对京易的垂涎,袁本初慷慨赠送,哪是送一部京易啊,分明是送刘澜一条死路,到这一刻算是和刘澜彻底撕破面皮了,可没想到刘澜得了京易连忙就走,出帐之后连路都走不稳,这才明白过来,这刘澜原来是强作镇定,哪里是要和自己翻脸,分明就是太害怕了不敢承认放走匈奴人,对这等人袁绍自然放弃了立时杀他的想法,可不想等他回到营帐派张飞送过来一部毛诗这就等于是狠狠一记耳光摔在了他的脸上,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被骗了,被刘澜骗了,第一时间就派出了麹义。

    “德然啊,江东猛虎孙坚为何离开可不就是因为得罪了袁本初嘛,你若再留下来恐遭杀身之祸,速速离开北上回辽东去吧,不可再在联军中停留了!”

    刘澜不想走,想和袁绍斗下去,可光靠他一人那绝难斗得过袁绍,毕竟后者可能调动数十万联军,但如果有袁术之助就是另一情况了,可从陶谦的反应来看,袁术还不想与袁绍翻脸,试问他在孙坚的问题上都保持了缄默,更何况是指望他为刘澜出头?就算没有袁术,他一人留下来与袁绍斗,不说兵力悬殊,就说他脱离联军,这部队粮草可是个关键问题,不能让辽东军将士跟着他挨饿啊。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袁术身上,没想到袁术不争气,那他就只能先走了,既然要走,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越快回到辽东越好,可当陶谦说出孙坚二字的一刻却提醒了他,他若真向北走,会不会像孙坚那般最后在袁绍的算计下,落得个死在‘刘表’手中的结局?

    “走一定要走,但不能朝北走,我要往南走!

    “德安你……”陶谦迟疑了一下,立时明白了过来,朝北回辽东,这一路可都是袁绍的势力范围,不知要过多少关,斩多少将,最终有没有命回去都两可,而向南走,这一路上有他甚至是袁术关照,那必然顺风顺水,立时笑道:“德安那就快些动身吧,先绕道前往我徐州,再北上青州走水路回辽东。”

    “陶州牧所言不错,德然正是此般想法。” 袁绍既然不放过他,就不可能不设陷阱让他入圈套,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刘澜说道:“只可惜我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与袁本初对抗,不然的话现在就杀过去,将他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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