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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要事,只是主公传书来,命末将受刘县君节制,所以特来迎接。”
“原来如此啊。”
夏侯惇随即延请,道:“请刘县君到营内查探!”
刘澜点点头,率龙骑军与夏侯惇一同而去,向北前行数十里,一座大营便出现在眼前,刀兵、戈兵在营内穿梭,来到寨门,门前侍立一将,刘澜从未见过。看向他,岁数与夏侯惇差不离,身材瘦弱,手臂颀长,肤色古铜,一道通天眉更显雄壮英姿,后背一把养由基大弓,腰间两侧一携羽箭一壶,一携长剑一柄,手提眉尖刀;长九尺,重六十八斤,刀身狭长,刀尖似眉,所以叫眉尖刀。
“这位是?”刘澜看了寨前男子笑着问一旁夏侯惇,因为他想到了一人,不经意间瞥向了一旁的张飞,就在这时,夏侯惇笑着介绍道:“此乃末将族弟夏侯渊是也,自小酷爱箭术,说着却是打起了刘澜的注意,听说刘县君箭术超群,改日不若和我这位兄弟比试一番?”
“一定。”刘澜笑着答应,可一对眼珠却直勾勾盯着张飞,此刻他那张黑脸膛被刘澜盯得一阵别扭,不知自己又犯了啥错,而刘澜却并非是因为张飞惹祸才看他,而是在他认出面前男子乃是夏侯渊后想到了一件事,同一时空之中,张飞可是夏侯渊侄女婿。
刘澜似笑非笑的与夏侯渊见礼,同时还十分恶趣味的为他引荐了张飞,此刻不苟言笑的夏侯渊绝不会想到笑容古怪的刘澜真实用意,而张飞同样一头雾水,论资排辈,介绍关羽甚至是介绍梁大都轮不到他啊,司马这是要做什么?拿俺出丑?
刘澜大笑着与夏侯惇进入了大帐之内,主次落座之后夏侯惇介绍了一番当下军情,可刚说到於夫罗挟持张扬正在攻打邺城的一刻,韩馥告急求援的信使便出现了,二话不说,部队开拔,向邺城快速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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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数日后在刘澜一行抵达邺城的前一日闻听消息的於夫罗撤围跑了,此刻邺城东门大开,当先一员将领摆开阵势迎刘澜与夏侯惇部入城。
来将舌如唇焦,双目炯炯,一番介绍,刘澜方才得知此人乃是大名鼎鼎的张合,一番交流,刘澜得知张合便是此次韩馥派来协助他破於夫罗的将领,同时将如今的最新情况告诉了刘澜,於夫罗逃走,韩馥已经联系了度辽将军耿祉在幽冀州界阻截,绝不会让其逃离冀州。
当即刘澜一声令下,三部联军,刘澜骑兵一万,冀州联军七千步卒,夏侯惇部三千人分作三路浩浩荡荡向巨鹿而来,同时派人传书耿祉,希望他率军南下入冀,在敌军抵达信都前将其阻截,四面合围,一举歼灭於夫罗。
三路大军未作修整浩浩荡荡开拔,平原旷野之间到处可见旗幡飘扬,鼓号震天,场面蔚为壮观。
冀州牧韩馥一身甲胄登上城楼,目送刘澜一行远去,气势壮阔的场面让他轻声感叹,可当他从一名亲兵手中接过一封手书之后,脸上的神彩却骤然变得狰狞起来,又拒绝了么,这个刘虞啊还真是不识好歹。
冷哼着又将手书交由传令兵,道:“将此物送往袁本初处,问他该如何处置。”
“诺!”
在泰山军被董卓偷袭之后,袁绍便与他密谋着一个庞大计划,而这庞大计划的产生便是因为短期内无法战胜董卓而能继续与其相抗衡的一个大计谋,如果此事单就韩馥一人来做,他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但有袁绍这位联军盟主出面,想必刘虞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那时大计一旦成功,那他可就是扶立之功,青云直上,一步登天。
正因为这极度的诱惑,让他大着胆子甚至不顾一切去帮助袁绍完成,可却没想到刘虞连番拒绝,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接下来只能交给袁绍来处置了。
看到书信之后的韩馥闷闷不乐,再也没有送刘澜出征的兴致了,回到郡守府内,在袁绍还没有消息之前,他要就此事与帐下幕僚仔细策划一番。
到底该如何才能让刘虞妥协呢?
谋士陆续抵达,可最受他器重的沮授却因病无法前来,此人为寒门,虽然就身份来讲比不上郭图这等名望冠族之后,但其人谋略百出,却比那些只知用正不懂出奇的大族子弟强了百倍不止,是以韩馥入冀州之后便任免其为别驾,留在身侧,随时请教。早知今日沮授因病无法前来,就不聚众谋臣商议了,此时骑虎难下,只能先问计众人,事后再找沮授商讨。(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一章 隐情()
夏侯惇率军渡过黄河之时於夫罗便已得到了消息,可听说夏侯惇只率领不到三千人马来援后,於夫罗嗤笑一声当即下令继续攻打邺城,全然没有把他那三千步卒放在眼里。如今,於夫罗早已不比当年,在这两年时间里他在并州可没少募集到兵卒,而在实力壮大之后又赶上了群雄讨董,获得了急需的武器与铠甲,之后又挟持了张扬,上党军自然被他所控,实力猛涨,此刻连冀州韩馥都没放在眼中,何况只带了区区三千兵卒的夏侯惇?
就在於夫罗下令边攻城边打援剿灭夏侯惇三千援军之时,一道噩耗传来,半月之前刘澜率领辽东军从酸枣出发,现已渡过黄河与夏侯惇合兵一处,正向邺城赶来。
作为老朋友老对手,刘澜的能耐於夫罗是十分了解的,甚至已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今次,哪怕是换另一人带兵前来,於夫罗都有勇气一战,可对面是刘澜,他连仅有的那点勇气都消失了,当即做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决定,北窜幽州。
撤退伊始,匈奴帐下就很不理解单于未战先撤的命令,可随着局势急转,证明了於夫罗的命令是何其正确。
可当大军即将抵达信都之际,度辽将军部的出现彻底断绝了於夫罗北窜的希望,在生死存亡之际,於夫罗派出信使联系刘澜,希望能与他见上一面。
虽然於夫罗自问刘澜一定会见他,但当得到刘澜同意会面的消息后仍大喜若狂,当即在与刘澜商议会面地点后,两人一兵一卒都没带便见了面。
见面地点选择了两军之间一处平原旷野间,於夫罗离着老远就看到了一道孤零零的身影茕茕孑立。一眼认出了身影的主人,正是刘澜,他应该早到了,而选择这里见面,他其实已将态度摆明了,在这里见面之后两人从此恩断义绝,而这处旷野将成为双方最终的交战场。
可於夫罗来此是为求生,如果真要开战,在邺城、在钜鹿早就交战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於夫罗抵达后翻身下马,但刘澜始终背转着身,金色兜鍪,鱼鳞铠甲,当然还有腰间那把黝黑屠龙刀,与他是老相识了,可是每一次与刘澜相见,他都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他始终背对着自己,可那股无形的压力依然让他喘不过起来。
好半晌,於夫罗长呼一口气后上前,躬身施礼:“匈奴左贤王於夫罗见过刘县君!”
这世上只怕也只有刘澜这一位县令会让於夫罗如此毕恭毕敬,不过他却并没有觉得颜面增光,反倒是想看看於夫罗见他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而背身,则是在试探他,不过后者还算老实,并没有偷袭,也没有想过将自己当做张扬一般挟持。
刘澜缓缓转身,盯着於夫罗,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不管他对张扬如何,对自己还是毕恭毕敬不敢耍手段的,不过他也清楚,想让这些胡人如此,你若不强大,他们会立时把你连皮带骨吃的干干净净,就像被他挟持的张扬。淡淡道:“酸枣一别,连一月都不到,我们便以敌对的身份见面了。”
於夫罗操着不太熟练的汉语僵硬的说:“与任何人为敌我於夫罗都无怨无悔,可与县君你,不愿不能更不敢!”
“你的汉话越来越好了。”刘澜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这天下最可笑荒诞的一句话,摇了摇头,诘问道:“不愿不能不敢,那就应该放了张扬向我投降,而不是来此见我,你与我相识多年,应该明白我的为人,只要你投降之后,我会在袁绍处力保你,保证你毫发无损。”
“不是我不相信德然,实在是……”
刘澜骤然大喝一声:“实在是你受了董卓利诱吗?”
怒发冲冠的刘澜鹰目发出森冷寒芒,於夫罗下意识后退一步,连忙摆手,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董卓是派人来找过我,还答应助我复国,可我拒绝了,并没有答应他的招揽!”
“没有答应他的招揽,那你为何会背盟?”刘澜质问道。
“是,是!”於夫罗嘴唇嗫嚅了半天,最终在刘澜咄咄逼人的追问下说出了实情:“因为我发现了袁绍的阴谋!”他的情绪极不稳定,很激动,脸都紫了,青筋毕露,咬牙切齿,道:“袁绍根本就没想过与董卓开战,他组织会盟另有目的,我被他骗了,我们都上他的当了!”
“他不为讨董,又为了什么?你休要再此信口雌黄,想以此让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没有。”
於夫罗心急万分,蹲在地上,一拳狠狠砸在地面,眼睛如同滴血,道:“我若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又如何敢见德然,又岂敢在你的面前胡搅蛮缠?”
“既然你说他另有目的,那他到底有何目的?”
“他要另立新君!”
刘澜沉默了,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那他还真不会相信,可於夫罗这人却并不太会说谎,就算说谎,也是编纂一些十分滑稽的谎言,一眼就能拆穿,斟酌了下,道:“可有确凿证据?”
“有,不然我也不会背盟而去,还攻打邺城!”於夫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帛布,交到刘澜手中:“这是袁绍与张扬还有韩馥间往来信件,如果德然还不相信,我可以现在让人带张扬过来,你可以当面问他!”
“拿来我看。”刘澜接过了那张帛布,上面的内容骇然惊人,已经将立刘虞为帝的一切细节都备妥当了,甚至还私刻了金玺,乃至于连帝都都选好了,在鄄城。”刘澜神色变得深邃:“这就是你攻打韩馥的原因?”
“是,若不是袁绍要扶植刘虞为天子与董卓对抗,我便是胆子再大也绝不敢背盟!”於夫罗一脸无辜的表情道。
可是刘澜还是觉得这事有问题:“不对,袁绍冒这么大的风险另立新君,他图什么,封王拜爵?甚至于改朝换代?说不通啊,现在别说是他袁绍了,连董卓就算有这等想法也不敢轻易实施啊。”
刘澜并不相信,如果这事是袁术还真有可能,他也会信,可是袁绍的话,他觉得不会。
已经无路可走的於夫罗见他还不相信,心急之下带着哭腔,委屈道:“德然,你得相信我啊,这确实是事实!”(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二章 迁都()
“事实?”
“是啊德然,你仔细想,太子被董卓鸩杀,袁绍可是一直追随大将军一力扶植太子的,可现在的天子是谁?他怎么会有真心?又怎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宦党已灭,外戚已亡,若袁绍真以私心而害公,又岂会来会盟?”
“这也正是他的狡猾处,他正是要借会盟之际声望大涨一举坐实了扶植刘虞的计划,要在关东另立朝廷,与天子分庭抗礼!”
刘澜猛吸了一口气,赫然心惊,如果是这样还真有可能,不,应该是绝对可能,袁绍不仅要反董卓,他更要反当今天子刘协,在他眼里,刘协乃董卓所立,并非正统,所以他才要另立新君。
“是啊,德然,不仅如此,我还从张扬口中得知,当年灵帝在位时一直不帮助我复国的原因虽然出在大将军身上,但背后却有袁绍的影子,新仇旧恨加起来,我才会背盟攻打韩馥啊!”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如果我打下邺城,一定会向德然求助,但现在不行。”
“那你打算这么办?”
“我来此见德然,就是希望将实情告之你,并且希望德然能为我指一条出路。”
“如果我不知晓这件事,还能向袁绍求情,至于现在嘛……”刘澜沉吟片刻,说道:“匈奴你回不去,而关西、中原也无你容身之地,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先放了张扬,而我则会在他离开后暗中给你送去辽东军的旗帜衣甲你叫你的人换上,我再派梁大带你从安平舒北上泉州进入辽东,你暂且先在辽东放牧吧!”
於夫罗低下头,权衡良久,最终他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着极为恭敬对刘澜施礼感谢,道:“德然多谢你又救我一命,我现在就回去放人。”
刘澜也在同时翻身上马,离别的一刻,叮嘱道:“你必须要快,张合与夏侯惇率领联军部队用不了三个时间就会赶来,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我们只有三个时辰,过时之后,只能各安天命了。”
“明白了。”於夫罗一跃上马,时间紧迫,没有再作分别,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飞奔而去。
於夫罗回到屯营,立时下令其弟呼厨泉将张扬放了。
呼厨泉答应—声,也不去问原因,也没人敢问原因,於夫罗在匈奴内可是说一不二的主,没半分在刘澜面前低三下气的样子。,
片刻之后,呼厨泉去而复返进帐禀报“大哥,已把张扬放走了!”
“很好,你再亲走一遭,去见刘澜,告诉他人已经走了。”
半个时辰过后,帐外传来—阵马蹄声,很快呼厨泉与梁大进入帐中,於夫罗对他笑道:“这次前往辽东,辛苦梁校尉了。”
“小事—桩。”梁大轻笑一声:“那我们这就走吧?”
“好。”
匈奴人开始撤离,并不会在冀州就换上辽东军衣甲,而是在抵达幽州后才会换上,能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匈奴人本就是游牧民族,撤离也简单,拆除一顶顶帐篷后了无牵挂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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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刘澜会和了张合、夏侯惇后杀向匈奴人,等赶到时,他们早已没有了踪影,一边联系度辽将军,一边派斥候寻找,可匈奴人却就此销声匿迹,好似飞走了一样,未过数日,得到度辽将军的回信,他也未发现匈奴人的踪迹。
至此刘澜所部只得班师,不想在回师路上却发现了张扬,狼狈至极,简直就是要饭的花子。
众人询问他匈奴人的下落,可连他也不知晓,只知被匈奴人放走后他们就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无从知晓。
部队只得咱先反回邺城修整,同时传书袁绍告之冀州详情,未过数日,袁绍使者前来,未提征伐於夫罗一事,反而急命韩馥、刘澜并张扬前往雒阳商议进兵之事,诧异之间韩馥询问信使是不是说错了地名,把酸枣说成了雒阳,可不想几人却从信使口中得知董卓烧了雒阳前往长安了。
董卓在烧雒阳迁都长安后,河南尹朱儁将此消息通知给了孙坚, 孙坚驱兵直奔雒阳抵达一刻只见往昔繁花似锦的雒阳城火焰冲天,黑烟铺地,方圆二百里,人烟绝迹,鸡犬不留,不免伤悲,急令士兵救火并向袁绍传书。
直到接到孙坚手书,袁绍这才知道中了李儒瞒天过海之计,袁绍急忙升帐,令诸侯攻打汜水关,而在此时又接到了刘澜‘捷报’,直言於夫罗在信都消声遗迹,无踪无影,部队此刻正在邺城修整,等待盟主下一步指示。
让於夫罗跑了还指示个屁啊,袁绍急着入雒阳,只是淡淡说了句让刘澜并其他两人前来雒阳议进步 之策。
不提刘澜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