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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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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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饿了吧。”说着轻拍手掌,当即张飞带着一众兵卒端着吃食入厅,直等酒菜齐备,才又说道:“风雅之事刘某做不来,就直接开席吧。”

    众人看着满桌的酒菜却没有一人真去动著,不仅如此,心里反而直打鼓,鸿门宴?有可能,但就算不是,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宴,一想到这里,哪个人心里还有吃饭的心思,全都在猜测这刘澜到底要干什么?

    盯着送来酒菜的士卒退出屋后,却不想房门嘎吱一声被张飞关闭了,同时在门前挺立,完全就是尊门神,虎视眈眈瞅着众人,看来今日轻易是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众多县君惊恐万分,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啊,要说狠,这刘澜可比公孙度狠万倍。

    县君们虽然心中害怕,一个个脸色惨白,但却强装镇定,只是一个个如坐针毡,连乱动一下都不敢,更别说去瞅刘澜了,甚至连质问刘澜想要做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个喉结耸动、冷汗直流,在中了公孙度之计后他们也不是没防过刘澜,可谁能想到他如此沉得住气足足隐忍了小半年,直到现在才发难,如果能早点获悉刘澜是要下狠手了,那打死他们也不会来襄平啊,而如今一个个被困在了这小小的议事厅内,一时间只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多是用眼神交流着,可结果不过是先沉住气。

    可先沉住气管什么用,还不是待宰羊羔?最终西安平县令霍然而起,质问刘澜,道:“刘澜,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澜正喝着茶,扫眼看去,却是西安平县令王远,此人虬須虎目,眉长入鬓带着紫金冠,此刻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笑着放下茶盏,一脸困惑:“什么意思?难道王县君看不出我在请大家吃顿便饭吗?”

    刘澜不仅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还卖起了关子,这让王远脸颊涨得通红,气呼呼道:“吃顿便饭?有这么吃的吗?”

    “那你告诉我,吃饭不这般吃,又该如何吃?”刘澜笑呵呵望着他,而此时张飞却已然走到了王远的面前,虎掌往他肩头这么一搭,整个人便立时软瘫下来,王远虽然虎背熊腰,蛮力不小,可张飞这只手掌却如同一座大山,不管他如何挣扎,就是无法直起,一脸挣扎数次都以失败告终,不得已只能放弃,心灰意懒跪坐在木枰之上,再不敢去做那出头鸟了。

    之前他是仗着一身本领,自然不怵刘澜,可眼前这位环眼汉子小试身手后心说天外有天的他却不得不收敛起来,不然真惹恼刘澜,到时连个守尸的人都没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当上大汉朝县令者,不管是买官还是孝廉,这份审时度势的能耐,不会差到哪。

    王远被张飞拾掇得服服帖帖,而其余众人算是彻底看清了形式,硬对硬很可能就要丢了小命,现在的情况就像当初被公孙度控制一样,先忍气吞声,想想办法,也许能像当初对付公孙度一样收拾了刘澜也未可知。

    大厅内无比安静,刘澜斜睨了一眼各位郡守,明知故问地偏头问武玺,道“怎么?诸位都没有胃口?”

    “对,我们没什么胃口。”武玺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好吧。”刘澜笑说一句,然后望向诸位县令,道:“我今天招大家来呢,有几件事和大家商量,本来呢是想等诸位用过饭食后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胃口……”

    “等等。”武玺突然出声打断了刘澜。

    看着刘澜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化,众人齐齐看向武玺,那样子分明是怎么这么冲动啊,先听听他说什么也好,现在你这么冲动的打断他,若其恼羞成怒起来,岂不是连累了大家?

    可武玺却浑然不以为意,事到如今,刘澜有什么打算他们心里有哪个没数,只是一直在骗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可武玺与他们不一样,既然知道刘澜要说什么,与其等他主动提出来,不如提前打断他,若能打乱他的步骤,乱中取胜也未可知。

    可这位曾经与刘澜共患难的‘战友’还是太低估他了,根本不给其再说话的机会,重重一拍埃几,嘭的一声响,立时就让武玺把要说的话统统咽了回去,厅内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刘澜方才沉声说道:“我明白武县令想说什么,在这么个密闭的大厅内,人身受到了威胁,不想听我刘澜说些什么。”

    说完对张飞高声,道:“翼德,你先退下,记得将厅门敞开,事无不可对人言嘛!”

    “诺!”

    “如此,大家是不是可以听我把话说完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 商谈() 
一直等张飞打开厅门出厅之后,刘澜才开口说道:“现在诸位是不是能够安心听我把话说完了?”

    “刘县君,你到底把我们招到襄平所谓何事?”诸多县令都松口气,远没方才那般防备他了,其实诸位县令仍处虎穴之中,只是刘澜耍了个手段,也正因为闭门关门这一微妙变化,使他们潜意识里觉得刘澜并不是真打算对付他们,也正因如此,他可以比公孙度更怀柔地去解决辽东问题。

    刘澜清了清喉咙,侃侃而谈,道:“今天将各位召集来呢,是有几件事要和大家商量。首先公孙度被禁的消息还希望大家继续保持缄默,不要外传出去,当然了,对外辽东太守还是公孙度,只是这对内呢,名义上我仍为襄平县令,兼由我来行使太守职权。”

    虽然他口中说着是要和众人相商,可那口吻却透着不容置疑,更像是在下命令,哪有半点商讨的意思,不过由他行使郡守职权这事,众位县令其实早就默认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听他的召唤跑到襄平来,尤其是他现在实力冠绝辽东,就算他们在座众人联合起来也未必能争得过他,而且他们的利益并没有被碰触,所以刘澜说完之后众位县令都一口答应,共尊刘澜为辽东郡守

    “我们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

    刘澜笑着,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那我们就来商议第二件事,为了保证辽东安全,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彻底整合辽东军,届时将由我直接派驻军队负责各县安全,各位县君只需要……”

    话还没说完,望平令‘砰’地一声拍桌而起,怒道:“刘澜,你说和我们商量,这算商议吗?你这样和公孙度有什么区别?”

    “就是,你这样武断,我们绝不会答应你!”

    刘澜瞥了眼反应最为激烈的望平令与汶县令,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冷酷,霍然而起,挎着屠龙刀径直向望平令曲迁走来。

    “你要干什么?” 曲迁眉头一阵抽搐,尤其是看到他手握屠龙刀一步步走近后更是恐惧万分,喉结滚动,惊吼一声:“刘澜你是要对我动武吗!”

    “不不不!”刘澜和颜悦色,道:“我是来给你讲讲我与公孙度有什么区别。”

    “刘澜,你既然要讲与公孙度有什么区别,那讲就是了,现在提刀来说算什么,恐吓吗?”

    刘澜扭头看向了说话人,正是武玺,手掌立时离开刀柄,转而在厅中央站定,面朝着武玺,一字一顿,道:“我并没有要威胁诸位,更没打算恐吓哪位县令,不然的话诸位可不会在这里与我见面,而是襄平狱!”

    “这里除了舒适一些,与襄平狱有什么区别?”

    “区别?几位最少现在还有自由。”刘澜这可算是赤果果威胁了,说完,鹰目瞬间转向了曲迁,道:“之所以我会做出整编辽东郡、各县驻军由我指派这等部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首先,不知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公孙度被禁的消息泄露出去,诸位认为董卓会如何处置?”

    刘澜自问自答,道:“就我分析,无外乎两种可能,一,董卓对我妥协,任命我接任公孙度,二就是派兵攻打辽东,待拾掇了我刘澜后再选新郡守。如果真到了这一步,新郡守上任,大家难道就不怕再来一个公孙度?”

    “第三个吧?”

    刘澜大笑:“看来武玺县令这是把刘某当做第二个公孙度了,不过这却是望平令与汶县令方才打断了我,没有让我把话说完,才会让武县令误会,我是要整编各县驻军、戍卒以及郡国兵,可我并没有想过让诸位交出县令印信,而这就是我与公孙度的区别,我想大家应该知足了,毕竟你们还保留着手中的权利,只是兵权没有了。”

    几位县令开始盘算起来,可最后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了军权,他们只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刘澜高兴,就可以让他们一直当县令,不高兴,随时都能取他们的小命。

    武玺站了起来,针锋相对:“兵权之事太过重要,我们几位县令必须要商议一下才能够给你答复。”

    大厅为之一静,县令们都迫切看向了刘澜,而他又何尝不知晓这是他们又耍起了拖延的把戏,摇头拒绝,淡淡说道:“我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大家就做出选择吧。”说着却是拔出了屠龙刀:“哪位县令同意,现在就可以走出大厅回驿馆休息了。”

    再次威胁,但不同前次,这次刘澜是整动了刀。

    就在他拔出屠龙刀的一刻,众县令就都明白了,刘澜可不会给他们任何拖延时间的可能,既然他要以武力威胁众人妥协,这个时候必须要团结一致,望平令曲迁咬了咬牙,一跃而起,道:“我就不信你真敢将我们这里九位县令都杀了。”他说着却是扫向了所有县令,而在他犀利目光注视下,所有县令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此刻,他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无条件选择了支持曲迁。

    他们的表现全被刘澜看在眼里,他们的同盟其实并不牢固,这一点与他被公孙度软禁时的情形一样,只是迫于各种压力乃至于利益,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刘澜瞳孔极具收缩,更在瞬间闪过一抹厉色,敬酒不吃吃罚酒,正当他要发难的一刻,却出乎意料的,辽队县令突然掉头离开了。

    县令们都急了,狂叫着辽队县令的名字,可他却连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大厅,这才是审时度势啊,而懂得能屈能伸的人才是真豪杰。

    “没人离开了?”

    刘澜对着八名县令说道,见他们没人吱声,来到门前大吼了一声张飞,随后县令们就听见门外哗啦啦传来了铁甲铁叶摩擦的声响,随即上百甲士齐齐入殿,八名县令见了这等场景,哪还不知道刘澜要干什么,立时炸了窝。

    这场景让再次入厅的张飞在司马身边咧嘴大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大厅内吼声如潮,没人去管笑得前仰后合的张飞,齐齐向刘澜表达着自己的愤怒,而刘澜呢,却对张飞眨眨眼,瞬间后者掏出了一张帛布纸,交到了武玺手中。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看看吧,看完再决定到底如何选择。(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八章 檄文() 
武玺怀疑着接过了文书,却并没有去瞧上面内容,见他如此提防,刘澜直言不讳,道:“这是我接到的一封讨董文书,我即将带兵离去,所以在走之前有些事必须要解决,不管你们骂我是第二个公孙度也好又或是狼子野心也罢,我没得选择,你们也没得选择,你们先看檄文,看完之后必须表态,不然刘某只能去做小人了。”

    七人围聚在武玺身旁,想团结一致对抗刘澜,拒不看檄文,可武玺却摇了摇头,打开文书,只见上面写道: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落款写着曹操的大名,武玺看完然后又交到了其他县君手中。

    几人表情各异,但都很愤慨,毕竟大汉四百年,人心不是盖的,如今董卓乱政,曹操举起义兵,立时便同仇敌忾起来,连看向刘澜的眼神也和缓了许多,直等众人传阅完毕,刘澜才缓缓说道:“我还要说的一点就是我刘澜是尊汉不尊董!

    武玺接过文书,交还到张飞手中后深吸了一口气面向刘澜,一脸忧虑道:“德然,如果你如此做是为了起义兵对付董卓,那是我们错怪你了,可你却学公孙度使出这等龌蹉手段,你敢说你真是为了讨董,没有自己的私心?”

    “我不否认我有私心,但那是对大汉朝的赤子之心,此次讨董胜少负多,所以必须要做好长期与董卓相峙的准备,那么辽东就万万不得有失,而如今天下各路州牧郡守已经开始集结,我没有时间劝导你们,只能从权!”

    武玺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透着诧异,没想到刘澜会如此坦诚,尤其是武玺,神情更是一暗,满脸苦涩地摇头道:“走吧,这事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可是。”王远急急忙忙拦下了欲要离开的武玺,可不想却发现张飞铜铃般的眼珠瞬间如把钢刀向他射来,立马低下了头,虽然躲避着张飞,可为了自身利益还是声音轻微的说道:“咱们现在走了,不就等于服输了吗,一旦将兵权交出去,到时别说县令坐不稳,连这条命也随时不保啊。“

    “那你想如何,再纠缠下去,你真以为刘澜不敢杀咱们?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哪,认清形势吧,武玺叹息了一声:希望他能说话算话!”

    武玺说完率先离开了,其他人左瞅瞅右看看,现如今他们好不容易联合起来的联盟可以说在武玺与辽队郡守相继离开后已经瓦解,再待下去,可不就是等着被刘澜杀么,只得乖乖离开,好在刘澜只是夺了军权,并没有从县令位上一脚把他们踢开,要说该哭得更应该是各郡县尉们,这一回彻底成了光杆司令,此刻,有几位县令只能以此来宽慰自己了。

    大厅彻底变得安静起来,张飞走到司马身边,轻声说道:“司马,这几位县令虽然都妥协了,可没一个心甘情愿,一旦让他们回到各自郡县,保不齐就要翻脸,又怎么会帮咱们对付各县县尉呢!”

    一身儒袍的武玺去而复返,昂首阔步进了屋,笑道:“放心吧,这些县令都精明的很,战棋里不是有弃军保帅一说么,如今各位县令所谓的联盟也都破裂了,谁又愿意自己去直面德然的怒火呢?所以啊,他们不仅不会有小动作,反而还会变本加厉去对付县尉,好向德然表功坐稳他们的位置啊。”

    张飞愕然,环眼瞪得大大的,盯着武玺有些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在见到他与司马谈笑风生的一幕,张飞算是彻底明白了,感情这人一直在和司马唱双簧啊,怪不得一直是他与司马唱反调,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立时咧嘴笑了起来:“司马,高,实在是高!”

    刘澜摊手一笑,堡垒总要内部破,辽东各县县令唯一与他有点交情的就只有武玺了,这个时候刘澜不找他帮忙还能找谁呢,感谢,道:“多谢武县君了。”

    “小事一桩,德然收军权也是为了天下,为了朝廷,在下自当竭尽全力!”武玺说着,却望着县令消失的方向奸笑一声:“这些人啊,为了权利什么都干得出来,可德然这一手却漂亮的紧,只收兵权,这可比当初公孙度委婉多了,不然的话,就真把他们逼急了跳墙喽。”

    “只要军权在我手中就不怕他们有什么小伎俩,而且就像武县君所言,他们虽然不会因为讨董放弃权利,可却会为了性命放弃军权,只要他们安心治理郡县,县令的位置我可以保证,但是他们敢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那可就别怪刘某人翻脸无情了,那时没了兵权的他们,可远比现在好对付的多。”

    “不过德然真打算去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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