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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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滚滚,马车飞速奔驰,与他以前做过的马车不同,因为是女士乘坐,经过了改装,再加上刻意布置,颠簸的感觉并不严重,不会出现眩晕呕吐胃里翻腾的感觉,甚至管宁还在车内睡着了,这一点刘澜自问比不过他,一颗心都牵挂着张飞他们,当然还有武玺等县令。
也不知行使了多久,马车的速度不断减慢,到最后彻底停了下来,这么快就到新昌了?刘澜挑起车帘探头而出,旭日东升,一轮红日从东方地平线冉冉升起; 鸟雀鸣叫,路旁草坪上露珠如珍珠般闪闪发光,闪耀夺目,微风轻抚着脸颊,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鸟语花香啊,这是多美的早晨,这是崭新的一天。
崭新的一天来临了,可今日的晨光却给刘澜带来的意义极其不凡,面朝红日,他在心中问自己,自己会像这初升的旭日一般迎来崭新的一天,光明的未来吗?
意有所指。
刘澜给不出答案。
可就当他准备回到车厢的一刻,他却发现了不同寻常,马车的方向并非是向新昌行使,而是相反的方向,刘澜瞬间坐回了车内,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很生气,甚至是愤怒,管宁到底再搞什么鬼,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想起,这么多年未见,再见却救了自己一命,按理说刘澜该感激他,可仔细想想,昨夜发生的一切,太过顺利,顺利到不真实,好像一切都是刻意为之一样。
语音冰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
刘澜的声音很阴沉,质问着管宁,而闭目假寐养精神的管宁则缓缓睁眼,似笑非笑望向他,眼神玩味:“你留在辽东还有什么意义?”
这条路刘澜走过一次,入辽东必经通道,此时原路返回,他当然猜到管宁是要带自己离开辽东,可他偏偏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毕竟昨日和众县令离别时管宁就在身边,知道自己迫切希望回新昌带兵去救他们,可惜,管宁的答案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急吼出声:“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让我像丧家犬一样逃走?抛弃所有人,所有老兄弟!!!”
管宁示意他不要急,慢着性子耐心解释,道:“在我的老家有句谚,也不知你听过没有,大意是走并不代表离开,放弃也不代表屈服,现在的你无法与公孙度抗衡,你回新昌无异于送死,不如去寻找帮助,公孙瓒和刘虞,都可以!”
管宁不经意发现,刘澜眉角有了鱼尾纹,而当年两人相遇时,他还是那种白面小生,如今满布沧桑的一张脸蓄起胡须,面容憔悴,并非经过这难熬的一夜,是时光,白驹过隙,现在的他简直与当年两人相见时那个雄姿英发的男人判若两人,看似比以前更成熟,可脾气性子却变了,变得更急更躁。
双手紧攥成拳的刘澜笑了,手掌松开伸展,可笑容却越来越凄凉:“谢谢你的提醒,但我从未承认我输了,我也并没有放弃,更不会离开!”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就像管宁说的那样他真的变了,可他的自信始终没有变,就像当初他说此去颍川不会有任何结果刘澜依然要去一样,刘澜拿起屠龙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不是木纳,而是他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刘澜明白管宁是为了他好,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一定会去右北平投奔公孙瓒,甚至去蓟县找刘虞,最不济去投靠曹操,可一想到武玺和其他几位郡守祈盼的眼神,一想到新昌城等着他回去的老兄弟,以及得了应该是‘厌食症’,一天天消瘦,一天天孱弱下来的刘茵,想到他们刘澜就决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他不能抛弃自己的老兄弟,抛不下啊,他不能抛下武玺,不能这么没诚信啊,同样更不能抛弃刘茵,舍不得,人与人的感情,靠时间堆砌的感情,答应了回去要给他一个交代的刘澜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像个懦夫一样一走了之呢。
正是这样那样的理由,让刘澜无所畏惧,让他可以泰然面对任何困难;让他大声说出不会离开。
“说的好。”
突兀的声音响起,是道女声,不是那种江南女子才会有的吴侬软语,而是燕赵女子清脆悦耳,全无柔柔弱弱之感却又似黄莺出谷动听。
声音很熟悉,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声音主人是谁,有心去问管宁可他早在女声响起的同时识趣从后下车暂离开了,刘澜尾随下车,却发现一道曼妙身影出现在眼前,故作神秘,留给他一个背影,女子穿着一身蓝色留仙裙,华丽无比,在这个时代,刘澜见多了穿着黑红色或是红白色留仙裙的少女们,可一袭深蓝色留仙裙的女子却是头一回,在风中,裙摆荡漾出如同水波深深浅浅的涟漪,美轮美奂。
刘澜见过的美女不算少,欣赏美女服饰搭配的眼光也很毒,但能将一件留仙裙稍加剪裁,换个颜色就可以让留仙裙比之襦裙更有美感,这简直就是对刘澜一直以来观念的一大颠覆。
清晨,露水多,湿气重,女子应该在此等候多时,不是刘澜能掐会算,而是通过女子留仙裙被露水沾湿程度得知,留仙裙紧贴着她的曼妙身躯,将女子玲珑曲线淋漓尽致显露出来,完美的曲线,挺翘的臀部,充满了美感。
说实话,刘澜欣赏美女,还没有脱离欣赏脸蛋这最低的层次,欣赏女子往往不会过多去关注除脸蛋外诸如胸臀乃至整个曲线,可这一回,光是一个背影,一个完美曲线再加上挺翘的臀部却让他男性的本色彻底激发而出,连一直很在意的脸蛋美丑也变得不再重要。
这绝不是因为随着年龄增大而产生的生理需求,而是对未知的一点好奇。
刘澜冲动了,三步并两步急走上前,但并不是说他要做禽兽,刘澜感动了,在群途末路之时出现在面前,而且在旷野中苦等数个时辰,不仅是鞋子、衣衫连一头如瀑青丝都是湿漉漉的,刘澜不是清心寡欲的修道士,更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苦行僧。
一个女子,为他站在旷野之中,从漆黑夜晚等到晨起,冒着寒风顶着朝露等着你,谁都会心动,与刘茵是感动,与蔡琰是冲动,或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有此时的少女,却是心动与冲动并存。
刘澜上前,女子他可以确信认识,但却想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谁,这个时刻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道身影,而此时出现在脑海中的身影,无疑是他心底里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脚步声响,女子优雅转身,如同蝴蝶在花丛中起舞,刘澜有多期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难以置信看着与他面面对视的女子,无法想象,真的无法想象他会出现在辽东。
刘澜的反应让女子很开心,他很喜欢看他大吃一惊的表现,可笑容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面无表情道:“我在这等了你足足四个时辰。”
等了四个时辰,同样为他担忧了四个时辰,只是后面的话小蛮没有说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刘澜后悔不迭,他其实已经注意到马车之中熟悉的芬芳气息,他本应该瞬间确认马车主人的身份,可他却始终没有想到幕后救自己之人会是小蛮。
而且刘澜现在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苦笑了,就在之前他的脑海里还浮现出小蛮那道靓丽的身影,虽然他也明白小蛮不会出现,可事实却是小蛮真的出现了,面朝着自己,嘴角亦如当年挂着招牌的浅笑,可她鼻尖却透红,和小脸蛋一个被冻得通红,饱受寒风刺骨四个时辰,此刻身体仍在瑟瑟发抖,可她却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半点柔弱。
坚强的女人。
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你怎么这么傻!!!”
刘澜没有好气道,解开了衣衫,给她递去,可偏偏不接,她要是真不冷不接自己递来的衣衫倒也不说什么了,明明冷得要死却死撑着不接,这是要干什么,非要让我感动到稀里哗啦?毫不讲理,甚至是很男人的走了过去直接将衣衫披在了她身上,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蛮却在此时脚下一个踉跄倒在了男人怀中,姿势有多暧昧别提了,偏偏还能够听到他心跳跳动声,小脸蛋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娇艳欲滴。
她的身体柔弱无骨,如柳絮般轻盈,揽着她的蛮腰,一点也不吃力,四目相对,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面,也是刘澜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她。
两年前初次相见,刘澜就对少女惊为天人,而那时的她,还只是青涩花骨朵,而两年后的少女,已含苞待放,而此时,她的美丽却足以让所有盛开的鲜花在她面前失去所有光彩,可想待其真正盛开时会长成怎么一个倾国倾城样,刘澜已经不敢想了,不敢想象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端详着小蛮那如鬼斧神工雕刻过的脸庞,完美、迷人,毫无瑕疵,额头宽窄适中,与下半部平衡均匀,颧骨中部略宽,下巴呈圆弧形。
一颦一笑中,美轮美奂。
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眸,卧蚕眉,笑起来眼睛是弯的,偏生她还是那种大鹅蛋脸,是东方标准美人的审美,而且自小独立,天南海北操持家业让他极有气场。
一瞬间刘澜有了一刻的恍惚,眼前少女好似天仙一般,但她天使般的面孔并不是说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更像是仙女谪落凡尘,世所罕见。不禁惊叹造物者鬼斧神工雕刻出如此出尘脱俗的美人,丰姿绰约的尤物,在他面前,刘澜生不出哪怕一丝的亵渎之情来,内心空明,之前那一刻的非分之想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女子擅口轻启,呢喃道:“我以为你会很快出现的,不想会这么久……”
刘澜虽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可两人的举止却十分暧昧,而且他说话又酥酥柔柔让他心中直呼受不鸟这旖旎氛围,急忙转移话题:“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快记不得你这是第几次出手帮我救我了,可我却让你在寒风里吃尽苦头。”
小蛮臻首微抬,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刘澜下颚的胡髯,欲语还休:“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以身相许!”他一字一字缓慢道。
“无耻!”小蛮瞬间逃离了刘澜的怀抱,又恢复成之前矜持少女样。可如水双眸却再也不敢与刘澜对视了,微垂着臻首,始终将视线聚集在脚下。
“你还让不让人把话说完,我是说以身相许之外什么都行。”
女人瞬间抬头,不眨一眼地盯着他,很快就确认了后一句才是真的,出奇的愤怒?并没有,反而如释重负,莞尔一笑,又恢复了往日风采:“这几年过得如何?”
“还好,你呢,怎么会来辽东的?”
女人一脸无语,瞪着刘澜娇嗔,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我们有做生意,现在我不在京师回冀州了,而田畴在冀州所购置的粮草就是我在搭理,这次专程来辽东原本是为了处理此事,不然也不会得知一些秘辛提早安排救出你来。”
刘澜愣了半天,最后才难以置信说:“怪不得这些从冀州购置的粮草会便宜那么多,原来冀州大批量卖粮之人是你?”
“当然,不然你以为谁会这么便宜卖粮啊,这可是友谊价!”小蛮气呼呼说。
少女天生就是做买卖的料,要说他最认真的时候绝对是谈生意之时,就像现在。但也不是说她就真是无奸不商,反而是无尖不商,可以从她干净的眼珠看出。
他的身份到底如何刘澜一直很想知道,只是一直问不出答案来,但从他的穿着没有像普通商人那般限制就说明他的家族是氏族,还是底蕴较深的那种,这一点刘澜自然一早就知道,但真正让他奇怪的却是按理这样的家族不该让她这样的小女人四处奔波,除非她的家族把她当儿子看待,去培养,想到这刘澜会心的笑了:“看来把你当男人,当兄弟是一点都没错。”
少女很有气场,不会轻易服输,虽然知道刘澜是一句玩笑话,可她还是第一时间回了他一句:“一直以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却觉得我们并不像是兄弟,而是,姐妹。”
刘澜败下阵来,哑口无言,女孩看他如此轻易败下阵来,咯咯咯娇笑起来。不得不说卧蚕眉笑起来还有酒窝的女子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刘澜全然无视了被说成是女人。被说成女人这种挖苦在汉代是很严重的,甚至会引发一场战争,知道失言的小蛮刚想要抱歉却发现刘澜并没有生气,但还是解释道:“我来这儿等你其实是想知晓这单生意会不会告吹,你和管先生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还是那个你,我熟悉的刘澜,是真正的男人,没有像小女子一样选择逃避。”
“谢谢夸奖,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刘澜望着女子,轻笑道。他肯定要回去,回去继续和公孙度斗法,如果败了也毫无怨言,毕竟公孙度为了掌控辽东可没少下功夫,人家当辽东王理所当然。
如果他成了,那么小蛮这位祸国殃民的美人获益自然最大,他可以把生意做得更大,这不是刘澜的小人猜测,就像小蛮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友情,因为这份情谊才会将他从襄平救出,之后是走是留全是刘澜自己做主,就算败了,死了,小蛮失去的也仅仅是一位朋友与即将合作的伙伴,对生意影响却并不大。
“我等你好消息!”
“这么相信我?”刘澜反问道。
“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我是商人,没理由不希望你胜。”
刘澜好像是受到重创,期艾,道:“看来我是非赢不可了。”
“如果你真的败了,会有很多人为你难过的。”
“是啊,我怎么能轻易败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
有聚有散,分别总难免,救过刘澜不知多少次的小蛮走了,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少女说走就走,雷厉风行,确实也真没什么可牵挂的,可真的没有牵挂吗?不然少女为何会在登上马车之际还对刘澜说了一句保重?
一袭天蓝色留仙裙的少女走了,风尘仆仆的张飞出现了。
红日像往常那般高挂,依然是十分熟悉的辽东晨景,可再见却有着别样情绪,张飞的憨笑声亦如往常,可脸上的激动之情却把他心中的担忧全表露出来,而阎志那孩子,虽未加冠却自诩早已长大,能够独当一面的成人此刻却在司马面前泪流满面。
哽咽着,哭泣着,甚至是尽情发泄着,刘澜能想到他所遭遇到的险境,更明白他心中的害怕,就像他姐姐阎然说得那样,他始终都是孩子,始终都是孩子心性,也只有少年朗才会拼尽全力去证明自己已经成大。
在风雨中茁壮成长的小草经受了同龄人无法匹及风霜,十五岁跟随司马左右见多了的是死生离别,十八岁走马河东亲眼见到护他如父的姐夫张正惨死当场,孩子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可想而知,好在司马一直从旁开导,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可襄平城发生的一切让他担惊受怕,他怕再失去‘亲人’,所以见到‘亲人’的一刻才会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孩子哭得稀里哗啦,这是感情的宣泄,也是孩子的权利,曾几何时,刘澜在赵洪死去时也哭得撕心裂肺,可如今,他却变得处变不惊,就算心再痛,只要有外人在,就不会留下一滴眼泪。
刘澜安抚着阎志,情绪渐渐平静,于此同时襄平追兵追来的消息传来,原本张飞已经把他们甩脱了,可又被他们发现了行踪,刘澜当即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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