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屋内昏暗,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里坐着一个人,虽然他一动不动,但刘澜还是发觉了他,所以手掌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屠龙刀,在洛阳城中,几可谓是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就算是老兄弟方才在门外也都见到了,那这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之人不管是敌是友,刘澜都得打起百倍小心。
然而一道好听如黄鹂出谷般的女声却让刘澜彻底懵了:“德然,你回来了。”声音好听极了,也熟悉极了,带着点点的惊喜,更透着难明的激动,虽然与他相识几日时间,但这声音刘澜却并不陌生,急忙上前,道:“勺芬?怎么是你?”
刘澜快步进屋还不忘把油灯点燃,屋内不在昏暗,让刘澜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起身的蔡勺芬眉宇间那虽已退散但依旧担忧的姣美容颜,也许是因为太过担心了,甚至连男女之防也抛到了脑后,瞬间就出现在刘澜面前,拉着他的衣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那份关心那份焦急可以从他那如水的双眸里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绝不是假的装的能够装出那份痛心中带有的急切与关怀。
“我这不是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啊。”刘澜当然不会知道他这一趟的凶险,连小蛮都没办法了这只能说明刘澜今次是真的到了鬼门关了,可谁又能想到最后时刻中涓赵忠和大将军何进亲自派出心腹出面才保住了刘澜这条小命?
蔡御姐喜极而泣,倒叫刘澜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对了你弟弟蔡瑁他没事了吧。”
“好着呢,他还说要再来答谢你呢,可我没让他跟过来。”老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更别提是这梨花带雨的美人了,也许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原因,被安慰着停止了哭泣的蔡勺芬突然又脸庞发红起来,这么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可这一次的感觉却绝非是那次崴脚能比,旖旎些,所以刘澜在为她拂去眼角泪珠时御姐虽然没有躲避,可那娇俏羞涩的表现让刘澜下半身瞬间起了反应。
暗自咽着口水,乖乖不得了,整一个勾人夺魄的妖精啊,如果这么一个大美人都不动心没反应,要么就是太虚得补要么就不是男人。
刘澜发傻,蔡勺芬害羞,气氛一时间怪怪的,至于干柴烈火还不至于,一个是没开过荤的雏一个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只要有一方不是,也就彻底点燃了也不会像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傻站了片刻,刘澜没话找话说:“勺芬,你吃过夜食了么?”
蔡勺芬额首道:“我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
此时的刘澜壮着胆子,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上,不上,最终拉住了蔡勺芬的小手,虽然开始挣扎了下,但几个回合的较量后蔡勺芬也就乖乖的不在挣扎了,而手中的滑腻立时叫刘澜如坠云端,滑腻,纤细,手心虽然有细微的汗珠,但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说不清道不明,好像有股热气直往心里钻,暖暖的,让人流连忘返,终身铭刻。
也不知怎得,刘澜下意识的用食指刮了刮他的掌心,一瞬间蔡勺芬如被雷击一般,身体变得异常僵硬,漂亮的脸颊更是挂满了飞霞,小心肝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也许是刘澜这一大胆的举动终于让蔡勺芬感到了威胁,羊入虎口的威胁,开始挣扎起来,口中更是轻声的说着:“德然,你……快……快放手。”
她虽然挣扎,但并不是那么激烈,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上的,此时的刘澜正是食髓知味的阶段,哪肯放手啊,只不过食指却不敢再乱动老实了起来。
之前被刘澜刮的几下蔡勺芬整个人如同被猫挠一般,那感觉酥酥麻麻的难受极了,虽然还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但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只是只觉得身体发热,如被炙烤着,修长的双腿更是情不自禁的和身体一般僵直并拢,而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她实在受不了这异样的感觉了,希望尽快逃出犹如煎熬的境地。
御姐力气突然变大起来,刘澜怕自己再过用力伤到他,不得已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他的柔荑,
也许是刘澜松手后的如释重负让蔡勺芬想要第一时间逃离此地,然而就当他逃离‘魔窟’的瞬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又乖溜溜的回来了,倒把刘澜看了个大睁眼,难不成这小妞食髓知味了?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原来是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望刘澜是否安好,如果现在走了,岂不是白来了,柔声问道:“你在洛阳狱没事吧,他们有对你用刑吗?”蔡勺芬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虽然看到刘澜摇头但心中并没有彻底放心了,想说句检查,可面皮薄的她是万万不可能说出这话来的。
不过欣喜之后冷静下来的刘澜却有些煞风景了,此刻想起了袁绍和她那旖旎暧昧的谈笑立时好不是滋味,本就是直性子此刻的情商最多十几,竟然就这么问了出来,蔡勺芬怔住了,不过看着刘澜那吃味的样子却是噗嗤一声娇笑了起来,说袁家和她蔡家乃世交,何况人家袁大哥早就成家了,孩子都好几岁了,你居然就这么吃醋了?
“没有。”刘澜有些外强中干的说道。
“没有?”蔡勺芬玩味,道:“德然,你说实话,你老家真的是幽州不是并州?”
“去。”
蔡勺芬咯咯笑着透着眸中柔情似水,看着刘澜,低声,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什么?”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蔡勺芬突然大声喊道。
“我说了,我才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吹牛皮,你就死撑吧。”
刘澜来了脾气,也不知怎地,居然异常大胆的将蔡勺芬拥入了怀中,蔡勺芬瞪着两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男人则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眸,四目相对,传递着爱得火花,情到浓时,刘澜望着蔡勺芬呆呆的说:“勺芬,你真漂亮。”
如言情剧中般,这时候往往发生的一幕自然是男主吻上女主,女主欲拒还迎,然后两人天雷勾地火,上演一出少儿不宜的春宫画面,惊天地泣鬼神。然而这并不是言情剧,而是历史剧,虽然不是正剧但也并不YY,所以轻解罗裳,褪下女主最后一层防线然后长驱直入,什么老汉推车观音坐莲男主由男生变男人女子由女生变女人的勾当是没有的,反而却是一副场面瞬间变成冰点的画面。
没办法,这世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逆鳞,不得触碰,就算是打算托付终身的那个人也一样,而这句你真漂亮也许就是蔡勺芬的逆鳞,她并没有羞涩的毫无反抗的等待刘澜凑过来的嘴巴,而是剧烈的挣扎挣脱了刘澜的束缚。
刘澜心中的冲动被遏制,反而因为蔡勺芬的挣扎扯动皮肉而传来了一道火辣痛感,刘澜呆愣愣的看下逃脱魔抓的蔡勺芬,而蔡勺芬则咬着红唇,眼中消散的水雾再次浮现。
各位大大啊为啥这桥段一点都不好使啊,刘澜心中哀叹,他以为自己终于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然后还能先上车后补票可事与愿违,刘澜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可尴尬也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就听蔡勺芬自怨自艾的说道:“德然,你知道吗,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在我耳边经常会听到你真漂亮这般阿谀之词,对于这些我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我不希望他们只来注重我的外表,可是当父亲决定……”
蔡勺芬一直说着,只是后面的话已经被泪水取代,刘澜能听清的,只是她希望人们在谈论她时,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才华,向班昭那样。曾经,刘澜遇到了一位女子,也姓蔡,也与她有着同样的苦恼。
刘澜叹了口气,漂亮的女子往往都会被冠以花瓶的声誉,不管他们多优秀,多努力,也不会逃过世俗的眼光,就像蔡勺芬和蔡琰那样,他们希望的不是年轻时短暂的外表光鲜,而是四五十岁人老珠黄后被世人谈及的不是年轻时的如何而是他们的才学。
“爱谁谁,爱咋咋地!”
“什么?”蔡勺芬没明白。
“很多事情其实是不用理会世俗眼光的。”刘澜深目凝注着蔡勺芬,说:“我教你一句话,就是之前说的那句,爱谁谁,爱咋咋地!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就当放屁。”
没有破涕为笑,但也没有继续落泪。
但刘澜算得上成功开解了蔡勺芬:“长得漂亮并不是错,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而影响了自己,他们越是这样说,我们就越要做出些成绩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美貌和智慧,是可以并存的。”(小说《大汉龙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改字号()
刘澜各种开导,庆幸的是蔡芍芬并不是个一根筋爱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就回复了她那雍容华贵,优雅端庄的神彩,不得不说这女人啊骨子里的天生丽质是很难模仿的,就算模仿了十之八九,但也不过是东施效颦,徒惹笑柄罢了,她又回复到了往昔风采,使刘澜不知不觉迷恋其中的风采。
又回复到了往昔轻熟女的蔡芍芬柔声说道:“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咽着口水的刘澜肆无忌惮的欣赏着丽人娇好容颜,情不自禁的点头,道:“愿意。”
女子嫣然一笑,两人便出了房门,在驿馆漫步,明月当空,漫步在月色之下,还真有些浪漫的感觉,不过除了刘澜美滋滋乐在其中,女子好像对此并不太感冒,在一株柳树前停下脚步,刘澜痴痴望着长裙曳地,乌发挽起的美人,那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皮肤在清辉下越发显得光滑剔透,从未有过的征服感,头一次出现在刘澜内心中。
对于一个男人,征服一个出色的女人有时比征服天下更难,而眼前的女子便是那个另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想要以征服者身份出现并将其压在胯下的尤物,这样的成就感,并不会比九五之尊的魅力差分毫。
甚至刘澜会想到也许成为后者只会惹来不少嫉妒羡慕,可坐拥如此美人,却绝对会惹来全天下男人的齐声骂娘,世间就是如此,简单却又从不简单。
也许是刘澜的目光太过炙热,女子明显有了些异样,刘澜收回了目光,装作没事人一样在柳树前坐下,少女有些异动,虽然皱了皱眉有些怕脏了衣衫的意思但最终还是坐在了刘澜的身边,对于他这是大胆的体验,她曲着腿,双手托着腮帮望着长空,月色很美,但绝不是因为繁星点缀而是因为身边的人,也正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同,所有心境才会不同,看向的景致也会与众不同。
两人在树下聊了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愉快欢乐的话题,像是情人间在谈恋爱,卿卿我我,从星星说道了天河,从天河自然而然的说道了牛郎,凄美的爱情很少不让少女们悲春闵秋,不过少女的反应却比想象中要大,刘澜有些没想到,如何劝解也没有收到成效,最后没想到是喊了一句小甜甜,让女子羞到忘记了凄美的爱情故事才算结束。
少女羞涩的问他往后有何打算,刘澜异常坚决的说:“回幽州,那里是我的家。”但说完之后刘澜还是大胆的追问了一句:“你,愿意和我回幽州吗?”
女子惊呆了,她没想到刘澜会如此大胆,大胆到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问了遍你刚才说啥?
刘澜看着他的双眸,郑重其事的重复一遍。
女子重重点头说愿意,她愿意成为那个在别人眼中能顶天立地,在自己眼中能遮风挡雨的男人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女子逃也似的说完就走了,看着他害羞的逃离,刘澜对着他的背影高吼道:“我的理想是,求一份简单的财富,干一番伟大的事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现在我,都有了。”
拽着裙摆奔跑的女子愣住了,双肩微微颤抖,哭得稀里哗啦,嘴里一直说着三个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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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感觉很好,刘澜沉浸在这样的感觉中,回屋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吃过朝食后一位小中涓前来,说天子召见,原本精神抖擞这一下更是神采奕奕了,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咱这可是情场得意官场更得意,灵帝召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的封赏八九不离十有着落了。
说了声中涓稍等,回屋将便衣换成官袍,乘上了轺车,走得是御道,一路上到处都是观望的人群啊,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当然最多的目光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与前次不同,这一次刘澜被传唤到了南宫。
进入南宫首先一点就是槐树多,也难怪,自周代宫廷就有种三棵槐树的记载,三公朝天子时,面向三槐而立,群吏在其后,也就是说槐树开始植于宫廷中;是宫廷之树;是朝政的象征; 也是三公之象。
被带到了大殿之中,太监便退下了,只是片刻就听殿内响起一道尖利长喝声,惊了刘澜一跳:“天——子——驾——到——”
“灵帝来了。”刘澜躬身迎接,偷眼去看,这次与前次不同,前次离的远只能模糊看个身影,这次却是能看个清清楚楚,看面相灵帝足有四五十岁,身材不算高大还有些臃肿,脸色虽然红润却有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一袭龙袍并不是明黄而是黑色,不巧刘澜的目光和灵帝在空中相会,虽然其发现了刘澜的小动作还对他露出了淡淡笑意,但那目光却真是锐利,透着股威严,虎目一扫,刘澜便急忙收回了目光,再看?要真像电视剧里给个大不敬的罪被斩了脑袋那可找谁说理去?
“免礼吧。”天子往龙椅上一坐,双手先是虚抬,语气威严的说完又对那位小中涓拍了拍手,示意他退下。
“谢吾皇!”刘澜说着,而之前的小太监早已机灵的退了出去。
灵帝的面色不太好看,没说几句话就不停的咳嗽,但当刘澜收礼之后,他还是竭力压下了咳嗽,语气柔缓的说:“刘澜啊,我不管你在外人眼中到底是文人还是武夫,是能委以重任还是不可栽培,但你手刃鲜卑蛮王,却大大涨我中华士气,虽然朝廷内部对你的封赏一直争论不休,但吾还是要对你说句,好样的!”
这灵帝一上来就给自己这么大个帽子是要干什么?刘澜猜不透,打着花枪,道:“为将者当护国保民,这是末将的本分,当不得圣上夸奖!”
灵帝郎笑一声,但那声音中却透着股沙哑:“哈哈,好你个刘澜刘德然,哈哈,不骄不躁很好,很好。”忽然灵帝在口中喃喃念着刘澜,德然,名字与字号足足念叨了四五回骤然抬头,虎目紧盯着他却是噗嗤一声笑道:“刘澜,刘德然!哈哈,哈哈,难怪雒阳的一些名士会嘲笑你这草莽出生的将军附庸风雅了,澜然根本就八竿子都打不着嘛!”
“还有这事?可末将听起来感觉挺好的呀?”要说这字号的由来那还是玩游戏时不仅要取姓名还要取字,当时也不知怎么脑海中就冒出了一个德然的念头然后就起了,说到底还不是对这字号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成了当世的笑柄。
澜者,波涛汹涌,尔雅云大波为澜,小波为沦,不如我为你改一字?
难道要改然为沦?刘澜刚想说些什么,可灵帝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更不在意他是否满意自己为他取的新字号,招着手让他上前,可刘澜哪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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