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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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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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纲如雷的吼声传遍幽州兵士卒耳中,立时引来哄堂大笑,也正因为如此,因为丘力居部主力出动的紧张压力瞬间得到缓解。

    “杀他个鸟的,到时每人赏钱五千,绢十匹,美酒想喝多少就有多少!‘公孙瓒抛出了重赏,道:‘随我冲锋!‘

    幽州兵们虽然看重那些钱财的赏赐,但更看重的却是美酒,战时不让喝酒,但这些生活在北地的士卒,平日里躲避寒冷都是以酒取暖,所以在军中除了战时,是不禁酒的,但到了战时,一滴酒也无法沾到,再吃饭时,自然就像是缺少了点什么,好似饭中无盐,甚无滋味。

    ‘杀啊!‘

    好似美酒就在眼前,甚至是阻挡美酒者就是前方的乌丸人,一个个振臂高呼,双眼射出慑人寒芒,追随着公孙瓒的步伐,一个个如同看向生死大敌一般杀向了乌丸人。

    这一切看的丘力居舌桥不下,性命虽然对幽州兵重要,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感慨金钱刺激与性命攸关相加后所产生的化学反应。

    眼前的士卒好似上好油门的跑车,一往无前的向着乌丸人冲去,对于骑兵来说也许是石头与石头的碰撞,立时擦出火花,但步卒亦如骑兵一般冲锋,却更像是鸡蛋去砰石头,虽然也能擦出火花,但这样的火花却伴随着鲜血,更加凄美,更加让人心痛。

    那可是大多与他一起生活了数月的同袍啊,他们一个个倒在乌丸人的马刀下,深深刺痛着公孙范的心,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拼了命般向乌丸人落下手中的屠刀……

    乌丸骑兵全力冲锋,铁蹄冷酷的敲击着大地,轰鸣声向四周传荡,震颤着心灵。

    前排的马刀摇曳着,嗷呜的狼嚎声经久不歇,震慑心灵的吼声让幽州兵们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但他们没有时间考虑,闪烁着森冷寒芒的马刀就向他们击来,寒芒如同是野兽眸中泛出的绿芒,慑人而阴冷。

    蹋顿马走如飞,手中摇动着钢刀,这一仗无论如何也要彻底消灭公孙瓒!

    他眼中充满了怨毒,复仇的火焰在眸中燃烧,父亲丘力居在他临走时所说的话不时在耳畔响起,既然他今天务必要一颗脑袋,他不想死,那只能拿公孙瓒的脑袋来代替。

    他相信,乌丸精锐骑士的加入必定不会再向以前那样被公孙瓒击败,乌丸铁骑又岂是区区步卒能够阻挡,又岂是区区汉人能够阻拦。

    ‘将汉人踩碎,碾为齑粉!‘

    蹋顿高吼一声,啸声传荡,刺激着乌丸人的神经,一往无前的向幽州军冲去。

    乌丸人如同巨大的浪潮向幽州兵冲来,此刻的幽州兵在他们的眼中如同是深海中的一叶孤舟,只需一波激浪,就能摧毁。

    但幽州兵真的是孤舟吗?不是,他们反而像是亘古不变的深海礁岩,饱受浪涛拍打,却巍然不动。

    两军终于碰撞,翻滚的浪花变成了洒向四周璀璨的血花,绽放着夺目的光彩,还有凄厉的高歌,战马的鸣叫与士卒的痛呼结成了美妙的旋律,但旋律却是那般凄凉。(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公孙瓒被困() 
幽州兵被战马撞飞,乌丸人栽落下马,各式武器刺入肉体发出的噗噗声,马刀斩下的怒吼声,天地为眼前血腥的一幕而阴沉,昏黄的大地因鲜血的交融而变色……

    ‘当啷!‘

    公孙范手中的佩剑与四周乌丸人的马刀频频相撞,他的肩胛受伤,已经微微结疤的伤口再次迸裂,但他还是强忍着,硬着眉头与乌丸人战在一团,匆匆交手间,乌丸士卒便倒在了他的屠刀之下。

    长剑的挥动早已没有了任何花哨,只是机械一般进攻着,脖颈喷血,残肢横飞,他早已不知杀了多少乌丸人,对于杀人他的心已麻木,而麻木的还有他的身体,长时间的杀戮让他精疲力竭,但他还是顽强坚持着。

    他靠的就是一口气,这口气让他左右冲杀,毫无畏惧,但他知道,当气泄时,他整个人就会惨死在乌丸人的马刀之下。

    就在公孙范左右冲杀之际,一名乌丸人如同鬼魅一般袅袅浮现。耳畔响起的疾风声让他心头一惊,靠着本能向一侧微微偏头。

    马刀闪烁着嗜血寒芒向他劈来,如同迅雷一般向这具杀人的魔王落下,公孙范心头大骇,急忙向一侧偏头,堪堪避过致命一击,森冷的马刀离他的脖颈只有咫尺,虽然没有夺取他的性命,但脸颊还是被划出了一个小豁口,血雾随着马刀划过,喷洒而出。

    ‘给我死!‘

    公孙范大喝一声,手腕一抖,刺入敌人心脏,随着敌人倒下,公孙范惊讶的发现,眼前空荡荡的一片,除了卷起的漫天黄沙,再无其他。

    而四周的幽州军开始了欢呼,甚至是回身对付身后的乌丸铁骑。

    阻挡道路的乌丸人彻底被冲垮,但公孙瓒没有傻到真的去撤退,之前撤退,也许有希望,但此时随着丘力居主力的加入,在撤退的话,那他的骑军也许能够侥幸逃脱,但步军却一点希望也没有,他们会被乌延主力吞噬,连渣滓也不剩一丝。

    公孙瓒明智的选择的回头抵御,这一仗想要减少损失,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予乌延精兵痛击。

    就在公孙范发怔时,却发现幽州兵回身迎向了身后追赶的乌丸部,他大喊一声,再次杀入了战圈,此时的他满脸血雾,如同血人一般,尤为渗人。

    乌丸主力的战斗力,绝不是百战之后的幽州兵可比,他们的战斗力之高,完全出乎了公孙范的预料,只是眨眼间,大量的幽州军便倒在第一波的冲锋下,被马刀枭首,被战马踏碎……

    但很快,乌丸人便被身后的幽州军用长矛捅落,甚至是被斩马刀一刀斩落马首,栽落下马,战斗异常激烈,但在激烈的战斗中,以幽州军大将为首的反冲锋团队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他们是战场的风向标,哪里危险,他们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哪里,不仅将局势稳定,反而带领着幽州兵开始向乌丸人发起了反冲锋。

    丘力居部虽然强悍,但在幽州兵面前,却变得那般渺小,乌丸人虽然众多,但在所剩不到八千死士的幽州兵面前,仿若一道难以攻破的堡垒,再没有向前迈动一步。

    幽州兵惨死倒地,往往激起了生还者更暴虐的气息,更多的幽州兵冲上去为之报仇,这里的幽州兵战术涵养深厚,除了公孙越新卒,所有人都明白后退或者逃跑的结果,既然乌丸人不给他们生路,那为何不和乌丸人拼个你死我活!

    不管最后是否会死,即使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这是汉文化与乌丸文化的诧异,他们尊崇强者,在数倍敌人面前,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勇气,但汉人不同,他们深明一个道理,兔子急了会咬人。

    更何况他们不是兔子,而是百战存留的嗜血野兽,精锐之卒,他们的反抗,该是多么凶猛,这也是古代兵家为何在选择攻城时往往围三阙一道理,不给他们生路,他们爆发出的战斗力,将是异常恐怖的。

    二月冷风依旧,不比江南,北地的天气要到三月之后才会转暖,甚至是到五月,才算的上真正变暖,寒风依旧,朔风呼啸,但交战的战场中却在一点点的停歇,激烈的交锋在快速的消失……

    丘力居的面色早已惨绿,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张纯口中留一道退路给公孙瓒部的建议是何等明确,但这世上什么药都卖,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药铺,他现在心中即使再恨,也没有办法改变。

    乌丸骑士以近三倍的兵力将幽州兵包围,但结果并不是他希望的那样取得大胜或是全胜,反而是在幽州兵的反扑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有些犹豫起来,即使他知道公孙瓒统兵有方,但面前的汉人却让他感到恐怖。

    羊什么时候变成了狼?不然强大的乌丸骑士又岂能让这些羔羊咬伤!

    蹋顿杀出了一条血路,他至始至终也没有冲杀在最前,在幽州兵前方,出现了一众嗜血的屠夫,尤以公孙越严纲最为慑人,他不敢向这二人杀去,可是另一旁的公孙瓒和田楷,他却更不敢了。

    他找到了公孙范,但只一个回合,就被刘澜长剑刺入了胸膛,若不是他部落勇士拼死护他杀出重围,他早已死在刘澜手中。

    此刻他浑身浴血的来到父亲丘力居面前,他知道等待自己的结果,就在他要自尽谢罪时,丘力居却将他拦了下来:‘我儿,这仗是为父统兵有误,我该从幽州兵出现的瞬间向他们发动进攻,截断公孙瓒与步卒的联系,如果那时我们能迅速解决公孙瓒骑兵,那他身后的步卒也就不足为虑了!‘

    丘力居仿若呓语一般的说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今日这一战不是幽州兵如何勇猛,更不是公孙瓒如何武勇,而是他自身犯了大错,若不是这样,不会损失如此巨大,若不是这样,此时的公孙瓒,早已是他的阶下囚……

    但这世上什么果都有,就是没有如果,他即使后悔,也毫无用处,他为自己的狂傲埋单,而损失数万乌丸精锐,就是他付出的最沉重的代价。

    汉军军阵前,公孙瓒迎风而立,身后士卒强忍着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如潮水一般退去又从新结阵的乌丸兵。

    公孙范紧蹙着眉头,在兄长公孙越的帮助下草草处置肩头的伤势,虽然身体四处都有或大或小的轻重伤,但这处反复结疤,反复迸烈的伤口,伤势却最为严重。

    ‘嘶!‘

    钻心的痛楚让他深吸了一口冷气,但他并不敢痛呼出声,他的神经还保持着紧张,此刻还不能松懈,因为乌丸人只是退去,并不是撤退!

    ‘娘的,这些乌丸人还真是难缠!‘严纲也没有了战初的自若,连他都受了些轻伤,相比于严纲,公孙越却毫发无损。

    他不像公孙范身体处处带伤,也不像严纲束冠碎裂,发丝凌乱,虽然有些蓬垢,但依然保持着开战初期的风采,不由让严纲心中暗暗咂舌,兵法韬略无人可敌,就是战阵厮杀也是望其项背!

    “退往管子城!”公孙瓒望了眼从新整军的乌丸人,第一时间传达命令。

    乌丸人因为恐惧并没有再来攻击,但却如跗骨之蛆一般尾随着,如今元气大伤的公孙瓒深知逃不掉,便转而躲进了管子城,并向幽州求援。

    ~~~~~~~~

    而此时返回卢龙塞的刘澜又接到了新任州牧刘虞的手书,命他带兵前往土垠,与中郎将孟益汇合,归其统属,镇压幽州境内一切叛军,当然刘虞还不忘亲自安抚异族。

    当刘澜赶到土垠时就算通报姓名城门却始终没有开启,原本熟捻的城门校尉和县中长史早已换了人,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够证明他的身份了,刘澜苦笑不得,让他们掉下竹篮将手书放进竹篮内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么一来一回便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当新任的土垠县令登上城头并对刘澜询问了一番后才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但就是如此,依然没有开启城门放刘澜带着他的本部人马进城,而是又落下个大竹筐把他吊了进城。

    刘澜无奈,不知土垠为何变得这般草木皆兵,不过当听说一切都是孟益所为之后,不得不微微摇头,只此一点,就能看出这位中郎将用兵太过谨慎,也不知入此人帐下,是好还是坏。

    到了太守府后,刘澜却并没有见到这位中郎将,据说这位将军公事繁忙,需要他耐心等待,等吧,谁让人家是中郎将呢,架子大点,你也只能忍不是?

    就这么一等便又是一个时辰,刘澜就是再好的脾气都不得不发火了,对陪侍的小吏怒道:“去通知孟中郎将,如果他公事繁忙没空见我,我就先出城在城外住下,他啥时候有空了,可以出城来找我。”

    刘澜是真动了肝火了,甩袖转身就走,不想刚走出数步,一名看着明显是营中书吏的儒雅男子迎了出来,笑呵呵的说:“刘县君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中郎将他是真的很忙,之前一直在写幽州战况的文书,这不一写完就让某前来招你了么,快别动怒了,一切以大局为重,走走走,随我去见孟中郎将。”

    刘澜的怒火被这人风轻云淡的几句话减了不少,冷哼一声,随他入厅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中郎将孟益() 
刘澜随着那位书吏来到了会客厅,书吏进去禀报后便请刘澜入内。

    进入屋内,上首坐着位四十多岁的魁梧男子,不用想肯定是孟益了,他束着冠,额头较常人要鼓,刘澜对相面不通,如果天庭饱满就是这个意思的话那这人还真就生了一副好面相,不过孟益与这时代的老狐狸们一个样,未语先笑,不过只是微笑,露出一排白净牙齿,不管是不是老狐狸,就这么一个微笑,就已让刘澜将其归类到其中。

    在刘澜偷偷打量他的时候,孟益也在观察着这位被天下人美誉为小卫青的年轻人,只不过当刘澜见礼并说:“卢龙令刘澜,见过孟中郎将。”的一瞬间,孟益眉宇间却是露出了一抹阴冷,但也只是一霎那后,又恢复成一脸微笑,虚扶,道:“你就是刘澜?”

    “是的,孟中郎将。”

    孟益仔细盯着他,粗犷的面庞又变得阴冷起来,虎目微微阖起,但双拳却紧攥着,好像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待听到刘澜的回话后,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来,又恢复成原貌,好像彻底将怨愤压了下去一样,以平和的心态再次打量起了刘澜,抚着山羊须呵呵笑道:“鹰眼皓首,英武犀颅,嗯嗯,果然与传闻中说的一点不错。”

    “中郎将谬赞了。”

    “没有,一点也没有。”孟益含笑道:“我这可不是谬赞,实话与你说,我们以前打过交道,你信吗?”孟益虽然说的平淡,可之前那浓浓的冷意刘澜又岂能感受不到?就算此刻他说的轻松,可那拳头攥的啪啪响,也早已让刘澜嗅到了一点危险的味道,可刘澜自问从来也没和孟益打过交道更别提得罪过他了,他这般对自己抱有敌意,又是为了哪般?刘澜不得不小心提防,字句斟酌的说:“怎么可能?”刘澜努力回想着,是不是‘刘澜’曾经得罪过此人,可就算想破了脑袋,别说想不起来,就算交集也没有过,又怎么可能得罪这般位高权重的男人?沉声,道:“刘澜就是边郡一个小兵卒子,虽然添为卢龙令,又怎么可能与孟中郎将有过交集打过交道。”

    孟益见刘澜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呵呵一笑,提醒道:“这世间最奇妙处莫过于此,一年以前,某派遣帐下偏将范旻前往幽州蓟县整编郡国兵,不成想整编未果不说,还传来了范偏将被贼所伤殉难的消息,你说我这算不算赔了偏将又折兵啊?”

    刘澜嗡的一下陷入到了恐慌之中,虽然说范偏将被贼所伤殉难这事是温恕与刘元起活动人脉压了下来,可孟益这么一提起来那就不是在试探而是他已经了解了实情,冷冷的说道:“原来范旻是你帐下的偏将啊。”

    “怎么?”

    刘澜怒了,眼睛瞪的滚圆,其实更多的是心虚:“他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孟中郎从提旧事,在下认栽就是,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刘澜嘴上说的好听,但孟益要真相信刘澜是那种坐以待毙者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现在不过是为了让孟益放松警惕,好想出脱身之法,只是如今孤身入土垠,又如何才能逃出去呢,早知道……一念及此,心中便不由苦笑,我说怎么土垠如此防备,原来是孟益以权谋私要让自己与部队分开好为他的偏将报仇啊。想通了这一点,刘澜已经蓄势待发了,如果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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