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人,故人之所亲,又以人能弘道,故用之,则能为人所亲。”
前面的部分刘澜懂了,可后面的部分却又一个字也不懂,北机问他,懂了?刘澜如实说:“前面仁者懂了,后面道不远人不懂!”
“那你到底是懂了还是不懂?”北机确认似的问道。
刘澜摇头说:“按理说是懂了,可还是一知半解,说白了就是什么也不懂,还望先生为小子解惑!”
悟性迟钝的人,对片言只语的暗示往往领会不了,但刘澜不是这样的人。他是难得一遇的大才,所以北机多看了他一眼,看来昨天批命十有八九就是此人,心中不免激动,但却又不敢泄露天机而遭天谴,只能长舒口气平静下情绪后才说道:“不懂就是不懂,不说更不懂,说了也不懂,不懂就是正道!”
“不说更不懂,说了也不懂?不懂就是正道?”刘澜在心中咀嚼着这几个字,忽然就听北机继续说道:“义者,人之所宜,赏善罚恶,以立功立事。积德行仁,必藉之于事。行之于事,则涉及权责。”
这一句刘澜懂了意思应该是说要赏罚善恶,行之允当,方能立功成事,可他又觉得自己所思不对,心中思虑。
北机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不想却又见他陷入沉思,摇头微微一叹,机缘至此,岂是人力可为?正当他心说可惜不想刘澜眼瞳又变得明亮,他立时弹坐而起,捻须长笑道:“懂了?”
“不懂!”
“不懂?”
“又有些懂!”
“哈哈,懂了就是不懂,不懂就是懂了,懵懵懂懂,懂懂懵懵方为大道!”
“懵懵懂懂是大道?”刘澜默默点头,这世上看似懂了的东西,其实真懂了?看似不懂的东西,到头来却发现还是搞不懂,与其如此懵懵懂懂可不就是大道。不然自己穿越来这里是怎么回事?你说是虫洞?好像是懂了是解惑了,可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相?到头来还是不懂。所以与其自寻苦恼,反倒不如不去想,懵懵懂懂来的潇洒自如。
北机又说道:“礼者,人之所履,夙兴夜寐,以成人伦之序。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故凡人朝夕之所践履,言行之所表,皆需动乎礼,应乎道。表里如一,体用彬称。如是人伦之人文,遂乃生成。故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故不懂就是懂了,懂了就是不懂,懵懵懂懂,懂懂懵懵,到头来就是个屁!”
刘澜舌桥不下的看着北机,想着他前后之语,懂不懂是道,懂了是天道,不懂是正道,懵懵懂懂则是大道,可是他说了半天结果这‘道’却是个屁?”
“懂不懂?”
刘澜抬头看他,怒目而视:“我和你求教了半天就求教出来一个屁?”
北机捧腹大笑。(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搬家()
刘澜本想北机居士为他解惑不想最后却求出一个屁来,大有被其耍了骗了的念头,一肚子苦水正要宣泄,突然之间却又福至心灵,虽然不杀刀法仍是一知半解,但若拜其为师,让其授几套功法岂不更妙,若自己这一通抱怨出口,这难得的机会可不就错过了,当机立断,碰的一声拜倒在地,道:“欧冶先生如此威猛,不若收小子为徒,就是不收,传授小子几招几式来防身也好哇!”
刘澜突然的举动让北机愣了片刻,好半晌才摇头笑道:“能教你的你不学,却求老夫稍加点拨,如今已然应你,你却又来拜吾为师学武,却不知老夫武学首要一点便是幼时筑基,你现在来拜我为师,却是晚了,还是起来吧,求也是白求!”
刘澜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继续求道:“小子既然无法从先生习武,但先生号称北机,又说五行术数无一不精,随便传我一项也够小子受用终身。”
北机居士笑道:“不错不错,老头我有五精四好,一精:五行八卦,二精:岐黄用毒,三精:冶铁炼器,四精:周易卜算,五精:武学兵器。”
北机说着却是一顿,而刘澜心中却早如潮涌,盘算到底要学哪样,不想北机居士一顿之后接着道:“不过这五样都是只传子孙,不传外人。”虽是如此说,但北机居士也会偶尔指点一番有缘人,如之前指点刘澜……
刘澜傻眼了,你既然不能教我,那你说出来干什么?显摆还是成心气我?刘澜一脸的怨念,克转念一想北机居士不是还有四好吗?既然他不说这四好是什么,一定是这些可以传?莫非是他之前所说的王道霸道纵横术什么的?问道:“却不知居士口中的四好又是什么?如有可能,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北机居士抚掌而笑,显然是对他这四好很是自得,眉眼都挤成了一条细缝,乐道:“老夫我天生有四好,分别是:吃喝嫖赌,这四好却是可以传授与你,你选哪样?”
日,又被耍了,刘澜按捺着心头怒火,赔着笑脸,道:“居士,你不想教小子就明说,何苦戏耍小子,这四好,不跟您老学小子也会。之前先生不是说愿教小子王道霸道吗,不若把这王道霸道这些个屠龙之术乘龙之术传授小子可好?”
“晚了,方才老夫问你,你只求点拨你的不杀刀法,如今老夫即以点拨,又怎能再传授你王道霸道之学!”
“先生,您虽美其名曰点拨了小子,可小子仍处冥濛而未开悟,这怎么能算点拨了呢?”
北机还真没想到刘澜居然耍起赖来,一时苦笑不得,道:“你不明就里乃悟性所致,但你既又求吾,吾也不能拒绝,如此的话……”
北机沉思着,这让刘澜大喜过望,虽然他要教什么无法自己选择,但不管是什么一定是很牛掰的,正自窃喜之际,北机已然有了计较,乃说道:“念在你与我儿伯固交厚,老夫便破例为你占上一卜,看看你的命理如何!”
听北机居然是要为自己卜卦,刘澜宛如被人当头一棒打下,继续耍赖吧,也不会再有好的收获,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为自己卜卦一回好了,认命也似的说:“居士既然如此说,小子无话可说,一切但凭居士做主好了。”
在他心中所谓的算命本就是故弄玄虚,说些好听的,但想到自己都可以穿越到三国,连如此诡异的事情都能发生,而算命这种并不算是太过诡异的事,更觉得可以相信,尤其是这个号称北机的老头算的命。
北机居士取出了笔纸,正襟危坐后,问他道:“德然贤侄乃哪一年生人?”
这是要批八字?刘澜对此没研究,既然北机相问,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戊戌年。”
戊戌年?恒帝诛杀梁冀那一年? 北机笑容不知为何古怪起来,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却是提笔在帛布纸张上写下了两个土字后看向刘澜,道:“何月?”
刘澜想也不想的说:“辛申月!”
“呵?双土双金?”北机居士自言自语了一阵,但还是在纸张上面又写下了两个金字。
“哪一日?”
“寅卯日!”
三双?北机瞠目结舌的抬头望着刘澜,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那眉头却是先皱后舒,好半晌在刘澜问他怎么了时才回过神来提笔又在帛布纸张上面写下两个木字。
待北机写完,还没开口问,刘澜就抢先说道:“子亥时!”
啪,北机手中握着的毛笔掉在埃几之上,好半晌才发觉自己失态,忙在帛布纸张上补了两个火字,但看向刘澜的眼神已经十分火热了。
刘澜对这些一窍不通,盯着帛布纸张上面的土土金金木木火火更是不明其意,待要问时,不想北机却是笑着说道:“怪不得你名澜,原来是五行独缺一水,大水!”
“那小子这命数又如何?”
老夫还须细算,刘县君暂且请回。连刘澜都没注意到北机居士对他变得极为尊敬起来,之前一直是以‘你’或是呼其字号名字,但此刻却是改为称呼他的官职,这一变化刘澜没发觉,可北机居士却有深意。
就在刘澜离开的同时,北机居士却像是在忠告一般对他说道:“凡有大志者,必能忍人所不能忍,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韩信心存大志,能忍胯下之辱,司马迁忍宫刑之苦,写就千古之绝唱史记;苏秦忍家人不为炊之轻视,埋头苦读,遂六国拜相,一雪前耻;苏武卧雪牧羊十九载,忍辱负重,终得归汉,凛然不屈之气,千秋长存。
忍,隐其所想,喜怒不形於色,又非放弃,妥协,在忍中准备,在忍中奋斗,在忍中崛起。总有一天,你的翅膀会飞得更高!
那时,就像鲲鹏俯览大地,上达九天之高,行万里之遥,让那些所忍受之人和事,如风般而逝。
刘澜莫名其妙,可北机却已将门紧锁,可就在房门即将关闭的一霎,通过门缝深深地望了眼刘澜的背影,眼中射着难明的意味,难道真是此人?
北机居士急匆匆的转回内室,一阵翻找,手中却是出现了一枚龟甲,想要知道一切,也只能靠它了。
可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龟甲被焚后尽数毁却,数百年来这可是万难遇见的事情啊。
北机居士慌了,心中甚至有了丝恐惧的意味,他感觉未来不久就要大难临头了,可这难来自何方,来自何人,不管他如何卜算都测不出,既然无法化解,唯有尽早避之,所以他当即决定举家搬迁。
第二日,欧冶坚开始搬迁,而刘澜则无奈与北机居士告别,临别之际,北机居士却又送了他几句箴言勉励,他说:“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故潜居抱道,以待其时。若时至而行,则能极人臣之位;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如其不遇,没身而已。是以其道足高,而名重于后代!”
又是素书原文,当然这是问了欧冶坚之后才知道的,可那意思却相当吓人了,对此刘澜则是抱着知足常乐的态度,是能极人臣之位还是能成绝代之功,这还需要点命和不懈的努力。
不过对于此行刘澜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收获不大,但最少欧冶坚是跑不掉了,甚至还破获了胡人很可能大举南下的消息,对于此刘澜一边快马通知公孙瓒,一边日夜兼程赶回右北平,希望胡人不要提早南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逆天改命()
大汉国帝都雒阳。
驿馆。
自从平定黄巾之乱后,刘备便每日等候听封,不想转瞬半年过去,眼见着与他一同而来的有功之士多数被任免职务上任去了,而他却毫无消息,心中怎能不急,四下打听却始终没有结果,每日里郁郁寡欢,只能借酒浇愁,不想这一日却听闻了一个惊天消息,刘澜,居然被表为卢龙县令。
刘备的世界轰塌了,与他知交的几人不说军功、关系,就是钱财也没少花,可最后论功行赏也不过只是个小小县令罢了,他刘澜又有何德何能?安能出任卢龙县令?刘备不服气,平定黄巾之乱,他刘备自问绝对过之刘澜,而更重要的一点却是他怒杀偏将,就算念其有功,也该功过相抵,又岂能出任卢龙令?
想到这里,刘备一直压抑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他牺牲一切所谓的就是这黄巾功劳为了这难得的机会他甘心情愿听从刘澜部署,绞尽脑汁揣摩上官心思,可他所做的努力,居然还比不过中途弃官的刘澜?刘备不甘心,很不甘心。
这一刻,因妒生恨的他双眼变得异常狰狞。
“该死的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我刘备明明很有才能,却处处被人打压,在涿县,所有人都拿歧视的眼光看我,可我从来不去介怀,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知道我刘备的才能远远不是他们可以度量的,可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衣锦还乡这一天,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好不容易等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什么又是这个样子,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刘备仰天长啸,很疯狂,这一刻,也就是一霎那,他好像对世情有了一丝明悟,甚至是了然,原来,这世间别人能做到的事情,哪怕是再小的事情,并不意味着自己也能做到。他想到了刘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所谓的理想,只是同时拥有实力的人才能说的现实,而所谓的实力便是金钱与关系,如孙坚那般,刘备决定拜访雒阳权贵以期能够早日获封,可他又该如何与这些权贵结交呢?
刘备陷入到迷惘中。
不得不说同样的一句话,每个人理解都不同,而许多偏执狂只看到了盲点最多的一面,刘澜所言的‘实力’,让他冲破一切枷锁,使汉庭无法忽视,连议三日表他为卢龙令,而刘备却只看到了水面下的潜规则,并深以为然的认为所谓的实力不外乎是人情与关系,金钱与名望。
这不得不说是他的可怜,或者说是整个社会的可怜,一旦当所有有识之士都抱着这般念头,那就不是他们偏激,而是这个社会已经变得腐朽不堪,最后与之同流,直至毁灭甚至再生。而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裴矩了,佞于隋而诤于唐。
刘备想要结交权贵,可他身无分文又能凭什么去作为见面礼敲门砖?心灰意懒,刘备如一具行尸又一次走出驿馆,只是如行尸的刘备却没有发现今日驿馆门外一大早就站了位老头,不动如松,挺拔矫健,在馆舍外的一株梧桐树下闭目假寐,直至刘备出现好似有所感应豁然睁眼,气势凌人。
“人,命、运各有不同,命由天定,运可扭转。但逆天改命之说又岂是凡人之力所能及,刘玄德,何不停下来听老夫几句忠言?”
若是平日刘备自然没功夫理会这些江湖术士,可这术士却叫出了自己的姓名却让他不得不好奇地扭头看向了说话人,只是一眼,刘备便震惊了,喃喃自语说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神仙会出现在这里?刘备异常匆忙出现在老人面前,恭恭敬敬,数十年前与伯父刘元起在涿县时曾与老神仙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的老人亦如今日一般,恍惚间,十余年的风吹雨打,好似并没有在老人面上刻下任何痕迹,可自己呢?
刘备有些黯然失神,但老人却并不为意,不恼也不喜,细细打量刘备,见其意志消沉,身体状况连他这老不休都不如,轻声叹道:“刘备,十余年未见不想你竟沦落到此,可更让我心痛的是你居然如此意志消沉,难道忘了老夫当年对你的寄语了么?”
刘备如被雷击,愣了,他当然忘了,可经老神仙一提醒,往事如流水又全想了起来,当年老人临走时对他说,高祖百败而不馁方成基业。当时他模棱两可,如今老神仙提起,刘备方才明悟,自己所作所为,原来老神仙早在十余年前就以预见。
“小子岂敢忘却。”
老人轻叹一声,道:“刘备啊,当年我便看出你命理大凶,这才寄言元起刘家当兴,而又言子非子,这后半句所言就是你,而那前半句不过是想让元起多多照料你罢了,可不想这十余年过去,你的命运不仅未曾改变,反而又平添许多变数,入迷似雾,异怪之象实乃老夫平生仅见,故今日至此与你相见……”
老人还没说完,刘备已经激动起来,作揖到底:“还望老神仙为小子指点迷津。”
“命由天定,老夫又哪有那逆天改命的能耐。”
“可老神仙不是说了吗,命由天定可运能扭转。”刘备急道。
“你身具紫金之气,若在乱世,这本是王霸之命,但在盛世,却乃大凶,而以大凶之命而改运,十余年前老夫试过,反而又平添许多变数,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