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直到自己接过饼。
“行了,你先休息去吧。”孙召让他离开,他现在需要自己静一静,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需要考虑接下来何去何从,他也想等死,毕竟没脸或者回去见孙策,可是当看到亲兵和仅剩的那些江东军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了。
他得想出个办法来,只要能让他们活下去就行,不能放弃,更不能自暴自弃,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等着他带领着大家一起突围呢,因为他们都知道突围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会第一次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他太了解江东军了,曾几何时他们又何尝看得起自己,但是眼下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他成为了那个唯一能带他们安全离开的那个人。
第二千一百二十二章 平定扬州(153)()
桂阳城下,文聘凝望着本部与桂阳军杀向九江军,这一仗双方已经足足交手了近一个时辰,战况才算是有所改观,优势越来越明显,而此刻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否一鼓作气大破九江军,生擒敌将孙策。
虽然不确定孙策是否就在敌阵之中,毕竟九江军并没有打出孙策的旗号,而最中意的一点是虽然之前与赵范联络之人支持孙策亲兵,但整个桂阳城包括他自己,其实都是不知晓孙策相貌的,所以他是否在敌阵之中其实还是一个迷,而他最怀疑的一点就是这些都不考虑在内,孙策居然没有打任何旗号,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怀疑。
不管文聘有一点其实并不知晓,那就是在零陵的江东军也没有打任何旗号,这本来就是为了迷惑刘澜,却不想到把文聘给骗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文聘实在找不出孙策这样做的原因。
如果他是在开战之后才收起旗号,那就说明孙策是在掩人耳目罢了,可从他初到桂阳就一直没有打出任何旗号,试问当时孙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而且那自称孙策的年轻人和自称孙策亲兵的联络人当时与赵范那可就差兄弟相称了,可就在如此情况之下孙策都依然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孙策是要骗谁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文聘得出的一个结论,要么孙策压根就不在这里,他们之所打着孙策的旗号就是为了把刘澜引到桂阳来,不管看起来他们装的并不像,要不然刘澜也不会就盯着零陵,而不去管桂阳这边的九江军。
而还有一种可能,那自然就是孙策就在这里,但他这样藏头露尾的也就是怕被刘澜盯着,所以只能这样,之所以会这样想,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孙策的身份,料想九江也没几个胆子那么大去冒充他吧,哪怕是孙策授意,难道他就不怕桂阳有认识他的人,到时候露馅了,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吗?
在这两个选项里,文聘选择了后者,可能性是最大的,反正他要是孙策是绝对不会傻到让别人借自己的名义甚至是以自己的身份去见赵范,所以他虽然嘴上说这不确定九江军中是否有孙策,但心底里却笃定了孙策一定就在敌阵之中。
而他此次来到桂阳,可以说目的就只有一个,不得不说他的运气要比刘澜好,孙策的人头他拿定了,看着九江军,他们的兵力不多,只剩下几千人不到,这一次的全面进攻,文聘不敢保证能够彻底击溃九江军,但他相信这样的进攻不需几次,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文聘骨子里非常自傲甚至有点自负的,当然这也是在荆州这样的大环境之下才会养成,因为荆州的将领太多的酒囊饭袋了,与他们工事文聘又怎么可能看得起他们,一个个如果不是因为有钱关系,又怎么可能成为他的上级,所以他对自己的处境是极其不满的,但他又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所以他只能拼命拿能力去证明自己。
这样也就养成了他自傲以及自负的性格,毕竟在荆州军队里,不管是谁只要遇到难题就都要来求他,而他每一次都非常轻松的解决,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有点飘飘然,甚至会觉得他所做所说都是正确的,谁敢有质疑?你有?那你还来求我干什么,自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啊。
文聘在荆州地位虽然低,可他的谱却大的很,偏生他遇到了刘表,刘表这个人用人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你有能耐我肯定用你,可当你的能耐太强强到我离不开你,那对不起,我肯定不会重用你,因为你的存在对荆州太重要了,假如有一天你离开荆州了,那么谁来代替你?谁又能填补上你的位置?不说这些,就说一旦你居功自傲甚至以此不断来要挟,那他到底该不该妥协?
刘表用人有些另类,但毫无疑问却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在其中,这与大多数的诸侯都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包括刘澜在内都是那种你越有才我就越要重用你,尤其是袁绍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其实这两人在用人方面都有些偏激,在当年的雒阳,袁绍在一群纨绔子弟中算是少有的几个能够折节下交的诸侯了,而他用人往往都是推心置腹,我既然用你那我就会无条件的信任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在他看来自己这就是用友者霸的表现。
可问题是袁绍性格又让他非常的猜忌,就好像最初用田丰,后者几乎成为了冀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袁绍给予他的信任可以说他等于拥有了冀州独断之权,如此重用与信任,按道理来说田丰怎么可能轻易在冀州倒台呢,可现实却是一夜之间的事。
当田丰失败,当他失去了袁绍的信任,那一夜之间田丰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一切,而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沮授身上的时候,当沮授逐渐失去了袁绍的信任之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他的身上,现在袁绍学聪明了,他用了六大智囊,而不在使用一人,就是希望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不再重演。
比起袁绍,刘表是对任何人都没有耐心和信任,而与袁绍最大的不同,袁绍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所以他对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会加以防范,甚至是保持怀疑,而刘表则不同,他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让他可以信任的人,但他所处的环境有让他很难找到这种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单人独骑一人就这么来到荆州,并靠着世家上位,而在他心中一直都有这么一个声音再响,那就是他们能够扶你上位,那随时也能扶另一个人上位,所以他不可能给予身边这些人绝对的信任,更不会和他们交心,这就造成了刘表不可能把权利托付某一个人甚至是几个人都害怕权利被架空,而一旦真出现一个能臣,如此超强的能力,就更不会重用他了,原因就是怕被架空。
而文聘说白了就是因为他太有能耐了,整个荆州绝对找不出第二人,这样的人刘表当然看在眼里,但奈何他是荆州人,刘表可不敢重用他,一旦让他掌握了军权,只要有那么几个世家在暗中支持,推翻自己轻而易举,所以刘表只能去挑选那些忠诚更高的人来为自己做事,最少也要是蔡家人,因为是姻亲的关系,他多少还能放心不少。
所以这就造成了类似文聘这种能让,你刘表不敢用,但下面的人却求着用,因为他是真的有能耐,只不过刘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敢轻易重用他,但这一次算是一次机缘巧合,因为孙策因为刘表担心刘澜借孙策打坐文章,所以才有了他能够被刘表赏识来到桂阳。
但文聘不知道的是,刘表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声,而是他早就进入了刘表的视野,只是这次任务,荆州没有第二人能够完成,不,应该有一个,那就是刘磐,刘表的从子,只不管因为此行太过危险,所以刘表才最终选择了文聘。
虽然文聘有些心高气傲,但同时他也有自己佩服之人,其实当今天下,武人能够出人头地,刘澜起到了很大的关键,早在十几年前,刘澜就是他的偶像,或者说是天下所有武人的学习榜样。
但也仅此而已,但这一次的九江之战包括此刻进行的荆南之战,却让他对刘澜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尤其是当他从简雍哪里看到了刘澜的整个用兵计划之后,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样的计划他虽然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但能拥有这样的军事人才,刘澜能走到今日不是没有原因的,可别忘了拿分计划终归只是计划,关键还是要看作战指挥员的临场指挥,不然计划的再好,到对战的时候你没有战胜你的敌人,那计划还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通过这一仗,他对刘澜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但他更知道,光就那么一份计划,现在荆州内部的那帮废物们依然不明白拿分计划意味着什么,可以说秣陵在军事行动上已经领先了他们太多太多了。
而这些比如是刘澜的功劳,当一些诸侯还停留在攻防推演预测战事走向的时候,刘澜已经将攻防推演真正搬到了战场之上,不仅做到了思虑全局,更终于的是环环相扣,将敌军一步步逼入绝境,最终走向死亡。
他不知道如果刘澜打算攻打荆州会做出一份怎样的计划来,但他可有确定一点,那就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他们的情况不会比孙策好太多,从头到尾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从拿分计划中可有得出一个结论,刘澜对孙策早就有布局,有暗子,虽然计划没有提是谁,但这人的身份可不一般。
而在荆州刘澜就没有布局吗?甚至是在其他诸侯那里,就没有什么布局吗?这种事情想想都会让人觉得可怕,但有觉得那么合情合理,既然已经有对你用兵的想法,那提前布局就再正常不过了,就算最终没有用兵,也不会损失什么。
可一旦用兵,那就太可怕了,不仅外部有刘澜的威胁和压力,而在内部还有内耗甚至是被他的暗子施离间之计,挑动内部的不和甚至是公开的矛盾,想想到时候内忧外患之下,又怎么可能与刘澜作战,作战也是必败无疑罢了。
而刘澜用兵,尤其是会把一切都想好,就好像九江之战,两线同时进行,陆地上从豫章进攻,水路上从鄱阳进攻,根本就不给孙策任何机会,逼着他走荆南,却又把前往益州之路封锁。
而一旦他们与刘澜开战,刘澜会如何做,一路从寿春一路走长江,那么掐断荆州后路最大的可能就是北方,不会让他们逃到曹操治下,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如果他是刘澜的话如果用刘澜攻打九江的计划,他就会这样去做,但这毕竟只是猜测。
一切可不好说,但却足以让文聘心服口服,这才是战争,一切都有着非常成熟的体系,毕竟刘澜从幽州到扬州,这么多年,经历过这么多战斗,必然一切早已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军师体系,做起任何事情来,不管是从最初的筹备还是到粮草的运输再到部队的处置与作战一切都很熟悉,这些年刘澜不就是在不断的重复这些工作吗?
但荆州在这些事情上就很业余了,虽然这些年对交州用兵几回,但结果毫无疑问只不过是刚上手,没有半点经验,甚至是才开始积攒经验,而就连这些最基本的保证都无法与秣陵比,就更不要说秣陵的精锐部队了。
不管是结阵还是单兵,秣陵军绝对超过了他们数倍,很简单就能得出这个结论,就拿眼下的战斗来说,被秣陵军轻易击溃的九江军在这里却与他们杀了个难分难解,这足以说明问题,别忘了这还是秣陵军在处于兵力的劣势之下,而他们不仅占据着兵力的优势,还依托着城池防守,如果把这些撇开,而是在旷野进行野战对决的话,他们都有可能被眼前的九江军击败。
如果九江军是五的话,那他们的实力可能连三都达不到,而秣陵军则是数字最大的九,可以想到他们与秣陵之间的战力差距到底有多大,不是他自己瞧不起荆州军,而是事实就是如此,秣陵军那可是几十年来通过战火洗礼出来的百战精锐。
而他们有些战力的部队都损失在了交州战场,现在不管都是些新兵罢了,战力又能有多强?
想到这里,文聘就有点心灰意懒,可是转而他又觉得并没有什么了,既然出仕荆州,那肯定是对荆州的情况非常了解,所以如果有一天刘表能够给他机会,他真的想通过自己的双手来改变荆州,让荆州有朝一日变得和秣陵军一样强大。
第二千一百二十三章 平定扬州(154)()
在一群废物堆里,文聘都是最好的那一个,自然就会让他觉得高人一等,有了目中无人的环境,甚至可以说是有了不断滋养的土壤,让他变得越来越傲慢,甚至会有种他就是天下第一的感觉。
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多人都会选择离开,而文聘也萌生过这样的想法,毕竟继续留在荆州永无出头之日,但他没有离开首先是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并没有进入刘表的视野,所以他就算才华横溢,却被打压,所以他想等待机会,等一个出头之日。
而这也是因为他骨子里有那么一股执拗的狠劲,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在荆州有所表现,去证明自己,将那些酒囊饭袋的踩在脚下,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听说过一个人,那个人名叫王越,是剑术大师,而在荆州,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和他年轻差不多,但是他的名声却很大。
水镜先生,可以说二人一见如故,当时他对文聘的评价是因为他的想法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虎贲王越,再一次听到王越的名字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但他却没想到水镜先生居然会说他和王越一样痴迷于官职。
可文聘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不是痴迷于官职,而是他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能力,他需要机会,需要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如果这算是痴迷于官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所以他和水军相识的当天便成为陌路人。
只不过在二人不欢而散的时候,水镜的眼中文聘这人心高气傲,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容易遭小人嫉妒,可是他连自己这么一句有点刺激他神经的话都忍受不了,当场大怒生气,那他绝对不可能在荆州有更高的发展,或者说他在天下各大诸侯身边,都不可能有更好的发展,因为他的气度已经限制了他的发展,但这些话,水镜已经无法对他讲出来了。
不管将军额头能跑马还是将军臂膀能跑马,没有容人之量,没有容人表达自己说话的气度,是一定走不长远的,因为这样的表现足以说明他本身就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你只能说他愿意听的话,而不能说他不认同的事。
而在文聘眼中,他是荆州第一人,对你没有听错荆州第一人,他通宵兵家,熟读孙、吴兵法,精通法家学说,更兼儒家思想,在交州,他以一人之力挽狂澜于既倒,当三路大军全部惨败,只有他带着本部没损失一兵一卒安全返回,可以想到这次辉煌的表现足以让他得到一个更高的职位,但和他预料的意义,盖过所有人风头的表现只会让他更受打压。
但他毫无怨言,依然在耐心等待着机会,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而交州一战彻底粉碎了那些说他只会纸上谈兵的说法,因为他在行军布阵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能力,但在他看来自己能够安全从交州返回,更多还是因为他能够与士族不分劳苦,同吃同住,甚至文聘平时连马都不骑,与士族一起行走,可以说文聘是真的把道义仁礼用在了军中,将军心拉拢用运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而且他用兵和刘澜有点像,重视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