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若是司马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只怕连他也要喷饭了,但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样的结果,所以很多人看待张飞时的眼神就充满了小星星亮晶晶。能得到司马亲自指点,这得是多大的机缘啊,而张飞每每遇到这样的事,都是高昂着头。那自鸣得意的骚包样,也确实是让人咬牙切齿了,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因为这般受到万众瞩目时的鲜亮,尝到甜头的张飞哪会百折不饶,备受司马欺凌还心满意足呢?
整个蓟县就没有人赢过司马。想赢司马得挑战关羽,挑战关羽得下赢徐阿泰,一层层下去,能走到关羽面前的人少的可怜,更何况是挑战装胖的司马,所以滥竽充数的臭棋篓子直到现在也没有被人揪出马脚,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谁又能想到这么数日下来刘澜惊奇的发现张飞这小子好像被虐的虐的就突然开窍了,好在刘澜关键时刻使出了杀手锏,不然还真要让逮到胜利曙光的张飞破了他的身,这样一来司马的表现可就更在众人眼中如同天人了。不过这却没让胜利就在眼前却错失的张飞有半点憋屈的意思,反而还因为逼出了司马的后手而自鸣得意。
所以第二日一早他就来叫嚣着找司马下棋,就在司马取棋的同时却听到了张飞说什么找到了破解自己后手的法门了,司马慌的背后冷汗涔涔,急忙一派脑门好像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大手一挥,今天不下棋了,老子有事,说完就开始撵人。
一脸失落悻悻然离开的张飞显得是那般落寂,只不过刘澜的表情却在张飞离去的一刻变得丰富起来,奈奈的。还好反应的快,躲过一劫,看来得换个对手了。
司马无比郁闷,连张屠夫都下不过这对数日来勉强拾起的信心的他绝对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瞬间决定也不去找其他对手了干脆再也不碰象棋了。
一代象棋鼻祖封棋不下在此时绝对是一件轰动的事情但与另一件事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北中郎将卢植帐下的一名将军终于来到了蓟县,他的到来除了解决蛾贼的后患还有就是整编幽州部队,带领幽州军队南下冀州与卢植会师,歼灭冀州蛾贼。
晚宴如何刘澜不清楚,因为他还没有资格成为座上宾。在那里全然是些郡守都尉,相比于他这样的兵曹,资历资格也就太渺小了。
派人打探着消息,刘澜则静静的坐在大帐之中,百无聊赖,却心怀忐忑,如果那劳什子的将军执意要处决所有蛾贼,他又该如何?
有些郁闷,从下手间取出一枚棋子,翻过来一看却是一个兵字,他对象棋可以说知之甚少,来历什么的都不清楚,唯一懂的就只有规则,而象棋上之所以出现五兵,还是徐阿泰当日见到布局后的棋盘惊呼出声说五兵难道是暗指弓弩兵、戟盾兵、刀剑兵、铠甲兵、擂鼓兵?刘澜哪知道这些,支支吾吾的也就算默认了,然后也就有了后来的象棋被叫作战阵之戏的说法,只不过此刻在刘澜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兵戈的兵,兵戎相见的兵。
不过这样做也太不理智了,杀掉一位将军,那后果绝不是他能承担的,到时候成了叛军,在汉朝这个时代再想翻身可就难了。
相比于此时郁闷的刘澜来说,酒宴过后的温恕更郁闷,这个叫做范旻的偏将军还真是傲的不行,要知道他的职位连杂号将军都不如,在军中不过是芝麻绿豆点的小官,若非是战时,若非是有求于人,他这样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无名小辈温恕会给他好颜色,早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下马威了。
可不能啊,如今人家代表的是卢植,甚至可以说是朝廷,用在后世那就是钦差大臣,手握尚方宝剑,他这样的封疆大吏对上这样的人也得陪笑脸,你说,相比于刘澜,温恕被这无名小卒蹬鼻子上脸岂能不比刘澜更郁闷。
而这范旻也实在是狂的很,带着亲兵百人队拿着印信在没有多带一人就敢来幽州,现在世道不靖,若没有大勇气,还真没几个敢像他这样几可以说是孤身前来幽州的人了。而他也算是雷厉风行的人了,初来咋到也许是对幽州官场的不熟悉,整个饭局说出的话寥寥无几,可以说一直在冷眼旁观着众人的表现,就这么一连三日的无所作为之后,也许是摸清了幽州各官的脉门后,范旻终于有了动作。
就在今日,他给了温恕一个不好看,让温恕心中郁闷,大骂小子蹬鼻子上脸,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温恕彻底无语,原因无他,因为范旻就说了一句话,鉴于冀州战事,幽州蛾贼必须尽快处置,不能再拖。(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争论()
苍天啊!
温恕仰天悲鸣一声,望着长空心中是何等的无力,原本他想着借机说服范旻,可一直找不到机会,被范旻拖着拖着就失去了先机,如今人家反客为主,不仅要让他对付蛾贼,怕是这么轻轻易易的连这功劳都要摄取了,这将是何等的凄凉?为他人做嫁衣,简直是可笑,早知如此就该直言一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
可木已成舟,在加上温恕一大习惯便是事情发生后不是去抱怨而是去想办法,所以凭他的能力魄力,凭他的心计洞察力自然不会就这么听范旻的话去处理蛾贼,不然他就太被动了,可同样的,这几日来温恕对范旻的了解不多,范旻却把幽州这几位郡守的习性全都打探了个明白,更知道蛾贼之所以一直没有被处理就是这位涿郡郡守在从中搞鬼,虽然此时向原本印象分极高的温恕有些不顺眼,可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敢硬着头皮来反对自己,如此一来温恕在他心里可就彻底没有了任何好感,反而因为这种种原因让他对其深恶痛绝,别看他现在一脸的谦和笑容,其实骨子里从内自外都散发着那种盛气凌人,无时无刻不在仗着自己涿郡郡守的身份给他这位‘钦差’摆架子。
所以温恕此刻的表现看在他的眼中就只有一个字——装。
心中恨得牙痒痒。
若说来之前,他最初是认为温恕会做人,是把蛾贼的功劳留给他,要做顺水人情为他在功劳簿上多抹一笔,后来又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觉得他这是不愿当恶人,想把自己抹干净,让他范旻去当恶人,这些他也就不去计较了,都是为了天下。为了社稷,可是现在看来他是真错了,大错特错了,原来温恕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是想和自己作对,想给自己难看。
所以温恕现在的表现,现在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发自内心的嫌厌,发自骨子里的讨厌,他将这一切归咎到自己是中涓提携起来的原因。所以对他这样从骨子里看不起自己的人同样从骨子里对他们这些自诩名士之辈厌恶,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党锢已解,天下人齐心协力对付蛾贼他却在这里对自己制肘,那好我不和你抢这功劳,这总行了吧。
可就算他放低了姿态,温恕依然没有妥协,这件事已无关党派,而是一人之良知,温恕说的很委婉。他想在和和气气的气氛中将此事解决,给他一个交代,更给刘澜一个交代:“范将军,你要知道这些蛾贼都乃是平民,其中更有多数人为蛾贼所裹挟,他们何其无辜,又何必至他们死地,不若网开一面,只责蛾贼头目可好?”
温恕几乎是央求着说,可对着范旻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如果是裹挟,能裹挟出十万余人?就是稚童也不会信,所以他心中很是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但面上对温恕还是依旧有着该有的客气,虽然仅仅只是表面,但这已经是范旻最大的底线了:“温郡守,你这样的说词某并不赞同,也许你并没有到过其他郡县,可你若能亲身前往。而不是拿你未受兵祸的涿郡来比较就会知道,这些蛾贼绝对罪不容诛,这些蛾贼绝对死有余辜,不是亲历者不会知道邵陵凄容惨状,没有到过汝南,不会明白繁华都市旦夕残破凋零,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北新城那里的寸草不生,或者前往冀州见一见百姓们易子享食,那样,我想你就会对这些刽子手举起你手中的屠刀,而不是对他们给予可怜的毫不值钱的点点怜悯。”
这话说的如同温恕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高居庙堂根本不晓民间疾苦,可正是如此才更需要这些蛾贼俘虏来恢复生产,如果连这些人都死了,能想象沃野千里无鸡鸣的场景吗?而且幽州还是大郡,本就地广人稀,真要是那样,幽州随时都能变成牧场。
范旻不容置疑的说道:“这不是耸人听闻,这绝对会变成事实,而且刺史郭勋太守刘卫的死必须要有个交代,这是他来这里的首要目的,甚至高过组建幽州军前往冀州作战,所以此事绝无妥协的可能。”
“范将军此言差异,杀害郭刺史的元凶已然惨死,如果真要为郭刺史报仇,只需取下后棕发的脑袋,取下蛾贼所有头目的首级就好,没必要在牵连这么广了,这些日子我也私下里了解了一些情况,被裹挟进来的良家不在少数,而真正造反者也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他们生活无依,为了活命才走上这条不归路,只要范将军愿意,我愿意去感化他们,用仁德去教化他们,让他们重新做人,范将军,你仔细想想,那刻是十万生灵呐!”
“我不是儒生,更没看过经义,没有你这般悲天悯人的胸怀,更不会去管多少生灵之死活,我所知道的一点,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人,必须要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范旻毫不客气的和温恕针锋相对起来,杀蛾贼这件事北中郎将自然不会多管多问,但他的上官孟益却提了这么一嘴,交代他此事要做好,中涓那里,或者说是天子那里是不愿留活口的,是要永除后患的,若非如此,他还真不屑与杀这些俘虏,他有他的傲气,他要杀的敌人应该是在战场上而不是这些投降后放弃武装手无寸铁的降兵,所以身在局中,很多事情虽然并不感兴趣很可能还不耻但那都是身不由己的,他不相信温恕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又何苦来为难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他不过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可他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他又无法明说此事,只能冷冷的说道:“温太守,你们文人如何想的我不管,但你要知道我是武人,既然说到武人,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有位本朝名将臧晏,就是早先的匈奴中郎将,他当年是怎么做的想必您比我这小辈更清楚,还有一点就是钱粮的耗损,花费如此巨资养这些蛾贼,温太守你觉得值吗?养虎为患,温太守,不得不慎呐。”范旻最后语重心长的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有主意了()
“原本老夫也曾有过范偏将这般想法,然而却有一人为老夫指点迷津,他说:宽厚比严苛更管用,饶恕比杀人更有效,因为无论杀多少人,是不会让人们感受到害怕,反而会因此而牢记你的残忍,如果我们杀了这里的蛾贼,那么各郡蛾贼必将拼死作战,到时又将死去多少汉家儿郎。”
“温太守啊,亏你也是天下闻名的名士,怎有这妇人之仁?你当蛾贼真是天兵神将不成,就算他们不投降,又怎能对我北军儿郎造成威胁,你这是多虑了。”
说服与被说服,很多事上往往出人意料,信念坚定如温恕也有被刘澜说动的一刻,自然就有被范旻说服的瞬间,只不过温恕已然生了悲悯之心,当然不会再改心智,而范旻又有他的任务在,自然也不会退让,谁也说服不了谁,大眼瞪小眼,一个色厉内荏,一个怒极反笑,最终在这件事上温恕也只能挥袖告辞,他已经尽力了,对得起刘澜了,但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再去为难范旻了。
只不过他选择了独善其身的做法,范旻要如何做,他不会再去叉手再去管,当然手上的兵权他却必须交出来,这是朝廷的命令,也是范旻此次前来的目的,所以在通知刘澜伊始,不仅让其服从范旻更告诉了他结果。
当将人派出去之后,心中堵得慌的温恕却有种黄钟毁弃,瓦釜雷鸣的感觉。
何其可怜。
而接到消息后的刘澜却颓然坐到在跪垫之上,有时候太有能力自然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但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受到器重,如此时的刘澜,但对此时的他来说,没有被偏将范旻器重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幸事,起码他不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杀俘的代价。
刘澜派出了人手去监视其他几营的动静,他知道范旻很快会动手。但是选谁动手就不是他所能知晓的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而他可以从容的安排一切。
此刻大帐之内,左侧张正梁大安平张飞右侧徐阿泰冀北雍盛关羽。一个个缄默不语,看着陷入沉思的司马一会舒展眉头,一会儿眉头紧锁,只不过此刻如果有人上前去瞧的话,就会发现司马埃几前的一张绢纸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怎么办。”
很显然范旻已经开始了秘密行动起来。可他如何对付黄巾,又怎样对付黄巾却不是刘澜所能知晓的了,对于此,刘澜显得毫无办法,就算派人去监视,但远水近火难免会出现鞭长莫及的纰漏,闭着眼,揉着太阳穴,他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澜的好粉丝张飞坐在下手跪垫之上如同坐在针毡一样,左右看了足有半个时辰见众人连个屁也不响一下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横肉泛着狠劲,说:“鸟,在这里干坐着顶个屁事,照俺说,直接解决了范旻一了百了,哪还有这些个鸟事,还让司马眉头不展。”
“翼德,这事干系重大,不可鲁莽。”徐阿泰苦笑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张屠夫怎么还尽添乱。
“鸟,要是你们怕出事,俺去把那劳什子的范旻砍了。大不了出事后俺一人顶下来就是,决不让你们担干系就是。”张飞瘪瘪嘴,一脸不屑的说。
“胡扯,就算你想担责任就能没事了。”
刘澜先是骤然睁眼呵斥了一句,但心中却突的一亮,琢磨了片刻。咬牙道:“如果真把那范旻干掉,你们说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事?”
没想到被张飞这么一闹司马还真动杀心了,连‘钦差’都想杀,可见此刻为了保全蛾贼他是全然的不管不顾了,没办法,杀敌和杀俘这是全然的二马事,如果说这些人是在战场上司马会毫不犹豫的向他们挥舞屠刀,可现在毕竟是俘虏,温恕都低三下四的求过他了,要知道温恕是多狠一人啊,为了这事都能放下身段,他范旻难道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现在算是彻底激怒刘澜了,动了杀心了,就算是他想好过,刘澜也不会让他好过了。
之前被司马呵斥立时蔫了的张飞发现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到最后却发现司马居然还真认同了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左瞅瞅右瞧瞧,如果这时代有炮仗,早就跑出去放他个二万响了。
“这……”
一家子人此时除了张飞一个人傻乐其余一个个都被司马这句话吓了一大跳,而张正更是因为司马说出你们说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事而下意识擦了把额头,当然不会有冷汗,可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啊,到现在小心肝都扑通扑通跳着:“司马,那范旻您还没见过吧?没必要下狠手吧。”
哭笑不得的关羽也是一脸的无语,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司马和张屠夫下了几日棋连沉稳的性子也变得和张飞一样火爆了:“如果司马你现在杀了那范旻,就算温恕将此事押下,朝廷因为蛾贼之事焦头烂额暂时不做惩处,可蛾贼之乱一终,朝廷必然要翻后账,到时司马又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