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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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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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对刘澜来说根本毫无关系,更不会被温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骇人心机所震摄,他不觉得温恕有什么原因来玩弄死自己,就算有,刘澜也不会束手就擒,连护乌丸校尉刘澜都能借势压他一头更何况是温恕这样的文人,没听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当然凭他和温恕的交情,再加上刘元起那里他也不会对温恕如何,只不过既然想到秀才遇到兵了,那就不妨彻底放泼耍赖一回,去找温恕要个交代。

    交代什么?

    既然答应的招抚为何还要杀,这是失信于民;既然答应了自己放过后棕发,为何还要抓,这是失信于人;既然要有小动作,为何所有人都知道了,连鲜于银都知道了,他这个手下这个兵曹却到这时候还被蒙在鼓励,难道这些还不够让他交代的,难道这些还不够温恕给自己一个说法的,起码要让温恕知道自己是不好糊弄的,说不拢老子回去找公孙瓒继续回卢龙。谈拢了,那好,以后有啥事最起码自己这个统兵的兵曹有知情权,就算是不能问。也得知道要有小动作了,像现在你私底下搞了一连串的小动作连保的人都无声无息的抓回来了刘澜还能装聋作哑?

    气势汹汹的刘澜沉默了一阵然后对一边的几人说了句我去找温恕,不管出了啥事,你们都给我稳下来,不能有任何的异动。”

    从温太守温郡守变成了温恕。这口气已经很不尊敬了,若是还看不出来什么,众人那就是吃素的,可刚要张口司马已经转身走了,张正左右看了看,心中哀叹,虽然温恕背地里摆了司马一刀可必定是对付蛾贼怎么就让司马变成被踩了尾巴的猫真就这么去找温太守讨说法去了?正心中苦笑着却发现徐阿泰给他使眼色,却是让他去和鲜于银说说情,这一眨眼,张正立时反应过来。忙着过去,客气的说:“鲜于将军,你还不回刺史府看看,若是司马真头脑热起来,那可是真敢大闹刺史府的。”

    鲜于银一惊,这才想起来这位可是曾经大闹过鲜卑草原从东部闹到了中部,甚至连狼帐都搅动的鸡犬不宁,若是真在刺史府和温恕发生些什么不愉快,那篓子可就大了,现在这时候蛾贼十余万还没稳妥下来最怕的就是这自乱阵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发生。那时候要真这么一乱蛾贼在掺和进来他们这些人风风光光的进城可想风风光光的出城就怕连命都没了,想到这连招呼都没和张正他们打,急忙应了声快步向刘澜消失的方向跑了去。

    等鲜于银赶上刘澜的时候已经到了刺史府,不过让他诧异的是温恕却一直在刺史府门口等着。看那样子已经等了很久,傲然挺立的温恕就那么静静的待着,看到了那道身影的刘澜却是蓦地停下了脚步,他感到有了一丝错觉,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在这位老头的算计之中。

    这时,他却听到了一位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德然。你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哥哥我的?”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天下第一才智之士的简雍简宪和。

    “宪和。”温恕的声音骤然响起,之前还是一脸和煦如风笑容的简雍立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温恕一眼,一下子全明白了,温恕口中的那位贵客,就是刘澜,神情出奇的严肃,对着刘澜略一躬身,延请入府。

    温恕率先向刺史府后院走去,随后是略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简雍又瞅了瞅温恕的刘澜和鲜于银一同随温恕走进内院,还是早晨的那间房,只不过此刻房内的埃几上却满放着菜肴,每人身边都是大大的一瓿酒。

    “没下人,想喝就自己动手。”

    温恕说了句,就取着著开始吃起了埃几上已经有些凉但还留有余温的丰盛饭食。

    看得出这桌菜已经准备多时了,想来温恕已经等了自己许久,既然他知道自己会复来,那么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再来,刘澜一边漫不经心的为自己舀酒,一边头也不抬的沉声说:“温恕。”

    直呼姓名,这在讲究礼法的汉代可是极度不敬的,尤其是刘澜的声音异常深沉,就算是屁大点的孩子都能听出来这其中磨刀霍霍的火药味了更何况是当事人之一的温恕,只不过简雍却对着上首的刘澜提醒,让他注意自己的说词和口气。

    刘澜没有理会好像换了一个人的简雍,长袖遮着面庞,嘟嘟嘟,将酒樽内足有四斤的官酿醇酒一饮而尽,然后才冷冰冰的说道:“温恕,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我为什么来你比谁都明白,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温恕瞥了一眼下首的鲜于银和激动的简雍示意他们无妨之后,才笑呵呵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的对着刘澜说:“贤侄啊,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一边喝一边说。”

    这一声贤侄温恕可一点也没托大,他和刘元起论交,而刘澜又是刘元起的义子,虽然温恕平日里都是直呼其名甚至唤其表字,可这个时候也不好使局面太过尴尬,这么一个称呼虽然是有打破尴尬拉近关系的意思在里面,可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温恕放下了身段,这就立于了不败之地,若是你刘澜在不识好歹,那么温恕有什么动作也就是你刘澜咎由自取了。

    只不过对于刘澜来说,那句贤侄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分量,反倒是那句边喝边说则让他放下酒樽,准备听听温恕用些什么说词来打发自己。

    他此刻到很是期待,毕竟人家已经准备了许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交代() 
刺史府外的迎接,尚有余温的饭菜,立时让刘澜明白了这一切都在按着温恕既定步骤再走,不过是破局还是入局?不到最后刘澜可不会服输,所以他现在倒比简雍鲜于银两人更显坦然自若,当然鲜于银与简雍两人心怀忐忑也是因为刘澜的先声夺人害怕下不来台的温恕会彻底翻脸,当然刘澜敢这样却是知道温恕还不至于唱一出鸿门宴,所以他才会借此机会装出一副不惜翻脸毫不客气的样子真实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看看温恕到底拿什么来说服自己或者说他口灿莲花把自己成功说服。

    “今天没有外人,有些瞒你的话今日我都会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温恕满了一杯,端起酒樽自顾自的说:“对后棕发一系列的动作老夫是故意瞒着你,今日当着宪和与鲜于将军的面,老夫满饮此杯,陪个不是。”

    刘澜冷眼看着他,他本以为温恕会说出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又是如何的被逼无奈只是万万没想到却是温恕却倚老卖老想以长辈来压他这位小辈,冷哼一声:“若是如此,那也就不用喝了。”他所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想这么蒙混过去那你温恕也太小看我刘澜了,今天如果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下手的两位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场中的气氛说剑拔弩张针尖麦芒有些过,可那压抑的氛围,尴尬的气氛却是任谁都能感受到的,忽然简雍发现鲜于银对他挤眉弄眼,那意思分明就是让他劝劝刘澜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这不是开玩笑?他刘澜连温恕的面子都不给还能给自己面子?别说出来劝刘澜了,就是横插一脚出来打圆场都没那勇气,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吭声,只不过心里却恨透了鲜于银,别当我是傻子?这得罪人不讨好的事你怎么不去让我去。只不过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腹诽几句罢了。

    温恕并没有生气,爽朗一笑自顾自的将樽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樽,朗声笑道:“我倒是有些纳闷了。难道你此来不是因为我对付蛾贼没有告诉你反而还一直将你蒙在鼓里?”

    “规矩我明白,你瞒不瞒我我并不介意,该我知道的你自然会告诉我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去问。”刘澜不知道温恕这话的意思是想蒙混过去还是避重就轻,既然他不提那刘澜也无需和他卖关子,直截了当的问他:“后棕发是你派人捉回来的?”

    “是。”刘澜是否知晓后棕发走没走温恕不清楚但他敢这么问肯定有凭。在加上温恕开场就说开诚布公所以也没有瞒他,很是干脆的说:“是我派刘备把他生擒回来的。”

    刘澜之所以说派人捉回来其实也有试探的意思在里面,但没想到温恕直接就说出是派刘备捉回了后棕发,这让他看到了丝温恕的诚意,不动声色的继续问:“我想知道你要对付后棕发的想法是从听了我招抚的建议之后还是蛾贼彻底投诚之后?”

    “前者。”

    温恕回答的很简单,但刘澜的心中却很震撼,但面上依旧是不悲不喜,好似老僧入定般不动声色的说:“那么说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过后棕发了?”

    温恕点头。

    刘澜见到这样的回答,面色立时沉了下来,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牙齿咬的嘎嘎响:“那你为什么答应放过后棕发,甚至是借我之手让后棕发主动放弃兵权回涿县牧农,难道你这是在利用我,难道你认为实话和我说,我会不受命?还是会对后棕发通风报信?”

    此话一出,鲜于银好像明白了刘澜为何如此动怒的原因,怪不得后棕发会乖乖的放弃兵权甚至还会选会涿县务农,原来这一切都是温恕在背后使力利用了刘澜,怪不得刘澜敢这么贸贸然兴师问罪,甚至对温恕毫不客气。感情是温恕没理在先。

    简雍张张嘴,好像要为温恕辩解些什么,只不过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温恕挥退,说道:“我想对你说。但那天你没有给我说的机会,你匆匆来问我说后棕发如果回涿县是否能有个更好的结果,我说能,这句话我扪心自问并没有骗你,要知道以他的罪不是车裂就是轻刀脔割,如今我给他斩刑。难道不正应了当日与你的对话,给他一个更好的结果?”

    温恕不动声色的说完便为自己舀酒,而听了这一切的刘澜却是面红耳赤,这不就是温恕的巧令词色?这不就是当官的满嘴胡言?一脸的讥讽说:“不愧是当官的,生来就具备打官腔的能耐,ho。”刘澜自嘲的笑了笑,眼眸却是瞬间变得锐利,盯着温恕,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这就是你对我的唐塞?”

    “这是答案,但不是唐塞。”温恕摇摇头,然后眸光灼灼的对上了刘澜的眼神,双目在空中相会擦出了剧烈的火花,只不过双方都没有退缩,良久,温恕才苦笑一声,好像被刘澜这副表现打败了一样,说:“你刚才既然说如果我实话对你说,你会答应,并不会不受命?或者对后棕发通风报信?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真会那样做么?”

    这一回温恕又迎向了刘澜的眼神,只不过刘澜的目光有些躲闪,甚至是飘忽,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要是那样自己会怎么做。

    “连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吧,也许你会说受命,可那不是未发生的事么,如果你真的偷偷对后棕发报信,你想过结果是什么吗?要么蛾贼哗变,要么后棕发走脱,到时你叫我如何处置你?”

    温恕见刘澜有话要说,摇了摇头,道:“不要说了,这些都是假如,当不得真。”端起酒樽,再次遥敬刘澜,只不过刘澜依旧没有要和他喝酒的意思,没有端起酒樽,甚至是从他进门自己满饮一樽之后那酒樽就一直是空的,他并没有舀酒,但这些温恕并不在意,昂首满饮樽中酒后,才斟酌着对刘澜说出了一番腹心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杀一儆百() 
一饮而尽的温恕慢悠悠的放下了酒樽,对着刘澜微微一笑,道:“你的义父,我的好友刘元起曾经对我说,你乃是兵兵中才,将将大才,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在营中上对将领下对士兵皆是重情重义,可以说你是兵兵大才,而这将嘛,却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所有说你是好的部曲督好的军司马,再往上就难免力所不逮,所以你这将将一项我给你一个中才,而这帅帅一项,还记得郭勋生前曾对你说的话么,想更好的造福百姓就必须要升官,所以这就是你所欠缺的,差了些杀伐的果断,或者说缺少了些向上爬的雄心和野心,而你为人又耿直对朋友恨不得掏出心来,这没什么不好,可偏偏你又缺少了些人与人勾心斗角的心计,所以我笃定你会放后棕发就是因为这一点,至于后棕发有没有利用这一点对你,我不作评论,但出于长辈我却要对你提一些建议,说一些忠告,如果你想要在仕途上走的更远,除非官场上有人保你,保你的仕途平遥直上,不然,以你现在的心性和秉性,那么我敢说就凭你现在这般要么一辈子就只是小小的别部司马,要么就会倒在官场的互相倾轧之下,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是说我利用了你吗,那我也明白的告诉你,我是利用了你,可我并没有害你,可你要知道,日后也许会有人利用你,甚至还会害你。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还不懂,那我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自己可以细想,如果从一开始我就说会杀死后棕发,那你还会保他么?或者是你还会劝说他放弃兵权回涿县吗?”

    刘澜怔在场中,温恕说的都是实话,虽然有些难听,但都是忠告。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激温恕还是该怨他了,忽然身体一个激灵,好像自己跟着温恕的思绪越陷越深了,完全被他引到了另一个方向。要知道自己来找他可不是因为那些个性上的缺陷,而是温恕许诺自己不对付后棕发却失言违背了对自己的承诺,一副看待狡猾狐狸的眼神,不疾不徐的说:“你说的这些忠告我会谨记,但温太守你要知道你要杀蛾贼其他首领我不管。可既然我出面保他甚至在你面前求情,而你也已经答应了我,那么你就完全可以放他一马的,对吧。”

    “宪和,鲜于将军你俩也不要干坐着,该吃吃,该喝喝。”温恕笑对两人说道,而两人也都是一脸的雾水,不知道温恕怎么又把目光动到了他们的身上,干笑了一声。抓起酒樽就咕咕咕喝下了一大口。

    温恕看着他二人喝酒的样子,笑道:“既然德然问我为何答应了要放后棕发为何又把他抓回来,那么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谁能告诉我,从安帝继位到灵帝初年,天下造反者凡几?”

    在场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哪知道这些,看着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的样子温恕才又自圆其说道:“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从安帝继位到灵帝初年,就我所知道大规模的百姓造反就达数十次之多,这还不算数不胜数小规模的百姓造反,虽然这些造反最终都被镇压了。但你能想象世间竟然会出现了这样的名谣吗?像是自嘲一般,温恕喃喃自语,吟唱了起来: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谓,小民从来必可轻。那时我就立志日后为官。定要做一个造福百姓的好官。”

    像是自嘲一样,温恕摇头说道:“可是自从一件事发生之后,我才恍然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有些不服王化的刁民,绝非能以仁义所感化,响鼓还须重锤敲,知道是谁让老夫幡然醒悟的吗?”

    “谁?”这句话却是鲜于银所说。

    “臧晏。”

    臧晏?听到这个名字刘澜觉得很耳熟,在脑海里细细翻找,随即他找到了温恕口中的臧晏是谁,原来他就是那位匈奴中郎将,后来与鲜卑战;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云中,臧晏出雁门却被檀石槐杀得大败而回,死者十之七八的臧晏。

    “原来是他,却不知他又如何使温郡守幡然醒悟的?”

    温恕笑了笑,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你们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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