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要看刘备那边能不能在阵型溃散之前斩将夺旗了。不然的话,我们这些过河卒,可就有死无回了。”
关羽摆动了下手中的偃月刀,很是赞同的额首,对于徐阿泰的统兵,关羽心知肚明他是一把好手。原因是他的老师曾经给过他两本书,竹简书与一本手抄帛布书,一本是他的刀谱,青龙刀法,一本却是一本兵书,不知何人所写,原因是没有扉页,对照那本兵书上所载,你会发现徐阿泰具备成为一员名将的优秀潜质,显然自己发现了,司马也发现了,所以徐阿泰才是这几个部曲督中最受刘澜重视的那一个,从前两次的独自带兵就能看得出来,不禁自问,自己呢?
关羽觉得自己也许也一样与徐阿泰备受重视,但他又觉得不一样,不一样是因为司马把他与其他人一视同仁,但一样却因为得军功后司马却把他破格提拔。
这是在刘澜帐下很难看到的事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司马对他是极为重视的。而在重视之人中还有一人就是张飞。
对于张飞那愣头小子关羽发自内心的喜欢,也许是不打不相识的原因,也许是喜欢他那莽撞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两个人,一个是司马,一个居然是自己,有的时候想想连他自己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司马对这小子是真的好。
还记得张飞因为私建宅邸被郡守温恕打板子,司马虽然绷着脸恼怒他,可谁又能知道他却在背地里偷偷将一根千年人参留下让驿丞为那小子炖了好好补补身体,当时听徐阿泰他们的口气那应该是在鲜卑境内拿生命换回来的人参,不说它得来的危险程度,就说价值连城只怕在这世间也是绝无仅有的,而他可是听说上好的人参不仅可以延年益寿,更能够起死回生。
当时还记得识货的驿丞问司马真的舍得,其实驿丞张平的意思不过是说那小子皮糙肉厚不过是挨了二十多记板子根本就不会有大碍,用些上好的汤药和金疮药内服外敷就成了,就算日后真遇到人命关头时拿出来也成啊,而现在就把这么金贵的人参用了真没那必要,明显的挥霍浪费。
可说了半天,一群人硬是没有说服司马,最后众人就都改口说用半根,可谁又能料到司马平平淡淡的说了句那就先用半根。就当众人齐齐松了口气的时候心说好歹保了半根,不想司马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彻底欲哭无泪了,原因?是他说后半根等张飞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再用。
众人心中感慨,起初以为是刘澜收买人心,可接下来司马却又让他们都闭口,而他自己更是连提都没有提,直到现在张飞还蒙在谷中不知道他那屁股为啥好的那么快,很奇怪,听得奇怪,看得更奇怪。
既然不是为了收买人心,那他做这一切自然就是对那个人的重视。
可后来他又发现了不正常,所以从那一刻开始,关羽特意去观察,这才发现司马对人是真的好,而所做的一切并不图什么。
也许,
就只能用他把他的每个兵,都当做自己最最最亲的亲人来看待吧。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的通。
也只有如此才能说服关羽自己,而他如今也像司马一样,真正做到了爱兵如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刘老大()
李老大是火头军,平时也得操练,在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得带着火头军们去做饭,而开战了一样也得上前线。
很早以前他在卢龙开过一家小饭馆,很小很小,但也能管一家温饱,有儿有女有媳妇,虽然媳妇是悍妻,虽然媳妇很‘艳’名远播,但也比那些光棍强不是,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小饭馆天天能坐满,然后小饭馆变成大饭馆,这也算是他这样的市井小民唯一的奔头了,可熬啊熬,却还没有变成大饭馆却把鲜卑人熬到了。
媳妇子女全都被俘了,反正是没消息了,估摸着活着的希望不是很大,可他就是不相信他们真死了,后来在伽罗部也就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司马,那样子就像是天兵下凡一样,除了崇拜还是崇拜,和司马在鲜卑当了回真正的爷们,就是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子女媳妇,虽然一直不愿意承认,但在回到汉境的时候还是在心中说了句,给你们报仇了。
此刻蹲在巨盾后面,心里忐忑不安,神情非常紧张,虽然从草原就跟着司马,可到目前为止,他除了杀牲口,连一个人都还没有杀过。
抬头看看面前的巨盾,握着长矛的手掌不停的颤抖,渐渐的连身体都开始浑身颤栗起来,他用力的吸气想要克制心中的恐惧,可显然这样的方法对他早已失去效果,在这样的恐惧中,他突然看到了两道身影出现在远方,骑在马上缓缓而来
部曲督,徐阿泰。
“兄弟们,蛾贼马上就要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还是司马说的那句老话,幽州军。”
“死战不退!”
~~~~~~~~~
蛾贼呼啸而来,如一股狂风,席卷过境,离着老远便听到了那嘹亮的喊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程志远立马在平原之上一处凸起的土丘上,遥望汉军阵地。
汉军的阵型看起来很严整,但并非毫无破绽。更不可能阻击黄巾军前进的步伐,他相信这样的阵势绝对抵挡不了黄巾军三次冲锋,胜利,大势所趋,不可逆转。
程志远抬起了手臂。号角兵鼓起,随时吹响号角。但他却迟疑了一下,望着汉军,心说果然不出所料从东线前来偷袭,哼,今日就让你们又来无回。
手臂落下,号响,黄巾军开始发动攻击!
黄巾军在号角声中开始奔跑,大家如同江水一般向汉军军阵席卷而去。
于此同时,徐阿泰擂鼓进攻的命令也同时传达。战鼓被敲响,激昂的鼓声直冲云霄与蛾贼的角号声一同响彻天地,声浪相互交织,此起彼伏,就像战场厮杀提前在天际开启。
刘老大颤抖着双手举着长矛随在盾兵之后向前,双目中透着恐惧的色彩,尤其是看到对面那些衣衫褴褛的蛾贼呼啸着杀来之后,一直颤抖没有停歇的身体战栗的更严重了。
他觉得脚下的大地好像再动,就像是前年发生的地动一样,站都站不稳。难道发生了地动?扭头去瞧时,却发现周边的战友一如往常,他这才知道,地并没有动。动的只是他自己。
他不停的暗示自己不要害怕,毕竟是从鲜卑回来的老人,不能给司马丢人,可越是这样想,越让他背负了无形的压力,这样的压力会让他更加惊惶失措。也会让他彻底变得不堪重负。
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停止呼吸了事实也正是如此,忘记呼吸的他因为缺氧已然头晕眼花。就算是长大了嘴巴,也只是吐气而没有吸气,久久的,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道响亮的耳光声,骤然一惊,耳边火辣辣的,扭头看向老钱,只是头脑依然昏昏沉沉的,不知所措,半晌才听他说:“刘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刘老大,你也是老人了,应该知道战场上你越害怕,那刀子就越来找你,所以千万不要怕,你不希望见不着亲人吧?”
亲人?
刘老大眼前突然浮现了妻子和子女的画面,虽然他们杳无音信,但他从不相信他们死了,他要活下去,活下去等到老婆孩子回来的那一天,所以他不能死,刘老大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心底大吼一声:“我不能死,蛾贼们来吧,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等我的儿女回来的。”
刘老大在心底的呐喊声中终于鼓起了勇气,虽然依然浑身颤抖,可是眼中的恐惧却彻底消失不见了。
蛾贼越来越近,而周围的战友中不知何时又响起了那句死战不退的呐喊声,他跟着他们一起吼叫,疯狂的吼叫,因为他发现只有如此,才能克服心理深处的恐惧。
“幽州军……死战……不退!!!”
后军的弓弩兵开始拉动弓弦,长箭在头顶上方厉啸着向着蛾贼射去,他看到了密如蝗虫一般的羽箭遮天蔽日向着蛾贼落了下去,被射中的蛾贼惨嚎不止,一霎那,前方瞬间尸倒无数,惨不忍睹,而那悲鸣嘶声好像就在耳边。
“快,快,快杀过去!”
蛾贼们疯狂的叫喊着,一个个狂奔如脱兔,面对头顶上空的长箭却视若无睹。
而在后方,徐部曲的命令声一道接着一道:“弓手,射。”
“弩手,射”
“嗡!”
弓箭再一次如密雨一般落下,蛾贼方向再一次躺倒了一大片。尤其是被弩机射中者,无不是直接被洞穿,在身体留下了一个明晃晃的洞口,触目惊心。
短短的距离,成了蛾贼的埋骨场,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在两拨箭雨之后他们便踩着几百具战友的尸骨,冲到了汉军的阵势前方,这是他们第一次与汉军结阵的队伍交战,原本以为的近身搏战,却被第三波箭雨的落下而狠狠浇灭。
只不过这一次对前军的打击却是零,倒霉的只是变成了中军与后军,当然这些是前军无法注意到的,更是他们所不关心的。
因为此刻的血战,异常的惨烈。
而在另一边的战场上,注视着战局的简雍对刘备小声说:“玄德,差不多了吧?”
一直扫眼战场的刘备摇摇头:“再等等,等蛾贼全部压上后,我们再给他致命一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要报仇()
刘澜与公孙范从东绕道而回,这条路正是他们来时的路径,哪里有捷径哪里能藏人再熟悉不过,只不过这一回他们不用像上一次大老远绕道狼牙山,直直向着故安急行军就行,但正因为不用绕狼牙山所以急行军时才更不敢有一丝大意,若是被蛾贼发现,他们偷袭的计划就算是泡汤了。
千余骑兵一路而下,呼啸奔腾,气势磅礴。
队伍里不管是幽州突骑还是随司马从草原走出来的边军对这样的急行军并不陌生,但有一人却是头一次感受长途奔袭的快感。
这样的快感让张飞黑脸膛都快变成了红脸膛,虽然把第一次留在了古燕长城但对于骑兵作战他还是头一回,初始巨大的马蹄轰鸣声好像都快要把耳鼓震碎了一样,隆隆隆的声响连神智都变得不清不楚起来,就像是灵魂出窍,轻飘飘的,头脑一片空白。
就这样浑浑噩噩奔跑了一日后,身体好像才稍微适应了这样的行军,只不过大脑所能想到的,除了抓紧缰绳夹紧马腹依然是一片空白。到了今日,四周才终于出现了人影,而他就在人潮之中快速向南方向故安方向移动着。
他可以更从容面对这样的行军,不再是前两日的没头没脑,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去看周围的一切,此刻的四周早已不是前两日的漆黑,他看到了一个个刚毅的面容,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神情,大多都是麻木的,对连日来急行军的麻木,对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背上的麻木。
当然除了麻木还有昏昏欲睡,甚至有的人干脆睡了过去,不得不佩服他们的马术真好;闭着眼睛打着酣可就是不掉队,甚至连落马也不会发生,就那么纵马飞奔,这让张飞羡慕不已,因为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而他又没有这样的马术,所以只能撑着。
但张飞却有了一点想法,这仗胜利之后他就要将这在马上睡觉的能耐学会,只有这样才不会像此刻这么疲惫。
距离故安越来越近。公孙范突然对一边闭眼也不只是假寐还是睡觉的刘澜说:“德然,待会先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在发起攻击吧。”
刘澜还没说话,张飞却是操着惊雷般的嗓门,反问道:“不然呢,现在就进攻?”他除了司马对谁说话都冲。听公孙范问出这么可笑的话,立时呛了他一句,无他,他实在累的够呛了,若连休息都不让,他真怕上了战场,杀着杀着就睡着喽。
“翼德,不得无礼。”
刘澜再一次干起了为张飞擦屁股的营生,然后吩咐大家原地休息,只不过不能起烟火。以免暴露行藏。
而下了马的张飞则二话不说倒头便睡,他觉得自己一定能睡上个三天三夜,但眯了一觉也就是几个时辰他就睡不着了,因为他的心始终被即将要开启的战斗牵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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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安城头,李翔梁大雍平还有鲜于银头一次四人同时登上了城楼,看望在这里奋战的郡国兵,五千人的守城部队经过多日的血战之后已经不足两千人,此刻所有人的眼中除了仇恨,便只剩下了疲惫,如果不是心中的复仇情绪。也许他们早已倒下。
四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为了全局他们这些人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付出了血的代价,所以他们从官窑中搬出了好酒好肉。算是劳军,但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借着劳军的机会,劝慰大家一番罢了。
鲜于银乃是故安最高军事长官,但他却没有训话,而是坐在了士卒之间。
我们还要和蛾贼继续激战。不管是一日还是十日都要咬牙坚持,因为我们的身后不仅是故安,还有整个涿郡和自己的家,所以我们要在这拖住蛾贼,为刘澜刘司马创造最佳条件,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终战胜蛾贼。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刘司马率兵在涞水大败蛾贼,所以我们更要把故安城守下来,将蛾贼赶出幽州。
雍盛听了鲜于银这样的话,偷偷的问梁大:“鲜于将军啥时候得到消息的?你知道吗?”
李翔也是一脸询问的看向梁大,他也没有收到司马在涞水的消息,但看梁大这副样子,显然知情者就只有他与鲜于银了。
梁大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有收到相信,同时,我相信鲜于将军也没有。”
“那不是……”雍盛本想说骗人,可想到鲜于银的用意此刻也确实该用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啊,缄默不语,而一边的李翔却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是眸光却撇向了北面,希望司马真的像鲜于银说的那样在涞水大败蛾贼。
梁大突然说:“鲜于将军并没有说谎,司马应该是胜了。”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得到消息么?”李翔与雍盛几乎同时反问道。
“虽然没有得到消息,但蛾贼如此猛烈进攻故安,不就说明了他们一定是在涞水吃了败仗?”
两人一愣,随即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立时脸上浮现了笑容,一切都在按着司马的部署进行着,也就是说,反击,就要来临了。
也许不出三天,也许连一天也不用。
相比于三人脸上的喜悦之色,围坐在鲜于银身边的士卒们却一脸的凝重,沉默不语,只是沉闷的喝着酒,吃着肉。
鲜于银好似是问诊的大夫,虽然他们没有说病因,但他却知道他们为何会这样,对症下药:“大家不要以为这是你们最后的一顿酒饭,县令已经在招募乡勇,明天就会有新兵前来助战,而且城内的房舍也会拆除,这样我们就有了檑木,只要我们抱定信念,再守三五日,待刘兵曹一到,就是蛾贼撤围之时。”
一名郡国兵骤然抬头看向鲜于银,问道,“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而在他这一问之下,许多一直在默默吃肉的郡国兵居然开始交头接耳,小声交谈了起来,显然县令这两项措施的颁布让他们看到了活的希望。
“当然是真的了,这回啊我们不简简单单的是守住故安,还要配合刘兵曹把蛾贼杀得屁滚尿流,那么多兄弟都死了,这个仇,能不报?”
“不能!”这一刻,所有人同时出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