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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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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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正难看的面上很快又挤出一个笑脸,只是看上去却有些猥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 守故安() 
米满菽没见过啥世面,以前在老家溪口里的时候也就是百十来户人家三五百口人的规模,那时候就觉得这片天地真小啊,日后说啥也要住进卢龙寨里头,那是啥地方,军镇啊,一两万的人口,是十多个溪口里那么大啊,可后来还没住进卢龙寨就被俘虏去了草原,若不是遇到了司马,这一辈子就只能在草原给鲜卑人当牛做马,可也正是遇难草原他生平才能头一次进入卢龙寨,等真正进了卢龙寨他才知道卢龙寨哪有十多个溪口里那么大,连一个都没有,可这么点的地方就怎么能住下一两万人,他当时那叫一个惊奇啊,尤其是在和老兄弟们逛完市集之后才终于知道溪口里虽大,可与卢龙寨比起来,相差的可不仅仅只是十多个百十多个溪口里那么大啊。

    后来随司马又到了涿县,这是他第二次走出右北平,前一次是去鲜卑,在他心里根本就不算。在去涿县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憧憬涿县到底是个什么样,在他的印象中,对涿县的了解也不过是人口相传的谣言罢了,那里繁华,货物齐全见过的没见过的在那里都能见到,尤其是女人,好看的就像是天女下凡,可不管怎么说,这些说词都是抽象的,很难真正让人在脑海中将涿县描绘出来,直到走进涿县的那一刻他才体会到了卢龙塞与涿县比,简直就像是一间陋室寒窑,而他的家乡溪口里就更像是一间废弃的茅舍,虽然他很爱他的家乡但他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所吸引。

    第一日逛市集,他一件物事都没有买,腿光跟着眼珠子走了,不是看看这个就是看看那个,要么就是一只眼睛鬼鬼祟祟打量周围漂亮的妇人,他这才知道众口相传是真的,但又不是真的,因为他们说的都对,但现在涿县比他们形容的好上百倍。

    只是美好的日子很快过去。蛾贼来了,他离开了涿县,随司马到了故安,此刻米满菽抱着环首刀望了眼城下的蛾贼。右手下意识抚摸着杂着体温的剑鞘,他们已经在这里坚守了十数日,人死了有多少开始几天大家心里都有数,可到现在却成了模糊的一串数字,虽然他对数字的概念只在十以内。但他知道死人已经很多很多了,多到烧也需要排队。

    他很幸运能够在残酷的战争中活了下来,最少今天他的命保了下来,蛾贼最后一波进攻退下了,天色昏暗起来,蛾贼不会再发动进攻,最多只是骚扰稍加防备就好但不会死人,他揉了揉略微疲倦的脸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是庆幸是疲惫亦或是伤悲。但只有他知道这不是对活下来的庆幸也不是对死者的伤悲,筋疲力尽需求休息才是他此时最大的诉求。

    然而蛾贼又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声,屁股还没有做热的米满菽就不得不大骂一声狗草的站了起来,怒视着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的蛾贼,他们扛着云梯再一次呐喊着冲了上来,声音震撼整个天地,但没有人害怕。

    这时候他看到了李翔的身影,他背着一把大弓叫嚷着:“奈奈的,蛾贼又来了,兄弟们。都给老子站起来,站起来……”他是跟随司马最老的几人之一,大家私低下都管他们当初最早跟随司马的十二人称作悍勇卒,悍勇卒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就剩下了六个人,而他从被救下来后就一直跟在李部曲身边,那时候他们手中每人一把鲜卑人的短弓与马刀,而他所有厮杀技能都是李翔亲手传授的,开始的时候他比较笨,尤其是学射箭怎么也找不到窍门。李翔虽然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却从没有放弃过,只是他嘴里不干净每次都念叨着难听的脏话,还因此闹到过司马那边当时愤愤不平可等后来自己当上屯长负责带兵之后他才知道李部曲当初是多么难,这些个老爷兵也似的郡国兵练兵的时候他恨不得抽他们大耳光,可每每都想到了李翔当时的情景才知道他有多难,原来骂人已经很客气了,但也正是有了这样的经验所以他变得更有耐心,总是反复的演示着让手底下的兵跟着他多学多看,虽然他也是二把刀教三把刀,可能让他们多从自己手底下学得一计傍身就少一分危险,这可都是在鲜卑在草原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不说杀敌建功,起码保命是没问题的。

    在李部曲招呼的时候他第一个跳了起来,然后招呼他屯里的兵士,就三十几人了,很惨烈,可不能因为惨烈就连勇气都没有了,吼道:“拔刀,长矛,为兄弟们,报仇!!!”

    “报仇。”

    他屯里的士兵一声喊,周围的士兵们全都跟着喊了起来,士气振没振不知道,但一个个脸上的杀气都变得凛然起来,再加上满脸的血渍,就像是一尊尊来自地府的恶鬼一样,阴森恐怖。

    蛾贼抬着云梯转眼就至。

    护城河早已被填平,礌石滚木滚油床弩也已用尽,至于弓箭虽然还未告罄但都交给了一个人,此时只有他有很多箭用来射敌,其余人等都是一对一的厮杀,

    李翔抽出了一枝,冷冷地看了一眼城墙下的敌人,然后弯弓搭箭,瞄准了抬着云梯冲在最前面的蛾贼,弓如霹雳,瞬间就至,嗖的一声便正中了那人的眉头。

    欢呼声响起,故安城头的欢呼声响彻如雷鸣。

    但同时故安城下的喊杀声,惊天而动地。

    云梯被搭了上来,李翔换上了环首刀,开始与冲上来的蛾贼正面厮杀。

    他的身影就像是猛虎,好似不知疲倦一样,哪里有危险那里就会出现他的身影,这处墙垛刚劈手砍到一人下一刻就又会出现在另一处墙垛前刺落一名蛾贼,这样的表现不仅是蛾贼看了胆战心惊,就算是他的帐下更看得心惊胆战,老大到底是啥做的,站了三个时辰还能有这样充沛精力简直就不是人。

    李翔是人,也会累,而且很疲惫,但他是现在这个城头上的最高指挥官,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必须要做出表率,不然故安城就完了。

    所以,他必须坚持。

    咬紧牙关,坚持坚持,也就挺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风云突变的局势() 
蛾贼疯狂地叫喊着扛着云梯爬上了城墙,只不过他们遇到了更为顽强的抵抗,身体尚在半空,就被数把长矛或是环首刀洞穿胸腹而死。

    李翔嗷嗷叫着连杀了数人,气喘吁吁然而依旧鼓喝大喊,在他这样的呐喊声中,越来越多的蛾贼倒在了城头之上,摔落在城墙脚下,横七竖八,尸横遍野。

    凶猛冲杀但并不算得上惨烈,真正投入到战阵中的蛾贼人数并不多,但就是这样依然对汉军造成了颇大的损失,也就是在这一次的进攻被打退之后喧嚣了一日的故安城终于恢复了宁静,望着如潮水般退下的蛾贼李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蛾贼的进攻间隔越来越短,时间越来越长,在这么下去,故安城,危险了。

    于此同时,涞水方向响起了雷鸣般的马蹄声,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欢呼起来,汉军们高举双手欢声雷动,欢迎着老兄弟张正的归来,迎接着来自右北平的骑军,传说中的突骑将士。

    “张正来了,公孙范终于到了。”

    刘澜当先侍立欢迎着期盼许久的两人,小马驹就跟在他旁边,很温顺,一直蹭着他,那些由远及近的骏马原本撒欢般跑着,可突然发现眼前的小马驹尤其是小马驹振鬣嘶鸣后都怪溜溜停下了矫健的身躯,别说是那些原本让它欺负管了的来自卢龙塞的战马了,就是身边的这些战马也都一个个噤若寒蝉,包括他们的主人也都一样,有多少人是从他的蹄口逃生的?至今都留下了后遗症,听到那嘶鸣声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对他们来说这么狠的畜生还是头一次遇到呢。

    公孙范、张正一前一后翻身下马,老友相逢免不了一通客套,其实与公孙范的交情还真是寥寥,也就是在卢龙塞时有过几次照面,话都没说过一句,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寒暄一番后为公孙范讲解今的战况,蛾贼粮草告罄,在得知流窜至遒县打秋风的部队大败而归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大举来犯二是强攻故安,所以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刘澜与公孙范将所有部曲督以上军官招了起来。部署了方案一是如何防备蛾贼的疯狂反扑,方案二是化解故安之围。

    商议妥当之后,部队开始再次集结。

    而在汉军会师之际,连逃了二天一夜的蛾贼眭固部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故安城下,闻听惨败消息后的程远志急忙收兵与各将校商议部队日后的行动方向。

    众人到齐之后程远志没有任何客套开门见山。说:“连日来进攻故安城在加上眭固那边的惨败已经说明我们中了刘澜的疑兵之计,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故安城可说是旦夕可破,如果荡平故安那也就是说打开了进入涿郡的大门,刘澜那边也就不足为虑,但如果我们绕过去不管它而是直扑刘澜与其决一死战又可将汉军主力全部歼灭在涞水一线,如此不管是调转马头再打故安还是北上打遒县都将势如破竹,但就像眭固所说,前一计我们需要防备刘澜与故安的前后夹击,后一计我们又不得不为粮草而担心,所以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眭固看了眼四下议论纷纷的几人一眼,就见白黍子拱手出列,道:“渠帅用兵如神,定已有了破贼良策,末将等愿效犬马之劳,唯渠帅之命是从。”

    眭固眼内不为人察的露出了一抹冷嘲之色,他虽然说了一大堆可说了半天等于一句话也没说,如果真要说他说了些什么,也许就是几句奉承话还有他表述的忠心,至于程远志踢给众人的皮球则被他巧妙的又踢了回来。要不是知道两人事先没有通气,不然定要以为是两人早前串通好的双簧演给众人看的桥段罢了,但也正是这样,当他说出这样毫不负责任的奉承话后心里才会发出一抹嘲讽的笑声。

    眭固出列。说道:“如今汉军刘澜在涞水一线,如果我大军而至,那么他必然不会在无险可守的涞水南岸布防,而北岸依然无险可守可却有条涞水算是半险,所以渠帅要率大军前去的话,刘澜八成还会像在易水一样设防。但涞水却有着易水无法比拟的优越性那就是他更靠近遒县与涿县,如果这两地派援军甚至是倾巢而出便可瞬息即到所以在涞水与汉军交战随时有可能会变成一场同汉军的大决战,而到时我军若无法速胜那么待粮草耗尽之后必然会全线溃败,所以涞水与汉军决战一策实乃下策,万万不可选。”

    “你说的不错,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汉军连着放弃古燕长城与易水一线很有可能就是在诱敌深入,如果汉军真是按这样部署那么在涞水必然会遇到主力尽出的汉军,那我们就绝没有一鼓作气的可能。”

    程远志皱着眉头,然后扫了眼几人,心中叹息摇头,最后又盯向了眭固,他那样的惨败按理说应该杀的,可是看看四周的饭桶如果再把这唯一的明白人斩了这仗还拿什么和汉军拼?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前往涞水作战无法成行,那就只有攻打故安一途,可既然要攻打故安,那就必须要防备刘澜的偷袭。”

    “渠帅,为什么刘澜是偷袭而不是攻打我们?”一名将领有些不懂,既然他说涿县遒县会派部队支援,甚至会是倾巢而出那汉军的人数就应该超过他们,还用得着偷袭吗,直接浩浩荡荡的杀来然后与故安城内的守军一同攻击他们就好了。

    “是啊渠帅,如果刘澜连攻打咱们都不敢更不要说他会偷袭,所以咱们还是要抓紧时间打下故安,这样就能再募集上万人马,到时候兵也有了粮也有了直扑涞水别说遒县汉军倾巢而出了就是整个涿郡倾巢而出也不在话下。”

    蠢货,大蠢货。程志远被这两人的可笑言论都快逗笑了,脸色立时拉了下来,冷冰冰的说道:“汉军敢倾巢而出那是因为离涞水近,可以随时回援,如果到故安,那么大的一座涿县能守五天还是能守七天?不要忘了我们正有三路大军向涿县杀来,所以涿县汉军的底线说白了就只是涞水一线,再远就不敢调动了。”

    “怪不得刘澜只敢偷袭。”两人脸色潮红四起脸上更是充斥着尴尬,若非渠帅说他们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其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分兵() 
程志远知道他手下士兵的见识,更知道他们的眼界,活了大半辈子在村落在乡里,他的眼光再大也不过村落乡里这么屁大点,顶破天让他往大了想也不过是把拇指想成巴掌,再往大了想,不是不敢想,而是想不出,想出了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你让一个吃了半辈子麦饼蕨菜的人去想肉的滋味与盲人摸象有区别?

    尤其是现在一口一个说着怪不得刘澜只敢偷袭的张峙,看起来白白净净真像个脑袋灵光的读书人一板一眼的极有大将风度,其实那在乡里听起来高大上的峙字是他老爹当年逛集市偶然间听到一对公子哥对话记了这么一个字记了三十多年,直到老来得子才终于有了用处,只是虽然取了这么一个在村里响当当的名字,可却从来没人知道这个字咋写,包括张峙本人,更因为这个峙字拗口村里的人又因为他家养了两条狗久而久之就都管他叫做二狗子,渐渐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二狗子比那个峙字听起来顺耳多了,到后来要是谁不叫他二狗子而叫了张峙他反而会和那个人急,随着年长日久渐渐真正知道他叫张峙的反而没几人了大家张嘴闭口都管他叫做张二狗。他摸着脑袋,一脸的潮红,对渠帅的回答无言以对,说真的,如果不是渠帅耐心解释他就是想破大天也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心中无比虔诚的拜服渠帅,更是感叹着和渠帅的差距何止是几条街,简直就是遥不可及,不然人家怎么能当上渠帅而自己只是统领几千人的头领?

    “前日与汉军激战,汉军中出现了别样大纛旗,上面书写了一个义字,也就是说,这些人就是风闻中的义军,但他们的战力很弱,人数也少,以当日的交战情况来估算。此时涞水方向也不过万余人,但真正敢渡过涞水的汉军不会超过一半。”

    眭固没有说实话,如果程志远知道五千人对五千人的交战最后落了个惨败他的命也就不保了,而若是五千人对上前后合围的万余汉军那他的罪责就会轻些。当然最关键的是程志远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但他的谎言已经说出就不得不为圆前一个谎言而撒更多的弥天大谎。不过这一回他却不认为自己撒谎,因为他笃定汉军必会是全军南下。

    他这般败军之将敢如此大放厥词放在从前是难以想象的,但大家也都明白眭固深受渠帅重视,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受重视程度超过了副帅白黍子,如果涞水之战败将是后者自然逃不过砍头可眭固不但没有受到任何责罚甚至还有资格出席如此重要的议事。而一言一行更没有败将的觉悟,高高在上像知骄傲的公鸡,虽然大家都是黄巾军不会排斥他但地方主义还是让他们越看他越不顺眼,见他又一次站了起来场中立时响起了数道冷哼声。

    眭固充耳不闻,昂着胸,继续说道:“如果刘澜真要偷袭,那么他必然会走三个方向,东中西路三线,走西无异,走中如果汉军兵力数倍于我自然会选择这条最近的路线但那是正面的决战起不到偷袭的效果所以走东线自然会是刘澜首选。不仅能够绕道我们背后,更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如果要防刘澜渠帅只需要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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