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带着靥足的慵懒看了看那小心地帮自己擦试着身体的人,在他擦完后暖暖地拥住自己的同时,袁无涯安心地睡着(还是终于晕过去?)了。
笑笑江湖(23)
“哟,昨夜的狂风暴雨吹坏了后山的猴儿笼?你脸上怎么印下爪子了?”第二天黄昏时分,终于等到那两人起身用膳的何晚亭看着樊易脸上带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犹在殷情地为扭头不语的袁无涯挟菜布饭时,不由得打趣着那个小媳妇般的樊易——却被狠狠一瞪。
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昨天给樊易的药没让袁无涯发泻够?应该不会的啊……只要是男人,都会在那种药物的作用下坚挺不泻,就算不想做,但那里软不下来了,还不是任由樊易尽情享用?更何况自己还特地写明了那药的用法,没理由不成功的啊。难道袁无涯也是个怪物,那药对他无效?想不通原因何在的何晚亭怔住了。
乘着那个一脸讨好的樊易下厨房去给袁无涯盛熬在火上的汤,尤不相信医学天才的自己竟然会配药失败,何晚亭忙跟了出去向那个一脸大便的樊易问道:“喂,怎么了?你们又吵了?用了我的药他都没有跟你做?不会吧……那药可以让男人的棒棒久举不萎,而且效力很强的啊…………”
“还敢提你的药,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说你那药是给做的那一方用的啊?这就算了,还写什么说明在里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的字不多!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小圆圆一起来看到那个盒子里的说明后就生气了!”嘟哝着抱怨何晚亭那久举不泄的药用错了对象,樊易这才明白昨天夜里袁无涯为什么那么辛苦才能得到一次发泄的原因。那是因为,从他们的第一次起,何晚亭一直误以为袁无涯是“施”的那一方……所以自然是给他来点可以持久不泻的药物辅助,以便让他们可以做得更久,有助于感情交流…………(不懂的看第8章^^b)
“呃?你们……不是他在做的吗??”这回轮到何晚亭呆住了,天啊!如果是这样,那昨天一直想发泻又泻不出来的袁无涯不是很可怜??
“有谁说过?药就算了,你还写什么说明嘛!真是多此一举!”相比起那还算错打错着的药,樊易耿耿于怀的是那张在起床后挑起袁无涯怒火的说明。就算那药的对象用错了,但凭他这种超人的耐力,不用药也可以完全地满足袁无涯。而且在药物作用下,昨天袁无涯的反应也还算很好……但是,为什么这个老头要在里面放什么见鬼的说明呢?害他当即就被打了一个耳光,这也没什么,反正不痛不痒。可怕的是,用了一整夜时间好不容易才造出来的温情气氛一下子全没了……5555555,他可爱的小圆圆啊,又变成那个冷冷的袁无涯了…………
“呵呵……呵呵……下次我会注意的……”此时才发现自己在不明情况下犯了个大错误,何晚亭干笑着想一步一步地倒退出厨房。不用说,可怜的袁无涯昨天一定被憋得很惨,以袁无涯为中心的樊易看来也不会对自己好到哪去……嗯,或者,自己该考虑先溜到江湖的哪个角落躲躲,到这对欢喜冤家和解消气后再回来也不错……
“你给我站住!”突然感觉室内气温骤然下降了二十度,对着樊易名副其实的“冷”笑发抖的何晚亭僵僵地维持着左脚抬高欲往外迈步的姿势顿住了。
“既然是你干的‘好事’,你总要想办法补偿吧?”想不负责任地开溜?门都没有!要不是看在这“庸医”有时候还挺管用的情况下,敢惹自己与小圆圆不合的人早就要被揍个半死了,“明天你也跟我们一块到白水涯去,这一路上你要负责把小圆圆治好,不然的话……哼哼!!”沉着脸对那个一脸心虚状的何晚亭提出补过的要求,樊易在把汤盛好后丢下呆若木鸡的何晚亭到前厅继续不懈地进行讨好袁无涯的工作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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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遇人不淑?什么叫做被恶势力压迫下的劳苦大众?命苦地又被樊易拖出去当车夫的何晚亭告诉你,没有比碰上一个爱上石头的呆子更可怕的事了!
伸起手在额上搭了个凉棚,挡住正午的烈焰。唉,夏日炎炎正好眠,为什么自己在这毒日头底下还得在车厢外赶车呢?泄愤地在马屁股上甩了一鞭,何晚亭回头看向车上唯一能享受夏日午后安宁的袁无涯,一路上他虽然是跟以前一样甚少说话,但他的确是变了,原来他就算有些虚伪,但看得出来仍是个善良热心的少年侠士。现在在他身上泛出的阴冷气息有时候还真的让人受不了,这些天下来,看得出他对樊易的态度明显就是在利用,但那个呆子还是一头栽下去就执迷不悟。将来若是有那么一天,有极恶的人利用袁无涯的潜质完全控制了他的时候,樊易一定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同情地看着那个体贴地为睡着的人儿拭掉了额上的薄汗,拿着一把浦扇给他送去阵阵清凉的樊易,何晚亭叹了一口气,策马加鞭向那莽莽青山飞奔而去,无可奈何地告诉自己:既然上天安排了这段缘,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结果是痴?是怨?是爱?是恨?万般都怨不得人!看樊易的造化罢,若他对袁无涯的影响够深的话,他们的未来也不见得会是绝望。
赶了近半个月的路,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苗人心目中的圣地——白水涯。隔水望去是几乎呈直角矗立的危崖,一条碧涧玉带般的环绕着那更显嵯峨的陡壁。哗哗的水流声中,枭枭泛起的水雾衬得青山更显苍翠的同时,也透出一股神秘。
涧上无渡,但却在丈许高的山壁上有数条青藤横架两岸,绞成了一座天然的索桥。但非轻身功夫过关的人可不能轻易尝试,因为如从索中掉入水里,再怎么会袅水善泳的人在那湍急水流中都无法幸免于难,下场只有葬身于滔滔白水中。
“应该是从这里过去……”纵身攀上了那条藤索,何晚亭在试过了它的结实程度,确认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后跳下来对樊易说道。
“嗯,我们过去后先躲在山里,晚上放起孟花的烟火叫她出来认石头,认出了焚天血印后我们就可以直接求见那个什么教主了——你说这样好不好?小圆圆?”开心地做好了以后的打算,樊易还不忘征求袁无涯的意见。
“嗯……”应了一声后袁无涯纵身便欲跃上那根藤索,樊易一把拉住他道:“小圆圆,你慢点,我先走一遍看看有没有危险……我回来了你再过去。”说着,樊易已经翻身跃上了那藤桥,宛如足不沾地般地迅速消失在水汽洇然的藤索尽头。
“没事,可以过去的,小圆圆来,我带你一起过去!”,过了十来分钟后,在何晚亭担心得翘足而眺,袁无涯也开始暗自着急时,樊易大叫着从对面飞速掠来,跳下来一把抓住袁无涯的手后拉着他稳稳地走上了那道藤索。
“我自己能走……”虽然技不如人,但好歹也练了十二年的武功,袁无涯脸上一红,甩开了樊易不单只是想扶,更是几乎打算把他抱起来的手。
“嘿嘿…嘿嘿……我跟你一起过去。”虽然桥上是没什么危险,但是这水面上空的藤桥十分之滑,而且在涧面时水声奔腾如雷,气势倒是很是吓人,一不小心便恐有落水之虑,樊易自然是不放心让袁无涯一个人单独过桥,赶紧有如水蛭般紧贴在袁无涯身后向涧的对岸走去。
“你……别靠那么近……”颈中感觉得到樊易呼吸喷出来的温热,在上次被调教得无比敏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正想加快步伐远离他时,却忘了是在高空中的藤索上,袁无涯只觉得足下一滑,身子一歪险些要落下水去,惊呼声中早已被樊易一把抱起,顺便偷了个香后樊易快乐地笑得就象偷着了腥的小猫,竟然放慢了步子在那宽不及两指的藤索上闲庭信步起来——嗯,算起来应该有半个多月了呢!从上次用了药后愉悦地抱过他后,袁无涯就一直躲着不肯跟他再有身体上的接触,害他只能在他睡觉的时候才可以偷偷的亲他,但是那个人只要一醒,就会把身子缩起来象逃避着什么一样倦得离他远远的。
“呼……”完了,这个身体真的只要他一靠近就有感觉了,要怎么办?一被搂到樊易怀里袁无涯就开始觉得全身燥热,上次的欢愉太过深刻的印象使得这个身体对樊易的气息无比敏感,让他都没有了信心能若无其事的履行着那个以身体换来的“契约”,而采取了下意识的逃避行为,奇怪的是,就算他对樊易露骨的身体接触不再回应,樊易依旧愿意为他做着一切。他……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自己的心?不,这颗心在长期的怕受伤害下已被封存到厚厚冰层里,剖出来……会得到什么呢?……不行,要逃,一定要逃离这溺毙人的温柔……不然的话会象自己的父母一样……
各有所思的两人就这样慢慢地渡到了对岸,惊觉脚下已可踩到实地后,袁无涯赶紧挣扎着从那具温暖的胸膛离开。
“……”,失望地看着袁无涯毅然离去,樊易挠了挠头看着那个马上就躲得远远的人道:“我去把那些石头搬过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好……”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樊易矫健的身影就已飞一般的向原处掠去,须臾,一左一右地挟着两个大麻袋过来,如是往返五次才算把车上的东西扛完,何晚亭也跟在后面轻飘飘地过来了以后,天色也开始慢慢地暗下来了。
“小圆圆,你有没有放过焰火?”跃跃欲试的樊易从怀里掏出了那几个小圆筒置于袁无涯掌心,“你放放看,很漂亮的,就象能在晚上看到的会发光的花!”
“你放吧……”看着樊易就象是一个孩子把自己最心爱的糖果让给别人般不舍,心知他也很想亲手点燃焰火的袁无涯体贴地把那焰火放回了樊易的手里——但是他完全忽略了那个只要被他稍微有点温柔地回应后,就兴奋到忘乎所以的人做出的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好!!我放给你看,小圆圆最好了!!!”高兴地拿住了尚带着一点袁无涯体温的烟花筒,樊易点燃了第一个后嫌那飞还不够高,看得不过瘾,索性把第二个拿在手里一飞冲天在半空中点燃,踢、挑、翻、转很有技巧地在空中控制着那火焰喷射的方向,无比绚丽的烟火绽放在深蓝色天鹅绒般的夜空里,看着地上袁无涯仰头讶然的神色,玩得忘乎所以的樊易几乎要忘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仿佛他们是专门来这深山中放焰火的。
“这里这里!!”在樊易把所有的焰火都烧完才满足地降下来后,林中突然涌出了一群异族打扮的人把他们团团围住,叽叽歪歪地用汉语夹杂着大量他听不懂的语言似乎在很生气地控诉着什么。
“呃……孟花不在吗?怎么反而来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不解地看着那一张张陌生但气愤的脸,樊易倒是怔住了,呆了一呆后在一片让人晕然的吵杂声中提气大叫道:“我是来找孟花的,她不在吗?你们能不能说完整的汉话啊?我听不懂!!!”。
“你……玩火……烧了我的,房子!!”那被他的吼声吓住的人群止住了七嘴八舌的声讨,良久,一个在那群人中看来是最气愤的人站了出来,用不太标准的汉音结结巴巴地表达出了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呃……”随着他的手指方向,果然可以看到在一片平整的山壁中的小屯子里,还有一间茅草房顶上仍吞吐着桔黄|色的火焰,一闪一闪的在夜色下分外的剌目。(汗……所以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被这突来的事件也弄得不知所措的袁无涯跟何晚亭一时间也傻住了!
就在大家都颇觉尴尬的时候,那个他们燃放焰火的最初目的、他们一心要找的孟花终于出现了。
“小花!”何晚亭见了救星般地扑上去把她拉到那群人中间,连比带说地给愤怒的村民们解释道:“我们的……找她……放信号……烧着了你的房子……”孟花好象在这些人中颇有些威严,在她摆一摆手大声地用苗语那所有在场的村民们说了些什么后,那些人竟然不再为难他们,嘟嘟哝哝地离去了。
“老何,小易哥,小圆圆哥!!”目送那些人离开后,孟花这才高兴地回过头来跟满头大汗的三个人打招呼,看到袁无涯莹然有神的眼睛显然是在见了她后,点点头笑了一笑时,大喜地扑上去拉住了他的手道:“小圆圆哥,你眼睛好了?我是小花,小花啊!!在你生病时照顾你的那一个!!!”
“放开放开!!!”不爽地在孟花握住袁无涯的手背上敲了一敲,樊易一脸打翻了镇江陈醋的表情瞪住那个有借久别重逢之机乘便吃他家小圆圆豆腐之嫌的小女生。
“哼!”冲樊易做了个鬼脸,孟花这才发现地上有十数个可疑的大麻袋,“这是什么?”好奇地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忍不住向那个还是满脸戒备之色的樊易问道。
“你说过的焚天血印啊!快点帮我认出哪一个是真的,小圆圆想……”樊易话犹未落,那高崖的顶上响起了一阵悠长的钟声,旋即,一个红色的灯笼诡异地升上了半空,接下来又是第二个、第三个。
“咦?教主怎么知道有人来了?他让我带你们三个人上去!”孟花有些紧张地数着灯笼的个数,回头对站在她身边的三个人说道。
“啊?怎么会?那这些东西要怎么办啊?”樊易看了看高耸得几乎垂直的陡壁,用脚踢了踢一旁的麻袋,虽然不是扛不上去,但他可不想在扛完后被累死,更何况上面的人是敌是友还未可知,要保持体力才能保护好袁无涯的安全。
“这好办,我叫他们放下藤筐来拉上去!”把手指放中口中打了个尖锐的呼哨,不一会儿,崖上果然有一个可容纳两人的大筐缓缓吊下,先把其中的两袋东西放到筐里后,孟花坐上去拉了三下绳子,对他们道:“一会你们也这样上来,我在上面等你们!”
“好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是迟早的事儿,见一见这个在武林中以神秘著称的无极教主也好!樊易回头以眼神询问了袁无涯及何晚亭后,打定了主意也坐上了先后垂下来的藤筐。
笑笑江湖(24)
到了崖顶,本来笑嘻嘻的孟花变了个人似的正经起来,板着一张脸把他们三人带进了一座三面都是危崖的白色宫殿,在阶下向垂着幔帐的主座躬身道:“启禀教主,樊易、何晚亭、袁无涯三人已带到。”
“嗯,你下去吧!”一个飘突的声音从帐后传来,不知怎么的,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孟花依言退立于一旁,不再说话。
“不知道那个无极教主会长得什么样儿?面目可憎?凶狠彪悍?还是斯文孺雅?”袁无涯暗自思赋着,屏气看向突然无风自卷的幔帐,企图能从那里一窥这以诡异闻名江湖的武林名宿。“远客到访,本座身有顽疾不便亲躬待客,真是怠慢了!”白纱向两边飘拂开去,座上一人脸色青白,身着一袭藏青色的苗装,生得颇有英气,但又非苗家汉子的那种粗犷,一双本应是炯然的眼睛此刻黯然无光,想来他说的身有疾病倒是不假。
樊易与袁无涯对望了一眼,均没想到这在数十年前便已名动武林的异杰看起来不过四十许人,而且还算是和言悦色。他们俩见了那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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