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皇后见状,又复高声叫道:“方老前辈,这大概叫做:‘狗急跳墙’,你是打狗之人,却须小心一点,不要被疯狗咬上一口半口,才冤枉呢!”
隋西西微笑不答,也把“穷家帮”两套镇帮绝艺,展尽精微,用神妙无伦的“打狗棒”法,对敌“玄风恶道”的“九环天芒索”,用变化灵巧的“擒龙手”法,拆解“玄风恶道”的点穴招术,双方倒是打得旗鼓相当,虎跃龙腾,沙飞石走!
两人越打越疾,越斗越快,斗到后来,除了满林木叶被疾飒劲气所逼,不住纷飘以外,连双方身形,均已难辨,化作了倏合倏分的两条黑影。
何皇后、韦婉儿自然各为己方担心,但因二人是为了断前仇互拼,故在胜负未分之前,谁也不好插手相助!
约莫到了百招左右,耳边响起“哈哈”—笑,人影遂分,“独脚追风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与“玄风恶道”均自安然无事地跃归本阵,但“玄风恶道”的道袍之上,却多了一个小小圆洞!这圆洞大小,与隋西西所用木杖的杖头仿佛,位置却恰巧正在腰间要害的“天枢穴”上!
“玄风恶道”想不到自己多年苦练,仍然再度败在对方“打狗棒”法以下,正自又气又惭之际,何皇后哈哈笑道:“方老前辈,你真不愧‘黄金一族的巨人’之名!倘若这场是对方得胜!
恐怕你腰间的‘天枢穴’上,不会仅仅留下一个被‘九环天芒索’所穿的小洞吧?”
隋西西接口笑道:“霍子伯说哪里话来,彼此切磋武学,还不是点到头止!隋西西与玄风道长,又没有什么一天二地之仇,三江四海之恨!”
一面说话,一面向外飘身,但身形刚刚略微纵起,“玄风恶道”突凝“玄阴气劲”,挥掌劈空遥击,口中恼羞成怒地暴声叱道:“隋西西老贼慢走,你家道爷兵刃虽败,我还要讨扰几手内家掌力!”
“独脚追风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身形业已往后纵起,一股阴寒彻骨的劲气狂飙,却自当胸涌到,只得眉头略剔,左手微挥,也自打出劈空掌力接架!
兵刃方面,虽是隋西西的“穷家帮”“打狗棒”法,较为神妙,但比到内家真力,却得让“玄阴气劲”稍胜—筹!
何况隋西西又是凌空接掌,自然更略乞亏,两股掌力一接之下,便觉心头微震,身形加速往后退去!
何皇后旁观者清,早把双方强弱引出,见状故意拊掌笑道:“方老前辈,你这种凌空倒纵的轻功身法,美妙无伦,可见‘独脚追风黄金一族的巨人’八字,委实无一不是名符其实!”
其实借这拊掌之间,暗暗传送无形真气,一托隋西西后腰,帮他卸去“玄风恶道”掌力,轻轻落地!
“柳媚花娇鬼见愁”韦婉儿见状,冷笑一声说道:“上官小鬼,你那几手鬼画桃符,瞒得了谁?既然逞能出头,且尝尝你家褚姑奶奶‘罗刹阴功’的滋味!”
身形丝毫未动,蓦然举掌一击,便闻锐啸排空,一股疾风劲气便自浪翻般地迎面袭来,威势果比“玄风恶道”所发的“玄阴气劲”,胜强不少!
何皇后因素来风闻“罗刹门”虽属江湖邪教,但有一桩好处,就是最忌淫行,连“玉箫郎君”潘午当年溺于女色,都曾被掌教“笑面阎婆”孟三娘严加斥责!
但面前这位“柳媚花娇鬼见愁”韦婉儿,却似与“玄风恶道”有点不干不净,彼此眉目之间,时相传送一种淫邪荡意!
何皇后为了想多抓点孟三娘“罗刹教”下的丢人把柄,遂不取用腰间那块能够命令“罗刹教”一切人物的“阎婆血令”金牌,也不施展内家真力予以当头棒击。只又效法钟离老人的怪异身法,一闪一飘,轻轻闪出韦婉儿的掌风以外,口中叫道:“丑妖怪别性急,这样打法未免太不过瘾!”
“柳媚花娇鬼见愁”韦婉儿肩头微动,飘落何皇后面前,把两只母猪眼一瞪说道:“小鬼头又要耍什么花样?快说出来怎样打法才算过瘾?诸姑奶奶与玄风道长久别重逢,急于叙阔,我不耐烦和你们纠缠太久!”
说话之间并不住向“玄风恶道”连抛媚眼,那副丑人作怪的淫恶神情,简直令人不堪入目!何皇后“呸”了一声说道:“好不要脸的丑妖怪,你们这一对无耻男女,倒真是泥鳅伴王八,跳蚤配臭虫,有点门当户对!可惜的是‘玄阴罗刹’两教,如今不但尚未携手合作,并有互相争竞之心,你们私自结交,难道不怕“笑面阎婆”孟三娘,与‘北冥老怪八指飞魔’唐昭宗的门规教令?”
韦婉儿闻言荡笑连连,眼风又往“玄风恶道”一抛,嗲声嗲气地说道:“常言道:国法不外乎人情,教令门规,又怎能阻住我与玄风道长的海誓山盟,互相亲爱?”
话未了,突然想起何皇后问话离题,可能别含用意,遂又恢复了那一脸凶厉神色,狞声说道:“小鬼头不要唠叨,我方才问你想怎样动手,为何不答?”
何皇后“扑嗤”一声,失笑说道:“‘罗刹门’中自认为了不起的,无非‘罗刹阴功’,‘玄阴教’下所恃,也不过是‘八指飞魔’司空老怪的那手‘玄阴气劲’!因为我生平嫉恶如仇,不似方老前辈那等仁厚,你们一个一个上手,难免伤亡,我也像耍耗子太不过瘾!所以要你们施展‘玄阴气劲’,及‘罗刹阴功’合手齐上,我们共打四招,何皇后闪避三招,还攻—掌!”
“玄风恶道”尚有点觉得何皇后自夸,“柳媚花娇鬼见愁”韦婉儿却比较识货,看出何皇后骄傲得可怕,沉稳得出奇!心想能省力何必不省些力气,留待少时淫乐追欢?这年轻虽似身负奇异武学,但威震江湖的“罗刹阴功”及“玄阴气劲”合手齐攻之下,倒看他如何逃得出三招以外,所还攻的一掌,又有怎样石裂天开的惊人威力。
主意打定,不等“玄风恶道”发话,便即抢先狞笑说道:“小鬼头既有如此心胸,褚姑奶奶成全你的志愿就是!”
说到此处,侧顾“玄风恶道”叫道:“喂!玄风!你发怔干什么?赶紧尽力施展‘玄阴气劲’,我们先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鬼,拾掇下来,然后再替老叫化收尸埋骨!”
“玄风恶道”听韦婉儿把“尽力”二字,特别加重,也体会出情妇心意,遂点头狞笑一声,暗将所练“玄阴气劲”,凝集九成以上,倏然发难地照准何皇后当胸凌空一掌,猛劈而出!
“柳媚花娇鬼见愁”韦婉儿,心计更工,故意略为缓慢,等看准何皇后是向右方闪避“玄风恶道”的“玄阴气劲”之时,才突聚“罗刹阴功”,倒海排山地一掌猛击!
这种打法,换了旁人确难应付,但何皇后如今对那真假如谜,钟离老人的诡异身法,已有心得,只见他在“罗刹阴功”“玄阴气劲”交互夹击的疾风劲气之中,往右一闪,往左一飘,又复往右一闪,便极其轻灵巧妙地脱出圈外!
韦婉儿、“玄风恶道”不由同吃一惊,恶狠狠地纵身追扑,再度施为,这次两人是以四掌齐挥,攻出上下左右交织的一片罡风,硬把何皇后身形周围七八尺内,整个封住!
但何皇后身法,太过巧妙,宛如迎风舞絮,逆水游鱼,随随便便地两闪一飘,便又闪出“罗刹阴功”“玄阴气劲”交织的威力圈外!
这种令人难信之事,不但“玄风恶道”不服,连“柳媚花娇鬼见愁”韦婉儿也觉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双双暴喝一声,韦婉儿飞纵两丈来高,以“罗刹阴功”凌空吐掌,“玄风恶道”叫足“玄阴气劲”着地发力,上面是排空劲气,直压当头,下面是匝地寒飙,飞袭小腹,看得旁立的“独脚追风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也暗暗替何皇后提心吊胆,怕他窘于应付!
第1105章 骆驼商旅()
那个白存孝抬头大笑,他说:“你们这些鼠辈,虽然生性高大,可是你们以为躲藏在那个骆驼背后,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们了,你们这些人是傻子,还是脑子你不清楚。”
那个唐昭宗对那个黄金一族的巨人头目隋塔尔说:“看来,你们被发现了,大家一起上,我们做了这个混蛋。”
隋塔尔自信黄金一族的巨人神力非凡,他冲向了白存孝,没想到那个白存孝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居然和那个巨人战成了平手。
那些骆驼商帮,有一些是正经做生意的,他们立刻离开了。
不过,那个黄金一族的巨人则在唐昭宗的怂恿下,一起向白存孝扑了过去。
一声“韦婉儿女主”,已使韦婉儿芳心中大喜,但当她目光一瞥白存孝面目时,又不禁脱口惊呼道:“你”
白存孝朗声笑道:“师叔,待侄儿打发了这些牛鬼蛇神,再详谈一切”
话声中,一展身形,有若浮光掠影似地围着那七星剑阵一转,“砰砰”连响中,那七个黑衣蒙面人已倒下三对半。
韦婉儿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境中似的,惊喜交加地促声娇唤道:“好侄儿,留一个活口”
就这说话之间,那隐于宓妃祠中,尚未出面的敌人,也在白存孝那快如电掣的霹雳手段下全部了账。
韦婉儿话声一落,白存孝已在祠中笑道:“师叔,擒贼擒王,留下外面那一个就行啦!”
这时的唐昭宗,于心胆俱寒中,奋力攻出一掌,将韦由基迫退一步,同时借劲弹身而起,疾如激矢似地向院外射去。
韦由基韦婉儿,两人同声怒叱:“匹夫,留下命来!”
怒叱声中两人已同时飞身而起,跟踪急赶。
一前一后,三道人影有如急矢离弦,速度之快,真是武林罕见。
可是,白存孝的速度,却比这三人更快速不知几许。
只听他一声朗笑道:“匹夫你还想走么?”
话声未落,人影似天马行空,由三人上空闪电泻过,猿臂轻舒,一把扣住唐昭宗的后领,淡淡一笑道:“阁下,你这是何苦”
也就当此同时,斜刺里人影一闪,一只奇幻绝伦的手掌,疾如电光石火地抓向韦婉儿的香肩。
韦婉儿与韦由基二人,本是并肩急赶,这突然而来的怪客,偏偏是由韦由基这边激射而来。
所以,他探掌抓向韦婉儿,必须超越韦由基的身前。
那突来的怪客,一身功力高得出奇,他志在生擒韦婉儿,对那韦由基的存在,根本视若无睹。
但韦由基岂是省油的灯,见状之下,一声怒叱:“匹夫找死!”
叱声中,右掌直切对方抓向韦婉儿香肩的魔掌,左掌却同时向对方的“丹田”穴击去。
同时,韦婉儿也香肩一塌,飞快地回攻了一招“云破月来”。
这些,说来很费事,但实际上却是与白存孝擒住唐昭宗同一刹那间所发生的事。
只听一声冷笑:“米粒之珠。也放毫光!”
一声“砰”然大震,是狂风激荡中,韦由基闷哼一声,抚胸踉跄后退,韦婉儿也被震得连连后退。
一举手之间,即同时击败像韦婉儿、韦由基等武林中罕见的顶尖高手,此人功力之高,委实令人咋舌。
而且他得理不饶人,舍过韦由基,再度扑向韦婉儿,同时哼一声:“还想走么?“一声清叱:“站住!”
微风飒然中,人影一闪,一声震天巨响,那突然的怪客,竟然被震得连退三大步。
只见白存孝左肋挟着唐昭宗,拦在韦婉儿身前,冷然一哂道:“又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原来那突来的怪客竟是一个面障纱巾的黑衣人。
那黑衣蒙面人的反应非常之快,也甚惊人,他被白存孝一掌震退之后,立即回身将正在运功疗伤的韦由基抓住,自我解嘲地一笑道;“擒住这个,也是一样。”
白存孝目中神光一闪,将左肋下的唐昭宗丢在地下,扭头向韦婉儿说道:“师叔,您没受伤?”
韦婉儿苦笑道:“没有。”
白存孝接道:“那么,师叔请暂时看住这厮,待侄儿擒下那见不得人的东西再说。”
韦婉儿以真气传音说道:“此人功力高得出奇,贤侄不可轻视”
白存孝点点头,也传音答道:“侄儿会小心的。
那黑衣蒙面人阴阴一笑道:“韦婉儿,咱们谈谈生意如何?”
白存孝代答道:“兔子,放下你手下的人,咱们公平的一搏。”
黑衣蒙面人笑道:“老夫已势成骑虎,不能不暂时借重他,以作为谈判的条件。”
白存孝双眉一扬道;“你自信能保得住他?”
黑衣蒙面人道;“保不保得住他,那是老夫的事,与你不相干!”
微顿话锋,目注韦婉儿,沉声问道:“韦婉儿,要活的?还是要死的?老夫听你一句话!”
韦婉儿俏脸上满布寒霜,冷然问道:“你打算怎么样?”
黑衣蒙面人道:“老夫不打算怎么样,不过是一个换一个,两不吃亏。”
此情此景,韦婉儿能有选择的余地么?
就当韦婉儿俏脸上肌肉抽搐着,沉思未语间,白存孝冷笑一声道:“以一个受伤的人做为要挟,你是那门子的英雄!”黑衣蒙面人笑道:“娃儿,老夫的信条,一向是只达目的,不择手段,目前是事急从权,这又何损于老夫的威望!”
韦婉儿银牙一挫道:“好!我答应。”
黑衣蒙面人阴森一笑道:“本该如是,不然,你将有‘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困我而死’之遗憾,势将抱憾终身。”
韦婉儿沉声喝道:“少废话,将人送过来!”
黑衣蒙面人悠地道:“这不太公平吧!”
韦婉儿注目问道:“这话怎么说?”
黑衣蒙面人道:“老夫不讳言,目前我是处在劣势之下,如果我交出人质之后,你们不履行诺言,老夫岂非是两头落空。”
韦婉儿道:“依你之见呢?”
黑衣蒙面人道:“依老夫之见么,先将我的人放过来。”
白存孝冷笑一声道:“你想得太理想了,你连面目都不敢示人,我们又怎么信得过你!”
黑衣蒙面人笑道:“既然双方都不相信,这事情就难了。”
白存孝剑眉一挑,朗声说道:“本少侠凭‘不老双仙’衣钵传人的身份,难道你还信不过?”
黑衣蒙面人那透过纱巾的双目中,异采一闪,沉声问道:“娃儿,你真是不老双仙衣钵传人?”
白存孝冷冷一笑道;“你不妨当场考验一下!”
黑衣蒙面人道:“那倒不必,而且方才一掌已经考验过了,放眼当今武林,除了寰宇共尊的‘不老双仙’之外,大概也没人能调教得出你这样年轻的娃儿来。”
韦婉儿接问道:“那你还有什么话说?”
黑衣蒙面人道:“冲着‘不老双仙’这块金字招牌,老夫不再说什么,可以先交出人来。”
话锋略顿,淡笑着接道:“不过,在交出人质前,老夫先要问几句话。”
不等对方表示可否,立即日注白存孝问道:“娃儿,铁板令主是你的什么人?”
刹那间,十招已满,“黄金一族的巨人”隋西西收手叹道:“无怪霍子伯把‘冰雪宫主’两教,视如无物,果然身负武林罕见的绝艺神功!不过霍子伯请莫怪隋西西多口,凭你这身武学,要想闯闯冰雪岛冰雪宫主坛,原无不可,但对‘冰雪宫主’‘北溟老怪八指飞魔’司空曜,
唐昭宗入殿以后,自己也不坐正中那张宝座,只是侧坐相陪。隋西西、冰雪宫主打量这座大殿之内,约莫挂了三四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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