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楼王切下了那个杨火炉的手指,他将杨火炉的手指寄给了杨火炉的大儿子杨乐可。
这下子杨火炉的大儿子杨沙,立刻将所有的家人都转移到了白存孝的兵营之中。
杨乐可将自己的那份家产拍卖了,然后凑钱给了那个孙楼王要的赎金。
在没有拿到赎金之前,那个孙楼王经常对于那个杨火炉拳打脚踢,他几乎将那个杨火炉给弄死了。
要不是唐昭宗嘱咐那个孙楼王不要太冲动,他早就将那个杨火炉给搞死了。
当那个孙楼王拿到钱之后,那个金钢过来了。
金钢整天劲劲的,可是孙楼王十分心狠手辣,他让自己的小弟狠狠的收拾了那个金钢一顿,从此之后,那个金钢就老实了,因为金钢知道了,强中自有强中手,如果自己不老实,那么那个孙楼王肯定会将他搞死的。
那个金钢杀过人,他看得出那个孙楼王眼中的杀气,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和那个金钢继续磨蹭下去,那个孙楼王杀了自己,那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个金钢,他对杀人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是这个家伙家自己的命却看得很重。
好在,那个孙楼王拿到钱之后,他非常开心,他放了那个杨火炉。
杨火炉被送回去后,他吓得浑身颤抖,每天都做噩梦。
那个金钢问孙楼王:“你为什么不杀了杨火炉,这样就可以永绝后患。”
孙楼王一巴掌打在了金钢的脸上,他说:“你的脑袋里装着什么?你杀了杨火炉不要紧,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再相信你了,你想想,如果我们这些人不讲道义,那些再被我们绑架的人,就不会再付赎金了,我们干的就是一次性买卖了。”
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就算白存孝不懂诗,也能闻到这诗中颇多哀怨之气。诸葛一辉忽然问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典故,颜兄该知道吧?
知道一点。古代铁达尼号,富家小姐卓文君爱上穷小子司马相如,两人私奔去了纽约,最后淹死在格陵兰岛。
诸葛一辉忽略掉后一半的胡说八道,继续说:后来司马相如被汉武帝赏识发达以后,就有休妻之念。卓文君写了这首白头吟给他,以示劝诫,让他惭愧不已。千古闺怨诗词,这首当称得上超绝了。
白存孝拍了拍脑袋:我明白了,司马相如怕老婆,所以你们就用这首卓文君的诗克制了欧子龙的相如凌云笔?
正是,司马相如有愧于文君,有白头吟在,他的笔灵是断不敢出的。
诸葛一辉指了指监视器旁边,那里摆着一台电脑,屏幕上一条类似心电图一样的曲线在跳动:这是我们诸葛家最新的研制成果,可以将诗词数字化,然后转化成有规律的电波。用科学的角度去看,笔冢吏与笔灵互动的表现形式可以视作一种特殊的神经脉冲。我们把白头吟转化成特定频率的电波去刺激他的神经,自然就能起到克制的作用。
他停顿了一下,盯着屏幕感慨道:目前这项研究刚刚有个雏形,想不到第一个拿来试验的竟然是他。
白存孝想起罗中夏的青莲笔也曾经被秦宜用崔颢的诗镇住过,大概能理解其中原理。
诸葛兄好厉害。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文理兼修,恐怕是做不到。
谬赞了。诸葛一辉一边谦虚一边得意,虽然我身无笔灵,可举凡笔灵特性、如何破法,整个诸葛家我是最熟知不过的。
白存孝想问问自己的这管画眉笔该如何使用,有何破法。可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人回头去看,原来是费老和汤章威。
有成果吗?费老背着手,一改刚才的慈祥面孔,地下室的光线不足,他的脸看起来很阴沉。
我觉得用刑用处不大,这个人我了解,拷打没用。诸葛一辉抬了抬下巴,屏幕里的欧子龙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态,还不时用威胁的眼神盯着镜头。汤章威恨恨地咬了咬下嘴唇,如果不是费老在场,恐怕她早就已经冲进去把他的头斩下来了。
不妨事,我进去看看。
费老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他弹了弹手指,旁边有守卫赶紧打开铁门。诸葛一辉有些担心地提醒道:费老,这个克制程序还不成熟,您小心点。
费老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走进地下室。他慢慢来到半跪下的囚犯跟前,欧子龙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与他四目平视。费老端详了片刻,鼻孔里忽然冷哼一声:诸葛家不计较你是外姓,抚之如亲子。这么多年养育之恩,食禄之义,你倒回报得好啊!
要杀,就杀欧子龙虚弱地说。
你的同谋都还有谁?
欧子龙没有回答。费老知道他不会说,也不再追问。他袖子一摆,突然出手,迅捷如闪电。在外面的白存孝甚至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只听啪啪几声,六枚电极贴片几乎在一瞬间被费老撕了下来。
电脑发出一阵尖利的鸣叫,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欧子龙突然仰头一阵痛苦的低吼,胸前灵光乍现,被压制已久的凌云笔骤然失去束缚,开始剧烈地摆动。费老抬起如同树皮般枯槁的右手,手指一翻,噗的一声直接插入欧子龙的前胸。等到他退手出来的时候,右手二指夹住了一管笔灵的毫尖。
费老再一运力,双指慢慢夹着笔毫朝外带,渐次拉出笔颈、笔身最后他竟生生把凌云笔从欧子龙身内拽了出来!
只见整枝凌云笔被从主人身体里扯出二尺多长
第897章 汤章威的烦恼()
汤章威盯着前面的那些人,他说:“那些人都是那个唐昭宗新找的手下吗?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他们总想为那个该死的唐昭宗服务?”
白存孝笑了,他说:“那些人总想着不劳而获,这些只想为非作歹,他们在江湖上混饭吃,自然想找一个粗大腿抱着。那个唐昭宗看起来,就是最粗最可怕的那个大腿,他们抱一抱这个大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他们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汤章威说:“可是,他们给郢州城的那些富裕百姓造成了恐慌,我们要杀光他们。这些人被我们抓住,或者砍头的时候,他们也许会幡然醒悟的。”
白存孝说:“这些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汤章威说:“这些人都如此大胆?”
白存孝说:“那是当然,这些人从来就不怕死的。”
汤章威说:“你这样一说,我还有点不意思对他们下手了。”
只剩笔末还与欧子龙藕断丝连,就像是用筷子夹起一块拔丝地瓜,有丝丝缕缕的灵状细线相连。一人一笔只凭着这一点连接着,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扯断。
凌云笔猛然被人抓住,像一条受惊的鳝鱼左右拼命摇摆,云气乱飞,费老的二指却似是一把钢钳,泛起紫青光芒,死死扣住笔灵,丝毫不曾动摇。
诸葛一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喃喃自语道:想不到费老竟动用自己的笔灵旁边白存孝听到,问他费老的笔灵是什么来历。诸葛一辉和汤章威都没回答,全神贯注盯着地下室里的情景。白存孝自讨没趣,只好也把视线放回屏幕。
地下室内,费老握着笔灵冷酷地对欧子龙说:现在你的身体已经不受你的神智控制,你的神经已经随着凌云笔被我抓了出来,你还不说吗?
欧子龙用沉默做了回答。
费老道:有骨气,那么我只好直接问笔灵了,它们是永远不会撒谎的。仿佛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他的拇指稍微在凌云笔管上用了一下力,欧子龙立刻发出一声惨号,如同被人触及到自己最痛的神经一般。
你在诸葛家内的同伙,是谁?费老厉声问道,他的头顶隐约有白气蒸腾而出,显然也在全神贯注。
诸诸葛淳欧子龙口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眼角开始渗血。现在的他整个神经已经被拽到了凌云笔内,实际上是笔灵在利用他的身体说话。
是他指使你?
不是声音虚弱沙哑。费老不得不让自己的问题尽量简单一些,同时右手的五个指头灵巧地在凌云笔管上游动着,像是弹钢琴,又像是操作傀儡的丝线。
笔灵毕竟只是非物质性的灵体,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对它们进行很精细的操作。
为什么你们要杀房斌?
不知道
如果诸葛淳不是主谋,那么是谁指使的?
欧子龙全身的抖动骤然停滞,他的嘴唇张了几张,试图吐出几个字来。费老听不清楚,朝前走了两步。突然欧子龙双目圆睁,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正喷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费老脸上。
费老猝不及防,身体疾退,右手放松,凌云笔趁机摆脱了控制,围绕着欧子龙不停鸣叫。
这一次,是欧子龙本身的强烈意识压倒了凌云笔,强烈到甚至可以影响到已经被拽出体外的神经。可强极必反,这一举动也让他受创极深。他随即又喷出数口鲜血,只是再没有刚才那种高压水龙头的强劲势头,一次弱过一次。最后鲜血已经无力喷出,只能从嘴角潺潺流出,把整个前襟都染成一片可怖的血红。
就连他头顶的凌云笔,光彩也已经开始暗淡,缭绕云气开始变成铅灰颜色。
快!叫急救医生来!
诸葛一辉见势不妙,立刻喝令手下人去找大夫。很快四五个白大褂冲进地下室,费老看着那群人手忙脚乱地把奄奄一息的欧子龙抬上担架,满是鲜血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甚至顾不得擦擦血迹,就这么一直目送着欧子龙被抬出去。
诸葛一辉他们也随即冲进地下室,汤章威细心地拿了一条毛巾递给费老。费老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转头对诸葛一辉说:看起来,有人在他的意识里加了一个极为霸道的禁制,一旦涉及到主使者身份的敏感话题,就会自动发作。
到底是谁如此可怕诸葛一辉倒抽一口凉气,但想不到哪枝笔灵可以做到这一点。
费老做出一个决断的手势:但至少我们知道另外一个叛徒是谁了。诸葛淳这小子,平时只知道打扮,不务正业,现在居然成了窝里反!
诸葛一辉点点头,这个情报他们早就从白存孝那里知道了,现在不过是再确认一下。白存孝听到费老说诸葛淳好打扮,心里一乐,当初他惊走诸葛淳,全靠破坏他的妆——但那家伙的实力确实相当强横,诸葛家果然藏龙卧虎。
费老长叹一声,把沾满血迹的毛巾还给汤章威:赶紧去查一下,这几个月以来,他们两个偷偷行动了多少次。不知道暗地里他们瞒着咱们诸葛家杀了多少人,用这种有伤天和的龌龊手法收了多少笔灵!
明白。
最重要的,是要查出是谁在幕后指使。
四个人走出地下室,费老和诸葛一辉在前面不停地低声交谈,想来是在讨论如何擒拿诸葛淳的细节。白存孝和汤章威走在后面,当他们走过一个九十度拐弯时,汤章威忽然拉了一下白存孝衣角,让他缓几步。等到前面的费老和诸葛一辉转过拐角,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你们是亲眼见到房老师被杀对吧?
嗯,对。
除了欧子龙,诸葛淳也有份对不对?
白存孝挠挠头:如果从法律上来说的话,他算是帮凶吧。
谢谢,我知道了。汤章威低声说,然后紧抿住了嘴唇,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
第898章 餐具()
汤章威带着手下的兄弟,他们剿灭了那个唐昭宗新收的金钢,同时白存孝又砍死了那个金野马。
至于那个孙楼王,他们虽然骁勇,最终还是没能从那个潘喜鹊手里逃出生天。
毕竟,那个潘喜鹊的手下人数太多了,蚂蚁多了,都可以咬死大象,更何况是人呢!
那个潘喜鹊在剿灭了那个孙楼王他们之后,他掏出了大把的大唐宝钞,这些钱都是郢州城的富户们捐献给汤章威,以及韦婉儿他们的。
汤章威为了让那个潘喜鹊他们有干劲。他就分了许多钱给那个潘喜鹊,那个潘喜鹊在战胜了那个孙楼王之后,他就许多钱都分给了手下的兄弟们。
这时候那人动了动双腿,白存孝能够望见在他脚下的鼎火仍旧燃烧着,只是被这人轻轻抑住,无路可出。他似乎对这个世界还很陌生,每做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在太极圈内优雅而不失谨慎地移动。这一次,葛洪鼎火失去了刚才的狂野,变成了被驯服的野兽,随着这个人的足踏节奏一点一滴从太极圈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缓慢有致,不温不火,逐渐沿着纹饰走向用火线勾出阴阳双鱼。
最后当阴阳双鱼的鱼眼被两团爆起的火星点燃以后,那人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站回到鼎脐之上。在他的周围,是一圈熊熊燃烧着的太极图。这火焰飘逸淡定,仿佛洗尽了往日暴戾,变成一位云淡风轻的火之隐士。
随着柳苑苑的身躯慢慢被烈焰吞噬,那一枝怨笔的嘶鸣之声也逐渐低沉,笔灵泛起的微光被一分一毫地吞没,宛如万顷波涛中的一叶小舟,很快便不见了踪影。鼎炉的火势陡然旺盛起来,被焚尽的怨笔给予了这只怒焰巨兽最好的飨宴,它气完神足,洪洪的火苗几乎喷到了天顶的墨海。整个鼎内金光大盛,连最偏僻的角落都照得一清二楚。
潘喜鹊和尚长长喟叹一声,摘下金丝眼镜,丢给了后面的颜政,举步毅然迈入了太极圈内,身影立刻为大火吞没。
潘喜鹊!!
颜政握着潘喜鹊和尚的金丝眼镜,惊骇无加,瞪圆的双眼里爆出血丝。他虽有预感,却没料到潘喜鹊和尚会自蹈火海,与柳苑苑殉情。
秦宜见颜政气色不对,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喂,你不要冲动
颜政手臂猛地一甩把她甩脱,指着白存孝怒道:老子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把你丫做了!
白存孝面无表情地说道:莫要着急,倘若这枝怨笔还不够烧,下一个就是你。
颜政跳了起来,不顾一切想要冲过去,却被韦势然伸手拦住。韦势然道:年轻人,稍安毋躁。
颜政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给我滚开!这点破事全他妈是你搞出来的,明明是逼着潘喜鹊去殉死,还在这儿装好人!
韦势然也不怒:你现在冲过去,就是等于送死。
流氓阵前死,胜过背后亡!
颜政懒得跟他啰嗦,作势又要冲。韦势然横在他身前,双臂抓住他两个肩头,轻轻一压,颜政立刻觉得有万钧之力压顶而来,登时被压制得一动都动不了。他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睛张嘴骂道:你明明有笔灵,为何刚才不用,现在倒来对付自己人!你他妈到底是哪边儿的啊?
白存孝在一旁听到颜政喝骂,不由得嗯了一声,心中疑窦顿生。韦势然这个家伙,主人一向颇为看重,总说此人不可轻觑。可自从入鼎以来,这人除了判断与见识上表现上乘以外,没见到有什么特别之处,眼神浑浊,周身半点灵气也感受不到,丝毫不像是个与笔灵神会的笔冢吏。刚才白存孝拿十九去撞他的时候,还暗暗做了准备,防备他突然反击,可这老头子一撞就被撞下了方砚,完全不堪一击。
未免没用得有些过分了。
白存孝想到这里,不免露出一丝冷笑。他听到了颜政的那一句话,韦势然确实是一位笔冢吏,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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