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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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深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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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一场血案。”

  被这个没大没小的儿子说得哑口无言,许凤渊把购物袋换了个手,看看不远处正在疯狂购衣的母女两个,低声问:“我有那么糟吗?”

  “还好,但是你们不合适。”许凌城摇身一变成为婚姻问题专家,“你看,你是那种连自己独立生活都搞不定的男人,妈是那种娇生惯养处处需要别人照顾的女人,性格又都很自我为中心,你们不离婚才是怪事。”

  一滴冷汗滑了下来,许凤渊有些惭愧地看着儿子——基本上他已经认定了自己会孤独终老的惨淡结局,不过被自己儿子这么不留情面地指出来,任谁都会脸上挂不住。

  “所以,爸,距离产生美。”许凌城有点得意忘形了,猛踩他老子的痛脚,“你知道吗?学校网站上一票人选帅哥美女,你之所以排名第一,就是因为她们没有像老妈那样和你共同生活过,不然……幻灭一地玻璃心哟~”

  “臭小子!”许凤渊把一堆购物袋塞给儿子,腾出手来敲他一记爆栗,许凌城差点被那两个女人买的东西压垮,哇哇大叫:“老爸,你耍诈!”

  儿子终于学会撒娇了,许凤渊欣慰地想。

  直到上飞机之前,两个人才单独吃了顿午餐,前妻几次欲言又止,让一向迟钝的许凤渊脑袋里都开始警钟长鸣,几次三番,他终于忍不住了,放下刀叉,轻声问:“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谈吗?”

  周茹惠迎上他的视线,沉默了片刻,郑重其事地说:“虽然我们的婚姻失败了,但是我曾经真的非常爱你,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完美无缺的,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心怀愧疚。”

  许凤渊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一串感性至极的开场白,周茹惠顿了顿,接着说:“我一直认为是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但是……”

  “不,你很好。”许凤渊打断她,说:“离婚并不是你的责任。”

  周茹惠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颤抖,低声问:“那天在电话里,你提到……有一个男人在追求你……那个你认识了十年的男人?”

  “唔……”许凤渊有些尴尬地点头,前妻深吸了几口气,纤白的手紧握成拳,一字一句地问:“你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那个男人才离婚的?”

  “噗!”许凤渊失态地喷出了口中的茶,而且被呛得连咳带喘,狼狈地扯过餐巾堵着嘴巴,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他一脸“败给你了”的神情,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离婚前我不认识他。”

  前妻像是松了口气,结结巴巴地说:“太好了……我还以为……对不起,是我自寻烦恼。”

  许凤渊有些惊讶,问:“让你这么坐立难安的,就是这个问题?”

  “是啊。”她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说:“那天打过电话之后,我一直耿耿于怀,不弄清楚一定会闷出病来的。”

  许凤渊扶着额头,喃喃道:“我看,我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女人在想什么。”

  “我很在意这些的。”她伸手轻触他的脸颊,柔声道:“我不会因为离婚而抱怨你,但是我不能忍受……隐瞒和欺骗,我希望即使你离开了,留给我的依然是完美的背影,凤渊,你是好男人,可惜我们缘分不够。”

  十二、

  送前妻上了飞机,许凤渊看看时间,破例逗留了片刻,直到飞机起飞他才转身离开。

  像是和过去告别一样,心里有淡淡的依恋,却已经波澜不惊,许凤渊驱车驶出机场,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明亮,适合无所事事地消磨几个钟头,他翻了翻日程,打电话交待了秘书几句,然后就光明正大地跷班回家睡觉。

  不是他懒,而是因为想了一路也没想好有什么别的休闲活动,以往钓鱼爬山看电影都有凌笙跟着,现在女儿扑扇着小翅膀飞向自己那一方天地,许凤渊偶尔也会觉得有一点点孤独。

  特别是在工作的空隙当中,一个人的时间总是显得分外单调无聊,许凤渊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怕寂寞的人,直到他忍不住翻出女儿小时候的照片,才惊觉自己竟然开始怀念过去,怀念凌笙小时候围着他团团转的日子。

  有人说怀旧意味着衰老,至少在心态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不顾一切向前冲的锐气,许凤渊合上相册,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前的一地阳光,三十九岁还算不上老,也许他应该休个假,计划个长途旅行来休养一下情绪。

  一成不变的生活容易把激|情耗光,虽然他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激|情过,不过偶尔玩乐一下也是必要的,可是……他翻了翻黄页,对着旅行社的电话提不起丝毫兴趣——一个人的旅行有什么意思呢?

  想来想去,还是睡他的大头觉吧,许凤渊冲了个澡,懒得吹干头发,情绪低落地爬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许凤渊昏昏沉沉地捞过听筒,懒洋洋地问:“喂?哪位?”

  彼端传来萧峻霆的声音:“晚上有空吗?一起出来坐坐吧。”

  许凤渊揉着额角,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像塞了一团脱脂棉,眩晕燥闷,对方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清楚,无意识地“哦”了一声,挂掉电话,又趴回床上。

  太阳|穴像被钉了两颗钉子,突突地疼,舌根干得发涩,嗓子也像吞了一把玻璃渣,许凤渊昏头胀脑地窝在被子里,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凉柔软的触感缓解了头部的胀热,随即那种凉润的感觉沿着胸膛滑下去,扑灭了灼烤着皮肤的燥热,他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对上正拿着毛巾为他擦拭身体的男人,萧峻霆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说:“你发烧了。”

  “唔……”许凤渊无力地低喃一声,神志渐渐清醒,低哑的声音更添性感,出口的话却颇煞风景:“你是怎么进来的?”

  萧峻霆早习惯了这人的无趣性格,他手下不停,轻轻擦拭着对方劲瘦的腰侧,随口答道:“我会穿墙术。”上次送他回家的时候顺手俘了一把备用钥匙,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你……”许凤渊皱眉,突然惊喘一声,伸手推挡对方,“别乱碰!”

  意识虽然迟钝,身体却异常敏感,萧峻霆有意无意地来回擦拭着他的腰腹,并且一路下滑,许凤渊无比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勃起了,是禁欲太久了吗?居然在一个比他小一轮的男人面前这么丢脸。

  一半因为发烧一半因为羞窘,许凤渊满脸通红,冷峻的容貌染上了几分暧昧的温柔,眼底的愠怒反而变成了强力春药,更加诱人情动,萧峻霆一手按住他的双腕,另一只手则覆上对方已抬头的欲望。

  男人的弱点被另一个男人掌握在手中,许凤渊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省得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丢人现眼,而萧峻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结实的身体覆了上来,低声问:“你有多久没Zuo爱了?”

  “混账……”许凤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脸皮烫得快熟了,萧峻霆低声笑了,灼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那个地方……似乎更硬了。

  “这没什么好丢脸的,男人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在耳边响起,那只手也开始时缓时急地抚弄着他的分身,许凤渊脑袋嗡地一声,天旋地转,快感混合着羞耻感一涌而上,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喘息声渐渐急促起来,萧峻霆舌尖轻舔着他的耳廓,如催眠一般低语:“抱住我……”

  双手被解除了禁锢,罔顾主人的意愿抓扯着对方的肩背,萧峻霆肆意玩弄着他的下体,一下一下地啄吮他的双唇,不忘趁火打劫:“你看,你的身体很寂寞的,把它交给我吧,我保证会让你欲罢不能。”

  “你给我闭嘴!”许凤渊紧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喝斥,萧峻霆笑得有些无赖,轻舔他的眼睫,说:“你不愿意?瞧,你的腰都弓起来了。”

  “住……住手!”狂乱的激流席卷而上,让他语无伦次,虚弱的身体在情欲浸染之下完全无力反抗,被握在男人手中的器官急切地要求爱抚,让萧峻霆更加变本加厉地提出要求:“成为我的人吧,凤渊,多么温柔的女人都满足不了你,只有一团烈火才能让你融化。”

  他像个屈居下风的领主,由于人质被绑走而不得不强忍羞愤,割地赔款,更可恨的是那个“人质”已经吐出欢愉的白液,而对手却不失时机地停了下来,提出更混蛋的要求:“等你病好之后我们再做全套,现在先欠着好不好?”

  好……好个屁!许凤渊很想骂脏话,他的斯文已经扫了地,剩下几分理智也在对方别有心机的攻势之下摇摇欲坠,即将喷发的欲望突然被冷落下来,萧峻霆分外无耻地奸笑着,说:“答应我吧,凤渊。”

  殛待解决的欲望逼得他大脑彻底罢工,被对方连哄骗带要胁地点了头,萧峻霆倒也信用本位,服务周到地替许凤渊解决了下半身的问题,起身擦掉手上的液体,然后拿了药过来,说:“来,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就会退烧了。”

  发泄之后的虚脱感让他没有力气起来揍人,许凤渊老老实实地吃了药,闷不吭声地躺回床上,反正口头的承诺死无对证,他发誓一定会和这混小子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身后传来窸窣的解衣声,许凤渊愕然回过头去,正好看到萧峻霆正宽衣解带,脱得只剩一张人皮,然后老实不客气地爬上床钻进他的被子,手脚并用地缠抱住了。

  “你想干什么?”许凤渊又惊又怒,萧峻霆挑了挑眉,说:“睡觉呀,这么晚了你忍心赶我回去?”

  晚?还不到十点吧?你的夜生活不是还没开始吗?许凤渊烧得短路的大脑让他无法以犀利的言辞把对方痛骂到自觉滚蛋——不过对于这种脸厚心黑的人,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好啦别闹别扭了,乖乖睡吧。”萧峻霆拍拍他的屁股,意味深长地说:“想要的话明天再说。”

  许凤渊本来就不甚清晰的思路被他搅得一团乱,一时竟然找不到话反驳,药力很快起了作用,困倦感让他无法再僵持下去,片刻之后,他沉入梦乡。

  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让他睡死算了。

  十三、

  在一个男人的臂弯中醒来,是前所未有的诡异经验,厚绒布窗帘没有拉严,缝隙中透过的阳光告诉他,今天注定要迟到了。

  身体虽然还是软绵绵没什么力气,头脑却清醒了不少,许凤渊扯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爬起来给秘书打电话,交待了几件工作之后,他挂断电话,翻身准备下床,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了回去,萧峻霆在他后颈上啃了一口,说:“嗯,退烧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品尝刚烤好的蛋糕,而且随时装备大块朵颐,许凤渊挣扎了几下,低斥道:“放开!”

  两个男人在床上光溜溜地搂成一团,像什么样子!

  萧峻霆翻过身半压住他,威胁道:“你再动来动去,我可不保证会产生什么后果。”

  结实强健的躯体紧贴着他,热力灼人,许凤渊停止挣扎,试图晓之以理:“你不要胡闹了,我不是GAY。”

  “当然,不过到昨晚为止。”萧峻霆不怀好意地伸手探向他的重要部位,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以低沉的声音诱哄道:“一个人难道不觉得孤单吗?你的孩子总会长大不再需要你,难道你喜欢这种形单影只的日子?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这么冷冷清清,凤渊,为什么总要拒人千里之外呢?”

  许凤渊无言以对,好久才憋出来一句:“关你什么事?”

  真是……又冷又硬的烂性格!

  萧峻霆早有了碰钉子的觉悟,何况现在裸裎相对,这张冰山脸也没什么杀伤力了,他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我看上你了,当然要对你出手。”

  这是什么逻辑?许凤渊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说:“你看上我了,我就得乖乖地当你的人?”

  萧峻霆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几秒钟,大度地说:“好吧,你也可以当我的主人。”

  他低下头,笑得意味深长:“我会把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承受得了。”

  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该意识到情况不对了,许凤渊又惊又怒,一拳朝萧峻霆额角挥了过去,被轻巧地夺过,上面那个狠狠压住他的手脚,身体强横地嵌入他两腿之间,嘴上还不忘说一些混账话来气他:“好了,要开始了,我允许你半推半就以及欲迎还拒。”

  不得不说把这座冰山挑逗得七窍生烟已经成了他的乐趣,否则能忍这么久简直是要他的命——天知道从一醒来,他就只想按着对方大战几个回合。

  “萧峻霆!”许凤渊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终于绷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吼:“给我住手!马上!”

  “放轻松。”萧峻霆厚颜无耻地哄他,“我保证会让你爱上这种滋味的。”

  骗鬼鬼都不信!许凤渊俊雅的面容涨得通红,他已经感觉到萧峻霆下面那根正硬硬地蹭着他的大腿,那热度烧灼着皮肤,烫得他惊惶失措,然而最让他想一头碰死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在这种粗暴的抚爱下起了反应!

  萧峻霆也注意到了,一手抚上他的欲望,同时温柔地轻吻他的嘴唇,说:“偶尔用下半身思考也不是坏事,别拒绝我,凤渊。”

  许凤渊闭上眼睛,唇间逸出火热的叹息。

  身体像被丢进熔炉之中,连五脏六腑都炽热难当,理智已经不足以主宰肉体,他妥协地松开手,放任自己随着情欲的波涛浮沉翻滚。

  全然陌生的激狂抚爱,粗哑的声音充满欲望,在他耳边呓语着甜腻的言辞,肉体厮缠的声音异常淫糜,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快感像浪潮一样,鼓动着,汹涌着,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堤岸,翻卷出四溅的激|情。

  十四、

  “我……下午还要开会……”沙哑的声音含着喘息,柔软微颤,诱惑入骨,萧峻霆心满意足地抱住他,一个长吻过后,舔了舔嘴唇,说:“嗯……意想不到地美味。”

  一想到过去因为怀疑这男人不好吃而犹豫不前,他就无限鄙视自己——曾经只是浅尝,已经令他上瘾,何况经历过那样激烈而深刻的结合,更让他欲罢不能。

  没有什么能比让一个冷漠禁欲的冰山男人臣服在自己怀里更能满足征服欲了,当然萧峻霆也同样沉浸在这场滋味绝妙的Xing爱中,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像一头贪得无厌的发情野兽,尽情侵犯着怀抱中的躯体。

  冰山彻底融化了,许凤渊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下,低声要求停止,汗湿的黑发黏在额头上,总是不苟言笑的冷峻容貌此时显得凌乱淫糜,眉梢眼角不经意流露出销魂蚀骨的媚意,勾人心动。

  “真美味。”萧峻霆重复了一遍,意犹未尽地抚上对方紧绷的腰线,手指恋恋不舍地滑过温润的肌肤,朝双臀间探去,许凤渊皱眉,扯开他的手,说:“你……够了吧?我下午还要开会。”

  萧峻霆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撑起身体,说:“取消它,春宵一刻值千金。”

  言外之意好像是干脆做死算了!许凤渊瞪了他一眼,说:“你这颗脑袋里装的都是Jing液吗?”

  “不。”萧峻霆气死人不偿命地戳戳他的后|穴,“都贡献到你这里了。”

  “滚!”许凤渊终于被惹火了,一拳打歪了他的脸,然后扶着腰,步履艰难地挪进卫生间冲洗。

  萧峻霆在床上捧着肚子狂笑,身心都爽得要上天,听到里面传来刷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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