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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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战争-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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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遥一直做到Ayooyoo文化传播公司的总经理和执行董事。1895年在她55岁时退休,她现在住在苏州,偶尔会来找我和苏娜叙旧。   
  我亲身参与和经历的战争在1885年就随着那颗炸弹的爆炸一起结束了,虽然真正的战争一直持续到1887年与希腊的和平协定签定为止,但是那已经不是我的战争了。我不想去重复之前许多人写下的充斥着伟大和理想的战争经历,我在这里写下的,只是我曾经作为一个士兵、一个军官在战争中遇到的看到的东西而已。每一个参与过那几场宏大战争的人都可以写自己的经历,而每个人的经历又是不同的。正如马拉扎?特希在《黯淡的日子》最后写的:“我们都打了战争,但是每个人所看到的却不尽相同。”而这是我所看到的,是我经历的战争。      
第三卷 第二次东大陆战争 跋    
  在第二次东大陆战争的日日夜夜里,我一直是方帆将军的副手,如果说他经历了战争,那么我也可以说“我跟他一起经历了战争”。    
  方帆将军作为我军中唯一的由士兵干到将军的“全职军人”,参加了罗马战争、第一次东大陆战争、第二次东大陆战争,近三十年来几乎所有的重大战争,他都有所参与。在西大陆东大陆广袤的土地上,他指挥着我们勇猛的战士,在许多极端困难的条件和艰苦的环境下,战胜了无数凶悍的敌人。今日的中国能有现在的国际环境,和他们那时的流血奋战是分不开的。而我有幸和他一起,度过了一段如火如荼的战争岁月。所以当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感觉仿佛又回到那段战火硝烟的岁月,那场改变了全世界的战争。那些日子已经远去,而我的心里,那些鲜活的人物和事情仿佛就在昨天一样,永远无法磨灭。    
  在我在圣雷吉斯的大作战室里第一次见到方将军的时候,我并不怎样把他放在眼中——他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虽然很多人评论过他的外表很有吸引力,但军人并不需要这项特质,而人们却常常会把他的成就与他的外貌联系起来,就事实而论,战场上的敌人不会因为你的容貌而决定杀死或者放过你——当时是1878年,我从西大陆罗马防区司令部转调东大陆任职,而方将军在圣雷吉斯任守备司令,正好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毕业于孙子军事学院世界战略系,而方将军是从普通一兵干到当时的位置,军校出身的人往往会有莫名的优越感,认为自己作为职业军人,与并未受过完整军事教育的人相比,我们有着更加专业的精神和素质。但是在方将军身上,我意识到这个观点是完全错误的。    
  方将军是天才的军事家,他在战斗中学习战略,从过往的历史中吸取教训,并不断完善。他博览群书,见识广阔,用兵质实而有效,而起家于普通一兵的经历使他对士兵的安危非常关心。当中部集群在乌尔、巴比伦城与巴比伦军队展开激烈巷战的时候,他最关心的就是前线的士兵有没有足够的弹药和食物,有没有足够的医疗,伤员有没有及时的后撤……他就这些而要求前线军官所做的甚至超越了战术上的运用。他常常说:“每个士兵的背后都是一个家庭,当我们每少一个士兵阵亡,我们就少了一个悲哀的家庭。”他办公室的墙上永远挂着“生命高于一切”的条幅,他甚至可以为了一两个陷入敌阵的小单位而发动大规模的攻势。对于他的做法,我只能说,在中部集群的士兵,是中国东大陆作战部队里最受重视的士兵,我们的士兵在作战时仍有每月三天的休假期,也不会连续作战超过五周。在我印象中,我们从未为士气问题发愁,而方将军对士兵的尊重和爱护保证了我们始终有着不错的士气,即使在东大陆的最后几仗中我们伤亡特别大的时候仍然是如此。    
  关于方将军早期的经历,在军队中流传很广,常常被作为神话般的故事来传说。至今西丹岛驻防部队中还流传有“方帆单手炸坦克”的故事,我听说的就有三个不同版本。而在方将军自己的回忆录中,我并没有看到这个故事,也许方将军并不看重自己的战绩吧?倒是他对自己早期的感情经历着墨甚多,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但是军人也是人,有真实感情和充沛情感的人,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方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那些故事中战无不胜的神话人物。    
  方将军的战争经历在1885年停了下来,但我要说这不是他军事生涯的结束,他在与希腊方面的和平谈判以及与波斯的边境谈判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虽然他没有在回忆录中提起,但是我依然要为此向他致敬,他为中国的利益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方将军于1893年正式退役,现在他是东大陆远征军退伍军人协会的名誉会长,和他的妻子苏娜女士一起住在上海一处安静的的小区。无论如何,他在中国军队中始终有着巨大的影响和权威,所有中部集群的老兵依然把他当作自己的司令,永远的。      
外传 扫倭外史 第一回    
  数十面巨鼓一起“咚咚”敲起,惊天动地的鼓声在战场上回荡,声势浩大之极。    
  “报都督!锐勇镇已到!”一名报马飞奔到孙武的帐前单膝跪地,身后一面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甚好。”孙武眯起眼睛望左望去,只见大队人马向营左列队而来,旗帜飞扬,军威严整,甚是壮观,微微一笑。再回头向对面眺望,对面山丘上是自号“日本国”的倭人军队扎下的一座大营,人马众多,无数旗号分列整齐,营帐分布也颇有章法,排成长蛇阵形,整个大营排满了一面山丘,山顶一面白色的大纛旗迎风招展,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圆形,旁边还有几个字。    
  “呵呵……”孙武有点好笑。打了这许多年仗,此等军队倒是第一次遇到,一切都照着中华的来,连面旗子也不放过,上面写的居然还是中华文字:“日本都督天下兵马元帅新津”。    
  倭人这点地盘也算天下?真是笑谈。孙武转念想起此前被自己剿灭的一个个蛮族部落:虾夷、羌、鞑靼……各有各的旗号,比如鞑靼的旗号就是一只飞熊,不过这些蛮族均无文字,士卒只用兽皮掩身,所用的兵刃也泰半是些木棍石斧,作战时只一拥而上,毫无章法可言,在披坚执锐、行伍有列的华军面前无不一败涂地。    
  不过这些倭人似乎有所不同,前次在鹿野遇袭,倭人上阵军兵都手持青铜兵刃,身披皮铠,阵法也颇有道理,不象之前的蛮族不过是横冲直撞而已。虽然依然敌不过自己亲自统领的这一万五千的龙骧镇精兵,但是那一仗打得也颇棘手。    
  “倭人的那个什么新津左助也颇了得……”孙武嘴里喃喃自语。新津左助是倭人国中第一大将,统领倭军,也很打了几个胜仗。之前孙武在南境与波斯军大统领哈拉宾会谈国境一事时听哈拉宾谈及这个新津左助,据说他曾引军在东南大战突厥骑兵,居然还把突厥的巢穴剿灭。当日听的时候孙武并不太放在心上,但就是这个新津去年九月在出云全歼了骐骏镇九千人,将骐骏镇指挥使墨劫斩首,是我朝建国以来首次大败。虽然墨劫自己无故越界,平日里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接到倭人示警依然不当一回事,兵败也不算过分。但无论如何,中华若不复仇,日后如何在各蛮族间立威?又如何显我中华上国本色?也就是为此,大王才命他亲自前来,“无计折损,扫庭犁穴,斩尽杀绝,勿留后患”,这十六个字出兵前大王再三叮嘱,是他此来的目的。    
  开战以来,不好说势如破竹,但总算战无不胜,大王每次派来的使者都是嘉勉有加,又封他为虎威将军,领太子太保,仍节制南十二镇兵马。不过孙武自己知道,这些倭人着实不好对付,华军虽然攻下了出云和东京,当伤亡之重令孙武自己也咋舌。倭人身材矮小,军器也不十分犀利,但是作战却极勇猛,死不言退,也死不肯降。攻下出云那日,倭人四百残军死守南门,神武镇一千六百人就是冲不上去,后来还是孙武下令烧掉南门城楼,那四百倭人与城俱焚,死得也十分壮烈。陷城后清点死伤,城中倭军三万,全部战死,华军伤亡竟达六万多。孙武领军多年,自普通小校一直做到南方提督,总领南十二镇兵马,身经百战,乃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将军,打仗打得多了,从来不曾吃过这样大的亏。当日一怒之下,下令将出云城中倭人无分男女老幼一并处死。那晚出云城中鬼哭狼嚎人头滚滚,三十万倭人被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到得次日清晨,城中已再无一个活着的倭人,孙武下令将尸体筑为“京观”,将已成空城的出云一把火烧成了白地。    
  “报都督,北三镇兵马已到,飞龙镇总兵白虎将军拓拔请见。”    
  孙武皱了皱眉,拓拔这人他也听说过,本是鲜卑蛮人,不过鲜卑早服汉化,他是族中贵胄之子,自幼即在北疆军中,连年与匈奴血战,麾下飞龙镇也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劲旅,积功累升到北方擢勇卫三镇统领官,白虎将军,如假包换的北境名将。不过拓拔和孙武二人一北一南,平日都是戎务繁忙,从未一见。此次剿倭之役,南十二镇军兵连番恶战,损折过半,前次上表特向大王请兵,看来国中也已经无兵可调,竟把北十二镇的王牌劲旅调了来。只不知这拓拔为人如何,若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临到战时指挥不动,倒是件十分头痛的事。    
  “有请。”孙武想了半晌,才吐出这个字来。    
  “都督,麾下飞龙镇总兵拓拔参见。”片刻之后,这两个彼此久闻大名的华军名将终于会面了。    
  “将军一路远来辛苦,有劳了。”孙武俯身牵了拓拔的手笑道。“飞龙镇威名赫赫,匈奴闻而胆寒,我军有将军强援,此战之胜可期。”    
  “那里那里,都是一点虚名而已。不知倭人虚实如何,我等远来,不明就里,还望都督点拨。”拓拔人不高,穿一领白铠,头上烂银盔红缨高挑,一双小眼嵌在久经风霜的脸膛上,精光四射,看去十分彪悍。    
  孙武将倭人情形约略说了说,就引拓拔走入身后大帐,摊开地图,指出眼前两军情势。    
  “我军连番恶战,颇有损折,现除龙骧镇尚算完整,余部都已不足额。全军眼下约有十万,加上将军三镇部属,实有不过十五万,倭人倾国而来,约略有十八万人,号称二十万。我军在此即使能战而胜之,届时恐怕也无力攻取倭人国都,倭人若亡命反击,我军堪忧。”    
  拓拔仔细看着地图,道:“倭人武勇,北方也有所闻,都督以为我国士卒与之相较,孰优孰劣?”    
  “倭人武勇,亡命轻生,死战不退,名下无虚。我军士卒久历战阵,战法娴熟,也不输于他。但倭人国中无铁,军器多为青铜所制,这兵刃上么……是我军占优。不过我军远来,倭人以逸待劳,所以胜负之数,仍在五五之间。”    
  “如此啊,都督,我倒有一计,都督你看如此如此可好?”拓拔抬起头来,竖两个指头,说出这条计来。    
  有分较:    
  将军百战初相逢,共图大业谋划宏。    
  扫倭灭寇奏凯日,凌烟阁上图军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日清晨,朝阳初升,拓拔下令击鼓升帐,他自北地带来的三镇军兵闻鼓而起,披挂出阵。    
  拓拔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一边戴上自己的头盔。这顶烂银盔是他家传之宝,在北疆匈奴族中传为“凶盔”,据说见之不祥。不过他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顶盔也有十多年了,似乎一直顺利的很,并无任何异变。    
  “去请火总兵和米总兵来。”他披挂完,对门口的一个小校叫道。那小校答应一声,飞奔去了。    
  这两个总兵是他所统三镇的另两个总兵官,一个是捷翎镇总兵火简仁,另一个是德威镇总兵米迫。这三镇所统属兵士属北疆擢勇卫配下,共是三万六千人,擢勇卫统领是拓拔自己,另二人即为副将。不过这三人联手已有8年,在北地纵横来去,杀得匈奴闻名胆丧,有“擢勇三凶”之名。此次奉派南来,大王特地选擢勇卫也不为无因。    
  片刻之间,两人已经骑马赶到,拓拔将二人引入帐中,到帅案前坐定。    
  “前日我与南军孙都督定计,今日南军已经全部撤离,这里只留下我们,特请二位前来,要好好计议一番。”拓拔开门见山,先说关要之处。“当面倭军十八万,兵力强盛,我与孙都督商议,倭人非匈奴等蛮族可比,他们自立为国,处处效我华夏,看来学得也颇象样。此次交兵,南军虽然连胜数阵,但是暗里已经吃了大亏。孙都督说倭人骁勇,不可轻敌。我看南军将士也不弱于我们北军,看来这些倭人果然有其独到之处,我们兵力不及,硬拼必然损失惨重。我与孙都督议出一计,倭人全军尽出,精锐尽在此间,国都防务必然荒疏。孙都督引南军自西边茂林绕途突袭倭人京都,我等在此引住敌军,不让他们回援,等京都陷城,倭人必然大乱,我们再两军夹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他一头说,一头在案上地图上指点,另二人不住点头。    
  “我看我们要先行挑战,不然倭人背后有警必然分兵驰援,留少兵在此与我军对峙即可,我看要如此……”火简仁是个小个子,瘦瘦的身材,一说话喉间的喉结就格外引人注目的上下移动,但这三人都是十分相熟的过命交情,只是听他说话。    
  三人议了半个时辰,定下一个方略。随即米迫站了起来。    
  “那就如此吧,我来布置。”说完米迫向帐外走去,高大的身材经过帐门时直遮得帐内一黑。    
  “出营!!”米迫大吼一声,身后数千德威镇士卒齐声呐喊,大营内鼓声动地,营门大开,德威镇士卒出营列阵。米迫手里提着一杆大刀,骑在一匹白马上昂然出阵,身后是一字排开的三十六名中军护卫。德威镇是一支骑兵,兵士在北疆与匈奴骑兵经年血战,连破强敌,个个都是饱经战阵的劲卒。这时数千人列阵,阵中只有马蹄与衣甲摩擦之声,一声痰嗽不闻。    
  “吹号,列锋矢阵。”米迫举起左手往下一挥,身后一名传令官见状忙举起牛角号,“呜呜”连吹数声,只见德威镇阵中旌旗翻卷,片刻间已经布好阵势。    
  “他们不上当吗?那也忒托大了。”米迫嘴里喃喃的道。他就是要引敌军出营,然后大杀一阵,打痛了他们让他们以为华军大军依然在此。如果倭人对他不理不睬,反倒是十分麻烦的一件事。    
  还好对面营中也有了点动静,先也是有人擂鼓,接着军旗招展,营门大开,数千倭兵出营列出阵势,看去军容也甚严整,匈奴铁骑虽然厉害,也不象他们如此行列有伍。    
  远远听见有说话之声,米迫眯眼望去,只见对面也是一员将官骑马来到阵前,正向部下训话。相隔既远,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见他阵中一面大旗上写着将官名号,“日本左都指挥使开翔藩大友”。    
  “哦,原来是大友信仁。”米迫立时想起曾听拓拔谈起,倭人阵中颇有几个名将,其中有号称“大阪三本枪”的三个,乃是当日倭人对阵突厥时出的几员宿将。头一个就是这个大友信仁,第二个叫做田本利三,第三个叫西明弥康。田本利三已在出云一战中阵亡,西明弥康据说留在京都,这个大友信仁看来是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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