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对于冬梅曾经的手下留情甚是感激,想着这小妮子可真不简单,明明身怀武功,杀伐果断,现在装出这副卖笑的小女儿模样,还真是难为了她。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陈小九捏着冬梅柔弱无骨的小手,翻来覆去的摸索道:“我这不是来看红杏姑娘了吗?着什么急嘛!”
“你只想看红杏姐姐啊?难道就没点别的心思?”冬梅满脸嬉笑,循循善诱道。
陈小九会意的嘿嘿一笑道:“有啊,我当然还要看看可爱的冬梅姑娘啊,自从那日冬梅姑娘扭着柔嫩的身子,在我腿上做那么一会后,我就被姑娘你迷得神魂颠倒了,梦中都会出现姑娘的影子,每次我醒来后都是大汗淋漓啊!”
冬梅姑娘心中一喜,而后又惊奇道:“公子你真会说笑,梦到我怎么会大汗淋漓呢?”
“嘿嘿,这个……这个……”陈小九挠挠头道:“每次都是你下我上,当然很累?,下次争取我下你上,就不会大汗淋漓了!“
陈小九虽然说的隐晦,但冬梅姑娘久混风月场所,一下便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急忙腼腆的娇嗔道:“公子你坏死了,你再欺负冬梅,冬梅便不理你了!”
陈小九哈哈大笑,又对她道:“冬梅姑娘,叶公子是不是还在内堂下棋?”
冬梅柔声道:“这个叶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失心疯,自从那天比赛起,除了出宫,便一心扑在排局上,一坐便是三天三夜,哎……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得出来,可真是苦了他!”
陈小九一听,心中已然有数,便对她道:“冬梅,我去看一下叶公子,你先回去和红杏打声招呼,我一会就去找她聊天解闷儿。”
“那你可快点来啊,等久了姐姐会生气的。”冬梅拽着他的胳膊撒娇着,而后扭着屁股欢快的报喜去了。
冬梅小妮子的屁屁还真是挺翘啊,让人生出一种抚摸的冲动,他摇着头,亦步亦趋的走进了内堂。
房间内还是老样子,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诗画,显得古色古香,十分有内涵。几个娇俏的小丫鬟分别站在四角听后吩咐,叶吟风依然坐在排局前冥思苦想,而钟越怡然自得的坐在一旁品茶,搂着一个颇具姿色的妖艳女孩,正在上下其手逗弄着。
“小越,玩得好开心啊!”陈小九轻声叫道。
“九哥?你怎么来了!”钟越回头见是陈小九到了,忙把正在往他怀里乱拱的妖艳妹子打发走了,兴高采烈的跑到他身边打着招呼。
钟越现在心情十分的舒爽,芦柴棒一案刚刚审完,他就得到了消息,胜利的天平完全倒向了他哥哥钟彬一边。不仅摆脱了孙科的阴谋诡计,而且更上一层楼,赢得了民心,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大喜事啊!
而孙科完败,被气得当场昏在公堂,即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
这一切,都是归功于陈小九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而陈小九这人又是他一力推荐的,他自然有识人之功,以后哥哥再也不敢说他结交狐朋狗友了。
他见是陈小九出现在眼前,那怎么能不高兴呢?这可是他的大恩人哪!
陈小九见钟越对自己是发自肺腑的亲切,心中自然也很是高兴,他拍了一下钟越的肩膀,以示关心。
“九哥,多谢你啊,没有你,我哥哥可就难以脱身了!”钟越一脸感激道。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有什么感激不感激的,以后你再这样说,做哥哥我可生气了!”陈小九假装嗔怪道。
“那好,我便不说,小越我是个重情分的人,这份大恩我记在心里,永不会忘记!”钟越忙引着陈小九就座,招呼丫鬟给他斟上茶,却又见陈小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仍在皱眉思索的叶吟风,他摇头苦笑,小声道:“九哥,叶兄他中魔了!如此这般,已过了三天三夜,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过!”
陈小九听后,轻轻一笑,不发一言。
“九哥,这都是因为你啊!”钟越小声道:“若不是九哥给红杏姑娘做了那首妙诗,叶兄也不会受这般苦楚了!”
陈小九遥望着叶吟风镇静的身影,心中十分的震动,他看到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一个人的恒心与毅力,一个贵公子,能三天三夜不睡觉,只为解出一盘排局。在别人看来或许都将这样的离奇行为引为笑柄,一个贵公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因为一副排局为难自己,这不是有病吗?
而陈小九决不会有这样肤浅的想法。前世的他是一个出色的破译专家,对于这种痛苦的追求最有感触。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精神?世间能有几人有之?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如果叶吟风把这种精力用在别处,再配上他的智谋与诡计,那还不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吗?
他玩味的一笑,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真正心生佩服的唯有两人,一个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衣公子,另一位便是眼见这位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惊涛骇浪的叶吟风。
第一百五十章 喜欢男人?
陈小九收回关注的目光,悠闲的品了口茶,良久,又略有些疑惑的问道:“小越,杭州崔家是什么来头,势力能有多大?”
“杭州崔家?”钟越十分奇怪的看了一眼陈小九,浑然不明白九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谈论起崔家来。
他略一沉吟,嘴角一撇,露出些许不屑道:“崔家吗?在杭州也算是个名门望族,以世代出举人而闻名乡里,家中早些年出过一些高官大爵,现如今不务正业,还不是仗着与李家同气连枝,作威作福,横行乡里,名声也不甚好!,正逐渐日落西山,长此以往,过得几年也就销声匿迹了!”
陈小九听罢,心中摇头,这个小越,看来与崔家的仇恨还不小呢,事情如果这样就好办多了,他忽然神秘的问道:“听说崔家小一辈中有个崔州平,博学多才,威名远扬?而且也中了举人?”
钟越听罢,面上一红,即惭且愧,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才学与崔州平相比不遑多让,而且这个小子走街串巷,与寡妇私通,和尼姑苟合,色的淫贱,坏的流脓,与自己的高风亮节相比,崔州平给他提鞋都不配。
可奈何这小子走了狗屎运,偏生他就能考中了举人,而自己虽然自认才学上与他不相上下,但名落孙山,胸中憋了一口气,弄得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
他想到这里,忙冷笑道:“威名远扬?应该是臭名昭著才对!”
“何出此言?”陈小九从慧娘那里了解到的情报有限,钟越身为第一大纨绔,自当对崔州平这样的二等纨绔了解甚深。
“这小子才学不错,可人品着实差了些!”钟越见左右无人,捂着嘴嘿嘿冷笑道:“这个小子不光喜欢女人,还喜欢男人那!”
“当真有此事?”陈小九一听,心中惊喜万分。
崔州平这狒狒竟然有断袖之癖?那真是天助我也!陈小九因为芦柴棒一案,细细研读过当朝律法,断袖之癖虽然是种高尚的爱情,可在大燕朝是绝对不被接受和容忍的,一但做实了证据,其罪轻则仗廷,重则从军。
而且这个崔州平不光有断袖之癖,竟然还男女通杀,这种双性恋,按律法定然会判得更严重啊!
“那还能有假?”钟越言之凿凿道:“这事别人不知,我却知道的清清楚楚,极乐寺旁边有个很破落的小寺庙,这个小寺庙没有香火,没有进项,其实,暗中就是崔州平花银子养着的。”
“你怎么会知道?”陈小九急问道。
“我与极乐寺的天同方丈极好,天同方丈暗中发现此事,颇为头痛,佛门重地,怎能藏污纳垢,他亲口和我说的,想让家兄处理此事。且天同方丈是有道高僧,品行高洁,从来不打诳语,此事必然千真万确。”
“而且……”钟越又神秘小声道:“天同方丈还说,每次崔州平办事时,都是淫乱不堪,一大帮子假和尚与他一起作那羞人的事,每次崔州平出来后都撅着屁股,似乎不敢走路!但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哎,想想那种老爷们声嘶力竭,汗流浃背的模样,啧啧啧……,那是多么的壮观啊,有机会,定要仔细瞧瞧其中有什么玄机!”钟越嘴角一笑,似乎十分的留恋此景。
聚众淫乱?我的娘亲啊!天助我也,陈小九听到钟越的一番确凿的描述,菊花一紧,气愤有之,激动有之。
气愤的是崔州平不仅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个双性恋,更令人无法忍受的,这个大狒狒还是同性恋中的受儿,如此一个斯文败类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娶我的老婆?我日你八辈祖宗的菊花。
令他激动的是恶人有恶报,这个小子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独特的爱好,也不会让他抓住要害,一击必杀。
钟越正咬牙切齿的发泄着怒火,却见陈小九一脸阴沉的冷笑,他急忙问道:“九哥,你笑什么?这样的丑事我都觉得不耻,你怎么反而高兴成这个样子?”
“小越,你可是帮了我个大忙啊!”陈小九拍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小越,你九哥我走了运,给你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嫂夫人啊!”
“竟有此事,九哥,你早不和我说?让小越我高兴一下,快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钟越眼中闪着喜色,追问道。
早?还能多早?我这不刚刚勾搭上,就和你说了,还不够早吗?
“嘿嘿,就是那个陈家裁缝店的陈老汉的女儿,陈慧娘啊!”陈小九挺着胸脯颇为自豪道。
“原来是她啊!”钟越伸出大拇指,赞叹着:“高,实在是高,慧娘可是咱们杭州有名的小家碧玉啊,杭州多少才子对她颇为钟情,争着到她的裁缝店做衣服,只为看她一眼,可慧娘真是个好姑娘,都不假辞色的将他们乱棍打出,啧啧啧……,没想到九哥好手段啊,竟然入了慧娘的法眼?我佩服得紧呢!”
那是,九哥出马,一个顶俩,怎么能与那帮市井之徒,二等纨绔,相提并论呢!
“九哥,偷偷问你个小事情,嘿嘿……,你和我说,你和慧娘有没有……”钟越一脸贱笑,伸出两个大拇指放到一起比划着。
有你个大头鬼啊,陈小九拍了一下小越的脑袋,颇有些低落道:“本来我与慧娘郎情妾意,颇为圆满,可是不成想被崔州平那厮横插了一杠子,让我郁郁寡欢啊!”
“九哥,这事情与崔州平何干?你慢慢和我说来!”钟越拍着胸脯道。
陈小九见火候已到,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当然,其中着重讲述了崔州平这厮恃强凌弱,强娶豪夺的丑恶嘴脸。
钟越本来就对于崔州平的丑恶嘴脸,厌恶得人仰马翻,待听到陈小九这番言语,气得义愤填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四角的几位丫鬟,见此一幕,吓得颤颤兢兢,目瞪口呆,浑然不明白这位大纨绔怎么会突然发飙。急忙赶过来嘘寒问暖,将碎掉的茶杯弄走,又换了一副新的端上来。
小越真够兄弟啊,就冲这份怒发冲冠的心意,我也得好好的待他,陈小九急忙宽慰着他道:“小越,你这是干什么?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沉不住气?”
钟越仍气鼓鼓道:“这个始乱终弃,喜欢老爷们、野汉子的狗东西,竟然还敢争夺九哥你的心上人,我绝饶不了他!”
“小越,你不用急,好事多磨。”陈小九气定神闲道:“你刚才不是说崔州平与那些和尚有断袖之癖吗?我们正好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好好的整治一番这个登徒子,为杭州广大妇女除一大害!”
钟越一听此言,乐不可支,心想,这厮得罪了九哥,便是他的死期到了,急忙欣喜道:“好,九哥,我们便想个计策好好的整治他一番,让他尝尝九哥与我钟越的厉害!”
陈小九冷冷一笑,趴在钟越耳朵边上密语了一番,钟越听后,乐不可支,连连点头答应。
“凡事先礼后兵,我陈小九也不是铁石心肠,小越你先去商谈退婚的事情,如果能说得通,那便算他识相,如果他不给你面子,就别怪咱们心狠手辣!”陈小九一锤定音道。
“九哥不仅才智卓绝,还这般宅心仁厚,真令我钟越佩服得紧哪!”钟越拍着马屁,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不过,九哥我还有一个想法,你倒是听听!”
陈小九见钟越那副贱笑的模样,心中一动道:“小越,你还有什么妙计?”
钟越冷哼一声道:“九哥,你可知崔家有个世代相传的摘星楼吗?”
摘星楼?陈小九心中一怔,暗想,崔家好大的口气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摘星楼
“正是摘星楼!”钟越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崔州平虽然品行不端,爱好独特,对男人的菊花深有研究,可脑中却有真才实学,让人不敢轻视。”
“崔家祖上以读书为荣,人才辈出,实在了得。所得殊荣,无人能及,堪称璀璨。从崔州平向上推及九代,出过三个状元,四个榜眼,六个探花,举人更是多如牛毛,不胜枚举!”
钟越品口茶又徐徐道:“太祖皇上为了号召天下才子向崔家学习,特赐予一座八角双楼,名曰摘星楼!以此彰显崔家博学善思,人才辈出的名望,意为崔家学问之高,可摘星辰。”
陈小九听到这些多如牛毛的荣誉,也惊得出了一口冷气,状元榜眼探花这玩意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考中的,万千学子中才仅有几人而已。崔家历史上竟然出过这么多出类拔萃的人才,当真不可不可思议。
如此说来,那崔家既然如此富有盛名,应该是杭州最具势力的名门大户啊?可现实中,崔家分明不如往昔,在杭州也只能算是高门大户中垫底儿的货色,这又是怎么回事?
钟越看出了陈小九的疑问,忙道:“崔家祖上曾经参与皇子们之间的争斗,结果崔家支持的皇子以失败告终,所以崔家不被皇室所喜欢,已失宠三代有余,势力日渐衰落。但崔家博学善思,人才辈出的名头还是远近闻名,众人皆知。即便在现在失宠的年代,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在学问上与崔家相媲美。”
陈小九消化了一下钟越的话,又疑惑的问道:“小越,长话短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钟越神秘一笑道:“摘星楼既然是皇室所赐,崔家甚为重视,每年都会开放一些时日,以彰显皇恩浩荡,还要借此机会行祭祀之礼,声势浩大,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端的是热闹非凡,普天同庆。江南士子无不趋之若鹜,争相前来观看崔家的祭祀典礼。”
“恐怕不止如此吧?”陈小九冷冷一笑,打断钟越道:“崔家祭祀,杭州士子才人凑凑热闹也就算了,外地的那些穷酸学子,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怎么会只为了看一眼崔家的祭祀大礼而来呢?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九哥说得对极,其实事情远不及此!”钟越道:“崔家很有心计,为了保持这种众星捧月的态势,又故意弄出了一个噱头,增长人气!”
“什么噱头?”陈小九奇道。
“此噱头名为闯五关!”钟越信誓旦旦道:“每个前来观看的才子,都可以参加摘星楼一个十分有趣的闯五关游戏!”
“闯五关?有趣的名字,何为闯五关?”陈小九奇道。
钟越说到此处,颇为凝重道:“摘星楼共分七层,六层七层为崔家历代祖宗牌位。其中一层到五层,都由崔家后起之秀与博学多才的遗老们把关出题,通过一层,赏银十两,通过二层,赏银百两,通过三层,赏银千两,通过四层,赏银万两,通过五层,赏金千两!”
钟越拍拍手道:“所以,众学子都想闯五关,不仅可以博得个好名声,还能得到丰厚的金银奖赏,既得名又得利。如此一举两得,众学子纷纷趋之若鹜,争相前来闯关。”
“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吧,这里面一定是有古怪!”陈小九冷冷笑道:“崔家既然敢给出这么高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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