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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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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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摇摇头,道:“不一定,但却是最能服众的。”

    “陛下,内务府的性质,与其他衙门有所不同。它不是一个专业的衙门口,像工部,若一个人不会营造,让他去做主事他也干不了。但内务府么,基本上每一个衙门口,只要能在大唐技校毕业的学生,他都能够胜任。那么,能否服众,则是他未来能走多远的决定因素了。内务府的主要骨干,臣不打算用外人,所以臣让他们自己选,他们自己选出来的,他们心里头也服气。”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朕也学到了。”李世民呵呵笑道,忽然他又问:“李牧,你真打算考科举啊?其实你现在的名望,考不考科举,也无人质疑你,没有这个必要吧?”

    “陛下,君子无信而不立啊,臣一定要考。”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朕也不瞒你,这几日礼部一直有人上奏,有说你参加科举不妥的,有说要改变科举规矩的,朕看得出来,背后有山东士族的影子。科举啊,从前朝到今日,都是有一定之规,牵一发而动全身,改起来太麻烦。你若参加科举,他们必然会倾尽全力阻拦,朕不担心你的才学,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若大意失荆州,对你的名声也有损,也涨他们的士气。”

    “而且你放言,必得常科和制科双状元,这话也太大了些。圣人典籍浩如烟海,他们又沆瀣一气,若是非得难为你,你也未必能招架。朕还有一个担心,是怕他们为了阻止你,而向外界透露题目,朕是打算选拔几个可用之人的,李牧,你可懂朕的意思?”

    李牧沉吟不语,他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如今礼部几乎为山东士族所把持,大小官吏都与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牧自己把话说得太大了,放言豪取双状元。若让他成了,山东士子将会颜面无存。所以他们一定会极力阻止李牧,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向其他学子透露题目,这是他们完全可以做到的事情,李世民都阻止不得,他们不在乎中状元的是谁,只要不是李牧,他们就赢了。

    而李世民迫切想要提拔一批年轻人才,巩固朝廷的根基,因此想劝李牧不要参加科举,让科举如常进行。

    李牧自然是可以放弃,因为他此时的地位和声望,远超状元能够带来的一切。武德年间的状元孙伏伽,如今不过是大理寺少卿,才四品而已。李牧现从三品内务府总管大臣,掌管内帑与皇产,执掌工部,已然与六部尚书平起平坐了。

    多这状元,少这状元,其实没多大差别。

    但李牧心中还是拗不过这口气,凭什么自己就得退一步呢?来到长安之后,与门阀世家的较量中,他就没有退过,凭什么这次就得退呢?

    不退!

    李牧梗起脖子,道:“陛下,臣不退!臣要挫挫他们的锐气,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让他们放马过来,臣接着就是了!”

第671章 豪言壮语(改)() 
李世民叹气:“朕是为了你好,是怕你受了挫折,但你既然不听,也随你,朕不管就是了,随你们折腾吧。”

    说罢,便不再提这件事,把注意力放在了戏上面。

    在李世民看来,李牧是没有机会得双状元的。因为考状元这件事,不仅仅取决于实力,很大一部分还是运气。即便李牧的运气好,但在所有的出题人,监考人,都与他作对的前提下,他想得状元,难!

    王鸥挨着李牧坐,看着李牧梗着下巴的样,她就心疼。趁着李世民看戏的空档,偷偷在桌下牵了李牧的手,李牧瞧了她一眼,在细腻光滑的手背上摸了两把,惹来佳人脸颊微红。

    他俩哪知道,这个小动作,瞒过了李世民,却没有瞒过长孙皇后。长孙皇后瞧着俩人这甜蜜痴缠的劲儿,心里暗道,果然什么样的女子,都逃不过情劫这一遭,王鸥年轻时是眼界多高的一个人儿,多少翩翩公子她都不放在眼内,却唯独像是着了魔似的,爱极了李牧这个混小子。

    这感情的事儿啊,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窦娥冤是一个大戏,一晚上演不完,所以分了三天,今儿是头一天,演到了张驴儿误杀了自己的父亲,恼羞成怒,把所有过错都归在了窦娥的身上,自己做了苦主,把他告到了齐州衙门。刺史郑大卢接了官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百姓们正看得入迷,见竟然不演了,都吵嚷了起来。二狗扮演张驴儿,正在台上,好说歹说就是不行,平息不了众怒,又因他演的人物太过于可恨,惹得那气性大的观众,把鞋都丢到了台上。好在二狗跑得快,不然他都得让鞋给埋上。

    二楼,李世民也是一脸埋怨。他也是头一次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想知道后头是什么剧情。没想到正紧关节要的时候,不演了,好不高兴。

    “陛下,这都快子时了,再演就亮天了。好饭不怕晚,您想看,明天晚上再来呗。”

    “朕怎能常常出没这等烟花之地?你把朕当什么人了?朕这两日来,那是与民同乐!”

    “呵”李牧笑了声,把一肚子吐槽都憋回了肚子里,赔笑道:“陛下,这儿也不是烟花之地啊,咱们丽春院是戏园子,就是演戏给大伙看的,不是那等藏污纳垢之所。忙活一天了,来这里喝喝茶,吃点干果,看一场戏,正是消遣呐。陛下日理万机,理当有歇息的时候,如此劳逸结合,才是长久之计。”说着李牧看向长孙皇后,道:“臣想,皇后必能理解陛下,陪陛下一起来看。不如就这么着,您二位办个套票吧,打八折。”

    “哈,你还想收朕的票钱呐?

    “陛下,咱不能玩赖啊,您是明君,怎能赖人票钱呢,这要是记在史书之上,得多叫后人笑话?”

    李世民还要说话,被长孙皇后拉住了,长孙皇后瞧了李世民一眼,道:“陛下,李牧说得有理,士农工商,各行各业,都得糊口,陛下怎好作市井无赖的模样,看戏得买票——”说着话,只见他目光流转,看向了李牧,道:“李牧,你是内务府总管大臣,内帑归你管吧?你就从内帑支取套票的钱,记在账上就是了。”

    李牧被噎了个结实,虽说他管得是内帑,长孙皇后也说得没错,但这种记账的操作,总感觉还是花自己的钱似的,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

    李世民嘿嘿直乐,心里暗道,还是得皇后,若是没有皇后在身边,朕总吃李牧小子的亏。

    “好,就按皇后的意思办,你记账就是了。夜深了,朕明日还要早朝,就回宫了。”李世民看向王鸥,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失态,礼貌微笑:“牡丹夫人,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王鸥淡淡地说了一声,一丝表情也无,看向长孙皇后的时候,才露出意思笑脸,道:“恭送皇后。”

    “姐姐也早些休息。”

    李牧送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到楼下,外头还在吵吵嚷嚷。李牧有些恼了,跳到台上,拿起扩音喇叭,吼道:“尔等刁民,吵嚷个屁?你们只顾着一夜看完痛快,不管演员累不累啊?这可都是活人,都是肉嗓子!给你们演一场,直接就哑了,后半个月干瞪眼呐?”

    “再说了,我们这戏园子,就白给你们看呐?今儿是首场,白看也就白看了,本侯还感谢你们捧场,等会还要撒币!你们还贪心不足,想要一次看完,哪有这种好事!都给本侯老实点,惹急了本侯,这戏不演了,让你们一辈子看不着结局!”

    这一招太狠了,这戏这么好看,谁不想知道个结局?直接不演了可还行?

    有道是横的怕更横的,李牧站了出来,登时全都哑火了。没人敢在吵嚷,可是这戏得看呐,有人喊道:“侯爷,咱们还想看,明个还演么?”

    “明天辰时卖票,黄昏开演,不在外头,在里头!买了票才能进场,数量有限!想场场不落的,你们就买套票,舍不得钱,就打别人嘴里听吧!”

    李牧说完,挥了挥手,几个帮闲抬着一筐铜钱上台来,与此同时丽春院的二楼也开了窗,呼啦啦的一起往下扔钱。大伙本来还有问题要问,看着逐鹿侯又撒币了,也顾不得问,都趴在地上捡钱。

    李牧喊道:“别踩着脑袋啊那汉子,你要不要脸,松手,给那孩子!你松不松?我揍你啦!”

    那汉子不听话,李牧真从台上跳下去跟人家厮打了起来。李世民瞧着李牧这副样子,唯有苦笑,放下了帘子,对长孙皇后道:“皇后,你瞧,就这样还说要豪取双状元呢,朕这贞观朝,头一个状元要是这副模样,朕哪还有脸面啊!”

    长孙皇后笑道:“臣妾倒不觉得有什么丢脸面的,古往今来,凡是大才,必有奇异之处,只要不犯大错,陛下当包容才是。”

    李世民无奈道:“你呀,最近越发的向着李牧说话了。也不知这小子怎个讨好你了。”

    “他效忠陛下,为陛下分忧,就是对臣妾的讨好了。”

    李世民没话可说了,撩开帘子,又看向了丽春院门口。王鸥站在那儿,气质超然,如同仙子一般,微风吹动她的裙摆,飘然若仙。李世民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目光,眼神竟有些痴了。

    “陛下看什么呢?”

    “啊?”李世民赶紧把帘子放下,尴尬地笑了一声,道:“皇后,朕——”

    “陛下、”长孙皇后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当自重。”

    “朕”李世民点点头,挤出一个笑:“朕明白。”

    从长安城回到山谷,已经子时过半了。烧了水,沐浴过后,已是丑时。白巧巧和王鸥早已歇下,唯有旁边李知恩的房间,还亮着红烛,也不知这妮子是什么时候做的准备,窗花红被,还铺了白布,为的是什么,不用说也明白。

    李牧推门进来,李知恩听到了声音,吓得激灵了一下,盖头下的俏脸红到了脖子根,心跳徒然加快了数倍,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李牧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李知恩一杯,自己拿了一杯,拉过她的手腕,轻轻对碰了一下,贴在她耳边,语气轻薄,道:“我的亲亲小宝贝儿,乖乖小老婆,可否赏个脸,跟夫君共饮一杯啊?”

    “好好、”李知恩紧张得过了头,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了,拿起酒杯便要喝——

    “欸、”李牧阻拦了她,道:“这么喝没意思,咱们这么喝——夫君喂你,你再喂夫君,可好?”

    李知恩已经六神无主了,平日里的聪明劲儿一点也没了,傻乎乎道:“怎么喂呀,我不懂。”

    “这样、”李牧把杯中的酒含在嘴里,撩开盖头,吻上了李知恩的小嘴儿。李知恩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哪里想得到李牧会来这一手,顿时身子僵硬得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仰倒在了床上。

    手里的酒杯,也掉了下去,撒在了白布上,浸透在了红被里

    翌日,太阳高挂!

    李牧从李知恩的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李知恩比他起得早,作为后入门的妾,她还有自己的一套事情,比如说得早起给夫人敬茶啦,李牧也不甚了解,反正他是够累了,昨夜一战,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腰膝酸软,四肢无力,脚步虚浮,急需来一碗固本培元汤,否则今天一整天都不可能有力气了。

    “有人吗?我饿啦!”

    李牧扯着脖子喊了声,厨房的门儿开了,竟是王鸥在里头,瞧见李牧的样子,忍着笑道:“夫君,醒啦?”

    李牧打了个哈欠,来到跟前看了看,没见到白巧巧和李知恩,便问:“她们俩呢?怎么只留下你一个人熬粥啊?”

    “她们去给老夫人请安去了,知恩成了新妇,当然要告知老夫人一声,这是规矩。见你睡得香,就没喊你起来。”说着,王鸥有些脸红,指着火上的砂锅,道:“粥是巧巧洗了米煮的,我只会添柴。”

    “难为你了。”李牧笑了笑,在王鸥脸上亲了口,接过她手里的柴禾,道:“我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第672章 毕业证() 
“会一点儿,也不算特别会,对付能吃吧。”

    李牧从仓库找到一块牛肉,程家数日前送来的,放在冰砖上头冷冻,保鲜的同时,又不用担心变质。

    李牧切了一些肉片下来,找到珍藏起来的“安息茴香”,撒了一点儿在上头,然后放到锅里翻炒。这个菜在他前世,叫做“孜然肉片”,是他最喜欢吃的菜之一,做法简单又好吃,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王鸥把粥盛出来,看着李牧忙活,忽然见他额头上有几颗汗珠,挽着袖子帮他擦了。

    李牧瞧她一眼,王鸥报之以微笑,李牧也笑了。他很享受与王鸥在一起时候的“省心”,但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李牧拿了个盘子,把菜盛出来。虽然只有一盘菜,但也够俩人吃了,原本只有粥跟鸡蛋来着。

    “尝尝,怎么样?”

    李牧夹了一片肉放到王鸥的碗里,殷切地看着她,等待着表扬。

    王鸥看着碗里的肉,却有点犯难。她的口味很素淡,虽然也不是素食主义者,但确实几乎不怎么吃肉,牛肉更是不知道多久没吃了。可是情郎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做出来的,不吃吧,怕他伤心,看了李牧一眼,还是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好吃不?”

    “嗯嗯!”王鸥用力点头,李牧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他和王鸥在一起这么久了,其实是知道她的口味的,他是故意做这个菜,想让王鸥吃点肉。若是换了李知恩,他就要做素菜了,这妮子随身带着一个小包,里头满满的蜜饯和肉干,嘴里都不带闲着的。昨晚李牧搂着的时候,很明显可以感觉到丰腴了不少。

    “鸥,喜欢这种生活么?”

    “嗯?”王鸥好不容易把肉片咽下去,抬头看向李牧,美眸之中有一丝不解:“夫君指的是什么?”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喜欢么?”

    王鸥点点头,笑道:“喜欢呀,和夫君在一起,什么样的日子都喜欢。”

    李牧无奈道:“你呀,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哄么。我是你的夫君,又不是你儿子——心里怎样想的,就怎样说,你我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

    “唔、”王鸥听李牧这样说了,想了想,道:“其实我最喜欢夫君作诗的样子,旁人作诗,都要想题目,韵脚,然后想尽办法的应景、点题。而夫君作诗呢,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刀砍浮躁的痕迹,洋溢着一股发自内心的自信,把旁人都比了下去。那种意气风发,昂扬肆意的神态,是最让我着迷的了。”

    “啊、这样、”

    李牧的表情有点僵,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儿。他哪会什么诗文,每一句都是抄来的,王鸥说喜欢他作诗的样子,这哪是喜欢他呀,这是喜欢李白呀。

    李牧摸了摸鼻子,道:“那,若我不会作诗——你还喜欢我么?”

    “不会作诗么?”王鸥想了想,道:“也会喜欢吧,但可能不会喜欢得这么快,像是着了魔似的。”说着,她自己笑了起来,脸颊飞起一团红晕。

    也不知是不是安慰。

    李牧心里叹了声,忽然拿起王鸥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王鸥不知他要干嘛,疑惑地看着她。

    李牧握着王鸥的手,道:“等我金榜题名的时候,咱们就洞房花烛。”

    “那万一若是考不中呢?”

    “没有这种可能。”顿了一下,李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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