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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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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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内容非常不妥,臣想起来了,当时契约中有一条是这样说的,认购股份的钱,也是保证金。朝廷把盐矿大计交由民间股东,若众股东不能很好的完成朝廷的需求,那么就是违约。违约的损失,若是利益不够弥补,就是从认购金中扣除的。”

    “因此这些钱,如今算是押在朝廷手中。股东确实无权过问,只要来日李牧能保证把这些钱还给股东,他如何行事,其他人当是管不着的。我跟侍中,实在是身涉其中,关心则乱。李牧做生意,从来都是稳赚不赔,他能做此决定,想必是有所打算,只是我等不明其意罢了,臣险些污蔑了忠良,还请陛下治罪。”

    王珪没想到长孙无忌如此豁的出去,他本以为,就算服软,也是有限度的服软,毕竟吃亏的是自己。但看长孙无忌这架势,斗不过就奔着另一个极端去了,一输到底了,心中咋舌之余,也忙道:“国舅说的是,老臣还是不够透彻啊!”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二位爱卿能明白这个道理便好了,治罪就太过了。你们和李牧一样,都是朕不可或缺的大才。国家大事,李牧不如你们,但若论做生意,二位也不得不承认,你们便是加在一起,也不如李牧。朕为天子,当揽天下人才为我所用,如此方能治理好国家。二位爱卿,以为如何?”

    二人齐齐躬身,道:“陛下圣明,臣等受教。”

    “好了,你们的奏本,朕就当做没有看过。但李牧那边,却还是要去一趟。这小子愣得很,以前没有内务府,他想做什么,不得不假于人手。现如今有了内务府,他兴许是真的想收回到自己手里。朕是一个守信之人,既然之前都已有定论了,就算是收归内务府获利更多,朕也不会趁火打劫。但李牧是内务府大臣,是朕的钱口袋。朕早已允诺不插手他的经营之事,他要是一意孤行,朕也没有办法,所以,二位爱卿,可得好好的说呀。”

    王珪和长孙无忌的表情都僵了,他们来的时候,气势汹汹,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李牧甚至连人都没露,就一道奏折,就把局势逆转了。

    更让他俩觉得难堪的是,这道奏折竟然是跟他们的奏折一起递上去的。也就是说,李牧昨日便已经料到今日的事情,先发制人了。

    他才十七岁啊!十七岁的城府,便如此之深。难不成真的像传言中那样,是天上掉下来的仙人转世吗?

    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二人躬身告退,刚出殿门口,便听到身后李世民的放声大笑,这笑声如贯耳魔音,二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羞臊,快步下了台阶,各自备车,直奔逐鹿侯府。

    俩人都不敢耽搁——若是去了晚了,保不准就要背锅,涉及订单的事情,谁敢怠慢?

    李牧把奏折递了上去,然后就没有再想这件事。这件事,他布局了很久,可能发生的状况,都已经有所预料,根本不会出什么纰漏。

    今日无事,白巧巧等人去了店铺之后,李牧便带着胖达进了工作室。他给胖达做了一个窝,让它在里面睡觉,他自己,则是用木板钉了很多槽子,搞了一些腐殖土装满了,然后把从第一个花盆中分出来的土豆秧种植了进去。经过小竹的细心照顾,他一个月前切开种下的土豆,如今都已经长成了三寸左右的苗了。

    除了土豆,李牧还把那日福袋赌出来的大西瓜吃完收集的种子,也种了下去。大唐虽然有西瓜,但是个头与他赌出来这个,相差太远,李牧总觉得,系统出品,必然不凡,所以把种子都留存了。

    种完之后,便是浇水。浇过了水,就是施肥了。李牧把他上次赌福袋赌出来的极速化肥搬过来,系统从来都非常抠门,这化肥倒是一个例外,竟然是50kg的大包装,比煤气罐都沉。李牧前世长在城市里,还真没搬过这么大袋的化肥。

    不过也好,量越大,能种的东西也越多。

    李牧找来一个葫芦瓢,从袋子里舀了一瓢,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化肥袋子上面,也没个使用说明。一槽子秧苗,用多少合适啊?

    他虽然没种过地,但也知道,化肥要是用多了,秧苗就烧死了。

    “不成,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土豆,分出来这么十来个苗,若是烧死了,那可亏大发了。”李牧想了想,把小竹浇花的水壶拿了过来,倒进去一把化肥融化了,然后均匀地洒在土豆苗上面。

    一壶水一把化肥,怎么也不能算多。先看看效果,慢慢总能试出来合理用量。

    他刚把水壶放下,独孤九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大哥,国舅和王侍中来了。”

第490章 火力全开() 
“让他们等会,我把地上的土扫一扫”

    李牧知道他们是来干嘛,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刚把扫帚拿起来,门外响起了长孙无忌的声音:“李牧,好大的架子。”

    李牧只好把扫帚放下,来到门口把门打开。看到耷拉着脸的二位,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大哥,拦不住——”

    独孤九想要解释,李牧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道:“国舅和侍中联袂而来,可是因为小子的奏折兴师问罪来了?”

    看他的反应,竟像对二人的奏折一无所知。

    王珪气不过,咬牙道:“李牧,你别装傻充愣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小子好深的城府,早就挖了坑等我们跳是不是?拿着我们的钱,再借给我们,还让我们感恩戴德,你打得好算盘呐!”

    李牧甩甩手上的土,拿了干净的手巾擦了擦,瞅了王珪一眼,道:“这位是王侍中么?最近我眼神不好,怎么不太敢认了?”

    王珪气得跺脚,叫道:“你休要猖狂,老夫你不认得?!”

    “呵,确实不太认得了。”李牧轻蔑地笑了下,道:“眼前之人,貌似一个赔钱赔得倾家荡产的商贾,哪有我大唐宰辅的风度啊?不不不,不可能,你绝对不是我认识的王侍中。”

    “我就是王珪!”王珪显然是被气傻了,拽了下长孙无忌的袖子,急道:“国舅,你告诉他,我是不是王珪!”

    长孙无忌路上已经想好了开场白,被王珪这么一闹,气势全无,也说不出来了,见他这么大年纪,还急得跳脚,也是有些怜悯,无奈道:“李牧,你别闹了,他是王珪!”

    “不能!”李牧斩钉截铁道:“我记得王侍中的眼睛被我打青了呀,这么快就好了么?哎哟哟,不愧是名门出身,如此高龄,恢复得这样快啊!”

    王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颤抖地伸出手,指着李牧:“你、你不当人!”

    李牧笑了起来,道:“老东西,幸亏你少说了一个‘子’,不然今天还得给你一拳!”

    话音落下,李牧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着二人,道:“王侍中刚才的话说得好,明人不说暗话。那今日我李牧,也做一回明人。若我所料不错,你们是来求我的。二位如此盛气凌人,像求人的样子么?”

    “恕我不奉陪,九儿,送客!”

    话说完,李牧伸手一挡,把二人推出门外,便要关门。

    王珪和长孙无忌都懵了,尤其是长孙无忌,之前他每次来李牧府上,李牧都是敬重有加,他私以为,李牧对他是有所顾忌的,不像王珪,毕竟是门阀,没有勋贵有面子。

    但是如今看来,李牧这小子是说翻脸就翻脸啊,这算什么态度?堂堂国舅,他竟不放在眼中?

    长孙无忌气得三尸神暴跳,抓着门槛站定,大吼道:“李牧,你小子太放肆!你在跟谁说话!你狂妄得没边了!”

    李牧看看他,冷笑一声,道:“国舅爷,你用不着跟我吼叫。今日既然大家都是不说暗话的明人,我就再说一句实话。我李牧已经不是当年被你的家仆折辱的李牧了,也不是那个为了点屁事儿就登门道歉的李牧了,如今,我身为从三品内务府总管大臣,总领内帑、皇产、宫廷事务,不归三省,不在六部,大唐盐业、矿业、建业皆出我手,工部也是我说了算,还当我是牛马呢?!”

    李牧伸手点指二人,霸气外露:“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李牧今日,也非吴下阿蒙,除了陛下,我用不着看谁的脸色。就算我李牧是牛马,那也是陛下的牛马,你们算什么?我有今日,可有你们的功劳?”

    “看看你们这副气势汹汹,登门问罪的嘴脸,若是外人看了,还当我欠你们钱!”

    长孙无忌气得说不出话了,指着李牧道:“你这——”

    “这什么?”李牧指了指自己,道:“想说我卑鄙?我呸!你们说得没错,我就是要把你们的钱再借给你们,事实就是这样,怎么了?我问一句,我办的是我自己的事情么?本来我是打算通过内务府,为自己挣点钱。可是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狗御史,把我这点心思都说穿了。当时金殿上,你们可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操心的是我,劳累的是我。最后赚了钱,我一文都拿不到。我便是天生贱命,活该给你们驱使的?用你们的钱,办你们的事,敢说这不合理?收你们点手续费,除开人工,也都是进了陛下的口袋,我花到一文了么?”

    “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够有涵养了。你们倒好,找我来了!一个个都多大岁数了,半点脸不要了是吗?好啊,那就一拍两散,我不干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反正干或不干,我都是守着酒坊和铺子过日子,干好了没好,干不好更没好,还受你们的气,呸!我不干了!你们去告我吧,让陛下把我流放三千里,正好回马邑当地主去!”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凭我李牧的本事,就算我回了马邑,我也是一样出类拔萃。至于留下这个烂摊子——”李牧冷笑一声,道:“没了我,我倒是看看,谁撑得起来!”

    李牧的一番话说完,长孙无忌和王珪的脸上都湿润了。倒不是他们感动了,而是李牧这‘喷子’模式开启,吐沫星子乱飞,二人躲又没地方躲,加上被震惊得呆若木鸡,脸上就像是淋了场小雨似的,洒得叫一个均匀。

    说来也奇怪,本来愤怒的二人,听到李牧这番话后,心里竟然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李牧却清楚的很。近一段时间,他在潜移默化的引导。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人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麻痹所有人。让众人觉得,李牧虽然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家伙,但他还是‘太年轻’了,不必过于防备。

    就连李世民,也着了他的道儿。每当李牧‘倒霉’或者‘吃亏’的时候,李世民总是忍不住要幸灾乐祸。文武百官,长孙无忌、王珪、魏征之流,都是如此,仿佛李牧吃瘪就是他们的快乐源泉一样!

    今日,也是如此。

    经李牧这么一提醒,二人才恍然发现,是啊,内务府再怎么赚钱,钱也没到了李牧手里。如此,便大大消减了阴谋可能性,因为他没有动机。

    而他使出这些手段,是在报复昨天没人帮他说话,从以往他的形式作风来看,这确实像他干的事情。

    按照这个思路顺下来,贷款的事情,也很好理解了。

    换位思考,也是如此。商铺,都是你们这些门阀勋贵的。订单给你们,钱你们赚,好处你们占尽了,还让我这个一文钱拿不到白干活的人搭钱?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谁的钱办谁的事情,一点错处都没有。反倒是自己这些人,显得忘恩负义了,人家李牧什么都得不到,却帮着做了这么多事,转过来,还要被兴师问罪,还要被扯后腿。搁在谁身上,发点火也是正常的!

    长孙无忌和王珪抹了把脸,互相对视了一下,都有些讪讪。

    事情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明明来的时候,一身的理,结果没几句,一点理都不占了。这是从哪还是的呢?

    但无论如何,李牧还是要安抚的。就像他说的,哪里少了他都玩不转。他要是真的撂挑子不干了,跑回马邑当地主,那门阀和勋贵的损失可就大了。别的不说,为了大唐盐业和大唐矿业的事情,钱财之外,各勋贵门阀调度的物资人力,都是无以计数的。一个庞大的系统运转起来,哪里都是耗费,若这些都是无用功了,其损失,谁也担待不起。

    王珪是真能豁出去面皮,他看了看李牧,忽然矮下去半截,竟是给李牧施了个礼。李牧赶紧避开,示意不受。王珪七十来岁,土埋半截了,受他的礼,传出去,都会说他李牧的不是。李牧又不傻,怎么会上这种当。

    “老朽错了,老朽给逐鹿侯赔不是了。逐鹿侯高义,为了陛下,为了我们这些人,担当了太多了。而我等愚昧之人,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属不应。惭愧之至,惭愧之至”见李牧面色没有缓和,王珪狠了狠心,又道:“旁人老朽管不了,但我太原集团一系,完完全全响应逐鹿侯。只要是与内务府有合作的,全都接受入股,贷款的事项,也都接受内务府的规矩,再不敢有半点违拗。”

    李牧哼了声,没有搭腔。

    王珪赶紧去扯长孙无忌的袖子,不住地使眼色。长孙无忌无奈,也只好放下架子,道:“李牧啊,咱们是亲戚。说起来,你也要叫我一声舅父。舅父误会你了,是舅父的不对。好在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你也不要一直耿耿于怀,叫外人笑话。误会既然解开,内务府的事情,舅父自然也是都支持你的,也不能让你白忙活——这样吧,只要是我陇右一系接的内务府订单,纯利的一成给你,如何?”

第491章 大获全胜() 
王珪也忙不迭道:“老夫这里也是一成——”咬了咬牙,又道:“若你觉得不够,还可以谈。”

    “二位长辈都是我的长辈,若非是把我逼得没了法子,何至于此?”李牧叹息一声,似是消气了不少,伸了伸手,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到我的书房来吧。”

    说罢,走在前头。长孙无忌和王珪只好跟着,独孤九留在后面,把胖达抱了出来,锁好门,才跟了上来。

    书房里,李牧请二位长辈坐下,又叫小竹上了茶,啜饮一口,才缓缓开腔:“二位长辈刚刚说的事情,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能接受。”

    王珪见李牧这样说,有些慌了神,忙道:“逐鹿侯,这又是为何?若你心里还有气,不妨提出来,都好商量,都好说啊。”

    李牧摆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今日大家都这么坦诚,那我不妨就直接一些。我这个人,非常古怪,有时候爱财如命,有时候却又视金钱如粪土。两种性格,都是我。关键在于,心里是否痛快!我痛快了,怎么都行,我不痛快了,那就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不痛快,总得拉上几个,陪我一起不痛快。”

    “大不了一拍两散,对吧?我这家里才几口人,就算我什么都不干了,光靠一个酒坊,过得也是上等的日子。”

    二人只得附和,李牧这些话,确实是如此。

    “转眼我来长安也半年了,与二位长辈相识,也有半年时间了。咱们之间的事情,不必细说,彼此心里都有数。我不是一个傻子,二位长辈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心知肚明。”

    “你们看不起我,只是利用我。有好处,你们当我是个人,我遇难处时,却没有一个愿意为我说句话。”

    李牧沉声说出这句话,长孙无忌和王珪急忙要辩解。李牧抬手制止了二人,继续道:“不必解释,我有自知之明。”

    “一个边陲小城来到长安的毛头小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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