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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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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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白舞依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却一下忘了上面的伤,令纳兰若城吃痛后下意识推开她:“别碰我!”

    “唔!”纳兰若城陡然闷哼一声,无伤的右手死死地捂住脑袋,忍着剧烈的头痛。

    记忆中,好像有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可她是……

    她该是坚韧不屈、清傲内敛的,就如同那青翠的修竹一般,雪压不倒,风吹不折,永远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纳兰若城一顿,却不想再多言安慰她,反觉得有些烦躁,或者说是奇怪——他喜欢的人明明不应该这么柔弱多泪,像初开的花朵,看似美丽,却一摧即折。

    “我只是心疼师兄。”她含泪哽咽道,难受的样子确不似作假。

    “我……”白舞依语塞,看着面前的手臂,想起它刚才鲜血淋漓、遍布尖锐石片的样子,眼眶瞬间又红了,这是在之前幻境崩塌时,师兄为了保护她才挨的。

    纳兰若城眼眸微眯,“那你在想什么?”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一直出神?

    少女一惊,撒着药粉的手不由抖了一抖,“没有啊……”

    “依儿,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俊美的男子靠在树前,伸直了手臂由着一旁的少女为他包扎伤口,那双雅致的双目中少了惯常的温柔宠溺,多了几分辨不清的神色。

    篝火摇晃,炽热的火星在跳动间不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

    回应她的是影卫们一齐的声音:“是!”

    潇夙歌嘴角轻勾,眸中戾气翻腾,一字一句地道:“整队,分四面,包抄他们!”

    将近一半的差距……

    “除影六、影七外,在场共有五十一人。”

    “我们呢?”

    “约有百名多,皆可列入高手行列。”

    “他们人有多少?”

    影一拱手:“属下确定那是紫极的镜王以及白霖的朝华郡主。”

    把昏睡的万俟漓悠放到树边后,潇夙歌起身负手道:“是否确定那些人的身份?”

    潇夙歌终于收手,恰好影卫们在此时也一齐出现,由首领影一报告着探查结果。

    风吹云散,半圆的银月露出,洒下淡淡的光华。

    看这程度,决殇猜测他家主子怕是昀了一多半的内力传出去……心底愈加纠躁,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主子的决定,他没资格插手。

    决殇沉默,不知再说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看着万俟漓悠的面容从泛青的苍白色一点点恢复成不明显的红润,而潇夙歌的面色却是越发暗淡。

    “可即使是如此,凭主子你和清殊的医术也足够治好他了,何必再……”决殇话未说完便被潇夙歌打断道:“你觉得我会让他以后成为一个废人么。”一个身体乏弱到再不能动武,手无缚鸡之力,连寻常人都比不过的废人?

    明白他的担忧,潇夙歌只能分神解释道:“漓悠体内原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力封存于丹田中,多年来早就成了他身体里最大的支撑,如今全部失去才是他最主要的命危原因。”

    决殇神色少有地激动起来:“你……你怎可把自己的内力传送给六殿下?!”

    潇夙歌眼睑微动,不予回答。

    点了点头,潇夙歌不再言语,闭眸专心地运功,如此过了大概一刻钟后,却是决殇蓦然惊呼出来:“主子!你在做什么?!”

    “还不确定,但属下已让附近的影卫去探查了,想必过后便有消息。”

    潇夙歌以眼神示意他坐下调息,又问道:“可还有其他人出来?”

    “在属下带着六殿下离开之时,那处便开始崩塌了,好在出口不远,才让属下能成功带回六殿下。”决殇满面恭谨,鹰隼似的眸子在此时异常温顺,而他虽说的轻松,但只从他毫无血色的面容上便能知晓他们出来的过程十分不易。

    潇夙歌眉峰一动,“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只是听沐修说,那处似与千年前开国帝王们的秘辛事有关,而且……那处现在已经毁了。”

    “那地方到底是何处?”

    决殇立即回道:“属下已派了影六、影七跟着他们,现下他们大概在附近的青田镇中。至于六殿下……属下是根据沐修的地图找到那处出口的,进去不久后便发现了六殿下。”他没说出来的是,那时他其实并没有认出倒在地面上几乎没了生息的那个男子是万俟漓悠,若不是当时万俟漓悠还保留着一丝意识,及时叫住了他,恐怕他就要生生错过六殿下了。

    潇夙歌很快便敛下笑意,整理好万俟漓悠的衣衫然后将他扶起,自己盘腿而坐同时把手掌贴于他的后背上,随即开口道:“决殇,沐修他们怎么样了?你又是如何遇到漓悠的?”

    决殇皱了皱眉,眼中不易察觉的痴迷很快转化为深深的担忧,主子此刻的状态……好像很不对劲?

    看着那一个个重叠着留在胸膛上刺目无比的暗青色掌印,潇夙歌静寂一瞬后却是缓缓地笑了,那笑里含着万千风华,却也令人冷彻入骨。

    压着情绪为万俟漓悠仔细检查着症状,潇夙歌在发现几处疑迹时忽然目光一厉,片刻儿竟是不顾在场的决殇,极快地扒开了万俟漓悠上身的衣衫。

    潇夙歌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骇人,最起码决殇承受不住她陡然凛烈的气势从而后退了两步不止。

    眸中罕见地出现了几丝慌乱,所幸行动仍旧受理智控制,稳当地蹲下身子将万俟漓悠的上身靠在自己的腿上,静心为他把脉,却猛然发现了一个不令人愉快的事实——万俟漓悠的武功……竟然废了!

    潇夙歌自然知晓自己下属纠杂的心思,但她现在没有功夫与他多说,因为万俟漓悠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呼吸也轻得近乎没了,连本来流着的血液都开始凝住,这是生命在逐渐丧失的迹象。

    决殇抿唇,他不认为自家主子会有断袖之癖,但若说是单纯的兄友之情又是否太过勉强?所以,饶是他这样深沉内敛的性子也难免好奇他们的关系了。

    不怪他会讶异,只因但凡了解潇夙歌一点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情其实很寡淡,可她对万俟漓悠的好几乎每个见过他们的人都能看出来,如果说万俟漓悠真是个女子,那么还可以理解是自家主子的口味略与众不同,然而两个都是男子的话……

    决殇一怔,忙点头应是,同时也明白她这是不追究的意思了,一时间心下除了自责外还有隐隐的震撼——主子……果然是知道的么?

    然而潇夙歌默然半晌,却只是沉声说了一句:“漓悠的身份不可暴露。”

    决殇在她面前垂首下跪,“属下来迟未能护好六殿下,请主子治罪。”早在当初来凤音之时,潇夙歌便下了指令,他的唯一任务就是保护好万俟漓悠,而如今……已经是他第二次失职了,想到万俟漓悠的伤势,决殇更显自责,甚至已经心存死志。

    潇夙歌伸手接过他背上的人揽到自己怀里,拨开那被汗浸湿的乱发,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容颜。

    “主子,六殿下他……”决殇一步步走近潇夙歌,看着她阴沉的面容欲言又止。

【144】 殿下,我不好这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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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修完啦~宝贝们抱歉么么么(づ ̄3 ̄)づ╭?~明天不会了!

    ------题外话------

    万俟漓悠:“……”滚粗!

    沐修惊吓地后退了一步,抵在门边颤抖着声音道:“殿下,我不好这一口啊!”

    万俟漓悠坐在桌前,一拍桌面干劲十足地道:“我要表白!”

    一直守在门外却被警告不得随意进屋的沐修闻声顿时推门冲了进去,着急地道:“殿下,什么事?”

    一瞬间,万俟漓悠的心里充满了勇气,他带着自信十足的笑容快速地起床收拾好了自己,确定一切如常后便大声地叫道:“沐修,进来!”

    想到不知踪影的潇夙歌,万俟漓悠好像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唇,他既为自家驸马的行为感到心疼,又禁不住荡起满心的欢喜,果然她也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吧!

    万俟漓悠点了点头,看着他关门出去,独自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才忽然伸手探向自己的小腹丹田处,他能明显的感受到那里面温和深厚的内力……可是,他的功力不是废了么?之前散功的痛楚至今还那么清晰,不可能是幻觉。

    “这里是青田镇的一家客栈,还属于凤音的范围。”决殇道:“殿下已经昏迷了两天,想必腹中很是难受,属下去端些饭菜来,殿下可先休息片刻儿,若有事,沐修就在门外。”

    冷静了一下,控制着自己暂时先不要去想潇夙歌,万俟漓悠问道:“这是何处?”

    万俟漓悠一怔,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外貌还未掩饰……瞥了下沉默的决殇,他虽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担心自己身份暴露的问题,毕竟他知道决殇是自家驸马的人,并且绝对忠心。

    “殿下稍安勿躁,主子只是小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决殇缓了缓,接着道:“白霖皇已经派了人前来接殿下回京,还请殿下早些整理好仪容随我们回去。”

    万俟漓悠瞬时急了,“她有什么事?到底去哪了?我要跟她一起回去!”

    决殇面色一顿,“主子现在有事,要过段时间才回来,我们会先送你回盛京。”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万俟漓悠匆忙喝了口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迫不及待地问道。

    决殇将他扶起来,又倒了杯清水递过去,才道:“殿下请放心,主子现在很安全。”

    万俟漓悠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望着顶上的床帐,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在这情况没有持续多久,瞥到身着黑色劲衫的男子走过来,他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阿夙呢?”

    **

    随着他的话,潇夙歌果然发觉自己的内力在一点点凝结,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冷锐地扫过旭黎兴奋的脸,然后闪身极快地离开。

    用剑支撑着身体不倒下,旭黎笑得畅快不已,“中了我的还时针,你活不过三天!”

    潇夙歌猛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刚才的刺痛感还能隐隐感受到。

    旭黎难以抗敌,却也没现出多惊惶的神色,反而是在潇夙歌狠戾的一招击来前放弃了抵挡以身对上,在呕血的同时还诡异地笑了。

    潇夙歌现在没有好心情,遇上个找死的便也不留情地攻过去,虽然她是少了一般的内力,但对付旭黎这种的,还是足够了。

    旭黎没有看白舞依,反而突然持剑指向她,“不管你是谁,你的存在都对主上不利。”他话意坚定:“我会为主上除掉你!”

    “我是谁与你无关。”潇夙歌侧眸瞥向地上已经昏厥的少女,道:“你可以带她回去了。”

    一道青色身影在她话后现身,正是之前追来的旭黎,他目光惊恻地望着潇夙歌,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语毕,她看着天边的曙光,转过身子,漠然道:“出来吧。”

    眼泪混杂着血迹令那张原本娇俏如花的面容显得十分狼狈,然而潇夙歌在这一刻却只感到无比的心累,她闭了闭眸,听着地上那快要崩溃的少女的嘶吼,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地道:“那我就等着。”

    突然,一阵风吹来,恰巧把刚才潇夙歌扔下的东西带到她的面前,已经有些陈旧了的红色符囊映入模糊的视线中,白舞依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一瞬间,眼眶泛起湿意,她握着那枚护身符,近乎嘶哑地对着走过来的潇夙歌哭吼道:“杀了我!你杀了我吧……!如果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霎时,白舞依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速地后退着,直到在断崖前才险险地停下来。口中不断地冒出血花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快要晕过去,可就在这时,她却还是想笑。同样的掌法,潇夙歌用得更加精妙,只一下,就废了她全身的功力。

    白舞依还未看清那是什么,就见潇夙歌泛着金芒的一掌骤然拍来,带出的恐怖威压甚至锁住了她的行动,只能硬生生的接受。

    潇夙歌搞不懂她复杂的心思,也不想再去探究。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最后看了眼这个东西,而后,不再留恋地将它丢到白舞依的脚下。

    白舞依垂下眸子,有何仇怨?不,根本就没有仇怨,她只是不甘心罢了。只要一想到潇夙歌对那个嚣张骄横的六殿下那么好,她就控制不住地嫉妒……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明明已经恨不得潇夙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却又不能忍受对方心里有别人的存在。

    潇夙歌凝视她半晌,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疲惫至极的笑,声音却很轻:“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恨我,也没打算真正追究你当初的背叛……白舞依,你知不知道,我很不想伤你,可是漓悠与你有何仇怨?至于让你重伤他甚至毁了他的武功?”

    见她沉默了太久,白舞依反而心底慌乱起来,忍不住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是连和她说话都觉得恶心了吗?

    她不否认现在的自己十分反感白舞依,甚至多次产生杀了对方的念头,但若让她再来一次,面对那个时候的白舞依,她也依旧会真心以待。

    所以潇夙歌至今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化那么大?

    虽然觉得自己做不到,但潇夙歌还是用尽了耐心让自己看上去温柔一些,多加照顾这位新来的小师妹,所幸结果还是令人欣慰的,这位好哭的小姑娘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再那么好哭,而且非常乖巧懂事。

    为此,师父常说,她对小师妹要温柔一些。

    潇夙歌好声安慰不行,最后只能提着小豆丁跃到门外高翘的屋檐上,威胁她再哭就把她扔下去。这招果然管用,只是从那以后对方看到她就都是一脸惊吓到要哭却又死憋着不敢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话太冷淡,白舞依见了她哭得更惨了,在她看来就是一副要倒气的模样。

    她还记得最初见到白舞依时,对方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哭得很厉害,谁与她说话都不理睬,当时的潇夙歌虽不嫌烦却也不喜,奈何师父让她陪着对方,她就只能冷着脸上前安抚。

    潇夙歌眼光寂静如波,但只有仔细看去才能发现那里面细微到几不可见的痛苦与无奈,她是不解,不解当初那个善良明媚的总喜欢黏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舞依被她桎梏着,却仍然牵唇冷笑道:“你终于承认了。”见潇夙歌不说话,她又继续道:“师姐,你教过我那么多,我却觉得,我的掌法用得是最好的呢……你说对吗?”

    不费什么力气地卸去她的力道,潇夙歌顺势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冰冷恻然:“拿我教你的武功对付我,该说你太蠢么?”

    或许是被她的目光激怒了,白舞依双眸一瞪,不顾拍打身上沾染的灰尘,抬起手就攻了过来,一招一式间没了往常的冷静,只余怒极下的一昧发泄。

    潇夙歌在一处陡峭的山岩前停住,而后毫不温柔地将手上的少女扔下,冷眼看着对方吃痛后挣扎着爬起来。

    静谧的夜终于过去,东方将白,为大地渲染上一片柔和的暖光。

    **

    本想过来一同对抗影卫的男子一顿,眸中划过一缕暗光,应道:“是。”

    可惜层层围过来的影卫们纷繁的攻势打乱了他的思绪,人影相叠间,他只能对不远处的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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