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武功高强的白舞依及乔若城相助,这边的黑衣人很快被擒下,但殿内人太多,一眼望去已有不少地方见了红。
潇夙歌早在黑衣人出现时便迅速闪到了殿内一侧不显眼的地方,见万俟琛那边已无大碍,她转眼向万俟漓悠那边看去,却见那一席的刺客甚少,不过其中一个身形纤细的黑衣人却一直追着万俟漓悠攻击,本想立马过去但在见到万俟漓悠那奇怪的身法时顿下了脚步,万俟漓悠的步伐不快亦不稳且行走间晃晃荡荡但每次都能恰巧躲过黑衣人的袭击,据前几次观察他应该是没有武功的,但也可能是像她一样故意藏拙,这点日后不妨试探下。
眼看多次袭击未遂,黑衣人好像没了耐心,蓦然停下双手合一做了个手势,片刻后他周身的空气仿佛都有些扭曲,潇夙歌暗道不好,这是要放大招了。
果然,这一回万俟漓悠的步伐突然混乱,行动也突然缓慢下来仿若受到了极大的阻力,黑衣人趁此时身形蓦地一掠到了万俟漓悠身边,抬掌就要挥下,潇夙歌及时过去揽着万俟漓悠避过这致命一击,接而旋身迎上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潇夙歌救走万俟漓悠后似乎更加愤怒,对上潇夙歌的招式莫名带着种负气之感,看着她的眸里也带着丝委屈之意。
潇夙歌凝视着那暗沉阴郁却很熟悉的眸子,蓦然一惊,他好像是……
这时,皇宫中的御林军终于赶来,不到一刻钟便擒下殿内的黑衣人及叛乱的舞姬,唯独潇夙歌面前这个被她故意放走了。
万俟琛下令把刺客们打入天牢后又命太医前来给受伤的人医治,接而吩咐禁卫将太后及诸位妃子送回寝宫,自己则揽着昏厥的皇后匆匆回宫了。
江宸和万俟若宁围到潇夙歌这边询问他们有没有事,在得知并无大碍后皆松了口气,刚刚他们能勉强自保就不错了,根本顾不了别人,见万俟漓悠被攻击也只能干着急。
潇夙歌面色有些凝重,一是因为刚刚交手的黑衣人疑似失踪的南翼;二是因为,她揽着万俟漓悠之时却察觉到他的经脉纠结错乱,等同废掉,别说武功了,按这程度能不能活到二十都不一定!
看他平常一副轻松没事人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万俟琛包括璃妃对她都是极好的,怎么样也不能让万俟漓悠这样挂掉,潇夙歌蹙眉想道,也许清殊会有办法医治他。
“我先走一步,你们随意。”潇夙歌不管众人反应,转身匆匆离去。
“哎、潇大哥!……”万俟若宁喊道,疑问地看向万俟漓悠,“潇大哥她怎么啦?”
万俟漓悠摇摇头,他怎么知道,这人总是神秘莫测的,也不知道脑子里天天想些什么……他发誓他绝逼没有因为潇夙歌就这么离去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个答案而失落。
潇夙歌未回寝殿,却是悄然无声地出了皇宫,片刻后到了逍王府找到玄衣,命他调查白霖国所有的杀手组织以及传信回谷里问问清殊最近能不能出来,潇夙歌有些焦急,毕竟万俟漓悠现在的生命拖一天就少一天。
若是找不到医治之法……算了,先不想这个,还是等清殊看过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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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天清日明,风轻云净。如火般的枫树下,长身玉立的俊美华袍男子与身着浅绿裙衫的美貌少女站在一起言笑晏晏,远观犹若一对璧人般登对养眼,潇夙歌表示那画面太美,她一点也不想看。
白舞依一袭绿衣娇俏可人,她仰首看着乔若城,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浓郁爱意,“师兄,你什么时候向皇上提亲呢?”
“依儿,你还小,此时不急。”乔若城轻柔地抚摸着白舞依的头,俊美的面容上一片宠溺。
微嘟着嘴,白舞依有些不满道:“你总说我还小,我都快十八了,哪里还小啊?!”面色一变,她神情带着丝紧张,“师兄,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啊?”
手上动作一顿,乔若城抚慰道:“怎么会,别想太多。”
白舞依敛下眼眸静默了片刻,蓦然抱住乔若城,把脸埋入他的胸膛,半响发出闷闷的声音:“师兄,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和我在一起?……我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但我知道那时你是喜欢四师姐的,我想和你相处便总是用各种理由去找四师姐,可是明明我们都在,你的眼中却还是只看得到她,你每天都陪着她,她喜欢的书你一本本地去看,她擅长的武功你也刻苦去练……”
乔若城听着她的话,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他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可是他却不明白曾经的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明明他爱的是白舞依不是吗?随着思绪,一阵剧痛突然轰炸在脑海中,他不由皱紧了眉,痛苦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白舞依没有看到他异样的神情,缓了缓,接着说道:“我本来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注意到我,但后来看到你对四师姐的态度一天天冷却下来,我简直抑制不住地狂喜,可我又怕这只是我的错觉,直到后来我和四师姐同时被鬼痕抓走,危急时刻你竟然选择救下我,我才确认也许我是真的有机会了。
当深受重伤的四师姐被师父救回后突然不知所踪时,我以为你会去找她,可没想到你竟然留了下来且同意和我在一起了,你知道吗?我当时开心得简直要疯掉了,这一切幸福得就像个梦一样。”
她抬起头来,一张美丽的面容上带着隐隐的泪痕,轻声问道:“师兄,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么,永远都不要让我醒来好不好?”
乔若城复杂地看着她,良久轻叹口气,他当然是爱白舞依的,至于心中那莫名的空荡感觉他不明原因只能忽视。
动了动唇,刚准备说些什么,蓦然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麻烦让让。”
转头一看,只见一袭月华色长衫的俊逸青年负手而立,目光冷然地看着他们,正是昨晚宴席上惊鸿一瞥的逍王世子潇夙歌。
白舞依正深情倾诉突然被陌生人看到,当即羞得俏脸一红,匆匆转身跑掉了。
收回目光,潇夙歌目不斜视地越过乔若城,向寝殿走去,刚走两步身旁蓦然暗下,却见乔若城跟了上来和她并行走着。
乔若城面上扬起一抹柔和友好的笑容,温声说道:“刚刚不小心挡到潇兄了,真是抱歉。”
“知道挡道还站路中央,你们脸皮挺结实。”潇夙歌目视前方,淡声讽刺道。
乔若城一噎,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只好转移话题地问:“潇兄和六殿下的感情似乎很好?之前看潇兄情深意切的表白,想必不管放在哪个女子身上都会动心。”
潇夙歌冷声道:“不关你事。”
“……”乔若城再次噎住,有些讪讪地笑,“潇兄似乎很讨厌我?”
潇夙歌身子一顿,漠然道:“不是讨厌,只是不想看到你。”说完加快了脚步离去。
看着前面那颀长却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背影,乔若城立在原地拢了拢眉,半晌回身走回自己的寝殿。
**
本来忧思着万俟漓悠的身体,潇夙歌一夜都未回宫,而是在王府看了半晚上的医书试图找找办法,但是无疾而终,所以心情本就不怎么愉快的潇夙歌今天一回宫就看到这么糟心的场景更加不爽。
于是万俟漓悠他们一出寝宫看到的就是周身仿佛冒着恐怖黑气的潇夙歌……
——万俟漓悠:(⊙o⊙)一夜未见发生了神马!
——万俟若宁:(⊙o⊙)潇大哥生气的样子也好帅呀!
没等他们问出来,就见江宸大老远得喊着‘兄台’狂奔而来,天生的粗神经让他无视了潇夙歌身上此刻颇为恐怖的气息,笑得又二又蠢道:“兄台,今天跟我出去玩吧,我那几个兄弟可想认识你了!”
潇夙歌沉声道:“我跟你很熟么?”
江宸一脸惊讶,“难道我们不熟吗?!”他偷偷瞥了眼万俟漓悠,凑到潇夙歌耳边低声道:“兄台,皇上都答应你和六公主的婚事了,等到成亲后你可就没这么自由啦,还不抓紧趁现在好好爽一爽嘛!”
最终,在江宸的死缠烂打及三寸不烂之舌下,潇夙歌还是被他拐了出来,他的那些损友们见到她特别高兴,一个个地围着她问东问西,一天下来又替她介绍盛京各种好吃的饭馆、有名的酒馆、经玩的赌馆……
当天色暗沉下来时,其中一个笑得特像狐狸的清俊青年正是之前恶整江宸的御史之子秦誉,他扯开众人引着潇夙歌去了一个据说进去后会特别爽的地方……
于是,当潇夙歌站在玉觞楼门前时,淡淡感叹着,这还真是吃、喝、赌、嫖样样带着她来了一遍呀。
不过,听过一句话么?
正所谓……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不带把的去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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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伙伴们粗来哇,不要让蠢作者单机嘛/(tot)/~
第二十一章 土鳖的忧桑()
无忧殿内,一袭火红色长衫的万俟漓悠斜倚在窗边,一轮皎皎月华笼泻其身为他那艳丽的面容添上几分圣洁的禁欲色彩,如月下精灵般美艳惑人却又纯洁无匹。
随着烛火微微一跳,一个玄色衣衫的人蓦然出现在殿内,他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沉风来迟,还请主子责罚。”
万俟漓悠挥了挥手,示其起身,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查出潇夙歌今天去哪了么?”
“回主子……”沉风将今天潇夙歌的行踪去处纷纷描述得清清楚楚,万俟漓悠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她现在在哪?”
沉风顿了顿,有些迟疑道:“潇世子她现在去了……”
“去哪了?!”万俟漓悠不耐道。
紧了紧头皮,沉风正色道:“潇世子现在正处于玉觞楼。”说完,室内除了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外一片寂静,他偷偷抬头一瞥万俟漓悠的神情,见并无异样,才缓下心来。
“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是。”
待到沉风离去后,万俟漓悠望着悬于空中的银月,凤眸微眯,半晌才发出了扭曲地令人惊悚的笑声,朱唇吐出的话语中咬牙切齿的意味一览无余,“呵呵呵,好你个潇夙歌,竟然敢去逛窑子!”
说罢,连衣服也不换身就怒气冲冲摔门出去。
**
“秦兄,你说的会特别爽的地方就是这里么?”斜斜瞥向秦誉,潇夙歌面上神色意味不明。
秦誉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中折扇,点头应声道:“是啊。”他上下扫了潇夙歌一眼,“怎么?潇兄不会是不敢进去吧?啧啧!这是还没成亲就开始为六殿下守身如玉了呀,六殿下还真是好福气呐!”
潇夙歌轻晒一声:“你想多了。”随即一拂衣摆,潇洒从容地迈步进去,潇夙歌表示就算不带把也要活出带把的风范!
玉觞楼作为盛京最大的风月场所,一到夜晚便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走进一看,只见室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以蓝田暖玉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踏入其上,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极尽奢靡。
潇夙歌不由感叹一句,当真是富丽堂皇,便是心性淡漠如她也不免有些咂舌,谁叫现在谷里最缺的就是钱呢,虽说各种珍品宝贝倒是多的是,但件件拿出去都是要引起江湖一番轰动的,她最厌麻烦,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动那些的。
现在看到如此奢华之地,潇夙歌感觉蛋蛋有点忧桑,这就好比当你穷的只能啃陈馒头时,有人却在你面前山珍海味,大鱼大肉。
在潇夙歌默然比较着土鳖与土豪的的差距时,楼里的姑娘们也注意到了立在门口的白衣华服公子,顿时眼睛发亮,不说那身上的衣物一看就知极其华贵,就说那容貌和那气度就绝逼是让她们倒贴也愿意啊!
当下纷纷围了过去,在这民风开放到闺中女子都能光明正大追求心上人的时代,这些坊中女子就更不用说了,当然温柔如水的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少之又少就是了。
潇夙歌被如此热情地欢迎倒是不感难受,这些女子容貌都中上等之姿,身上也并无难闻的脂粉气味,只有女儿家天生的清甜体香,不着痕迹地躲开那些不太安分的玉手,她微微一笑,微弯的桃花眸顿时电倒了一众姑娘。
一位姿容秀丽的紫衣女子对着潇夙歌媚眼横抛,娇声问道:“公子,今晚就由玉儿服侍你可好?”
众姑娘当即把那女子挤到了一边,通通使出浑身解数望求潇夙歌多看自己一眼。
“各位美人都那么热情,可是本公子只有一个可怎么办才好呢?”潇夙歌状似忧愁地说道。
“当然是选我了!”
“胡说!应该是我才对!”
“你们算什么!明明是我的技术最好!”
“呸——!”
“你就装吧!”
……
最后,一个红衣美艳的女子扑进潇夙歌得怀里,柔媚软声道:“公子,奴家那么喜欢你,你可一定要选我啊!”她的话语温软动人,可眼神却如刀子般向周围姑娘扫去,收到这犀利的眼神,众姑娘们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只不过还是不甘就这么离去,站在原地目光哀怨可怜地巴巴望着潇夙歌。
跟在后面被忽略的秦誉一脸惊异地看着被美人们包围的潇夙歌,暗自咋舌,本来他还以为这潇世子会羞涩下或者怎么着也得避讳下吧,没想到这位轻车熟路的模样简直比它还要利索好吧!还有现在潇夙歌怀里的女子,那可是玉觞楼仅次于花魁的卷芯美人啊,最重要的是她是个清倌!平常多少人花天价要买她的初夜都被拒绝啊,现在竟然倒贴了!
他觉得这个看脸的世界充满了对他的恶意!如果万俟皓泽现也在这的话,绝逼会一脸激动地握着他的手,大喊:‘真是知音啊!’
颇为怨念地上前把红衣女子拉入自己怀中,秦誉一脸心碎样,忧然道:“小卷儿,你怎么那么快就跟别人跑了呢,前不久你还说喜欢我的呢!”
卷芯挑眉一笑,“奴家也喜欢你啊,不过现在……”她送了几个秋波给潇夙歌,“奴家最喜欢这位公子了而已。”
秦誉捂脸,他还能说什么呢?要不是他硬把潇夙歌拉来他会失恋吗?唉!秦誉此刻深深了解了不作不死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
而楼内其它嫖客们眼见美人们都跑到这一边了,自己怀里没有温香软玉了,他们捉急了呀,那必须麻溜地投诉的呀!
——呼唤老鸨!
玉觞楼的鸨母静霓是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成熟美人,若不是鸨母不得接客,她房间的门槛早就被嫖客们踩烂了。
静霓披着件雪白纺纱半遮半露地缓缓下楼,瞅见姑娘们的确是通通围在一处把众位客人晾在了一边,柳眉微皱上前轻斥道:“这都是干什么呢?还不去服侍客人们!一个个的皮子痒了吧!”
众姑娘蓦然听见鸨母的训斥,吓得纷纷散开来,静霓本来好整以暇地准备看看是谁这么大的魅力把她楼里的姑娘魂都勾走了,当看清那抹现出的身影时,她美目顿时瞪大,随即惊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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