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竟敢诬陷他人,本王看你是活腻了不成。”
齐王李元吉站了出来,对着李渊恭敬道:“启禀父皇,京城中到处流传着太子殿下抢了万年县令的夫人,意图不轨,以权压人!也不看看太子殿下是何等温和之人,身为一国储君,又岂会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儿臣以为,对待这些胡乱搅动舌根之人,应当给予重刑,杀无赦。”
“陛下,下官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陛下要是不信,可以传万年县衙那些捕快上殿对峙。而且,那个凶手现还在县衙内,只要陛下让人过去一趟,一切将会真相大白。”
褚遂良着急的说道。
不过,他这话却彻底将太子李建成给得罪了。
哼!本宫在东宫之中不主动招惹是非,你倒好,居然还倒打一耙,当真是可恶。
心里不悦归不悦,李建成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平静的站在那里。
李建成能忍住,不代表别人能忍住。有些人某些事已经暗中处心积虑好长一段时间,眼下一个如此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能借此打击太子李建成嚣张的气焰,自然不肯就此放过。
驸马柴邵站了出来,辑礼道:“启禀陛下,儿臣以为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加以定论。既然褚遂良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内眷被东宫强行撸去,而且他也抓住了凶手,既然如此,不如传唤他们上殿,岂不一目了然。”
李渊目光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道:“传他们过来。”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自然有一名太监恭敬的跑了出去。
现在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夜幕降临,如果要是没有旨意敢行走在街道上,等同于犯了重罪。
平常要是这个时候,已经是就餐时间。
可是现在,上书房内灯火通明,众人都毫无食欲,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比比养气功夫。
一个小时后。
外面疾步走进来一名禁军侍卫,恭敬的禀报道:“启禀陛下,人已经带到。”
李渊道:“带他们进来。”
邢立被搜完身被两名禁军侍卫带了进来,至于青儿的尸身和凶手的尸身则停留在宫外。皇城重地,天子面前,又岂会让两具尸体污了圣驾。
扑通。
邢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抵着头道:“启禀陛下,我家大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齐王李元吉嗤笑一声道:“大胆!小小的白身之人竟敢大放厥词,还没有听闻所谓何事,就一句你家大人句句说的都是真的。”
柴邵道:“齐王殿下此言差矣,他又不是傻瓜,想必早已猜到陛下的圣意,再者事实摆在那里,他不过是按实说而已,何罪之有?”
“哼。”
看到他们双方还要吵下去,李渊冷哼一声。
淡然的开口道:“朕看你们是越来越放肆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朕的上书房不是青/楼酒坊,也不是街头,岂能容你这个外人在这里大放阙词。来呀,将他拖出去掌嘴。”
话音落下,两名禁军侍卫冷着脸疾步走了上来,拽着邢立的胳膊向外面拖去。
“陛下,小人冤枉啊!小人说的都是事实啊!”邢立心中惊惧大喊大叫道。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柴邵还待发言,却被李渊那句外人吓的不敢多言。
卢言芳激昂道:“陛下为小女主持公道啊!”
褚遂良道:“请陛下为内眷主持公道啊!”
“放肆!”齐王李元吉刚要喝斥,却被李建成用眼神给阻止了。
李元吉最听这个大哥的话,心里虽然不快,还是悻悻退了回来。
李渊道:“来呀,将这个大胆狂徒拖出去重刑伺候,敢以下犯上,蛊惑百姓私闯皇城,污蔑一国储君,罪大恶极,拖出去狠狠的执行!”
卢言芳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直言不讳道:“陛下莫非要包庇元凶,想让凶手逍遥法外?祸害我大唐江山不成?”
“啪!”
李渊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怒道:“当真是老糊涂?真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瞒过朕的眼睛?哼,朕再三给你们留有余地,你们倒好,竟敢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近,当真是好的很啊!”
说着,李渊将案桌上的那块腰牌拿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着柴邵砸了过去。
怒骂道:“这么简单的栽赃嫁祸竟然闹到殿前惊扰圣驾,我看你们都是安稳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吧!是不是也要朕依葫芦画瓢在你们身上如法炮制,你们才会觉得开心!”
扑通!扑通……
李渊一怒,李建成、李世民两波人马全都跪了下去。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罢官()
“请父皇息怒!”五人异口同声道。
“哼!”
李渊没有理睬他们,目光放在卢言芳身上,道:“朕这里不是京兆府,也不是刑部,更不是大理寺!你身为御史不尽忠职守,却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惊扰圣驾。念你怎么多年来为大唐鞍前马后的份上,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摘掉你的官职滚吧!”
卢言芳脑门一磕,泪流雨下:“陛下……”
李渊脸色彻底拉了下来,打断了他,道:“来人,传朕旨意让京兆府、刑部、大理寺,三司联合破案!将他带下去。”
两名禁军侍卫迅速从外面疾步走来,一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膊向外面拖去。
“谢陛下!”卢言芳被拖走高声谢道。
上书房内,如今还有邢立一个外人。
李渊重新坐在龙椅上,淡然道:“老三此人就交给你处理,带下去吧。”
李元吉站出来道:“是,父皇。”
说完,得意的向柴邵做了个挑衅的眼神,两名甲士迅速走了进来将邢立带走。
不过,此事并没有完,齐王李元吉可是一个会记仇的人。
李元吉道:“父皇,外面那个污蔑东宫之人又该如何处理?”
李世民虽然老神在在,一副泰山奔溃面不改色的样子,可是柴邵却无法淡定了。
身子一立,恭敬道:“父皇,褚遂良也是丢了内眷,又有凶手的腰牌。一时性急这才不得已而为之,肯定父皇开恩。”
李秀宁这个时候也无法淡定了。虽然她很不想插手于大哥和二弟之间的事。但是,自己的夫君既然开口。她要是再闭幕眼神下去,肯定会让外人以为自己夫妇不和。
眉毛一扬,英气逼人道:“父皇,要是换做女儿,家里之亲之人失踪,女儿手中握有凶手的线索,肯定比他行事更加果断。还请父皇念在他一片忠义之情的份上,法外开恩。”
如果要是换做别人,李渊心里肯定会有所不悦。但是开口的是自己的女儿。从起事时候起,自己就一直亏欠着这个女儿,如果要不是她,自己就算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时间至少要推迟几年。
所以,李渊心里一直觉得听对不起这个女儿。
面色一缓,道:“罢了,看在一时情急的份上,朕就法外开恩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为庶民领二十廷杖让他退下吧。”
“谢父皇。”李秀宁和柴邵俩人赶紧谢恩。
李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面色柔和,道:“既然你们都来了。为父好久没有与你们一起共进晚餐,今晚就别急着走了,陪为父一起用晚餐吧!”
“谨遵父皇之命。”五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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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辅兴坊李飞宇的小院内。一名亲兵甲士迅速从外面冲进小院,随后向着后院赶去。
一路上值守的亲兵甲士。看见朱灵如此慌慌张张,心里猜测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否则朱灵不可能如此急迫。
进了后院。
李飞宇正在小院中泡着药浴,他觉得外面风和日丽,蓝天白云,在外面泡着药浴总比在房间里面黑暗暗来的好。
在他的身边,同时还有着赵栋和柳成龙,俩人也是和李飞宇一样,脱光了衣衫的坐在药桶里。只是可怜了赵栋,赵栋高大,体格强大,幸好小五采购的时候够机灵,给他准备了一副超大的木桶,否则,这会儿赵栋可就要悲哀了。
朱灵走了上来,道:“禀报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
李飞宇躺在药桶里,舒服的逼着眼睛,道:“辛苦了,将衣衫脱下小五给你准备一份药浴一起泡一泡吧。”
朱灵不懂里面玄奥,道:“大人,还是算了吧。属下身上并不难受,这洗不洗澡都无所谓。”
赵栋嘲讽道:“是吗?俺告诉你,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这可是药浴,一桶药浴至少要三贯钱。”
朱灵一惊道:“三贯钱?这么多?比我小时后打熬身体的药浴可贵多了。”
赵栋扬着头道:“那是当然。”
一会儿的功夫,小五就指挥着两个家奴抱来一个木桶放在李飞宇旁边,对着他俩道:“再去弄一份开水过来。”
两个家奴走后,小五腼腆着走了上来,讪讪道:“少爷,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飞宇懒洋洋的道:“说吧,什么事?”
小五道:“少爷,你看小的鞍前马后伺候您这么多年,以前嘛!小的倒还不觉得哪里不对,昨儿一想,感觉自己的武力好像很不行。小的一直跟在少爷您身边,万一要是遇上危险,以小的现在的身手,又如何保护少爷您?”
李飞宇笑骂道:“别贫,是不是也想用药浴打熬身体?”
扑通。
小五跪在地上,激动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少爷您,小的也想用药浴打熬身体,总共有两个理由。一是少爷您的安全着想,二是小的听前面的军爷说,用这个泡过身体后,那方面特别厉害。嘿嘿,少爷您懂得。”
李飞宇道:“少爷可是清清白白之人,我可是什么都不懂。”
小五急了,道:“少爷,您就帮帮小五吧!小五以后一定愿意上到山下油锅。”
李飞宇道:“好了,这些年来你的表现我一直看在眼中,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看在你办事还算机灵的份上,本少爷准了。晚上,你好好求求你赵栋大哥他帮你准备一份吧。”
小五兴奋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少爷您真是太好了,难怪京城中那些富家小姐总是对您抛媚眼。”
李飞宇挥挥手让这货下去,要是再让这货呆在这里,本来没有的事这货恐怕都能给你编出一整套出来。
小五走后,开水已经打来了,赵栋将所需要的药材告诉朱灵朱灵自己去房间中去取。
关系到自己的武功,朱灵非常在意,不用人吹他,一个健步向着存放药材的房间中冲去。
随后很快便返了回来,按照赵栋的吩咐,开始将药材有序的丢进滚烫的开水中。丢完药材,开水虽然还冒着热气,朱灵没有一丝迟疑,脱光衣衫迅速转了进去。
四个大男人在后院中赤身,毫无忌惮的泡着药浴,李飞宇刚才已经吩咐下去,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时候会有女眷闯进来。
朱灵道:“大人,事情已经办妥。恐怕现在这个时候,褚遂良已经进了皇宫。”
李飞宇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朱灵道:“大人走后,属下便在外面花了点钱顾了一个小男孩他去县衙中传话,就说你们的夫人被一个男人捉了进去。随后那个小男孩将话传了过去,门口的衙役好像不信。后来具体发生什么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没过一会,褚遂良急急忙忙的带着人马从县衙中冲了出来,饶了一大圈才找到事发现场。接下来的事,抬着那个丫鬟和左方的尸身便回了县衙。同时,一道道流言蜚语在京城中传了开来。说是太子殿下抢了褚遂良的夫人。接着,褚遂良便带着大队人马出了县衙向着皇宫赶去。接下来发生的事,属下就不清楚了。”
听完朱灵所说,李飞宇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会。
随后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很简单。”
朱灵道:“还请大人解惑。”
在这里的都是自己的心腹,经历过好几场生死,李飞宇根本就不担心有人会背叛他。
李飞宇道:“此事既然牵扯到太子殿下,我想太子殿下肯定不会坐等罪名按在他的头上。恐怕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会入宫面圣。”
赵栋道:“大人,那然后呢。”
李飞宇笑了笑道:“然后,等太子殿下进了宫,得知太子殿下进宫的消息,秦王殿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估计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
赵栋疑惑道:“大人,这事咋又和秦王殿下扯上关系了呢?”
李飞宇并没有帮他解惑,说道:“等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俩人一同进了宫,在场的恐怕就属褚遂良倒霉了。”
朱灵道:“大人,为什么啊?褚遂良可是受害者啊!”
李飞宇不紧不慢道:“因为褚遂良的一举一动已经严重挑战皇权,挑战当今陛下的权威。尤其是百姓闹事一事,前几天已经来了一次,这要是再来一次,以后凡是遇到点事,都学他们这样搞一出,还有什么皇权威信可言?”
赵栋道:“大人,就算这样?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干嘛进宫?这事又和他们没关系。”
李飞宇翻了个白眼,内心暗道,真是一头蠢货。说道:“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褚遂良毕竟只是一名小小的万年县令,竟然敢私自擅闯皇城,而且还意图扇风点火,用百姓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怕此事就算是真的,当今陛下就会拿他开刀。”
说到这里,赵栋听的更加糊涂,一旁的柳成龙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朱灵一个人所思。
李飞宇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件失踪案件,已经上升到了未来储君的程度,关乎到自己在民间实打实的民望。”(……)
第一百七十七章罢官: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百战拳 上()
赵栋摇头道:“俺不懂,听了半天一句也没有听懂。”
李飞宇道:“抓紧时间吸收药力,一个小时候后咱们进宫。”
“是,大人。”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一个时辰后,李飞宇几人从药桶中出来,穿着短裤在小院中打了两遍拳法,穿上一身干净的衣衫,神清气爽的带着赵栋他们三人向外面走去。
到了前院,李飞宇想了一会,此次去东宫又不是打架,既然如此,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人前行,将张飞叫来,吩咐其他人分成两波在小院中轮流使用药浴打熬身体,至于拳法等赵栋回来时再教给他们,带着四人向着东宫赶去。
事关自己的职责,李飞宇又岂能不着急。
眼下左方犯事这件事恐怕已经彻底传开,估计已经有人在暗中盯着这个位置,这次要是再不能把握,那真的就是费劲千辛万苦,替他人做了嫁衣。
这等光有付出没有回报之事,可不是李飞宇的风格。
这会儿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辅兴坊靠近皇城,街面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街道两旁,家家灯火通明,门口高挂着两盏大红灯笼。
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有两波军督府士兵夜禁巡逻,李飞宇一行人在出示腰牌,说明去意,带队巡逻的队正并没有为难他们。
辅兴坊离安福门很近,半个时辰。李飞宇一行人便到了安福门。
现在刚入夜,还不到七点,离大门关闭的时间还有个把时辰。出示腰牌说明的来意守卫皇城的禁军甲士并没有为难他们一行人他们从容进去。
进了安福门,又走了一个小时,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真福门。
守卫东宫的甲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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