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这个寇封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吕蒙看着众人的脸色,心中暗笑,表面却做出恍然大悟状道:“对了,我还听说寇封说马上就派人追赶孙河的使者。要把粮草追回来,定不可令孙河得逞。”
邓当闻言苦笑道:“这个寇封还真是的,居然和孙河卯上了,虽然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个寇封却也毁了自己的前途,可惜可惜,难得了这么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言罢连连摇头,脸上浮现出惋惜的神态。
吕蒙随着一干人等也是连连叹息,暗地里却要笑破了肚皮。成当转头看向邓当,皱眉道:“大人,现在不是我们叹息的时候,若是寇封那小子真的发狠把孙河使者的粮草给截了,那可就糟了。”
蒙要得正是这句话,闻言有点不服气道:“那有什么?虽然这小子刚才对我狠了点。但是当时必须要用雷霆万钧的手段才行,难道要寇封坐以待毙?不要忘记寇封这么做可是出于维护咱们荆州的利益,虽然糊涂,但是至少没有让孙河的阴谋得逞啊。就是这份心思,咱们也得想办法帮帮寇封。。。。。。”成当摇头道:“你小子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担心的是寇封真的派人把孙河的粮草夺了回来。那么不是好心办坏事,授人以柄吗?你想一想,孙河的粮草是谁给播地?那可不是它寇封,而是史迹。孙河是不是在暗中囤积粮草是一回事情,史迹的命令可是另外一回事情,只要孙河的事情不败露,人家史迹今天的命令可是无可指摘,你寇封说是为了荆州好,谁能证明?人们只能看到他扣押上官,这就是造反,同样,他把史迹下令给孙河的粮草抢了回来,也是在造反。”
成当此话一出大厅中人登时纷纷为之色变,他们已经明白成当地意思了。吕蒙也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可糟了,若我是孙河,正愁没有机会兴风作浪和粮草不足呢。现在被寇封这么一弄,机会可是来了。他孙河完全可以借着要拿回自己应有的那份粮草的理由率兵直奔樊城,不但可以得到充足地粮草,还可以抢班夺权,把粮草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掐咱们的脖子,要咱们好看,到时候只怕过年都喝不上一碗稀汤淡水了。”
吕蒙这番话正中了众人的心思,而且其中的意思比众人担忧的更是深了一层,登时令众人的眉毛打上了川字节。
邓当也被眼前的事态吓了一跳,顿时坐立不安起来,看着蒙,皱眉道:“如今我们因该做些什么呢?毕竟孙河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实在是名正言顺得很。可是诺是被孙河得逞的话,咱们荆州北部便永无宁日了,奥切孙羽公子也会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在难以控制,诺是我们荆州内部的两位公子斗了起来那可就糟了,荆州岂非乱成一团?比不得现在,虽然孙河飞扬跋一,可是在孙权少主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只要曹操与周瑜先生达成了协议,孙羽公子就会被打回原形,但是诺是被孙河控制了荆州北部,那可就。。。。。。偏偏亲州军就在我们身边,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手,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可如何是好?”众人齐齐看向吕蒙,这些人都知道这小子一向鬼主意极多,所以无不把希望寄托在了吕蒙的身上。
吕蒙一见众人期望的眼神,登时知道机会已经成熟了,当下沉声道:“若是我是姐夫地话,我便出兵樊城,从旁协助寇封,威胁孙河,叫他不敢对樊城下手,又或者自己掌控樊城,叫孙河无法染指。”
邓当闻言大摇其头道:“这样只会令局面更乱,孙河会对我军开战的,损失地还是荆州的军力。”吕蒙却摇头微笑道:“姐夫误会我的意思了,帮助寇封就是帮助我们自己,这当然是咱们心照不宣的主意,自然不能公诸于众,咱们的名义是去劝寇封罢手,打开樊城的城门,放了樊城的官员,又怎么会给孙河向我们开战的机会呢?”
众人闻言大声叫妙,满面的悉云登时化为乌有。
邓当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小鬼头,果然有一套。”吕蒙嘿嘿笑道:“咱们这么做自然是名正言顺,更何况我吕蒙还险些被寇封困住了呢,我逃回来报信才令姐夫知道这件事情,姐夫出兵再正常不过了,嘿,姐夫可以将寇封想要关押我,却被我逃脱的事情大肆宣扬,自然可以避免我们的嫌疑。”
顿了一顿又道:“若是寇封不听我们的劝,咱们就自然托着,反正他孙河不可能丢下安乐城长时间不管,若是被青州军攻陷的话,他连栖身之地都没有了;若是寇封听话的话,咱们也可以借着调查事情真相的借口把孙河囤积粮草的事情公诸天下,反正有那史迹在,难道孙河做的事情还不露馅儿吗?若是孙河肯息事宁人的话,我们便可保住寇封了,也算是为我荆州留下了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邓当闻言哈哈大笑道:“此计大妙,我们这便领军出城,直奔樊城,哼,青州军忙着攻打郏下,自然不会更会我们;孙河的那名使者要到明天才会回到安东城,那就让我们先行一步吧。”
吕蒙连忙恭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姐夫处置的极是。”
话虽如此,吕蒙的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第三部 一统 第一章破荆(四)
吕蒙拼死带回来的“消息”得到了证实,寇封这个疯子居然带人把粮草截了回去。得知此消息之后,邓当再无疑虑,立刻带领大军前往樊城,惟恐孙河得到消息之后就会出兵开战,攻击樊城,掌握粮草,毕竟樊城城小巧玲珑,兵微将寡,孙河一个冲锋打下来,樊城自然抵挡不住,被孙河夺了粮草那便糟了。这时代荆州原本就人口稀少,又因为太史慈的出现,导致了没有出现历史上大规模的难民南迁的事情,所以这许多年来只有因为袁术之乱,才从豫州跑来了很多的难民,充实到了荆州的地方,虽然说应为太史慈的出现使得华夏大地没有发生瘟疫,但是豫州一州的人口毕竟有限,南下的难民到了一定的数量便停止了。
这就导致了荆州在某些事业上的开发反而不如历史上的荆州,比如,运输。故此,荆州北部的粮草运输并不频繁,但是每一次数量都是巨大的,樊城就是一个粮划基地,原本应该重兵把守,但是因为在众城的环绕中,所以这里的军队反而不多,毕竟谁也想不到会出现后院起火的事情,现在樊城若是被孙河打下来的话,其他城市的被给立刻就会被切为,要想从后方在调粮草来,那可就麻烦了。
若是按照常理判断,孙河自然不会轻易对樊城动手,但是樊城的作用实在重要。孙河岂会不垂涎三尺?
邓当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马上头大如牛,忙着上路,他当然想不到这是吕蒙对他施加地暗示,自然上当。原本邓当还想要向孙静通知一声,但是吕蒙却说若是通知了孙静再动手便会错失良机,更何况最近孙静对孙河过于忍让,若是孙静否定了自己的提议。那岂非要坏事?
所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邓当自然不必向孙静回报这件事情。孙青哪里知道孙静为何忽然对孙河这班忍让?还以为孙青心慈手软呢,故此对吕蒙的话深以为然,因此便想要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孙静也拿自己没有办法。却又哪里知道吕蒙一肚子花花肠子,这么做是为了封锁各个城市之间的消息?
吕蒙当然跟随邓当前往,至于邓城只留下大将袁雄带领五千士兵把守。邓当这里在担心孙河;孙河那里同样也在担心邓当。
孙河的使者回来之后对着孙河一番痛哭流涕,弄的孙河烦躁不已。顿时对寇封痛恨不已,当然,对邓当也是恨之入骨,前一段时间两军的冲突让他认定了邓当就是自己和孙翎的敌人。现在寇封把粮食送到了邓当那里能不令他气愤?不过如何对付邓当他心里却没有准,毕竟邓当可不是好对付的,手下大军也是荆州的精锐,手下众人又是莫衷一是,他倒是很想听听孙韶的意见,可是孙韶此时已经跟随孙翊回到荆州南部继续奔走呼号。壮大自己的声势去了,她是身边又哪里有一个像样的谋士呢?自己的儿子更是个只知道喊打喊杀的愣头青,刚才就他叫嚣得最欢,弄得他眉头大皱。
心烦意乱下,他倒想看看邓当面对寇封的大礼有什么举动。不久,消息来了解。寇封什么时候进到邓城是不知道,反正听几个靠近邓城附近的荒郊野外地老百姓说是有这么一回事情。
孙河得知之后倒也不生气。不过这人却不知道这几个老百姓是吕蒙事先安排的人,为的就是向孙河提供假情报,当然,这有这个假情报是不够,所以这些“老百姓”还提供了另外一个很有“价值”地情报:邓当已经出兵到樊城去了,听说是寇封邀请邓当去的,为的就是接管樊城的防务,那份粮草就是见面礼。孙河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樊城有多重要他当然知道,就在邓当害怕他出兵接管樊城的同时,孙河也因为饿同样地理由而不希望邓当接管樊城。
对于双方而言,樊城就是自己地生命线,原来以为势力僵持,所以谁都没有对樊城下手,但是现在不了,邓当完全可以接收樊城,大不了将来吧寇封一抓,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寇封的身上就算完了,但是至少在现阶段,邓当师出有名。孙河得知之后大惊失色,樊城落入到邓当的手中自己哪里还有能力囤积粮草?孙河更认为邓当这么做是得到了文聘的默许,文聘现在无法劝动孙静对孙河加以限制,但是通过邓当地话,便可以限制自己了,现在邓当前去樊城一定是随了文聘的心愿,真是斧底抽薪地毒计。连忙制定对策,他把沙摩柯找来,向沙摩柯说明了情况,沙摩柯这粗人一听登时大惊失色,他是个粗人,别的不懂,就知道自己手下人要吃饱肚子才能打仗,才能听自己的话,现在听孙河这么说,自己的生命线很有可能会被别人掐到了,这小子如何肯善罢甘休?当下自行请命,要孙河派他出兵到樊城去,他要亲自杀退邓当,保护粮草。孙河要的就是这句话,而且因为粮草的关系,沙摩柯一定会相当的凶悍,到时候只怕不会和邓当讲什么道理,直接就动手,即便是在事后,自己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沙摩柯身上,难道他们还敢把沙摩柯怎么样吗?一个弄不好就会激起沙摩柯所在部落的兵变,自己这招借刀杀人可算是高明。
至于孙河自己则选择了带兵出击邓城,他准备在邓当和沙摩柯开战前便攻下邓城,截断邓当的后路。若是孙静责怪下来,他便说邓当已经元气大伤,自己是在帮助邓当打点邓城,别人自然挑不出毛病来。孙河地如意算盘打得梆梆响,却不知道这一切全在青州军的算计中。
于是,在荆州北部出现了相当怪异的场景,邓当和孙河都赶着向樊城进军。都在怕对方控制樊城。他们的这种反常举动自然瞒不过孙静和文聘,两人对邓当和孙河的行动完全莫名其妙,自然就派人去询问。孙河那里自然得不到答案,所以孙静连人都未派去询问,只是命令手下前往安乐城侦查,至于邓城,则派人去问邓城的守将,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两军大动大戈。孙静认为邓当定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这也难怪,毕竟樊城地消息已经封锁,孙河又急着攻打樊城。邓当更是先斩后奏,生怕向孙静报完了已经错过的时机,更怕孙静一口否决了自己的主意,所以孙静和文聘对这件事情居然一无所知。
不过。这已经是两军出发一天后的事情了,古代的情报实在是不方便的很,这一点即使是青州军也是无法解决的。当然,青州军对于斥候的动用另有一套,可以说青州军的斥候素之高是外人不能想象的。他们地工作已经不仅仅是打探消息那般简单。而是分成了很多的层次。
在和平时期,青州军的斥候是以各种身份渗透到敌人的内部,对于任何地消息都不放过,在送回青州后方之后,后方的斥候部门则根据调查的人物把这些消息辩伪存真、分门别类。逐渐剖极人物性格,以便日后使用,所以青州军的军师们才会有那么准确的判断。
若是两军交战,青州斥候则力求迅速准确地把大量地信息送回到前方参谋部,这些消息都是短程地,经过参谋部根据和平时期调查而得来的材料对这些消息加以判断,最大可能地避免被敌人算计。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荆州军的异动马上被青州军发现了,桓范立刻调兵遣将开始了荆州北部的征服战。
李严等人得知之后欣喜若狂,他们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现在得知可以大展身手自然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一举击溃敌人。众人站在沙盘之前,听桓范把眼前地形势说了一遍,众人不住的点头,自然对形势有了一个十分清楚地认识。
桓范笑道:“这件事情最妙地地方就在于孙河与邓当已经停止了对话,所以我们才会在彼此之间制造误会,故此我们在夺下城和安乐城以及安众城之前绝对不可以给他们相互辩解的机会,至地邓当那里就无所谓了,本身沙摩柯就不会跟邓当辨明是非,其次等到他们交手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拿下这几座城了。”李严哈哈一笑道:“至于郏下,有魏延那小子坐镇,朱然连城都不会出,就等着变成一座孤城吧。若是识时务的话,就应该投降我军,不过我看周平那小子不可能了,他的老哥周泰死在了甘宁将军的手,这个仇他不可能不报。”桓范含笑点道:“这个自然,郏下城先放在一边,反正对我军现在影响不大,现在我们道德要消灭的敌人就是孙河,我与将军兵分两路。将军行军去偷袭孙河,动手的时机自然是在晚上,孙河现在一定十分大意,毕竟表面上看我军正在郏下城和朱然作战,邓城的人马又只有五千人,只有守城之力,却无进攻的道理,所以孙河行军只是必不提防,此时最适合偷袭他的大营,定可一战成功。”
李严哈哈一笑道:“军师所言极是,我上一次为了荆州北部的战略饶了他一命,这一次却不会了,定要一枪要了孙河的小命。”桓范若无其事道:“如此说来,周瑜还应该来感谢你呢,帮了这么大的忙,剪除了孙翊的一条左膀右臂呢。”
李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神态之中有说不出的得意。
桓范却看向沙盘淡然道:“至于我则会出兵偷袭暗了城,断了孙河的后路。”顿了一顿。一指沙盘道:“当然,此战并非是我孤军作战,陆逊已经派人出兵,在我攻下安乐城后便会攻打新野和枣阳,到那时,我军在荆州北部地战线将会推移到长江的北岸,和豫州的青州军看齐。”
众将闻言一起点头。喜上眉头。桓范微笑道:“我们的帮手很多,其实我已经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在前不久通知了庞德将军,他现在知道樊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定会从南乡出发,邓城、房陵都是我军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便可直取襄阳了,如此一来才能最好地策应樊城,对于荆州北部的这些荆州军能收降就收降,不能收降便杀之,不可有妇人之仁。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万不可坏了主上的大事。”李严闻言心中一凛,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要知道他也是荆州人士,看着荆州人惨遭屠戮自然不是一件他要看到的事情。桓范和自己也算是老朋友了。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态,先就在就是警告,希望自己不要犯错误。
想到这里,李严连忙点头,收拾心情。严阵以待。桓范看着李严这般模样自然放下心来。哈哈一笑道:“天地为棋盘,敌我为棋手,天下大事已可知,荆州谁手犹未定,就让我们为主上现在荆州的北部打开一个缺口吧。”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轰然应诺。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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