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一样。
地位和年龄的差距,在刘心兰的心里不存在了,说起来,他不过比自己大几岁而已,没有确定关系、没有走进他内心之前,给刘心兰的感觉,唐秋离似乎是上个世界的人物,两人之间关系的突飞猛进和全新的发展,让刘心兰飘然若仙。
刘心兰不顾忌他已经有了两位优秀的妻子,她已经做好了陪伴这个男人终生的心理准备,只是,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似乎有一层薄雾,凭着恋爱之中,女人的敏感,刘心兰觉察到,唐秋离的内心世界,一定有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包括他的两个妻子和自己在内,都不甚了解。
而这个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忧郁,尽管如同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刘心兰还是敏感的觉察到了,不过,她聪明的没有探问,今天傍晚,刘心兰和特卫们一起,准备晚餐,先前打来的两只猎物,已经洗涮干净,就等着唐秋离大显身手、一展厨艺了。
走进这个男人的世界,刘心兰才彻底知道,唐秋离在特卫们心目之中的地位,特卫们对这个单纯而美丽的女孩儿,也有着特殊的尊敬,让刘心兰很快的融入这个圈子,说起来,这是师长的第三位妻子,准确的说,是未婚妻,这些彪悍的军人的思维很简单。
师长的女人,就是嫂子。特卫们很自然的这样称呼,可刘心兰羞得几乎要晕倒,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啊,还是山虎给解了围。山虎粗声大嗓的告诉特卫们,“你们这帮家伙,可别乱叫啊,人家还没过门儿呢,”特卫们问道:“大队长,那我们怎么称呼啊?”
山虎挠着大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那知道啊,问师长去!”众特卫狂晕,还是唐秋离,把这个事儿确定下来,“就称呼刘秘,”反正搁在他重生前的那个年代,秘几乎与那个什么差不多。心照不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刘心兰快乐的哼着小曲儿,光洁***的脸蛋儿上。带着幸福的红晕,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小溪边独坐的唐秋离,稳重而孤独,晚霞给他雕塑般的身影,披上一层淡淡的红光,似要融入天边的云彩,这一瞬间,刘心兰的内心,莫名其妙的一痛。一股柔情瞬间弥漫整个心田。
刘心兰悄悄的拿起衣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时候,
他最需要我的陪伴,依偎在这个男人有力的怀抱里,她情不自禁的问了这句话。“秋离,你有心事吗?”
唐秋离低头,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自失的一笑,说道:“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绪有些怅然罢了,没什么,”说完,爱怜的将风衣披在刘心兰的肩头,将她搂的更紧。
这时,远处的山虎喊道:“别卿卿我我的了,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大显身手,”唐秋离精神一震,拉起刘心兰,笑着说道:“小丫头,今天晚上,我让你尝尝我的新厨艺,保管你再也不离开我!”刘心兰不依,“我就这么馋嘴吗?”唐秋离大笑,内心的积郁,随风飘散。
第二天,唐秋离就回到了央东指挥部,他把自己这几天患得患失、思前想后的情绪,归结为闲的没事干儿,不过,回到指挥部指挥,也是没啥让他操心的,最后,唐秋离另辟蹊径,给自己找到了一项任务。
派出警卫大队,四处寻找懂汉语的缅甸人或者是华人,教全体战士,学习常用的几句缅甸话,唐秋离的想法很简单,攻打仰光,不可避免的与仰光市民打交道,甚至有的时候,兴许会发生冲突,学几句日常用语,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比如,“我们是中**队,”“缅甸人放下武器,保证生命安全”等,这还是他从前世的记忆里,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解放军部队的做法之中,受到的启发,反正现在仰光前线无战事,利用闲暇时间,学一点当地的语言,终究没坏处。
唐秋生一点儿意见也没有,很痛快的就将命令下达到各个兵团,在他看来,找点儿事做,分散一下他的精力,总比整天的提心吊胆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时不时的干点儿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唐秋离的无意之举,在随后进行的仰光战役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当然,唐秋离根本无从知道,经过一番密谋,川岛给伊藤出了个毒辣的计策,而他无意间的做法,正好是破解川岛计策的有效手段之一,这应该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被伊藤咬牙切齿,勒令宪兵指挥官,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让师长唐秋离牵肠挂肚的楚天,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才醒过来,睁开眼之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泪眼朦胧的慕容雪,一脸担心的守在自己身边,见到楚天醒过来,慕容雪喜出望外的喊道:“他醒了!”
特战队员们,都围拢过来,一脸的担心,化为轻松,这一天一夜,大家都为支队长的昏迷而忧心不已,若是在平时,还不用这样担心,吃点药、打一针,休息一两天就好了,又不是枪伤,现在外面的风声很紧,慕容雪的家,已经被日军宪兵搜查两三遍了。
大家躲在密道里,提心吊胆的听着日军宪兵砸门、四处乱搜查的动静,万一支队长的病情恶化,连找医生的机会都没有,楚天在慕容雪的帮助下,坐起身来,看着慕容雪脸上的泪痕,消瘦的面容,楚天艰难的微笑一下,说道:“慕容,多谢你了!”
楚天这句话,当时就把慕容雪的眼泪,又勾出来,丫头哽咽着说道:“谁让你谢,都吓死我了,”大家会意的一笑,可不是吗,自打楚天昏迷过去之后,慕容雪寸步不离他的身边,眼泪就没断过,比那个都着急,大家也纳闷儿,就支队长的身板儿,壮的跟牛似的,咋说病就病倒了呢?
七嘴八舌的说道:“支队长,你昏迷这一天一夜,多亏人家慕容姑娘了,一直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一眼没合,饭都没吃几口,”慕容雪哭得更厉害了,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感情。
见到慕容雪又哭起来,楚天手足无措,想要安慰,找不到合适的话,想要给她擦眼泪,又是个姑娘家,当着大家伙的面儿,不合时宜,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一个劲儿的苦笑,大家见状,连忙溜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楚天这才轻轻的给慕容雪擦去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小雪,辛苦你了,我没事儿了,这不,休息一下就好了,”慕容雪带着泪珠的脸上,不由得一红,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青年男子,抚摸自己的脸蛋儿,心里怪慌慌的,害羞似的破涕为笑,白了楚天大有深意的一眼。
顿时,楚天的脑袋有三个大,“真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刚才还哭得跟梨花带雨似的,转眼间,就笑得桃花盛开,”为了避免这多少有些暧昧的气氛,楚天朝着外面喊道:“各组长都进来,咱们开个短会,汇报一下这几天发生的情况。”
慕容雪大急,低声抱怨道:“你这人真是的,身体还没好,也不说多休息,急着开什么会啊?”楚天摇摇头,说道:“小雪,我没事儿了,外面的情况,瞬息万变,我们又在敌人的巢穴里,应该随时掌握情况,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肚子好饿啊!”楚天知道自己病倒的原因,是一股心火,休息过来就没事儿了。
慕容雪顺从的点点头,说起来,这三百多号人没饿肚子,多亏慕容老爷子的先见之明,密道里,不但有房间,还有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米面粮油齐备,干菜、腊肉、各式罐头备了一大堆,看来,慕容老爷子的打算是,一旦发生兵匪灾祸,全家带仆人躲在密道里,两三个月不成问题。
没想到,日本人清洗华人的行动太突然,没来得及用上,倒是便宜了鹰眼小组,躲在密道里,支持半个月没有任何问题,将外出寻找食物的危险,直接免除了。
各个组长进来之后,楚天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昏迷的这几天,外面的动静如何,有没有派出队员了解仰光日军的动向,还有,另外一个小组联系上了吗?”
特战支队直属分队长杜星中校,一直担任着楚天副手的角色,他回答道:“自从进入密道之后,我派出了侦察小组,了解到的情况是,日军宪兵还在继续搜捕我们,昨夜,在仰光东区方向,发生过一次战斗,我们的人赶到那里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现场没有留下什么。”
楚天一皱眉头,杜星接着说道:“到目前为止,第十四小组,还没有联系上,不过,有一个新情况。”楚天精神一振,期许的看着杜星。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楚天在行动
独立师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上校,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召开鹰眼小组各组长会议,他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身为指挥官,职责所系,他迫切需要掌握最新的情况。
直属分队分队长杜星中校的一句话,引起了楚天的注意,杜星看了一眼目光闪亮的支队长,继续说道:“侦察小组在仰光街头,发现一个新的情况,日军在搜捕我们的同时,还进行另外一个行动,在仰光市内抓壮丁,凡是居民之中的成年男子,老弱病残除外,都被带走了。”
楚天一愣,以前,日军只是抓苦力,凡是能干活的,都驱赶到外壕沟去修工事,这一次,专门儿抓壮丁,小鬼子又在耍什么花招?他对杜星说道:“继续说下去,详细一些,”杜星说道:“是,支队长,我亲自出去侦察了一次,还是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是了解到,凡是被抓的壮丁,都集中到日军的军营里面,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楚天若有所思,小鬼子仰光大肆抓壮丁,一定是另有图谋,这是个新情况,按照师长的命令,为了保护鹰眼小组的绝对安全,在潜伏期间,不可采取采取任何行动,更不允许暴露目标,一切以安全为第一。
可新出现的情况,让楚天考虑更深一层,无论日军采取什么行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止部队攻占仰光,和这个因素联系起来,日军的任何举动,都不是一件可以忽视的事情,必须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楚天把这看做是自己的责任,如果自己身处仰光城内。对于发生的事情,不给师长一份明确的情报,倘若部队攻击仰光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导致部队遭到重大损失,楚天终生都不会原谅自己,军官这样做很危险。
拿着武田签发的甄别证明,在仰光的大街上闲逛,可能没事儿,一旦涉及到打探日军的机密,就会很容易露出破绽。但楚天必须要这样做,是责任更是使命感。
随即,楚天把自己的打算和意图,向十几个小组长通报了一下,大家一致赞同,不过,都一致反对支队长亲自出去侦察,理由很充分。“支队长负责全局指挥,不可以以身犯险,更何况。身体还没有恢复,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大家怎么能放心的下?”
最终,在楚天的坚持下,还是同意他亲自带队,带领五十人,侦察日军的意图,慕容雪坚持要与楚天一起行动,理由也很充分,“熟悉仰光地理情况。负责带路,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可以带领队伍迅速脱离危险,”说完慕容雪颇为自信的看着楚天,就等他一句话。
然而,这一次。楚天的态度非常坚决,不管慕容雪生气也好、死缠烂打也罢,就是不同意慕容雪跟随自己一起行动,把慕容雪气得鼓鼓,就差拿眼神儿杀了他,“真是个木头,不知道人家的心思,还不是怕你有危险,万一再也见不到了,会终生遗憾的,跟你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值得。”
楚天的考虑,却是另外的一层意思,自己在仰光多次露面儿,别的日军宪兵不说,要是在碰巧遇到武田,慕容雪的身份该如何解释?自己对武田说过,慕容雪已经阵亡了,又突然冒出来,武田再贪财、再糊涂,就算是用后脑勺子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岂不是自找麻烦,何况,武田手下的几个中队长都认识自己,他要做的,就是把一切危险因素,排除在外,慕容雪的心思,楚天岂能不明白,这丫头对自己的情意,楚天早就感觉到了,唯有这样,楚天更不能让慕容雪冒这个险,就算没有武田这一出,楚天也绝不会把慕容雪带在身边的,他不舍也不能。
休息一晚,楚天身体长年累月锻炼出的好底子,显示出了效果,一觉醒来,身体的所有不适症状都消失了,虚空打出几拳,虎虎生风,生龙活虎一般,慕容雪满脸的不乐意,撅着好看的小嘴儿,气鼓鼓的把一件日军军衣,扔到楚天的身上,“哼”了一声,纤细的腰肢一扭,转身离去。
看得忙着乔装的队员们,一阵暗笑,楚天尴尬的挠挠脑袋,警告似的瞪了这帮起哄的家伙一眼,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欢笑,冲淡了出征前的紧张气氛,其实,慕容雪并没有走远,就在拐角处,痴痴的看着楚天。
队员们的哄笑,让她脸色一红,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当楚天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暗道深处的时候,慕容雪的心,没来由的一疼,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下来,丫头真的害怕,这是与楚天的最后一面。
从暗道出口出来,楚天先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与前几天进来的时候相比较,四周的小巷更加冷清和凌乱了,家家破烂的大门紧闭,一点儿活泛气儿都没有,死气沉沉的跟个墓地差不多,哪怕是一条野狗都看不到。
杜星所说的抓壮丁场面,更是看不到,只不过,楚天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之中,流动着一种不安和惊慌的气氛,一摆手,五十名队员,迅速的排好队,楚天还是一身日军大佐军装,脸上带着日军军官那种常见的骄横和冷酷,目中无人、鼻孔朝天,比小鬼子还小鬼子。
出了这条小巷,拐上一条正街,这一次,看到了人,而且,还都是日军宪兵,停着十几辆大卡车,车上,有不少的青壮年缅甸人,都被绳子拴蚂蚱一样,拴成一串儿,满脸惊恐、垂头丧气的蹲在车厢里,几个日军宪兵,挺着冷森森的刺刀,凶神恶煞般的看押着。
楚天这支小队伍趾高气扬的走过去,没有一个日军宪兵过来盘问,顶多不经意的看了几眼,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不知道经过宪兵的多少次盘查和甄别,独立师的侦察兵,有这么大的胆子?在皇军勇士眼皮子底下看风景、逛大街?别干没用的事儿,看着这些缅甸壮丁是正经。
楚天就是抓住了日军宪兵的心理误区,才会采用这样的方式,果然如同所料,没用宪兵过来盘查,直到这条街走过去,楚天也没有找到了解真相的机会,可是又不能贸然、唐突的去主动询问,这样做很危险。
首先,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会引起怀疑,其次,日军宪兵不找你麻烦,并不等于不能找你麻烦,盘查普通部队,是宪兵队基本职责,万一那个较真儿又死脑筋的日军宪兵军官,看完了甄别证明之后,打电话到第七十三师团求证,一切都完了。
探问的理由和机会,都要合情合理而又不露痕迹,这个机会不好找,眼看着走过这条大街了,前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日军宪兵已经被甩在身后,此刻,楚天倒是希望有一个闲的无聊的鬼子宪兵,过来盘问一下,倒是个机会,就这样一直在大街上走下去,发生意外情况的几率,也大大增加,楚天暗自着急。
大街的尽头,又是一个拐角,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日语的喊叫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