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例的拍着野岛的肩膀,连说好几个“要西!要西!并暗示他,一有机会,就会提升他为中队长,野岛的干劲儿更足了,可当接手阵地一看,野岛的鼻子差点儿气歪了,先前驻守的小队,不但拿走了所有的东西,就差把地堡拆了,还把一个不成形的工事,留给他的小队。
以野岛的眼光来看,这样的工事,根本不能叫工事,一道小土沟还差不多,皇军士兵趴在里面,屁股都露出一大块儿,也不知道这帮家伙在干什么,在大日本皇军部队里,竟然有这样的败类,野岛有心去投诉,可那是另外一个师团的部队,以野岛的身份和地位,连门儿都摸不着。
没办法,野岛只好命令本小队士兵,立即加固工事,在一片咒骂声中,日军士兵愤愤然的挥锹动镐,完成前任留下的烂摊子,还别说,野岛是个带兵的材料,一再强调工事的重要性,并且告诉自己五十几个部下:“如果想要回到本土,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就把战壕挖的深一些,工事修得坚固一些,这样,才有命回到日本。”
忙了一整天,总算见个大致的模样,晚饭之后,在野岛的逼迫和鼓动下,日军士兵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这项工程,到了晚上九点多,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野岛上蹿下跳的连喊带叫,忙得口干舌燥,他走到高处,坐到野谷土堆上,欣赏自己的杰作。
就在这时,独立师炮兵的夜间炮击,突然而至,第一波炮弹落下,冲击波把野岛从土堆上掀起来,一头扎到一个烂泥坑里,部下七手八脚的把小队长从烂泥拔出来,少尉小队长野岛,满头满脸的烂泥,鼻子流血,就跟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小鬼儿一样。
士兵满看着小队长这副狼狈样,哈哈大笑起来,这些日军士兵们发现,独立师的炮火虽然猛烈,却只是集中在外壕沟,他们的阵地,离着外壕沟七百百米远呢,什么事儿都没有,也就放下提着老高的心,士兵们看着小队长这副狼狈样,不知死活的哈哈大笑起来。
野岛恼怒异常,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烂泥,张嘴骂道:“八嘎!”正要对那个笑得满嘴都是大黄牙的士兵,一个大耳光,借着炮弹爆炸的火光,野岛突然发现,十几个黑影,忽隐忽现的往他的阵地方向而来,野岛浑身一激灵,不好,敌人开始进攻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潜入(三)
楚天带领的这个小组,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方向,在炮兵开始炮击之后,趁着混乱,越过一段已经被炸平的壕沟,很顺利的接近了日军的外围防线,楚天选择的这个方向,是炮击密度比较弱的地方,就是害怕别自己人的炮弹误伤。
可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一发偏离目标的炮弹,落在队列的后卫,当时就有三名队员被炸伤,这还亏得特战队员们身手敏捷,才躲过致命的伤害,没办法,楚天只好命令六名队员,把三名伤员送回去,这可倒好,还没进入仰光呢,就减员九个人。
楚天一边恶狠狠的低声咒骂着,一边趴在原地,寻找机会,这顿炮火,是够猛烈的,炸点连着炸点,火光接着火光,也不知道郑勇安排了多少门火炮在这个方向,好不容易一个机会,趁着炮火的间隙,楚天小组剩下的十二个人,玩命儿似的冲过炮击区域。
这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好,连楚天在内,都会报销在郑勇的大炮之下,这是一招险棋,也是唯一能够让鹰眼小组潜入仰光的办法,楚天他们潜入的方向,正好是野岛小队的防区,也巧了,正好野岛面对这个方向。
所以,楚天他们刚刚显露出身影,就被野岛发现了,野岛的军事素质不错,大喊一声,“敌袭,准备战斗!”第一个抽出王八盒子,原地卧倒,该他倒霉,又趴在烂泥坑里,就这一嗓子,把日军士兵吓了一大跳,以为小队长被摔傻了,炮弹不分个数的接连爆炸,眼前就是一片死亡火海。
就算独立师的部队进攻,那也得是炮击停止,或者是炮火延伸之后的事儿了,这是基本常识。帝国的士兵都知道,可看小队长的架势,真跟看到独立师士兵似的,这些日军士兵回头。才看到十几个人影,飞也似的朝着自己的阵地而来。
我的天皇陛下,还真来来了,日军士兵急忙操起手里的家伙,就要开火,对面传来日语的喝问声:“口令!”虚惊一场,原来是自己人。嘴快的士兵,急忙答道“死守!”野岛也听出来了,纯正的东京口音,一点儿都不掺假。
野岛浑身泥水,就跟落汤鸡似的,从烂泥坑里爬起来,刚要收回枪,忽然想到。“不对,还没有问他们回令,”急忙喝问到:“回令!”手里的枪。重新端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十几个人影,已经来到日军士兵的跟前,没错,野岛也看清了,是皇军打扮,可没有回令,知道你们是哪路尊神那?“站住,再往前走,我可要开枪了!”野岛的警惕性挺高。大声喊道,同时,命令旁边的士兵,做好战斗准备。
军队的规矩,口令和回令,一问一答。对上了,证明身份,对不上,那就是非常的可疑了,野岛之所以没有下令开枪,因为他听到喝问口令的声音,是东京口音,那可是天皇脚下,贵族扎堆儿的地方,搞不清情况,贸然开枪,万一对方是有身份的高门大阀子弟,或者是军中高官,那不是摆乌龙吗?
就自己这身份和地位,家庭出身,这些人,弄死自己,就跟碾个蚂蚁似的,一个企图谋杀长官的罪名,就够掉脑袋的,对面的来人,还挺配合,听到野岛的话,原地不动了,野岛正要命令几个部下过去盘查,对面的人不干了。
“八嘎,瞎了眼了!”随着一声怒骂,过来一个人,借着炮弹爆炸的火光,野岛一看,我的乖乖,来人是个大佐,肩章上的三颗星,显示他的身份,没等野岛说话,这位大佐,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我们是城防司令部作战处的,奉命到前线查看支那军队炮击情况,你们是那支部队?”
说着,一张派司甩过来,野岛慌忙接住,就着手电筒光,仔细看了一下,没错,这位大佐也太年轻了,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可人家已经是大佐了,自己才是个小小的少尉小队长,上哪说理去,不用问,这又是个贵族子弟,安全的呆在司令部里,当着高官。
子弹打不着、炮弹炸不着,又不用风吹日晒、挖战壕,军功一样拉不下,拼命的,都是我们这些没有门路、没有个好爹的人,野岛的心里,泛起一股愤愤不平的情绪,心里有气,态度上,就少了恭敬和应有的礼数。
草草的敬个礼,野岛说道:“对不起长官,按照联队长的命令,您没有答上回令,无法确定您的身份,请跟我到大队部走一趟,验明您的身份!”这是正常的程序,野岛也自认为,自己的话,说的很明白,又无可挑剔,还很得体,就是对方心里有气,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知道,回音刚落,就觉得耳朵“嗡”的一声,腮帮子火辣辣的作痛,眼前金星乱窜,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挨了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大佐,劈头一个大嘴巴子,嗬,打得这个狠,野岛一个趔趄,差点儿又摔在烂泥坑里,鼻子一热,出血了。
野岛一下被打蒙了,耳朵里,锣鼓齐鸣的动静,还没消散,就听得一顿劈头盖脑的臭骂,“八嘎!白痴!蠢猪!我们是奉命到前沿观察情况,这么多部队,口令都是临时确定的,我们怎么能都掌握?这个地段,是哪个部队防守,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回令!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下!”
“还有,你这是对待上司的态度吗?你的长官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说,是那支部队的?我要问问你的长官,是怎么管理部下的,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懂?一个小小的少尉,竟然敢威胁我,良心大大的坏了!”好家伙,连珠炮似的臭骂,骂得野岛头晕目眩,干张嘴,回不上话儿。
这还不算,大佐阁下似乎心情非常不好,气得脸色通红,就跟受到极大的侮辱一样,手指头几乎杵到野岛的鼻子上,唾沫星子横飞,溅了野岛一脸,就差拔出指挥刀,当场砍下野岛的脑袋了,一帮日军士兵,傻了似的,看着自己的长官,三孙子似的,被大佐阁下臭骂,大气儿都不敢喘。
还别说,挨了一嘴巴子加一顿臭骂,野岛心里的哪一点儿疑虑,全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不再怀疑对方的身份,没吃过肥猪肉,还没看过肥猪走吗?贵族子弟和门头硬的家伙,就是这做派,不是日本人,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何况,对方的军阶,比自己高出五六级呢!
野岛没了脾气,规规矩矩的敬礼,“报告大佐阁下,这里是第三十九师团一三零联队防区,我是小队长野岛新五郎少尉,请长官训示!”大佐并不领情,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你们联队的回令?”“报告长官,是仰光!”
大佐看都不看野岛小队长一眼,朝着跟随自己的人一挥手,“开路!”十几个人,在轰隆隆的炮声中,往野岛小队左翼走去。
野岛看着这队人影,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才抚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腮帮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一个平时交好的军曹凑过来,问道:“小队长,为什么不盘问一下?”野岛大怒,把刚才大佐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这位不知趣的军曹,就差大嘴巴子招呼了!
末了,野岛才说道:“你的不懂,这些司令部的军官,都是有深厚背景的,我们惹不起,还有,如果他们直接往市区方向去,我会派人跟踪,但是,他们往我们的左翼方向去了,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万一惹恼了这些贵族子弟,我们都要倒霉的,明白吗?”军曹一缩脖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到了一栋建筑物前面,这队人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两个身影急速的跑过来,对大佐说道:“支队长,没有发现尾巴,”大佐说道:“好,休息十分钟,注意观察周围情况,然后,往市区进发,”这回,说的是纯正的汉语,不用问,这个日军大佐,就是独立师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上校。
小队伍隐蔽在暗处,楚天小声说道:“立即电告师指,第一小组顺利潜入仰光市区,”说完,楚天抬头看看还如沸腾铁水般的外壕沟方向,炮弹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际,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夜空里回荡,仰光市区一片漆黑,只能隐约听到,日军士兵杂乱的呼喊声。
楚天笑了,也就是师长能想出这样的办法,用炮火把鹰眼六个小组送进来,虽然冒险了些,而且,自己的小组,还减员了九个人,可谓是出师不利,可毕竟进来了,等炮击停止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六个小组都成功的潜入仰光。
第一小组组长,也就是支队直属分队分队长,凑到楚天跟前,小声说道:“支队长,你竟然打了那个小鬼子一嘴巴,我可是吓出一身冷汗,当时,我是准备干掉这个小队鬼子的,没想到,一个耳光加一顿臭骂,全都解决了,佩服!”
楚天无声的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日本人吃这一套,什么人什么对待法儿!”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错误的判断
楚天小组,冒着危险,穿越炮火,在减员九人的情况下,从日军阵地正面,有惊无险的潜入仰光,楚天的表现,让剩下的十一名队员,包括分队长在内,敬佩不已,这不单是随机应变,超强的心理素质,而且,是对日军士兵和军官心态,绝对了解的情况下,才敢采取的办法。**(。。)
楚天看了自己的副手一眼,接着说道:“干掉这个小队的日军士兵非常容易,可你想过没有,这样,不但会暴露我们,也会个其他小组带来致命危险,我们只是炮击,而没有发起进攻,一个小队的日军士兵,突然死亡,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儿头脑的日军军官,都会判断出,有人潜入仰光,接下来,我们就会面对全城日军的搜捕,还怎么完成任务?”
分队长脸色通红,低着头说道:“支队长,是我考虑问题简单了,您批评我!”楚天温和的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作为特殊部队的一名指挥官,考虑问题要全面,消灭发现我们的日军,是万不得已的办法,好了,这不是检讨的时候,休息时间到,出发!”
仰光城内,已经乱作一团,无论是高大的楼房,还是低矮的民居,都黑灯瞎火,关门闭户,坟地一般荒凉,大街上,只有一队队从城内开出来,赶往外围阵地的日军部队,杂乱的脚步声,日语急促的低喝声,响成一片,却更增加恐怖而紧张的气氛。
楚天这支十几人的小队伍,不时与大队的日军擦肩而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更没有人奇怪,怎么会从相反的方向过来一支小队伍,仰光城内的日军部队,多达几十个建制,每支部队,接到的命令又不尽相同。但方向是一致的,就是仰光的西部和北部,独立师炮兵正在炮击的区域。
整座城市。如临大敌,这场突如其来的炮击,完全出乎伊藤严三郎的意料之外,他绝没有料到。独立师部队,会在夜间发动攻击,对城市外壕沟的猛烈炮击,可以看做是独立师部队,发起大规模进攻的前奏。否则,支那魔鬼唐秋离就是发疯了,用这么多的炮弹,这么猛烈的炮击,来骚扰皇军部队。
按照战前的预案,加强一线阵地的部队,都已经派出去,出发早的。*1*1*业已到达指定位置。派遣军新任参谋长兼炮兵指挥官川岛新五郎少将,在给所有炮群下达完准备炮击的命令之后,放下电话,看着眉头紧锁、如同热锅蚂蚁般的总司令官,欲言又止。
川岛很奇怪,对于攻击一个城市来说。夜间发动全面进攻,绝不是最佳的选择。城市巷战,会使进攻的一方。多付出几倍的伤亡代价,但是,独立师的指挥官,为什么要这样干呢?理由是什么?川岛想不通,想与总司令官阁下交换一下意见,可看到伊藤那副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伊藤也在为这个问题伤脑筋,外壕沟遭到炮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停止的迹象,独立师的炮兵,似乎专门儿对这道倾注自己心血的壕沟下狠手,炮弹雨点般的落下,可距离外壕沟不到一千米的一线阵地,连一块儿炮弹皮都没有落下。
更让伊藤捉摸不透的是,前沿各阵地,均没有发现独立师部队准备开始进攻的前兆,那为什么可恶的支那魔鬼,大半夜发了疯似的,把成千上万发炮弹,倾泻在外壕沟,难道如自己判断的那样,仅仅是为了骚扰皇军部队?
这也太离谱了,除非唐秋离吃错了药,伊藤在心里,连着问了几个为什么,就是无法给出答案,这种感觉,让伊藤郁闷的几乎要大吼,抬头看见参谋长川岛,两人的目光一碰,都看出了彼此之间的疑惑,还是川岛先开口,“总司令官阁下,独立师部队,一反常规,夜间进行如此大规模的猛烈炮击,其用意值得我们深思啊!”
伊藤没好气的瞪了自己的参谋长一眼,心说,“这不废话吗,我要是能知道那个疯子一样的支那魔鬼,是什么意图,我就犯不着在这愁肠百结、几乎揪掉头发的冥思苦想了,”“参谋长,对于独立师部队,突然在夜间发动如此规模的炮击,你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伊藤问道。
川岛能有什么见解啊,他也是一脑子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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