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伊藤拿起电话,命令工兵部队,在璃保大峡谷防线布雷,把所有的地雷和带不走的炸药、炮弹,全都埋在峡谷各处,以阻挡来自抹谷方向的独立师部队的追击,“就让这些遍地的地雷,把独立师的士兵,炸的满天飞,最好是把那个支那魔鬼唐秋离,送上西天!”伊藤恶毒的想到。
日军开始撤退了,不得不说,日军士兵的组织纪律性,还是值得称道的,二十多万人的部队,井然有序的按照序列撤出璃保大峡谷防线,随着步兵撤离,日军工兵部队,遵照总司令官的命令,开始布雷,把地雷埋得到处都是。
伊藤一边指挥部队撤离,一边紧张的注视着,冯继武东线作战集团的动作,他为了使部队撤退不受阻击,派出了四个师团的警戒部队,在曼德勒东部方向,构筑阵地,时间,对于日军部队来说,比什么都宝贵,只要独立师的部队进行侧击,皇军部队撤离就变得困难无比。
被纠缠住两三天,就算想撤,唐秋离的主力部队,通过璃保大峡谷,还能放过自己吗?所以,伊藤放在曼德勒东部的四个师团兵力,是为了阻击冯继武部队进攻,掩护派遣军主力撤退,等于是伊藤的弃子,做全体玉碎的打算。
伊藤没有想到,唐秋离是不打算要他的命,否则,他绝对没有活命的道理,可他派去阻击冯继武的四个师团部队,却给冯继武送去了攻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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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追兵未到,炸弹来了
东线作战集团两个兵团三十多万部队,就在曼德勒城东,眼睁睁的看着夜色之中,一条灯光组成的长龙,斗败的公鸡一样,缩头缩脑的往缅甸南部逶迤而去,那是由手电筒光、马灯光、为数不多的汽车和坦克灯光组成的长龙。
若是论到机械化程度,日军部队与独立师部队相比,差着整整一代,倘若是独立师几个主力兵团夜间行军,那就完全是由各种车灯光组成的海洋,冯继武兵团几个旅长,都把电话打到兵团司令部,“司令官,我们就眼看着小鬼子往南逃跑,一枪不发?”
“司令官,请您批准,我们旅的重炮团,打上一个基数,就打一个基数,战士们都急红眼了,在这样下去,我也拦不住,”这是第三旅旅长打来的电话,“司令官,我知道师长的战略部署,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鬼子这样轻松的跑掉吧?请您批准,我们旅出击一下,保证给您割一块大肥肉回来,“这是第一旅旅长打来的电话。
对于这些旅长们的请战要求,冯继武一律这样回答:“不行,没有我的命令,一枪不能放,要是你们那个忍不住手痒痒,给我捅娄子,到时候师长处理我,我绝对饶不了你们,”刚压下自己兵团旅长们的请战要求。东南机动兵团司令官马朝阳,又把电话打过来。
马朝阳倒是没有请战,只是转述自己兵团旅长们的意见。可说的话。就跟自己请战差不多,“副师长,这个兵团司令没法当了,我手下那些旅长们,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意思只有一个,娘子关守备兵团能开火,我们东南机动兵团为什么不能?您说,副师长,我如何向部下交代?”
冯继武气得乐起来。“马朝阳,那个告诉你的,娘子关守备兵团已经开始攻击撤退的日军,说。你从哪里得来的情报,胡搞吗?师长的战略部署你不是不知道,还来给我添乱,要我说啊,什么你手下的旅长的意思,压根儿就是你马朝阳的意思,如果你不怕师长找你算账,你就开火!”
冯继武刚放下马朝阳的电话,又一部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来。冯继武勃然大怒,一把抓起电话,吼道:“还有完没完了,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开一枪,什么,你再说一遍,好好,我知道了。严密监视。”
冯继武放下电话,乐得原地转几圈儿,这个电话,不是那些请战的旅长们打来的,而是前沿部队打来的。“日军在曼德勒东部方向,我军正面。部署大量部队,并有攻击我们的企图,”想瞌睡送来个枕头,不让打撤退的日军,这下倒好,小鬼子送上门儿来了。
既有仗打,还不违反师长的命令,好事儿啊,冯继武立即命令道:“东部作战集团,立即对当面之日军,进行歼灭性攻击,注意,只允许攻击当面日军部队,要是你们那个打顺手了,收不住,可别怪我把你交到师长那处理,后果自负!”
冯继武说这些话的时候,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虽然师长唐秋离事先警告过,不允许谈论军事问题,可在座的,都是带兵打仗的出身,几杯酒下肚,再加上缅甸战局基本已定,心情舒畅,几句话就回到老本行,冯继武一边说,还一边问马朝阳,“马司令官,我没有说错吧,你还跟我玩心眼儿,说娘子关守备兵团先打上了,以为我不知道啊,当时,你的心里跟猫抓似的,比你手下的几个旅长还着急。”
马朝阳满脸通红,冯继武可以和他开玩笑,他可不敢和冯继武开玩笑,只好嘀咕道:“那还不是被他们给逼的,再说,一听你们兵团先打上了,我能不着急?”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战争过后,再谈论刚刚发生的战争,别有一番乐趣儿。
唐秋离无奈的摇摇头,大概,要这帮家伙不谈论战争,比堵住他们的嘴都困难,好在,都是轻松的话题,他也就没有制止,至于刘心兰这个不成功的监酒官,压根儿连影子都没有见到。
冯继武说得轻松,当时的伊藤,可没有这样轻松的心情,曼德勒东部的枪炮声响起,伊藤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不用问,一定是独立师侧击的部队,向自己发动攻击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希望四个师团的部队,能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堵住独立师部队的截击,尽管这很难。
枪炮声响了几乎一整夜,伊藤的心,也提着一整夜,让他稍感安慰的是,战场始终在曼德勒东部,并没有往部队撤离的方向发展,这证明,阻击部队发挥了作用,天色微明的时候,日军大部队已经全部撤离璃保大峡谷防线和曼德勒。
伊藤最后一批离开占领了半年之久的曼德勒,临出城前,他久久的凝视着,还在响着零星枪声的曼德勒东部战场,希望能看到完成阻击任务的部队,撤回来一部分,以四个师团,阻击蜂拥而来的三十多万独立师士兵,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些大日本帝国的勇士,皇军士兵,是在用血肉之躯,为派遣军主力部队撤离,撑开一道口子,伊藤看啊看,直到两眼望穿,战场完全沉寂下来,也没有见到一个士兵撤下来,他知道,四个师团的部队完了,接下来,就会面对独立师部队,无休无止的追击。
伊藤的车队,驶出曼德勒,他最后一次回头遥望,秋意斑斓之中的曼德勒城,这座缅甸中部重镇,承载了自己太多的梦想和野心,今天,不得不离开,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来?伊藤知道,自己这一生,恐怕再没有这个希望了,两滴浑浊的眼泪,顺着爬满皱纹的脸,无声的滴落,车内的卫士们,忍不住低声的啐泣,仿佛是为伊藤严三郎,这位雄心勃勃的日本将军,唱的一首挽歌。
伊藤从曼德勒方向,收回目光,脸色一整,恢复了日本军人那种惯常的冷酷和坚毅,朝着司机低喝一声,“开路!”他没有时间悲伤,虽然皇军部队已经南撤,可接下来的麻烦也不小,他必须要应对疯狂追击的独立师部队,那个支那魔鬼不会放过自己。
到现在为止,伊藤依然认为,自己断然决定南撤的策略,出乎唐秋离的意料之外,换句话说,是达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他已经命令先头部队第三十五师团,第七混成旅团,骑兵第八联队,第九战车联队,夺回东枝和垒固,打开南撤的通道。
既然独立师侧击曼德勒的部队,都集中在那个方向,东枝和垒固一定防守兵力薄弱,正是个好时机,出乎伊藤意料的是,日军先头部队,夺取东枝和垒固,没费吹灰之力,一枪未发就占领了这两个曼德勒东南面的门户。
冯继武在这两个地方,没有放一兵一卒,伊藤搞不懂了,他绝对不相信,唐秋离和他手下那些将领们,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以成惊弓之鸟的伊藤,第一个判断就是,这是支那魔鬼唐秋离的阴谋,他一定在前面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可不对呀,唐秋离的部队,都集中在抹谷和曼德勒一线,他那里来的第三支部队,足以和派遣军主力抗衡的兵力,伊藤糊涂了,再有,后卫部队报告,没有发现紧追不舍的独立师追兵,也就是说,皇军部队可从容南撤。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屡次遭到打击和重创的伊藤,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十月十四日,伊藤的指挥部,进入垒固,到了这里,已经走了到仰光一半儿的路程,日军先头部队,已经进至丹当一线,没有任何一支独立师的部队拦截或者是阻击,日军士兵紧绷着的神经,开始松弛下来。
没有人相信,独立师的部队,会再次给皇军部队以打击,只有伊藤病态的认为,那个支那魔鬼的部队,会像幽灵一样,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他在电话里,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注意埋伏,注意截击,注意在险要地段,要先进行火力侦察,派出小股部队搜索前进。”
日军的师团长们,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到后来,都听得烦透了,“怎么司令官阁下,就跟精神病一样,总在臆想着敌人出现似的,独立师的追兵,距离我们还有四天左右的路程,“不用说,伊藤的举措,大大降低了日军撤退的速度。
独立师的追兵未到,十月十五日,乐一琴的南方飞行集团的轰炸机群和战斗机群到了,二十多万日军部队,撤退路线绵延一百多公里,处处都是可以进行轰炸的地点,可独立师的机群,就跟盲人似的,对南撤的日军大部队,视而不见,却抓住日军的后卫部队,可着劲儿的空袭和轰炸。
日军后卫部队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叫苦连天,大骂他们的总司令官是乌鸦嘴,总念叨着有追兵,这下真的来了,还是一群专门往头顶扔炸弹的飞机,遂了你的心意了吧?
还别说,乐一琴机群这么一炸,日军部队的撤退速度,立即加快起来,谁也不愿意留在后面,当飞机的活靶子,摊上的日军部队,只好大呼倒霉,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比日军士兵郁闷的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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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又见盟军特使(上)
乐一琴就非常郁闷,在他的感觉之中,自从独立师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加入缅甸战场以来,除了在中国南海空域,那两次痛宰日本东南亚派遣军航空队的空战之外,就没有放开手脚痛快的打过,每次机群出击,师长都给了很多约束,这不许炸,那不许打。
就跟孙悟空带上紧箍咒一样,放不开手脚,今天的出击,依然如此,师长在电报里强调,“南方飞行集团的作战目的,不是给予日军多大的重创,而是迫使日军加快撤退速度,并放弃在南撤途中,节节阻击的企图,为师主力部队南下,减少障碍,因此,你机群的攻击范围,不得超越日军后卫部队。”
瞧瞧这命令,看着就让人不爽,如果没有这个限制,乐一琴有绝对的信心,把小鬼子炸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活着跑到仰光的,没有多少,没有比缅甸空域更安全的天空了,小鬼子的飞机,吓得躲在几个主要机场,闭门不出,要是师长有命令,那几个破机场,包括海南的榆林基地,保管成为一片废墟,看不见一架小鬼子的飞机。
“妈的,去死吧!”乐一琴恶狠狠的咬着牙,一串机枪子弹,把几个日军士兵打得血肉横飞,好像不过瘾似的,又追上一辆汽车,直到把汽车打得浑身冒烟,四处火起,烧成一团火球,才恨恨的把座机拉高,在空中盘旋一周,观察一下战场。
该留下的,都留下了,不过,非常的不过瘾,这只是日军一个中队的规模,看来,小鬼子学聪明了,经过几天的尾追轰炸。留在后面担任后卫的日军部队,编制越来越小,想想就郁闷,放出一群鹰。只是打了几支草鸡,都不够油钱。
今天这点活儿干完了,乐一琴正要下达返航的命令,忽然发现,几架战斗机,显然没打过瘾,直接往前追去。一看飞行姿势,就知道,是新分配来的那几个实习飞行员,他气急败坏的吼道:“干什么?都给我滚回来,忘记命令了,今天作战任务结束,马上返航!”
乐一琴下了飞机,就在昆明机场。把那几个几乎违反师长命令的新手飞行员,一顿好训,还捎带着发了一通邪火。除了那几个新手飞行员,被训得面红耳赤之外,其他的老飞行员,都忍不住窃笑,他们都知道,指挥官这股子邪火是打那处来。
在指挥部里转了几圈,越想越不是滋味,乐一琴操起电话,把电话直接打到缅甸的师指挥部,偏巧。接电话的是刘心兰,没等刘心兰问话,乐一琴就粗声大嗓的说道:“我找师长,“刘心兰一愣,接过无数次找师长的电话,都是非常的规矩。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一开口就气冲冲的。
刘心兰柔声说道:“您好,请问您是那位?有什么紧要军务,我好报告师长,”乐一琴火气更大了,那来的菜鸟,搁在以往,一听是自己的动静,立马去找师长,还有问东问西的?“我是乐一琴,你是那个,别啰嗦,去报告师长。”
刘心兰还没有听到过,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凡是找师长唐秋离的,都是高级军官,应该有起码的礼貌,但她还是说道:“对不起长官,我是师长新任机要参谋刘心兰少尉,按照规定,不知道您的军务内容,我无法报告师长。”
声音柔柔的,非常的悦耳动听,可在乐一琴听来,是故意刁难,“紧要军务,说飞机的事儿,你懂吗?”刘心兰一阵无语,这是什么人啊?乐一琴不耐烦了,大声吼道:“还不快去!”
正好,唐秋离进来,看到刘心兰满脸通红,拿着电话听筒,委屈的几乎要掉眼泪,乐一琴的吼声,他恰巧听到了,一皱眉头,接过电话,“乐一琴吗?火气不小啊!”说来也怪,电话那端的乐一琴,听到师长的声音,满肚子的火气,当时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换成了笑脸。
连忙回答道,“不是,师长,我有事情找你,新来的参谋不懂事儿,连我都不知道,”唐秋离一听,气乐了,说道:“好啊,你乐大指挥官的名头能压人啊,指挥着近千架飞机,说话的动静都不一样了,牛气的很那,对我的机要参谋发脾气,你胆子不小啊?”
乐一琴一听,头皮发麻,他太了解师长的脾气秉性了,要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就说明,老大非常不满意,也不知道这个女机要参谋是什么人,让师长这样揶揄自己,连忙说道:“不是,师长,我真的找你有要紧的事情。”
唐秋离冷着脸说道:“有话快说,这是军用线路,不是你乐一琴的专线,”乐一琴紧忙说道:“是这样的师长,我们机群应当扩大轰炸范围,您说,出动一百多架飞机,每次就咬那么一小口,实在是不过瘾,这仗打得憋屈,底下的飞行员们,反应也很大。”
唐秋离冷笑一声,说道:“是吗,我看不是飞行员们反应大,而是你乐一琴自己在作怪,好啊,你不是嫌不过瘾吗?从明天开始,停止对日军后卫部队的轰炸,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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