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两个多小时,战斗就结束了,一部分突围跑出去的鬼子,也被外围部队全部消灭,两千多鬼子,只剩下几十个受伤的俘虏,其余的,都成了满腔愤怒的战士们手下的猎物,部队根本没有活捉鬼子的意思,上来就是一阵密集的迫击炮、手雷,把鬼子的驻地,直接轰成废墟。
鬼子大队长小野很幸运,在唐秋离攻击大队部时,他侥幸躲过了飞蝗般的手雷袭击,只是左耳朵被弹片削去,被几个参谋和卫兵的尸体压在下面,昏迷过去。
当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眩晕,可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一群武装分子,簇拥着一个年轻人,在冷冷的看着他,眼里,是压抑不住的仇恨。
小野是一名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大日本帝**官,不怕死,他嚎叫着,双手挥舞指挥刀,本能的选择了那个年轻人,作为他的战斗对象。
那个年轻人嘴角冷酷的嘲笑一闪,他身边的大汉猛扑过来,小野的指挥刀飞上天空,左臂的肘关节被一拳击得粉碎,剧烈的疼痛,让小野再度昏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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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手刃仇敌
第二百一十一章手刃仇敌
当小野再次清醒过来,是被冰冷刺骨的雪给刺激的,那个年轻人,用比寒风还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却平静的出奇:“说,黄泥河战斗的最后情形?”
小野当然有个性,头一扭,干脆来个不搭理,没见这个年轻人如何动作,锋利的指挥刀,把小野剩下的一只耳朵削掉在雪地上,这下皇军大队长好看了,整个一窝瓜造型。
个性是给别人看的,痛苦是自己承受的,小野的武士道个性,随着最后一只耳朵和身体告别,他的意志崩溃了,看着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小野绝对相信,他能把自己砍成溜肉段儿
黄泥河之战,小野绝对是意外立功,他接到的命令是去白石山战场,因为不想走绕远的路,在当地一个汉奸的带领下,抄近路赶往指定地点,正巧和小玲他们遭遇了。
打了一阵,天也亮了,他接到上司严厉的命令,不按时间赶到指定地点,死啦死啦的干活,他想脱离战斗,毕竟这支队伍,不是战斗目标,说不定是被围困的支那部队,派出的小股部队,专门来迟滞和阻挠自己部队前进的,支那人,有时候很狡猾
小野想走,那个汉奸说话了:“小野太君,看到那个领头的娘们没有?听说,血手秋离的老婆就是这个年纪,看着那些红胡子拼命保护她,没准儿就是要是把血手秋离的老婆抓住,小野太君,你的功劳大大的”
于是,小野带领部队,紧追不放,死死咬住,一直打到那处断崖前面,这些支那士兵够顽强的,没有一个投降,最后,全部战死,只剩下那个年轻的支那女人,很漂亮,血手团头子的老婆,能没有姿色吗?
日军士兵已经把她包围在悬崖边上,想要捉活的,那知道,这个女人,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她把手里最后一颗手雷,投进士兵堆里,一转身,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飘然飞向谷地。
那一瞬间,所有的日军士兵,似乎看到了一朵白云,在她的脚下升起,然后又隐没在谷底飘渺的云雾中。
小野因为全歼了一股血手团的小部队,尽管他损失了近千名士兵,还是受到了关东军司令部的嘉奖,还晋升了军衔。
小野一口气说完,明显的精神头不济,大口喘着粗气,唐秋离听到小野的描述,他似乎就置身在那天的战斗中,爱人纵身一跃的那一刻,是凄美而决绝,他的心,撕裂般剧痛起来,眼泪止不住掉落下来,即便是寒风也无法冻凝。
山虎早就带着手下人,把那个汉奸抓过来,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崔二拐子,是太平岭镇的维持会长,抱着日本人的粗腿,平时就没少祸害老百姓,微黄的眼珠,已经被酒精烧得浑浊,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大家,目光中,透着狡诈和贪婪,显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为啥把他弄到这?
唐秋离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具尸体,那比严寒还要冰冷的目光,让崔二拐子的心,猛然紧缩起来,一股发展心底的恐惧,使他不禁打个寒战。
“我,就是血手团指挥长,血手秋离,因为你,崔二拐子,我的妻子,还有那没有出世的孩子,跳下了悬崖,是你杀了她们”,唐秋离的话音里带着血丝,竟如金石般穿裂所有人的心灵。
崔二拐子一听,完了,逼死人家的老婆、孩子,这要普通人家还好说,可这是把皇军都打得头破血流的,血手团大当家的,他“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也不知道在叫嚷这啥,反正是求饶。
唐秋离惨然一笑,杀了你又如何,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还能回来吗?但是,你必须死,就因为你是铁杆汉奸,帮着日本鬼子祸害中国人,刀锋轻轻划过他的动脉,一股污血,脏了一块土地。
唐秋离心意茫然,没有手刃仇人的轻松与快乐,什么也换不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更让他难受的是,小玲那一跃,没有一点可寻找的痕迹,把无尽的思念与哀伤,留给了他,让他的心,痛得已经麻木。
所有鬼子,都被处理掉,唐秋离把凡是能收集到的鬼子尸体,整齐地摆在镇外的雪野上,并且摆成一行日本字“侵我国土者,必然的下场,血手秋离留”
两千多具冻得梆硬的鬼子尸体,蔚为壮观的放满了镇子外面那一大块空地,小野和那个崔二拐子的脑袋,被放在最前面,唐秋离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来表示对小野大队全体鬼子的痛恨,这些杀害了自己妻子、孩子和战友的凶手在,怎么处理都不过分。
部队奉命撤回基地,他和山虎带着三十名卫士,连夜赶路,顶风冒雪,在腊月二十八那天,回到了唐家窝铺。
站在屯子西边的山岗上,遥望风雪弥漫处,依稀点点昏黄灯光的故乡,此去一别,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重回故乡,无论如何,也得和父母告别,他已经三年多没有登过家门。
唐秋离突然回家,让他的父母喜出望外,看着长高又变得成熟的儿子,父亲只是高兴的直搓手,母亲却留下眼泪,随后又忙着把过年的年货的拿出来,招待这些年轻人。
屯子里的情况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日子比小鬼子没来之前要艰难得多,今天捐这个,明天奉献那个,乡亲们架不住折腾,父亲当上了屯子的维持会长,利用这么点儿身份,尽量保护乡亲们少受鬼子和汉奸的祸害。
冲着父亲在十里八村的威望,和唐氏家族在这一带的声誉,那些汉奸们很是顾忌,倒也让乡亲们少遭了不少罪,唐家窝铺,在这一带,成了避风港,不少外屯子的人家,陆续迁过来,屯子里的人口,增加了好几百号。
说起这些,父亲颇感欣慰,顶着个汉奸的名声,也值得了,父亲的博大胸怀,人格魅力,让唐秋离一生敬仰。
唐秋离告诉父亲,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说自己在外面做生意,还有那些跟他一起上山的伙伴,都有对外人隐瞒身份,他把自己要带领部队进关的事情,对父母没有隐瞒,父亲倒是很支持他,母亲想到,儿子这一走,不知道哪年月才能再见面,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泪。
吃完饭后,母亲问起了小玲的情况,唐秋离流着眼泪,把事情说了,母亲伤心不已,看着不到二十岁的儿子,那满头斑驳的白发,母亲的心,痛的滴血,她理解儿子心中的痛苦。
趴在母亲的怀抱,唐秋离放声痛哭,把心里积郁多日的痛苦和哀伤,全部发泄出来,母亲抱着儿子的头,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尽管儿子已经比她还有高大,尽管儿子满头华发,刺痛她的心。
唐秋离哭过之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在这个时候,父亲披着一身雪花,走了进来,他是不放心,去屯子里转转,唐秋离的卫士,早就在屯子各处,设下了明暗岗哨,看到这些机警的年轻人,他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高兴。
进屋看到母子两个这样,诧异的询问,母亲把事情说了,父亲沉默起来,旱烟袋吸得“吱吱”作响,良久,他对唐秋离说,去看你张大爷,还有和你一起上山的那些伙伴的家里,都要去。
张大爷和张大娘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两位老人被噩耗惊呆的样子,唐秋离跪在地上,给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头,之后,垂首跪在地上,张大娘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眼泪成串的往下掉,但是,两位老人,没有埋怨或是责备唐秋离哪怕是一句,这到让他心里更难受。
他给两位老人留下了五千块大洋,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减轻心里的内疚,临别时,老人那如风中残烛般的羸弱,和对他那种依恋,似乎能从他身上,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的影子,使他的心,刺痛得鲜血淋漓,他转身跪倒,“爹、娘,我对不起您二老,今后,我就是您的儿子”
唐秋离几乎是被山虎搀扶出来的,他不敢回头,怕看到二老那含泪的目光,这目光,追随他走遍万水千山。
他和山虎两个人,走遍了当初一起上山的伙伴们的家,跟他上山的一共有五十四人,在战场上阵亡的有三人,其中就包括在安东之战中,为了整个部队的安全,而牺牲的王双柱的家,他给每位阵亡伙伴的家里,留下了五千块大洋,这是他唯一能采取的表达心情的方式。
但愿这点钱,能减轻父母因丧子之痛而带来的悲伤,改善家人的的生活,随后,给每位伙伴的家里,留下了三千块大洋,我的伙伴们,在战场上浴血杀敌,你们的家人,不应该过着贫苦的生活。
在家里过完春节后,正月初三,他们踏上了回基地的行程,临走的时候,他给父亲留下了二十万块大洋,用于接济伙伴们的家里和遇到困难的乡亲们。
这些惦记孩子的父母们,送了一程又一程,殷殷叮嘱,唐秋离的心里,都清楚的记得,把父母的关爱,告诉每一位伙伴,几张爬犁上,装满了父母给他们带去的贴身衣物,一针一线,饱含母亲对将要远行的儿子们的深爱。
站在高高的山坡,唐秋离最后一次回望,那个被白雪覆盖的村庄,别了,我的故乡,转身,毅然的远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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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南下序曲
第二百一十二章南下序曲
民国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春,大地复苏,草木方绿,唐秋离站在山海关城楼,眺望冀东大地,温暖的风带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一望无际的华北大平原,尽收眼底,此时的关东大地,方是冰雪初融,春意乍现,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万关东军追兵。
年后,唐秋离回到基地,部队南下进关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修整了一个冬天的战士们,精神饱满、斗志高昂,各级指挥官都不停的打探,什么时候进关?他们的心,早已飞到华北大平原和太行山区的崇山峻岭中。
一出正月,唐秋离派出多股部队,在东满地区,和一直活跃在这里的特战分队会合后,频频出击,只要是有价值的目标,都会成为部队的打击对象,此次作战的要点是,以大队为单位,两千多人为一股,四面开花,一时间,东满大地上,硝烟四起,枪声不断,日伪的各个目标,均遭到毁灭性打击。
唐秋离撒出去有三万多人的部队,把东满地区搅得天翻地覆,各地告急和请求增援的电报,雪片般飞向关东军司令部,均称,遭到血手团主力部队的围攻,南次郎在指挥部里,和参谋长西尾修造面面相觑,他俩的身后,站着一大群高级军官。
南次郎不解的是,沉寂了一个冬天的血手团部队,除了在太平岭镇,歼灭关东军一个大队之外,就是百八十人的小股骚扰,现在,却突然大打出手,其中隐藏着什么企图?
什么企图先不去理会,东满的形式危急,却是迫在眉睫,急需解决的,分散到各地驻防的关东军机动围剿部队,在接到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后,紧急归建,重新组建起来。
十多万鬼子,分多路往东满地区扑来,等他们费劲巴力的赶到,作战区域的重心,却往北满地区转移,齐齐哈尔附近出现血手团的大批主力部队,形式告急。
鬼子部队掉头往北,撵着血手团部队的脚印,紧追不舍,可奇怪的是,这一回,血手团部队的作战方式,与以前截然不同,对每个目标的攻击,绝不恋战,有的目标更是一击便走,让守军虚惊一场,而且是多点同时攻击,迫使关东军机动围剿部队,不断的分兵,到处救援。
到后来,甚至是以大队或是中队为单位,各部队间的距离不断拉大,联系不便,这到给了血手团部队以可乘之机,不断传来小股部队被歼灭的消息,关东军各级指挥官,不得不收缩兵力,组成局部重兵集团,分成几路,往北追剿。
随着战线越往北,越靠近中苏边境,南次郎更加困惑,难道血手团的部队,要去投靠红色苏俄吗?这种猜测,不但南次郎不相信,就是他手下的那些高级参谋们,也不相信。
南次郎只好每天郁闷的,看着各路追剿部队发回来的战报,都是报告今天行军多少公里,南次郎最想看到的,消灭血手团部队数字,去一直没有出现,顶多是报告今天在某地,击溃多少敌人。
南次郎和西尾修造,还有那些司令部的高级幕僚们,绝不相信血手秋离就是指挥部队,和十几万关东军赛脚底板,跑路玩儿那么,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
不管咋说,现在的形式对关东军有利,血手团的主力部队,都集中在北满偏东一隅的狭长地带,便于关东军形成合围之势,南次郎在和幕僚们缜密论证之后,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紧急调动满洲各地部队,留有三分之一的兵力,在原地防守,维持地方治安,防范抗联部队趁机有所行动。
所有抽调部队,组成第二道包围圈,往北满方向压来,结果是,各地防守兵力空虚,给抗联部队以可乘之机,抗联一、二、三路军的领导人,都是军事大家,此等良机,岂能错过,指挥所属各部队,趁机大打出手,攻城拔寨,摧毁当地的日伪机关,斩获颇丰。
对于各地糜烂的局面,南次郎不太在乎,大不了到时候回兵,再夺回来就是,消灭血手团的有生力量,是目前的唯一目标,这支支那武装,已经是满洲治安心腹大患,寻找了几次战机,都让他溜掉,这一次,万万不能放过,如果血手团主力部队,不想被全歼,只有退入苏俄境内的一条路可走。
如果血手团的部队,退入苏俄境内,倒也省心了,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并没有这种意图,而是在原来的作战区域,更加活跃,关东军的各级指挥官们可不认为,血手秋离是个傻蛋或疯子,以往的不菲战绩表明,这是个极难对付的支那人。
南次郎和西尾修造更是糊涂,血手秋离在搞什么名堂?不过,等十几万大军逐次压上,一步步压缩血手团部队的生存空间,到时候,所有的答案,就会揭晓。
四月初,谜底揭开,在西满北部地区,忽然出现一股血手团的主力部队,兵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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