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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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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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妇去扯住手说:“啥样儿,它、它长在里面,我咋知道啥样儿?你这泼烦嘴,把人家抠痒了还在那里寻开心。要干就快点。”夏雨站起身子,掏出硬翘翘的肉棍朝白胯里一抵,抱着村妇问:“岳母,抵进去没?”

村妇哼哼的说:“抵进去了。”

夏雨嘻嘻的问:“抵进去舒服不?”

村妇喘喘的说:“鸡巴抵进去还不舒服么?问得怪。”

夏雨去喝了嘴说:“咋舒服的?”

村妇去掐屁股说:“没见过你这种弄穴的,又不是头一次,还象小孩那样嚼舌儿,还不快朝里抵。”夏雨腆着肚子使劲一挺,村妇就仰倒在水槽上,颤着身子叫:“先人,一抵就抵到人家花心心上了,心尖儿都颤出来了。”夏雨嘻皮着脸问:“岳母,花心心是啥呀?”

村妇抖着身子骂:“花心心就是花心心,我又没见着。象你这样没完没了耍贫嘴,要是别人,早提着裤儿跑了。”夏雨见村妇发火,便闭了嘴一个劲的挺,村妇就按住水槽,吭哧吭哧闪起腰来,一只手触着水龙头,水哗哗朝槽里流,槽里的水又瀑布似朝地上淌,淌了好一阵,村妇才一声闷哼推开夏雨,夏雨去摸白屁股,里里外外都是一片水了。

村妇关掉水龙头,冲盆温水叫夏雨一起洗,自个抠洗着阴道说:“咋又糊里糊涂让你给搞了。每次都说别上你的当,可见着又象鬼牵了似的由你颠来倒去的整,射了水又后悔,后悔又有啥用呢,那水还是射进去了,又得自个抠出来,不抠出来一天一夜就变臭。”夏雨帮着抠,边抠边朝阴道里戽水,戽了又朝里插,盆里就冒出股股水花。村妇去扯着指说:“我晓得你是在捉弄我。秋莹揪了你耳朵,气儿没处出,就跑来就朝我身上撒。女人也真贱,明知男人没安好心,却偏要去顺从,男人把你当猴儿来耍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哩。”夏雨觉得村妇很有趣,去拉着手说:“岳母,下次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哈。”村妇突然唬着脸骂:“啥鸳鸯不鸳鸯的,秋莹听见还不开除了我娘俩。别再喊我岳母,我们早没那层关系了,只是你手下一对打工女,为报恩让你搞搞就不错了,还要这样那样,我又不是你婆娘,不要要求过高。”夏雨从春梅阁酒家出来,已是深夜两点半,到公司办公室算了当天的账,下得楼来,见婉婉屋里亮着灯,婉婉在低声地哭。秋莹考察回来,夏雨就不敢接近婉婉,婉婉也有意避着他。于是闷闷站了一阵,还是去掀门,那门没扣,一掀就进去了。见婉婉躺在床上,下半身拿被盖了,斜靠着床头抹泪。

夏雨问她啥事儿哭,婉婉把嘴朝桌上鲁,桌上一大堆信,夏雨去床边坐下,边翻边问。原来婉儿去海南后,和姐夫姘居怀上孩子,那边查得紧,丈夫一连寄来三封信,要她签字离婚。下午又收到一封婉儿的信,信中威胁说,姐姐如果不答应和姐夫离婚,她就去上吊,所以边看边哭。婉婉说到这里,抓了姑爷的手问咋办。

夏雨说还是去趟海南劝劝吧,哪有妹妹来抢姐姐丈夫的。婉婉摇了摇头,夏雨劝慰一阵,起身来要走。

婉婉闪着泪花说:“姑爷,你就走了?”

夏雨见她瘦了一圈,也着实不忍,捧过脸亲了一下说:“明天来看你。”婉婉突然拉灭灯,抱着夏雨哭着说:“你不能走,今晚绝对不能走。”

夏雨说:“不走不行呀,她知道了要骂我乱伦?”

婉婉说:“啥叫乱伦,我又不是你亲妹子。”

夏雨说:“不是亲妹子,可是侄女呀,姑爷哪能干侄女?”

婉婉不作声了,屋里沉默起来,夏雨站立起身,婉婉突然推打着骂:“你滚,你滚,你滚,当初我不愿,你是咋说咋做的,今天我落难了,你又咋说咋做的?男人甩了我,你也撇了我,女人是破衣破鞋么,穿厌了就朝垃圾桶里甩……”

婉婉这一推骂,夏雨倒不走了,钻进被窝,揽着婉婉颈子说:“刚才是逗你的,我哪里舍得走了。”婉婉还不依。夏雨去摸下体,那儿已水汪汪一片,腾身上去抵入了说:“婉婉,你需要么?”

婉婉搂着一阵紧夹,喘急急的说:“需要……”

从婉婉屋里出来已五点过,吃夜消的人还没散,开早堂的已在端水发火,夏雨怕遇着熟人,只拣林荫道朝套房走。自此以后,就常常一边跑了春梅阁酒家,一边去安慰婉婉,继续做那偷野之事,这一切又满不过秋莹的眼睛。

一天吃过晚饭,天气闷热,夏雨开了门窗,跷着二郎腿翻看一本地摊画报。

秋莹洗完碗去抹茶几,见他眼珠落在画报上的一个女光屁股上,“卟”地扯过画报,甩在地上,恼着脸骂:“在外面干了坏事,回来还好意思翻看下流东西,好象不这样就显不出你的高贵。你老实交待,我走后和春梅搞了几次,还有婉婉?”

夏雨吃了一惊,闭着嘴不承认。秋莹揪住耳朵,直往沙发上捺,夏雨痛不过,才一五一十坦白出来。秋莹顿了两下脚,去沙发上仰躺了,摸了一阵胸,叹着气说:“罢了!罢了!我表面很凶,把男人管得极严,其实女人是管不住男人的。男人比耗子还精,钻天觅缝去啃了墙,钻进去偷着油,你还以为他胆小逃进去的。现在男人有了钱,哪个没赌没嫖没蓄着黑市夫人?国家都管不了,我还管得了?”

抽出手绢抹了抹嘴,指着夏雨道:“你给我听着。我也不破坏你们旧情,让别人骂我容不得人,落个忌妒的名声。不过,我毕竟是你正宗老婆,她母女只能算个婚外恋的第三者,相好得有个条件:第一,不能当着我亲热,更不能带到套房来;第二,每月只许两三次,别淘虚了身子,供应不上我,我几时需要就随喊随到。还有,婉婉虽说被男人甩了,怪可怜的,也需要人安慰,但她毕竟是你侄女,安慰也别老安慰到床上去,让人说着不好听。婉婉我是了解的,只要作姑姑的还在,不怕她把你抢了去。我的条件不听,就拿你耳朵是问。”说罢去揪夏雨耳朵。夏雨被揪惯了,也不当回事,冲着门外嘻嘻的喊:“四邻们都来看哟,学生揪老师耳朵了!学生在揪老师耳朵了!哎哟!哎哟!”秋莹嗤着鼻骂:“你还有脸喊,那是哪年的皇历,还去翻?我不仅是你妻子,还是你上级,时代不同了,学生作领导,老师成下级,按组织原则,你得服从我领导,明白不?你再喊,我再扯凶点。”把手使劲朝下按,夏雨痛得偏了头抓住玉腕,告着饶说:“秋莹大经理同志,我服从就是了。”秋莹压低声音喝道:“谁是你同志?要喊领导,喊爱人,快喊!”

夏雨张了嘴喊:“秋领导,秋爱人,别扯了,耳朵扯掉了,以后教训我,还拿啥来揪?”

秋莹撒了手笑着说:“这倒说对了,让它留着,没耳朵揪才不习惯哩。”

第三十一章

罗济一走,苏珊就象丢了魂儿,虽有罗光春香陪着,总提不起兴致,一到黄昏,又常常戴着齐眉博士帽,穿件米黄色的高领风衣,独自去溜大街。

那时已是深秋时节,秋风刮落了满街的梧桐叶,瘦骨嶙峋的枝条在路灯下瑟索着,投下一堆堆凝重的黑网,把过往行人笼罩得如时隐时现的幽灵。苏珊出门就专捡黑网走,好象那样才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她听说集贸口新开了“春梅阁酒家”,鸡翅做得极嫩,服务态度又好,辨着花花绿绿的招牌踱了进去,在临窗选了个位置,一个丰腴的妇人便来擦桌问候,苏珊要了一盘鸡翅,一杯啤酒,边呷边去望了窗外。

只见春梅阁居高临下,夜朦朦的远山如拖了一笔浓墨,沱江水在蒙胧中鬼哭似的奔腾着,倒是江边几排楼阁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凭她的判断,那是港人建造的“天外天”。天外天在H城也算个极乐世界,自捐款成了名人,对她来说,却如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了。

苏珊怅然回过头来,桌对面又坐了位同样打扮的女人,不过那风衣是浅湖兰色的,正埋头挑鸡翅,觉得好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县长太太苏兰。

苏兰挑块小的丢到口里,望了苏珊一阵,吃惊地问:“是你呀,几时来的?”

苏珊擦着嘴边酒滴说:“刚一会儿。你咋也来了,瞧你那身打扮,我还差点把你当作哪家美少年了哩。”

苏兰嫣然一笑,翻下领口说:“你也不是一样呀?刚进门时,也差点把你当作专钓女人的小白脸了哩。”

苏珊扶了扶博士帽说:“人们的眼睛毒得很,不这么穿着,认出了你,还不指指点点说,你们看呀,某女教师又出门了,不是去寻野食,也要去钻地下录像哩……多难听。”

苏兰说:“是呀,人怕出名猪怕壮,谁叫我们是名人呢?”

顿了一下,苏珊挑块大的丢到口里问:“你是县长太太,天天住在衙门里,咋认识我这吃粉笔灰的小老百姓了?”

苏兰笑着说:“谁不知你是H城捐款大户,在电视台亮过相的,亮相时好气派哟,胖县长的胖头就差点勾到你裆里了,我们问他闻了啥味儿,他还神神鬼鬼保密不说哩。”

苏珊苦笑了说:“那是过去的事了,那款也不是我的,是上海一个老板捐的。”

苏兰放下筷子说:“老板的也是你的。你有老板给款,而我呢,只能帮人跑贷款,人家发了财,还得象恭维菩萨那样去恭维。”

苏珊拿筷头点着桌面,压低嗓子问:“你帮跑贷款,不吃点辛苦费么?”

苏兰提高嗓门说:“吃是吃点,那算什么,象打发叫化子。人家贷去一万赚十万,十万赚百万,百万赚千万,变戏法儿的成了富翁。我们呢,还拿几百元的工资,不够人家喝凉水呢。”

苏兰一说,苏珊想起上海的方霖,人一富了什么都风光,心里就酸酸的说:“现在是男人的天下,男人会找钱,找了钱就什么都有了,喝的人头马,穿的进口货,行的桑塔拉,住的是别墅,屁股后还跟着美女一大群。女人就惨了,别说不会找钱,就是有了几个钱,吃点喝点穿点和朝脸上抹点,还不知往哪儿甩好?”

苏兰夹块鸡翅嚼着说:“在我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女人的。”

苏珊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苏兰,苏兰拿筷头点着盘子说:“你看那些挣钱的男人们,拼死拼活去包工程,办公司,做倒爷,还挖空心思吃什么信息费回扣费,辛辛苦苦挣点风险钱,不是被老婆搜刮了去,就是泡OK畜情妇,嘻嘻哈哈塞到别的女人兜里。女人得了钱打扮得花枝招展,又去找更多的男人,挣更多的钱。这叫做男人是牛,女人是猴,男人找钱女人花。不会找钱的笨伯就给女人作保姆。你没听说H城的OK小姐一大半都是带了家室的,女人陪款爷困觉快活,男人就洗衣帚地带小孩,女人下班回来,男人还得去烧水做饭,洗脚抹胯,把女人当作祖爷来侍俸。这还不算,女人领回个款爷来,把那床压的山响,男人还得去站岗放哨,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你说说,这不明是男人天下,实是女人的世界么?”

苏珊生活在她的小圈子里,除了淫乐,没去想过社会上的林林总总,听苏兰一说,象开了眼界,挑块肥鸡翅递过去说:“真不愧是县长太太,晚晚和太爷一床,被带携出一番高论了。”

苏兰把鸡翅放回盘里,苦笑着说:“别提那老不中用的了,人们都说我落到权窝钱窝福窝,享不尽的荣华风光,有谁知我的苦衷呢,真落到了福窝里,还会自个跑出来喝寡酒?”

苏珊知道她底心事,就不再说话,埋了头去夹鸡翅。

苏兰愤然呷了口酒,盯着苏珊问:“你见过夏雨么?”

苏珊突地红了脸说:“提他干啥,我们早离了。”

苏兰说:“离了就不能问啦,他又结了婚哩。”

苏珊撇着嘴说:“晓得的,先找了秋蝉,是个农民,秋蝉死了,又娶春梅,还是个农民,这种人除了找农民,还有啥能耐?”

苏兰笑着说:“你就不知道了,他现在娶了秋莹。秋莹也是一个大美人,中专艺校毕业的,分在文化宫,舞蹈跳出了名,逗得那些县长、部长、局长们成天围着她转,向她写求爱信,她还瞧不起哩。后来停薪留职,开个化妆公司,挣了上百万,年青青的就当上个协主席、工商联副主席,还被评为企业改革家和拨尖人才,在商界红得发紫哩。”

苏珊红着脸说:“我也知道秋莹,她还到我们学校辅导过舞蹈,人长得很美,舞也跳的不错。人们都说H城有三大美人,排头的是你和我,其实我已徐娘半老,还算啥美人,再一个就是秋莹了。秋莹凭她那条件,咋会和夏雨一个乡巴佬教师结婚?”

苏兰说:“其实春梅也是很美的,只是没参加社交活动,鲜为人知罢了。秋莹原是夏雨的学生,那舞蹈还是夏雨启蒙的,为报恩一直在追夏雨,追到后来,就挤走了春梅,一年前和夏雨结的婚,结婚时还请我去主持婚礼哩。我真不理解,你当初咋把夏雨给甩了?”

苏珊说:“那是个窝囊废,见着就心烦。”

苏兰叹口气说:“夏雨虽窝囊,却也是个美男子。我最瞧得上的他还是百里难挑的情种,春梅跑去跟了小老板,他找不着就到街上贴寻人启事,春梅后来和他离了婚,他又送陪奁,为她哭鼻子,就象《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舍不得林妹妹。正因这样,才被秋莹管得极严,动不动就揪耳朵。说真的,能和夏雨一起倒是福气,可惜家有严妻,他就不自由了。”

苏珊对夏雨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见苏兰如此崇捧,又是一肚子的忌恨,就冷笑了说:“兰姐那么瞧得上的,咋不把他也勾了来?他在乡下就是勾女人的老手,什么农民、学生、老的、少的都不嫌,干了不少不开钱的便宜穴,为这事教育局还差点处分了他哩。”

苏兰脸色就不好看,埋头去呷着酒说:“我能勾了他?我还没那本事哩!”

苏珊抬头去看柜台上的妇人,正面了街往一个坛里倒酒,里面的厨师在满头大汗往锅里下料,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往桌上端酒送菜,一个美少妇在穿来穿去收钱,堂里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生意很火暴。

探过头去小声问:“你儿子呢,咋没陪你来?”

苏兰红着脸说:“读大学走了。”

苏珊恭维说:“不错么,能考上大学也算高才生了。”

苏兰瞅了卖酒妇人一眼,扭回头来愤愤的说:“高材个屁,高考五科考了一百分,还拿着分数单叫他老爸给偿钱,说一百分是满分。真丢他老子的脸。后来还是他老子去开后门,去省里一所新开的大学读了高价。”

苏兰说到这里,探过头来神秘的问:“听说罗局长有两个宝贝儿子,对你都极好的,常陪了转公路,现在哪去了?”

苏珊没防县长太太对自己家底摸得这么清楚,那脸就象被火烧着,好半天才说:“大的不争气,被他老子送到电力公司,混口饭吃。小的倒乖,可学习也不专心,也是开后门上高价中专去了。”

苏兰喝下最后一口酒说:“看来我们都可怜了。”

说罢吃吃地笑,苏珊也跟着哩哩的笑。

酒杯空了,盘里鸡翅也亮了底,卖酒妇人走过来问还要点什么,苏兰摇了摇头,苏珊要去掏钱,妇人忙按着手说:“两位夫人,刚才老板打过招呼的,这点酒菜钱就不收了,以后喜欢吃什么,请常来。”

两人以为酒家不是打名声也是慕名给吃,也就不问什么,擦完嘴提着小提包出了门。

苏兰苏珊来到街上,已是华灯初放,人流如潮,两人站了一阵,便一前一后去逛夜市。

H城的夜生活是丰富多采的,单那烧烤、麻辣烫就排了数里香阵。尤其火锅店不仅布满两边大楼,而且品类极为繁多,什么牛肉、羊肉、狗肉以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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