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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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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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骂得气愤,婉婉敲门进来,告诉秋莹说胖县长额上贴了碗口大块白纱布,提着个涨鼓鼓的黑提包,不知装些啥东西,说要亲自交给你手里,正在公司候客室里等,问秋莹见不见?

秋莹恼着脸说:“叫他把提包交给你,锁到办公室保险柜里,再喊他滚!”婉婉去了,秋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口气道:“责任也不全在你。她两姐妹我了解,婉婉本分得多,婉儿就不行,十六岁便和她姐夫干上了,她母亲骂她,她还顶嘴说,谁叫你给我生个穴的,生个穴不让人干不是白生了?气得她妈躺了三天。现在十八了,还没个正经婆家,哪有不心慌的。我相信她不勾引你,你也不敢动她一指头。

今天这社会,别说婉儿,就是在校读书的学生又有几个是贞洁的?有人半夜去沱江捕鱼,河滩上叠着一对对白屁股,女的大都是中学生,男的尽是些城里二流子、小老板。十六七岁的女孩还不一是图钱,二是图了快活……”

说到这里,秋莹想起香港之行,格嚓嚓咬了一阵牙说:“相形之下,男人就坏得多。尤其那些官儿和大款们,不仅遭蹋女人取乐,还打着什么‘开发经济,引进投资’的幌子,把女人当作商品去换取大把的钱,大把的权,满足他们的狼子野心,女人在他们手里就成了被宰割被兜售的羔羊……”

边说那泪就流下来。夏雨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见不得女人泪的,慌忙掏出手绢,心痛的给揩。秋莹一头扑到怀里痛哭道:“我也有一肚子苦水呀,我的苦水能诉说么,能诉说又向谁说去,谁能理解我同情我……”

夏雨只道她为自己不争气而哭,一边给揩一边掴着自己耳光说:“别哭了,别哭了,都怪我不争气,给你丢了脸,以后我改正就是了。”

秋莹哭着去拉开手说:“你打什么,你和他们比起来,你还算好人哩!”

两个抱着哭着又相互安慰着,那脚步就朝大床移,移到床边,“轰然”一声倒在床上……

次日秋莹送皮鞋去县长家,让苏兰比了,果然合足。秋莹又重复着夏雨没勇气不敢来陪之话。苏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心里却感激得不行,以后不仅不再和夏雨来往,还鼎力向老公推荐秋莹。秋莹后来荣获H县头号改革家和拨尖人才的称号,多半是苏兰的努力,这是后话。

了却苏兰和夏雨之事后,秋莹去安抚晓晓,送她一件新款式衬衣,夸她立了大功,是公司的大功臣。晓晓受宠若惊,当面对天发誓要永远永远的忠于秋老板,为秋老板卖一辈子死命。后来听说夏雨跪死也不陪礼,又发现送的衬衣和地摊上的一模一样,卖价不过十来元,心里就凉了半截。加之有人检举她卖货多收钱不交公司,影响公司声誉,秋莹扣了她一月工资奖金,她自觉在公司呆下去已无前途,又去找了小老板,小老板再把爱情之花向她开放。

第三十章

春梅嫁给鸡胸,鸡胸确实搂着这个小美人热乎了两三个月。热乎之后,卤鸭生意正走俏,春梅有心要学秋莹,挣出个家业来,便把离婚时付的十六万交给小老板,要他办个烧鸭公司,垄断全城卤鸭行。然而小老板正如婉婉所说,是个成不了气候的家伙,卖卤鸭挣的几个钱,都丢到了牌桌和女人身上。他吹嘘有十多万,其实只有两三万,还是开卤鸭店贷的款,婚礼上赛排场全给赛光了,心里正虚着。拿上十六万,把笔去涂了“鸡胸卤鸭店”招牌上的“店”字,在后面添上“公司”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就甩给母女俩去办,拉着晓晓去日赌夜玩去了。春梅村妇不懂卤经,卤出来的鸭子生不生熟不熟,咸不咸淡不淡,三天卖不出一只来。眼看“公司”要关门,春梅急得寻遍全城赌场寻着小老板,责骂着要追回十六万。鸡胸此时正搂了具有高中水平的晓晓快活,哪有心思去理小学水平的春梅,被骂得火了,舞着鸡爪拳就打。春梅冒着拳雨去抓猴脸,猴脸上就留下十几道耀眼的彩条。

春梅走后,晓晓给鸡胸涂着红药水说:“跟这种没文化的女人生活真没意思,自己没本事搞垮了卤鸭公司,还有脸来耍泼。你看好下得手,一张青菜叶脸都抓成了星条旗。这都怪我,那次不该叫她到我床上睡,你也是,粘上她那土芋穴就象灌了缇糊,不明不白把我给甩了。”

鸡胸说:“都是那狐狸精勾搭的。那次干了我要走,她硬拉着不放,叫再来一回,干起来又套近乎说啥是老邻居、老同学,小时又是搞过的,她还记得那快活。小时不懂事是闹着玩过,人大了见着许多世面换,哪个还回忆得起?以后便跑到卤鸭店赖着不走,我才同她结了啥鸟婚。虽说没扯结婚证,可在街上走了一圈,谁不说她是我婆娘,婆娘有权利管男人,我真成受气包了,抓烂了这张脸咋去见人?我咋瞎了眼睛,娶了这样个不讲理的横婆娘?”

说毕便自打自耳光。晓晓忙去扯住说:“已经是星条旗了,还要打成一面小红旗么?还是想想以后路子吧。听说海南搞得很火热,一天要赚好几百的,几个同学都在那里发了财,我想和你去闯闯,就是没本钱,你路子宽,想想办法吧。”

鸡胸摸了一阵脑壳说:“钱倒是有,可是她母女的。如果一走,这店不就甩了,她母女又咋办?”

晓晓变了脸说:“你看你又是个粑耳朵。她当初甩得夏雨,你就甩不得她?卤鸭店是空壳壳,做一点有一点,没做就成了藏老鼠的窝,有啥稀罕的,甩给她母女算了。”小老板终被说动了心,把赌后余下的十四万一鼓脑儿卷着,同晓晓逃了海南。鸡胸还算有良心,走时留张条子给母女,说卤鸭店经营不下去,就卖了作生活费。鸡胸逃走后,赌徒来索赌债,银行来催贷款,卤鸭店即使折价也抵不清,春梅村妇只得关了门,成天的哭。

一天夏雨去农贸市场,回来时从鸡胸卤鸭店门前经过,见地面粘了泥的干鸭毛,被风一刮,卷得满巷都是,散发出股臭熏味来,忙拿手掩了鼻。店门关着,一块“鸡胸卤鸭公司”的招牌,半边绳索断了,被风刮得一摇一摆。门前蹲着个小妇人,正在埋头垂泪。仔细一看,见是春梅,十分惊讶,蹲下身去招呼。春梅见着夏雨,掩面逃进屋里,抵了门哭。

夏雨正在发愣,村妇提着半篮菜回来,愁眉苦脸去敲门。夏雨扯住问:“岳母,咋把铺门关了,不做生意了?”

村妇转身见是夏雨,红着脸愣了一阵,突然跳着脚大骂道:“我们瞎了眼遇着个活强盗了!那天打五雷轰的骗了我娘俩的钱,伙着个女妖精逃跑了,还要我们替他还赌债贷款,就是把铺面折了也还不清的。买米买菜的钱都没了,还开啥铺子?我们咋瞎着眼走了这步路哇……”

蹲下身去哭着说:“几天没菜吃了,今早从抽屉里搜了半天,搜出一元,到市场又舍不得买,只好去拾人家丢下的黄菜叶,混一顿算一顿。我说回柳溪去,当初听了你的话,房子卖了,土地也退了,退路也没了,以后日子咋过呀,人还活不活?”

说毕又哭,哭了又去提篮,手儿一颤,黄菜叶撒了一地,勾着腰去拾。

夏雨鼻子一酸,摸出五百元递给村妇,村妇推辞了一阵,还是接了,要拉他进屋坐坐。春梅在屋里顿着脚说:“妈,不要他进来的,我没脸见他。”夏雨闷闷不乐回到套房,开了“千杯少”猛灌。

秋莹一见,拿纤指戳着额说:“咋又灌猫尿了,是不是又想县长婆的臭穴?我看你们是藕断丝不断。”

夏雨苦笑着说:“你们女人咋老往那事儿上想,我和她早断了,她买化妆品都不到公司来了。我是担忧春梅母女,她们搞得连饭都吃不上。”把小老板卷款逃走,卤鸭店关门,母女俩又被逼赌债贷款,已无法生活之事说了一遍。

秋莹听后,嗤着鼻说:“她母女俩也真做得出,一个好好的家不过,偏要去另立门户,和我对着干,听说还想开什么大公司,当啥垄断资本家。以为社会是好闯的。不是我踏削她们,凭她们那点手脚,种种责任田养养猪还可以,要开店还不具备那素质,更别说去想大公司。这是自作自受,我不管,你也别去白操心。”说罢回到寝室,把门‘咣’地关了。

过了两天,在吃晚饭时夏雨又去灌“千杯少”,秋莹去牵着耳朵说:“我知你的牛脾性,不答应你会恨我一辈子。我看她母女也够遭孽,我们也要多寻些门路,图个发展。先替她们还清贷款,再把鸭店要过来,开个高档酒家,聘请名厨师操作,由母女俩经管,所得利润除付垫支的贷款外,再二五均分,这不就解决了他母女生活,也合了你的心意。”夏雨惊喜地说:“你批准了?”

秋莹放下耳朵,把酒杯朝垃圾桶里一撂说:“我不批准,你还不把全城的劣质酒都喝光了?”

夏雨说:“我咋感谢你呢?”

秋莹别过脸去说:“你想咋感谢就咋感谢。”

夏雨嘻皮着脸说:“送礼送钱你又不稀罕,只有晚上多卖些力,行不?”

秋莹回过头来,“呸”地唾了一口骂:“去你的,我才没你骚哩。你去帮她母女,可别帮衬到床上去了,到时看我不撕掉你耳朵!”夏雨喜滋滋去找村妇商量,村妇正为填肚子愁得没抓拿,哪有不同意的。夏雨请来装修工,将鸭店装修得堂堂皇皇,以春梅之名取名“春梅阁酒家”,请了几个名厨师,又向母女交待些管理方法,选个黄道吉日,请来政府要员和商界名流,放了通鞭炮,喝了开张酒,便正式开业。一来春梅阁酒家在农贸市场口,又和“天外天”毗邻,正当繁华通道,二来名厨师出了几道名菜,三来春梅母女吃过苦头,待客极为和气周到,开张不久就名气远播,生意出奇的红火。

一次秋莹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夏雨晚上闲着没事,便翻箱倒柜找出和春梅离婚时留下的“半边镜”,在散堂时来到春梅阁酒家。村妇见老板来了,慌忙摆上好酒好菜,叫春梅来陪,春梅躲到屋里不肯出来。夏雨就推说吃了,掀门进去,见春梅侧身朝里卧着,伸手去拉,春梅“啪”地打开说:“别动我,我没脸见你。”

夏雨去抱了亲着说:“你不见我,我偏要见你。”

春梅慌忙去推,夏雨哪里肯放,直去捏了两个胖奶揉,揉了一阵,见那裤腰挣出个口来,露出一团黑影,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伸手去摸,摸着两片水淋淋的肉,一阵激动,指儿插了进去,滋溜滋溜的挖。

春梅惊得夹紧双腿去扯着说:“要不得的,要不得的,你我早离婚了,你咋还那样?”

夏雨说:“婚是你离的,我可没离你,你还是我老婆。”

春梅就不动了。夏雨扯去裤儿,搂着春梅舞动起来。舞了一阵,春梅身不由已去抱了说:“你、你咋还来干我?”

夏雨说:“喜欢你才干你,不喜欢我才懒得来哩。”

春梅说:“我妈还在外面呢?”

夏雨说:“你妈睡觉去了。”

春梅说:“你不怕秋老板?”

夏雨说:“她算个球,讲身份你是正宗的,她不过是个妾。”

春梅就不再说话。夏雨喘着弄的泄了,爬下身子,春梅扯过被子盖了下身,哭着说:“好人,我真没脸见你的。当初咋鬼迷心窃,去跟了个强盗,落到这个地步,弄得没脸见人。你还是走吧。”夏雨抱了说:“乖,别难过,我说过我们要团园的,今天不就团园了。”

去衣袋里摸出半边镜来,去春梅眼前晃着说:“乖,你那半边呢?”

春梅想了一阵说:“破镜儿,早丢了。”

夏雨说:“丢了?那就算半团园吧。”

又亲摸一阵,才走出屋来,见村妇伏在桌上打嗑睡,一只脚跷在长凳上,健美裤把三角区绷得如挂个大葫芦。去挨着坐下,嘻嘻的拿指去按,那葫芦就凹进去,变成两个小葫芦,如此三四下,村妇就醒了,去打夏雨手说:“冤家,小门还没关哩,你咋这样?”

起身去关了小门,回到桌边,理着发问:“几点了?”

夏雨瞧了手表说:“一点了。”

村妇把一个发夹别在发上说:“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夏雨摇摇头,去拉着村妇一只白手说:“岳母,我有话给你说。”

村妇打着阿欠说:“有啥就说么,我也想睡了,明天还得起早哩。”

夏雨说:“堂里不方便,到里边说。”

拉着村妇朝洗手间走。村妇见他鬼头鬼脑又不便问,只得跟了进去。

夏雨把她推去水槽边靠了,捧过白里透红的脸就吻。村妇唔唔噜噜去推,推了几下,那手就软下来。夏雨吻了一会,去捺健美裤,褪出一条粉白白的腿来,扛到肩上去摸毛窝儿,摸着热滑滑的孔,食指插入,一阵咕唧咕唧的搅。

村妇呻吟着去扯手说:“你要说啥就说么,咋把我哄到这儿干这种事,要是别人,还不告了你流氓罪,诈你一笔钱。”夏雨边搅边说:“岳母,我这不是在说了,我是在拿指儿给你说话哩。”村妇说:“从来说话都用嘴儿,哪有拿指说的?你就明说要干我罢了,帮了那么大的忙,哪有不给你的?可惜我老了,报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不过,刚才我听出女儿还是给了你的,她要是不给,我打也要打来给。”夏雨说:“岳母,你才四十出头,还壮着哩。常言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需要男人搞的。”村妇叹口气说:“说是那样说,可现在是啥风气儿,男人们眼睛都盯着年青的,连五六十岁老头也要去按了十七八姑娘吃嫩草,谁瞧得上我这半老妇人。”夏雨抠出一手骚水来,举到鼻尖闻着说:“岳母,我就喜欢成熟的,成熟女人感情丰富,能体量人,就象熟透了的山楂儿,嚼起来有酸有甜才有味呢。你闻闻,那味不错的。”把指伸到村妇鼻尖,村妇打开了说:“你还是那样调皮,你真喜欢,就看看那毛怎样了。”夏雨把白腿去槽边放了,蹲下去扒着黑麻麻的毛说:“岳母,那毛又黑又粗,根根都有弹性,扎成刷子,还可刷黑板呢。”村妇呻吟着说:“又说疯话,哪见拿那毛儿扎刷的?还有那唇儿呢,听说人一老了,阴唇就变成了干木耳,黑瘪瘪没水分。”夏雨分开阴毛,去扒着两片阴唇说:“阴唇倒是肥满满的,只是比原来黑紫多了。听医生说阴唇本是红的,磨压久了,瘀血积在里面,就慢慢变黑。你去卤鸭店,鸡胸插过你没?”

村妇扭着腰说:“不是我骄傲,我才看不上那强盗。要说黑,还不是自个拿手搓的。你不知道,一痒起来不去搓就睡不着。女人也真难,硬要生出那个烦恼的洞儿,象你们男人长根棍多好。”夏雨说:“岳母,长根棍也烦恼呀,天天都想朝女人那儿钻哩。”

村妇说:“我晓得你只知道钻,刚才钻了我女儿,待会还要钻我哩。还不摸摸里面,看有水儿没?”

夏雨扒开两片阴唇,里面红艳艳水淋淋一片,拿指插入,水就顺了指流。抬起头说:“岳母,你里面有个水坛么,那水儿比春梅的还多?”

村妇扭着屁股说:“还、还给你水瓮呢,我天天抠还不知道?只是让你证实一下罢了。我就担心那天老成个干坑,火柴一点也要燃的。”夏雨继续向里深入,指尖触着个硬滑滑的东西,一下一下的按,那东西就滚来滚去的动,又问:“岳母,你里面塞了个小皮球么?”

村妇颤着两腿说:“啥皮球啊,听人说叫、叫啥子宫的。”

夏雨说:“那子宫是啥样儿呀?”

村妇去扯住手说:“啥样儿,它、它长在里面,我咋知道啥样儿?你这泼烦嘴,把人家抠痒了还在那里寻开心。要干就快点。”夏雨站起身子,掏出硬翘翘的肉棍朝白胯里一抵,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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