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那你的意思是自己没他们好看?”
“。。。。。。 。。。。。。 。。。。。。 。。。。。。”
。。。。。。
。。。。。。
红妈:你俩太无聊了,我不码了。。。。。。 。。。。。。 。。。。。。 。。。。。。
雨一场连一场,秋便悄然而至。昨夜风大,早晨起来,院子里簌簌落了满地的金桂花瓣,像是铺上了一整块的金黄织锦,香气飘散,馥郁醉人。窗台新摆上了几盆菊花,粉红粉白的“女王冠”,紫红金黄的“帅旗”,皆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随着秋至,代黎的身子越发沉起来,小腹渐渐的隆起,人也越来越懒,偏偏萧佑城惯她掼的厉害,什么事都不让做,便是喝一口水,也要试好了温度送到嘴边,真真叫人看不下去。
因今日讲好了去买婴儿用品,代黎睡到日中也就起了,照旧是懒洋洋慢吞吞的,吃完饭,上楼去换衣服,萧佑城连楼梯都不让她走,直接抱了上去。
她帮他挑领带时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咦?去上海前你说有礼物送我,礼物呢?”
亏她现在才想起来,他原本早想告诉她,因她怀着孕才一直拖下,如今她既然问起,便将当年那场谋杀的事情略略讲了,“父亲的死不是你二叔做的,杀手另有其人。”
她果然瞬间凝了脸色,“谁干的?为什么?”
他却笑的轻松,抚她的发,“你不用操心这些,只管好好吃好好睡,养好我们的宝宝。”
她也知道这时候不该劳神,定定看他许久,终于只长长舒出一口气,偎进他怀里,“谢谢你。”他拥着她,不语。她闭上眼,因幸福而弯起嘴角,“你做这些其实也是为了我,谢谢你。”
他吻她的发,心中暖洋洋软绵绵,有许多东西,做许多事情,虽然不曾说,彼此都懂得。
静静的相拥,许久之后他才想起来,问她,“我的礼物呢?”她握他的手放上自己凸起的小腹,“在这呢。”他心头先是感动,随即皱眉,“那时你就知道了?”
呀!差点忘了这茬!她暗暗吐舌头,赶紧趁他发作之前吻住他。。。。。。撩得他呼吸急促,在他耳边欲言又止,“今晚。。。。。。”
他浑身一酥,心跳立即加速,激动不已!若说如今已过了初期的不稳定,可她到底怀着孩子,于房事上颇为顾忌,每每要他费尽了心思,哄上半天才能成一回事,大多也是不尽兴的,可现在,她竟然主动。。。。。。面上克制着,唇在她脸颊若即若离的厮磨,“今晚。。。。。。什么?”
她亲他一下,呢喃声几不可闻,凭添暧昧,“你知道的。”
他极力忍下冲动,仍在她脸畔厮磨,声音更低更哑,“我不知道。”
她笑,斜飞他一个媚眼,“装傻。”声音软软懒懒的,说不清是嗔是嗲是娇,那风情,真真是要了他的命!他脑中一嗡,抱了她就放上床,她还不明所以的颦眉,“说了晚上呢!”
他根本听不到。。。。。。这女人,得狠狠揉进骨血里!揉进骨血里才好。。。。。。
折腾下半天,她累极了,倒头就要睡,晚饭都是他哄着劝着才喂下的,呼呼睡到第二天,中午了还不肯起,反倒冲他发脾气,“你怎么天天赖在家?没事做吗?”
他在官署一天当两天用,只为多空出些时间陪着她,却得了这样一句抱怨,实在是委屈,可他也只是笑着哄她,“不是说好了要给宝宝买小床?你忘了?”
秋日的晴空是极爽朗的,风淡云轻,他载她出门,一个侍从官也没带,先吃饭,然后去逛街,倒像是一对平常的夫妻。
逛了几家洋行,挑了两张小床,又订了一些婴儿的衣服鞋袜,时间还早,代黎精神也好,便又看了几家成衣店。
代黎在换衣间试衣服,萧佑城拿了份报纸坐在外厅的沙发上等,这是北平一家极为高档的成衣店,客人不多,经理并没见过萧佑城,但因为在报纸上看过照片,暗自揣度着,又觉得少帅不会亲自陪女人逛街,可到底是不敢怠慢,亲自送上壶雨前龙井。
珠帘哗啦啦的响,伴着妩媚的笑声,有女子从侧屋出来,萧佑城正专心于报纸上一则财经新闻,并未留意。
周围突然静下来,敏感的警觉让萧佑城立即抬头。。。。。。身前不远处立有一名女子,穿一件胭脂色的缎料旗袍,外搭珍珠色羊毛披肩,以一支玉钗绾了发,俨然是位贵太太。萧佑城站了起来,“韩太太,你好。”
沈纤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原来真的是少帅,我还以为看错了。”不动声色往厅内一扫,“陪少夫人买衣服?”
萧佑城也笑了笑,算是默认。
又一阵珠帘响,“韩太太,你怎么。。。。。。”何宁雅愣在了当场,傻傻看着萧佑城。沈纤笑着拉过她的手,介绍道:“这位是何小姐。”
萧佑城也不多问,礼貌道了声何小姐好,何宁雅立即双颊绯红,“少,少帅。”突然又想到什么,自我介绍:“家姐是少夫人的同学,我与少夫人也是旧相识。”
萧佑城点点头,见她们手上皆有新衣,招来经理吩咐:“两位女士的花费记在我账上。”
两人正客气推辞,代黎裹了件宽肥的大衣从换衣间出来,不妨外厅这么多人,脸一红,也没招呼,只小声道:“佑城,你进来一下。”
包好衣服,沈纤出门,在车上坐了很久才等到何宁雅,看她一张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过于兴奋还是过于紧张。
何宁雅自是藏不住话的,上了车便开口:“你刚才看仔细少夫人没?怎么穿成那样。。。。。。”不赞同的摇摇头,“肚子好像很大了吧?少帅天天对个大肚婆,从不出来参加舞会,也不知道烦不烦。”沈纤不说话,只听何宁雅讲,“听说她善妒又泼辣,不让少帅娶姨太太,也不让少帅出来玩,你说北平这些达官显赫里,哪家不是三妻四妾的,更别说少帅这样的身份。。。。。。哎呀!韩太太,我没看轻你的意思,你不要多心!”
沈纤淡淡的笑:“没关系。”
何宁雅又絮絮道:“大家都说少帅怎么样怎么样疼太太,为了她连命都不要,我看那。。。。。。”想到刚刚见着的那一幕,萧佑城看代黎的眼神,陡然说不下去,顿了半刻才放低了声音嘀咕:“我左右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好。。。。。。”想到什么又陡然来了精神,“莫不是少帅怕她吧?听说她从前是干帮派的,杀过人对不对?”
沈纤只避重就轻,“少夫人从前在上海,确实是个传奇人物。”
何宁雅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少帅一定是怕她,外头的流言却传成少帅很爱她,一定是这样。”
沈纤不置可否,如若不是爱她,又怎会怕她?
车厢里沉默片刻,何宁雅坐不住,将新买的衣服拿出来,看了又看,道:“今日沾了沈小姐的光,竟能叫少帅亲自付账。”极暧昧的看沈纤一眼,称呼都变了,“可见少帅还是恋旧的。”
沈纤却只勉强牵了嘴角,“何小姐这话可真是折杀了我,都已是这般人老珠黄。”话锋一转,“倒是何小姐,年轻又美貌。。。。。。”
何宁雅自是懂她话里的意思,竟也没驳,羞敛又藏不住得意的笑,过了不久,到底忍不住,悄悄对沈纤道:“沈小姐,刚才我在店里又等到少帅,同他说了几句话,他,他夸我漂亮。”
沈纤看她一眼,笑道:“何小姐确实漂亮。”
转眼到了十一月,秋去冬来的时候,萧佑晴从法国回来了。大帅府里住着萧夫人,萧佑晴不愿去,硬是赖在了哥哥嫂嫂这里。
在外留了几年的洋,萧佑晴的性子越发活泼,爱热闹也会玩,不多久便与从前的朋友同学热络了起来,家里渐渐开始变的热闹,什么沙龙舞会的自是不断。萧佑城训过她几次,代黎总是护着,加之萧佑晴这些年独自在外,萧佑城对妹妹多少也有些愧疚之情,干脆将代黎带去温泉别院静养,空下地方任她折腾去。
北方的冬季来得要早些,阴晦了大半日,下午时零零星星飘落几片小冰花,初雪便算是下过了。
泡过香汤浴,代黎裹着睡袍钻进暖暖的被窝里,因得了水中药物的滋润,浑身清爽又慵懒,舒服极了,萧佑城却皱着眉,拿两只枕头垫在她脚下,轻轻的揉,“怎么还有些肿?疼吗?”
代黎半阖了眸,只懒懒“嗯”一声,看那样子是快要睡着了,萧佑城无限爱恋的替她拢一拢发,继续轻揉慢捏,直到脚肿消去了大半,方才在她身边躺下。
代黎本已睡了,忽觉左胸针刺般一痛,睁开眼,看见他俯在胸口,“干什么呢?”他神情原有些迷茫,这时脸突然微红了一下,不说话,低头含住她的柔软。代黎这才发现睡袍已经不知所踪,被窝里是两人光裸的身子。。。。。。她颦起眉,“佑城。。。。。。”
他在她耳畔细密的亲吻,“医生说还是可以的。”
“可是。。。。。。”宝宝似乎长的特别快,还特别不老实,总在肚子里踢来踹去的,估计是等不到十个月了。
“乖,我轻轻的,不会伤着你和宝宝。。。。。。”他哄着,唇已经滑了下去,一直滑了下去。。。。。。
她侧躺,一手攥住床单,一手与他交握,随着他缓慢的动作轻摇身子,先是细细的娇喘呻吟,突然“呀”了一声,吓得萧佑城赶紧停下,“怎么了?”
代黎松开他的手捂住肚子,“宝宝刚才踢了我一下。”
萧佑城松口气,重新握了她的手,在她肚皮上温柔亲吻,“这么调皮,肯定是儿子,生出来先打一顿,就知道折腾妈妈。”还总碍爸爸的事。
她原本有些恼,此刻“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威胁完小的,啃她的颈子哄着大的,“别担心,我的儿子我知道,壮着呢。”
她鄙视着打了他一下,也就随他了。。。。。。窗外冬雪飘扬,窗内春色荡漾。
他们住在别院,并不是完全的不问世事,隔三差五总有些公文急件送过来,她有时无聊,也会帮他处理一些帖子信件。
这日看到一张何宁雅的生日请帖,她想既是何宁娇的妹妹,不能去也该有所表示,便让萧佑城的秘书准备一份衣物送过去。那秘书见没有别的吩咐,按着旧例,附上萧佑城的名帖。
过不了多久,代黎也就乏了,正准备回卧室,迎面却看孙辅急匆匆进来,见了她就问:“少夫人,少帅在哪?”
孙辅留在北平城里,没有大事是不会赶来别院的,果然也是大事,萧佑晴又不见了。
萧佑城出去了三四日,代黎也担心了三四日,待一天夜里他回来,代黎睡得正浅,立即就醒了,“怎么样?”
他摇摇头,脱去外衣,不让寒气冻着老婆孩子,“没追上,她这次有预谋,南边还有人接应。”
她看着他,心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他也了然,揽过她,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闷闷道:“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就当是教训。”代黎知道他不好受,说的是气话,轻轻抚他的背,“或许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朱淳那个人。。。。。。还是不错的。”
新历年眼见逼近,回了北平的萧佑城十分忙碌,偏巧又生了感冒,因为害怕传染,便与代黎分了房,每日见面的机会因此少了许多,也怪他不够细心,竟没发现妻子情绪的异常。
近一个月来,北平的太太圈子里头正流传一则桃色新闻——少帅与何家二小姐有染,送了她一只金刚钻的镯子。许多人见过那镯子,因何小姐从不避讳,人前总爱有意无意的炫耀一番,后来首饰行的经理太太也在不经意间透露,说那镯子只有一件,确实是从少帅的账上出的,于是坐实了人们的猜测:少帅因妻子怀孕,在外头结交了新欢。
这流言,萧佑城并不知道,多多少少却传进了代黎耳中,若搁在平时,她可能根本不信,一笑了之,也可能直接去找他,当面问清楚。可这几日她因身子不舒服,又总是见不着他,正烦躁,心情糟糕无比,到底有些欠理智,竟是钻了牛角尖,独自堵着气。
萧府一年一度的新年舞会,是北平城每年迎来的第一件盛事,地点依旧在萧家别墅,开场第一支舞依旧由萧佑城邀请了母亲萧夫人,萧佑城今年结了婚,原本应邀代黎,可如今代黎怀孕已有八月,跳舞自是不能。
第一支舞过后,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萧佑城宣布舞会开始。萧夫人来到代黎身边,同她说了一会子话,问了问最近身子的情况,因为萧夫人实在不喜欢这些西洋玩意,不多久便走了,也吩咐代黎不要贪玩,早些回去。
代黎站起来送走母亲,扶着肚子费力坐下,颈上丝巾一溜滑就掉了,她想捡,无奈肚子太大,腰根本弯不下去,虽然胳膊长,却总差那一点点,怎么也够不着,从前她的身手是极好的,现在却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了,她叹气,抬头去找萧佑城,四处张望了半天才看见,神色迅速凝在了那里。
舞池中间,萧佑城拥着名年轻女子在跳舞,女子穿一件修身的石榴红洋裙,饱满的双胸,不时往萧佑城身上蹭,水晶纱裙角随着旋转飞扬,花蝴蝶一般俏丽,两人不知聊着什么,女子突然咯咯笑了出来,笑声银铃般清脆响亮,引得旁人纷纷注目。
萧佑城肩章的金色流苏,何宁雅裙摆的描金绣线,灯下泛出璀璨光芒,尽皆刺着她的眼,沙发扶沿的蕾丝罩巾,叫她狠狠攥在了手心。
不知过了多久,曲散了,萧佑城走向她,远远先是道:“母亲走了?”得不到她的答,走近时发现她脸色苍白,心里一慌,大掌覆上她的手,“怎么了?哪不舒服?”还是得不到答,“我去给你拿杯热牛奶。”
萧佑城前脚刚走,何宁雅后脚便坐在她身边,捡起地上的丝巾,却不见给她的意思,撩了撩裙摆上的水晶纱,“少帅夸我这裙子漂亮,跳起舞来特别好看,真是没良心,明明是他自己送的。。。。。。少夫人坐在这里一直没动,不冷吧?”
代黎皱着眉,不说话,也不看她。
何宁雅举起左臂拨了拨头发,末了还特意拨弄一番左手腕上金刚钻的镯子,“听说这是南非钻,稀罕着呢!”瞥了瞥代黎光裸的手腕,“少帅也送过少夫人吧?怎么没见戴?”特意加重了那个“也”字。
代黎突然转过头,因为她个子高,又坐得直,便有种俯看何宁雅的感觉,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眼神,盛怒下射出凌厉的锋芒,何宁雅哪见过这等骇人气势?心脏“啪“的一下就塌了。
代黎就这样冷冷盯住她,瞪了几秒,忽然毫无预警站起来,何宁雅本能往后一缩,浑身发抖,怕极了,以为要挨打。
萧佑城恰巧拿了杯热牛奶过来,见这情形有些诧异,“怎么了?”只一心关注代黎的神色,“你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
代黎缓缓勾住丝巾一角,不紧不慢从何宁雅手中抽出来,仿佛她只是奉着丝巾的仆人,扫看一眼两人,“两位玩的愉快。”转身利落而去。
留下何宁雅心惊胆战的,觉得这女人实在可怕,萧佑城更是一头雾水,懵了。
萧佑城立即追了上去,想拉她的手,“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被她冷冷甩开,“少帅跳你的舞好了,我自己会走。”
他还想拉她的手,被她甩过几次后不敢再动,怕伤了孩子,只是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究竟为什么生气?”她不答,他越来越急,语气也越来越不好,“你气我没邀你跳第一支舞?还是母亲同你说什么了?身体不舒服?宝宝折腾你了?”
走出别墅时迎面遇着几个人,见这情形,皆静静驻在那里不敢做声。她上车后立即关上车门,他一个不妨竟被挡在了车外,代黎嘱咐司机,“开车。”司机见少帅拍打着车窗焦急的唤,哪里敢动,正犹豫,却听代黎冷冷一喝,“开车!”那司机一抖,竟真的将车开了出去,把少帅给扔了。
代黎刚回到家,萧佑城也到了,见她一把抽出颈中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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