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轩……”
不要这样……
09 好险!
感觉很奇妙,却也有些糟糕,原来她纪守守也有害怕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叫她莫名地失措,迫切地想要自他的怀抱中逃离。
身体莫名的燥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覆灭,连带着脸颊也火热的烧了起来,她的身体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失重的她找不到一点支撑,悬浮的身体软绵绵的,连说话的气力也变得微弱起来。
“易晨轩……”
停下来……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一面推拒他一面难耐地轻吟着,无奈女人的气力在男人面前好似永远能够忽略不计,他那庞大的身体不但没有移开,反倒靠得更近了,炽热的呼吸就喷吐在她的脸上。
“别怕。”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哑着嗓子轻哄着。
她微微的颤抖着,纤长的睫毛扫在他精致的脸上,就像是一根根羽毛,在他心头挠痒。
他的呼吸更加粗重起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红润的脸庞上,她的心脏紊乱地跳动起来,像是揣着一直小鹿。
就在自己的锁骨上,有湿润软滑的东西在舔舐,一圈一圈,极具挑逗地描绘着,无限的柔情,孜孜不倦。
她就像一朵妖冶的曼陀罗,在他的爱宠下,万种风情般的盛开绽放,叫他深深地着迷,不能自拔。
他是那么的温柔,一举一动都照顾着她的感受,小腹上,能够感觉到他坚硬的欲望,即使隔着他的衣服,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灼热的力度,这无疑更叫她不知所措,口干舌燥。
“不要!”
陌生的情潮中,她努力拉回一点意识,心中的恐惧集聚在一起,她用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不顾他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一把拉过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被纪守守一推,易晨轩停止了所有动作,长臂支撑着他的身体,好在黑暗掩饰了他的衣衫不整,以及被她拒绝而显露的狼狈。
他身体的轮廓隐约可见,纪守守怯怯地盯着他:“易晨轩,我不要了,你睡回沙发上去……”
真是个很可恶的女人,轻易地挑起了他的欲火,当他浑身如同焚烧般的难受时,又无情地推开了他。
那双黑眸中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去,他死死地盯着纪守守,无尽的幽暗中,她依然感觉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燃烧成灰烬。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易晨轩能够想象,此刻她的表情一定是可怜又无辜的。她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是自己惹的祸,却还能叫别人心生愧疚。她的确是这样的,习惯了搅乱一池春水后不负责任地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任性自私又可恶。
许久,他眸中的情欲慢慢消散,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直起身,性感而又温柔的嗓音响起:“睡吧,晚安!”
除了声音还略带着沙哑,她感觉不到他有任何异样,这是个克制力极好的男人,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住自己的沉静与风度。
脸颊上依然是一片燥热,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拥着被子躺下。
难得她那么乖巧听话,他却有些无可奈何。轻叹了口气,易晨轩颀长的身形朝着沙发走去。
神经依然有些紧绷,纪守守躺在床上,虽然紧阖着眼睛,意识与辨别力却异常的清晰。
沙发上,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响,他像是已经在沙发上躺好睡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似乎还能听到他平缓清浅的呼吸。
心跳慢慢地平稳下来了,身体也跟着放松,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夜晚,她与他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可是,本不该有任何关系的两人,第二天一早分开,或许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的交集。托易晨轩的福,纪守守也度过了一个今生难忘的情人节。
纪守守撑着脸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叹气了,小夜放下电话,发觉旁边格子间的女人似乎比自己心情还不好。
真是不知足啊,看看她,过了个烂的透顶的情人节就算了,一大早的还要面对一个又一个客户的炮轰。
小夜将脑袋探过去:“嗳,纪守守,我发现你这几天很不对劲!”
纪守守抬起头来,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扯着唇角一笑:“哪里不对劲?”
小夜一双眼睛透亮透亮的:“瞧瞧,连眼神都变得这么忧郁了!以过来人的经验判断,你不是失恋了就是陷入自己无法掌控的新恋情里了!”
纪守守眨了眨眼,虽然被小夜言中了,却死也不愿承认:“整天的胡说八道。”
小夜嘿嘿一笑:“我可没有胡说,看你的样子,真的很像古时候害了相思病的崔莺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啧啧,真是可怜!
“你就别担心了嘛,依我看,那个送花的男人很快就要来找你了,男人很多时候都喜欢放长线钓大鱼!”小夜不知其中隐情,殊不知叫纪守守心烦意乱的张郎,并非那个开着迈巴赫的极品男容睿。
纪守守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易晨轩,她只是觉得奇怪,自从那天以后,自己的脑子总是会浮现出黑暗中他热情轻吻自己的情形。幽暗的房间里,他颀长的身影缓缓地朝着自己走过来,嗓子里带着一点异样的嘶哑,他说,纪守守,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语气有些无奈,略带着一丝责备。然后,他就毫无预兆地吻下来了,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温柔,优雅,薄唇甚至带着一点微凉,却叫人不自觉地沉迷。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忽然间仰起了脸,易晨轩,有胆咱们就试试一夜情!
其实她依然是在捉弄他,不过也不明白为什么,除了想看到他的惊慌失措,内心又好似在矛盾地期待着什么。心中有无数个绮丽的泡泡在漂浮,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睛,却只能看到男人隐隐的轮廓,他居然像在笑,接着用清隽的嗓音回答:好。
在她的错愕中,他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她觉得在他的怀中,自己整个人都变轻了,就像是一朵云,找不到自己的一丝重量。而后,她的背就抵到了柔软的床垫,枕头软绵绵的,被子与床单都有太阳的味道,真好闻!
……
他将她困在身下,轻轻的俯下身来,他的吻像是一团柳絮,从她的额头一一落下,虽然轻柔,却能镌刻属于自己的印记……
那一晚发生的一点一滴,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逐一在眼前回放着。不仅如此,连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步骤,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纪守守有些崩溃地轻拍着自己的脑袋,试图以这样通过这样的方式恢复神智,一面拍还一面鄙视着自己,纪守守,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不就是和一个男人险些发生一夜情嘛!淡定!
晚上和何琳娜去吃涮羊肉,这间店他们常常来,因为味道不错,这里的客人很多。热气腾腾的涮锅,锅底沙沙的响着,羊肉卷,豆腐,大白菜,土豆……铺面而来的是氤氲好闻的细白汤雾。
“什么,什么?你说你和一个男人差点发生一夜情!?”何琳娜夸张的大叫着。
好在店里面人声鼎沸,旁桌讲些什么也听不清,否则纪守守一定羞得一头撞死!
听她说完,何琳娜精致美丽的脸孔上满是失望:“怎么能是差点呢?关键的时候,你得豁得出去呀!”语气里还有一点嫌恶她没出息的意思。
纪守守险些没烫着舌头!
何琳娜兴致勃勃地继续追问:“那个男人怎么样,是不是年轻有为风度翩翩?他是干什么的,收入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纪守守一脸的无可奈何:“拜托,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一个?”
何琳娜嘿嘿一笑,所谓的死党闺蜜大多都是如此,紧要关头他们会嘘寒问暖,很多时候也会毫无顾忌地落井下石。她优雅地拿起餐巾纸擦拭着嘴角:“OK,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他结婚没有?”
纪守守瞪她一眼:“你丫丫的,姐姐我会当人家的小三吗!?”
何琳娜呵呵一笑,一瞬间放心了:“那就好!”
“不过,”纪守守看着她,继续说道:“他就要订婚了。”
何琳娜就像被谁打了鸡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闪闪发光:“哇塞,这个好,你赶紧义无返顾勇往直前地将他抢过来,那样才有成就感!”
纪守守嘟嘴:“我才不要!”
何琳娜怒其不争:“唉唉,纪守守,你怎么回事啊?如果你对人家一点感觉也没有,能差点与人家那什么那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甭管他订婚的对象是谁!你去抢,必须地将他抢到手!”
纪守守感觉面对着女人真是无能为力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何琳娜理直气壮:“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关键的问题是,连她自己也理不清对易晨轩的感情。或许,她在内心深处亦这样觉得,他是那样的成功闪耀,风华焯焯,怎样看都与自己不搭调!
那天早上醒来,天还是微微亮,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一点点地明亮打在她的眼皮上,她几乎没睡安稳,眼睛有一股酸涩的难受。一个翻身,便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他。
他侧身朝着这边睡着,因为那沙发对他而言太小了,大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睡的自然不舒坦,睡梦中清隽的眉宇微微蹙着。修长的双腿不自在地弯曲,身上的被子也掉落了一角,延伸至地板干净的砖面。纪守守看着他那样子,心想,估计他这辈子都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吧?
他睡着的样子也很好看,温润的面孔上是一片祥和与安宁,蔷薇色的薄唇自然地轻抿。早上微醺的阳光中,他的五官就像是座优雅卓越的雕像,稍显凌乱的头发与衬衫,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度翩翩,俊雅清隽。
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纪守守的心口犹如一道春风拂过,白皙的小脸上骤然绽放出笑颜也浑然不觉,她忽然又生出了这样的怪念头——
眼前的男子如果能够做自己的丈夫就好了,那样即使每天看着,也一定会觉得赏心悦目!
男子清隽的容颜,似蚕丝一般将她一圈一圈缠住,很努力地,她才别开视线,乘他没醒过来,她得赶紧离开。
想想还真是好笑,强悍如她纪守守,居然也会匆乱地离开,逃之夭夭。
等到易晨轩醒来,看着眼前人去房空的惨状,清隽的脸庞上露出无奈的笑,他有些挫败地理了理凌乱的衬衫,凝视着一边铺放整齐的大床,不禁暗暗地庆幸:“好在没被她吃干抹净,否则就算是痛心疾首,后悔晚矣!”
10 你们认识!?
天空忽然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树梢上有刚冒出的新芽,嫩叶经过雨水的洗刷,顿时更是焕然一新,干净得仿佛一块翠玉。
纪守守刚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容睿那辆拉风的迈巴赫。
车门打开,容睿高大的身形步下车,手中撑着的是一把格子伞。那伞与之前唐叔拿给纪守守的那把一模一样,单单看着就觉得干净而又沉敛。伞的颜色是冷色调的,却散发着一种温暖的静好。
纪守守想,如果一个男人连使用的东西都坚持相似的,那么他的喜好也一定会比较专一。莫非真的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每个花心的男人心底都有一个秘密的最爱,所以才会变成花花公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纪守守抬起白皙的小脸,乌黑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自从白色情人节,两人就未再见过面,不过他时不时就会给自己打电话,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话。她想,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闲呢?还有,整天这样没完没了打来,难道都不用付电话费吗?遇上工作忙的时候,她还会“吧嗒!”一下将他的电话挂掉。
她一挂他的电话,他一准会立马打回来,语气像个小孩子:“唉唉,你怎么能挂我电话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我的电话。独独你,如此不珍惜!”
纪守守一点也不感激:“嗯嗯,那你赶紧给那些女人打。乖!姐姐我很忙,拜拜!”说完再次将电话“嗒!”地一声挂了。
容睿一脸的阴沉:“你为什么总是挂我电话?”
纪守守无可奈何:“你别告诉我你跑来这里就为了问这个!”
换做别的女人,看到他忽然出现在眼前,早就兴奋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唯有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容睿瞥她一眼,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不悦:“没错,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这段时间在美国出差,想起她的时候就会给她打国际长途,隔着整个太平洋,当她的声音通过电话筒传入耳膜,仿佛就有光线照射进他的内心。她好似总是很忙,永远的没心没肺,他没说上几句,她就会匆匆挂掉,她永远不会知道,当她按下挂断键,电话的那一边,他的叹息声有多么的悠长绵远。
刚刚他等在她公司门外,正值下班时间,穿着考究的职员们纷纷走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相较其他人,她穿的简洁又自然,白色的套头T恤,银灰色的休闲裤,淡蓝色的带网休闲鞋。
年轻,率真,干净,这就是纪守守。
他坐在车里,隔着朦朦的雨帘,远远地看着她,她的小脸依然是光洁又白皙的,眼睛很大很漂亮,扑闪之下仿佛不带一丝杂质。他忽然就觉得奢侈,好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时光就是无限静好的,没有缘由。
眼前的男人明明俊逸沉稳,风度翩翩,可是这一刻,她觉得他真幼稚:“我说过了,我很忙!”
他以为人人都能像他一样,含着金汤匙长大,不费吹灰之力便拥有一切?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天的劳碌,换来一个月那一点点薪水,然后还得想着怎样将这部分钱分配,每个月用多少,还能往存折上存多少,这就是平民的生活路线。
容睿忽然就觉得好笑,每当他腻烦某个女人,都会拿很忙来做借口,这个纪守守,当真是别人都给予他青眼,她却毫不顾忌地朝他投掷白眼!
他说:“上次我请你吃过饭,礼尚往来,今天换你请我!”
敢情是来敲诈的,这样的理直气壮,纪守守真怀疑他是不是饿死鬼投胎:“改天请吧,天下着雨,黑的也快,我要赶着回家!”
“纪守守,我可不与你开玩笑,我饿了,我刚刚才下的飞机,从机场径直开来这里,我现在饥寒交迫,你必须请我!”
“容大少,你没搞错吧?在D市你的朋友难道就只有我一个,实在不行你回家泡面去!”
容睿像是忍无可忍:“纪守守,你还真是狠心,居然叫我吃泡面那种没营养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吃一包泡面,肝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去排毒,枉我把你当朋友,哼!”
最后一声“哼”,带着无限的恼怒,气急败坏的,越发像个缠人的小孩。
纪守守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几乎哭笑不得:“或许你可以去找上次停车场的小姐,她肯定很乐意!”
“纪守守!”容睿咬牙切齿:“不过是让你请吃个饭,怎么这么推三堵四的!”
“好好好!”纪守守真的是服了:“走,马上走,不过不能吃太贵的!”
他立马笑了,笑起来一双黑眸幽暗狭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嗯,好,咱们去吃便宜的!”
坐上了车,驾驶座上的唐叔回过头来冲她微笑:“纪小姐好!”
“唐叔好!”纪守守笑容满面:“一段时间没见,唐叔你还是这么年轻!”
某男轻咳了一声表示不满,这女人,怎么见着唐叔都要比对他热情熟络,真是打击啊!
车子发动了引擎,车里暖气丝丝地吹着,纪守守不忘声明:“一会你们得先送我回家!”
容睿满口答应:“没问题,一定将你安全护送到家!”
到了吃饭的地方,下车来聚头一看,一间餐厅灯火通明,虽然不比上次他请的地方,但是档次显然也不低,女人不爽地抬眉:“嗳!不是说好了不吃贵的吗?”
他拖着她大步流星地往里走,边走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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