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说:“鬼尊前辈好记性,不知今日怎么也有空来找我聊天了呢?”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这个鬼尊的真实年纪别说是我,估计他自己都不清楚,所以我叫他声前辈倒也不吃亏。
“哈哈,前辈?有意思的称呼。”鬼尊轻笑一声,说:“天葬台那种地方,你也敢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天葬台?”我忽然心头一震,顿是连忙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谈笑风生的家伙!
却见鬼尊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小小的兴奋,很快便是再次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半响后,他则是眼光扫向我突然说道:“小家伙,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什么交易?”我也是不禁愕然起来,这个鬼尊今天是变性了不成,说话这么温柔也算了,居然还要找我做交易。
“一个对你不难的交易,本尊,想要让你帮我在天葬台带点东西回来,不知道你可愿意?”
“带点东西?什么东西?”我直接是蒙圈了道,这个鬼尊今天很是奇怪,不但主动找我,还如此好说话。
“不错,那个东西是一具尸骨,你若能帮我找到她,本尊绝对不会亏待了你……”鬼尊淡淡说道。
一具尸骨?听到鬼尊的话,我忍不住再次看向了眼前这个牛逼哄哄的存在;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家伙有点在逗我玩呢?
他可是鬼尊啊,阴山上多少上古战场遗留下来的厉鬼冤魂都受他管制,如今他居然说要我帮他,这怎么听,都有种让我古怪不已的感觉。
而就在我暗暗诧异之际,鬼尊却是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风铃,然后若有所思看着风铃。
微风徐徐吹来,风铃随风轻轻传出了一阵悦耳的声音,这个时候,鬼尊则是将那个风铃递给了我。
“这本是一对,另外一只我送给了她,你到了天葬台后,若是能听到另外一只风铃的响声,那就将那只风铃的主人给本尊带回来,只要你能做到此事,本尊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攻打木氏一族。”
鬼尊声音淡淡然,但却是带着几分轻轻的忧伤,这绝对是我从未见到过的那种悲愁,一下子,我竟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双眼!
我不知道鬼尊所说的那个她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对于他所说的不再攻打木氏一族的条件,我倒是十分的感兴趣。
毕竟我现在也算是半个木氏一族的人了,如果鬼尊不攻打他们,对我来说,自然是喜闻乐见!
我皱了皱眉,缓缓接过风铃,然后抬头多看了一眼身前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中的鬼尊。
半响,我心底里已然对鬼尊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这绝逼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鬼尊很快离去,而我又再次恢复到了一个人驾着牛车的孤单,刚才和鬼尊说了几句,鬼尊倒也跟我说了为什么不自己率领阴山厉鬼冤魂去天葬台的原因。
鬼尊说,阴山是一方实力,天葬台更也是一方,他若是去,天葬台那边必定也会有同样级别的家伙出来;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是一个寻常人,若我去天葬台,和鬼尊同样级别的存在自然也不会为难我。
鬼尊有鬼尊的难处,这一点我不用想也清楚,只是让我好奇的,却是那鬼尊口中所说的那个她。
到底是谁,居然可以让鬼尊如此念念不忘,而且还主动要我帮他去找到那副带着风铃的尸骨。
我看了看手上的风铃,随即轻笑一声将其给放好装进了口袋里,这鬼尊既然都开口说可以不攻打木氏一族了,那我反正都要去天葬台,何不如就顺水推舟呢?
牛车在缓缓向前走着,漫长的阴山小路上,竟是也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景。
看到这些风景,我心底里却是忍不住想起了那一个身影。
我是人,她是妖,可我并没有嫌弃她,但她却是不知为何有意在躲避着我。
我能猜到的是,夏钰颉应该是以为我知道了她的真身为妖,怕我嫌弃她,所以在故意躲着我。
可实际上我却是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夏钰颉对我的好,即便是我自己都数不完;只是我有了萱萱先入为主,所以对夏钰颉,我心底里更是带着几分愧疚……
哒哒作响的马蹄声就跟催眠的歌曲一样,引得我有些昏昏欲睡;我拍了拍脑袋清醒了一下后,随即从身上掏出了之前在赵虎烧成骨灰后所意外发现的黑块。
按照此前那个火葬场烧尸匠周凌峰的话说,别说是骨头,就是金银这些玩意,放在火炉子也要烧掉,所以说当我在赵虎的骨灰里发现这么一个东西时,我是吃惊不已的。
本来是想着去问问见识多广的金伯他们的,结果一到了木氏一族的聚集地又忘记了,眼下四下无人,我拿着小东西仔细研究起来。
小东西只有半边婴儿手掌大小,已经被烧成了黑色,此时根本也认不出它的本来面目。
可就是这么一小块地,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不是金属也不是骨头,这东西居然还能烧不坏,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
还有,赵虎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呢?这一点也是让我很疑惑不已,赵虎莫名死在了我的屋子里,尸体也被法医解剖过的,但却没发现异常。
最后是我在火葬场里的焚化间发现了赵虎的骨灰上有这小东西,只是我却也认不出来……
我心想,这个小东西会不会和赵虎的死有关系呢?
一想到这里,我顿是忍不住将这个小东西放好;随即心头更是突然一动,我迅速就是想起了禾艳。
禾艳是赵虎的前女友,之前被老白救下来安置了,可之后我去那里却是发现那屋子早已人去楼空,禾艳根本就没住在那里了。
后来我打电话找老白,老白更也是凭空消失了似的,不但电话打不通,人更也是找不到了。
好像赵虎一死,老白跟禾艳也消失了,隐隐之中,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可具体我却又说不上来。
“希望禾艳和老白没事吧,为今之计,先是去天葬台找到舍利子回来帮萱萱归位到肉身上!”我心头暗暗作出了打算……
一个星期后,我火急火燎的坐火车几乎跨过了大半个国家,终于来到了藏北地区!
土地辽阔的藏北地区人烟比较稀少,到处要么是荒漠,要么就是草原,我按照六叔公此前所给我的地图,终是好不容易来到了离天葬台所在地最近的一个小县城—比莫县。
而在真正前往天葬台的时候,我则是先和本地人打探了一下关于天葬台的由来。
天葬台其实就是类似于一个坟墓集中地,而当本地人将天葬解释给我听时,我却是听得心头一震!
天葬又叫做“鸟葬”,是藏地古老而独特的一种葬俗,用于一般农牧民和普通人。藏语称天葬为“杜垂杰哇”意为“关尸到葬场”;又称“恰多”意为“喂鹫鹰”,藏文中“恰”是一种专门食尸肉秃鹰,谓之“哈桂”。
藏族佛教信徒们认为,天葬寄托着一种升上“天堂”的愿望。通过天葬将死者的尸体喂鹫鹰,鹫鹰食后飞上天空,藏族则认为死者顺利升天。
天葬的具体过程,就是等人死后把尸体卷曲起来,把头屈于膝部,合成坐的姿势,用白色藏被包裹,放置于门后右侧的土台上,请喇嘛诵超度经。择吉日在天亮前由背尸人将尸体背到天葬台,先点“桑”烟引起来秃鹫,喇嘛诵经完毕,天葬师随即将尸体衣服剥去,按一定程序肢解尸体,肉骨剥离。骨头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粑,肉切成小块放置一旁。最后用哨声呼来鹫,按骨、肉顺序别喂食,直到吞食净尽,以吃光为吉利……
第250章 又一块心脏?()
听完当地村民对天葬的解释后,我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天葬这种仪式,很容易就让我想起了印度苦行僧,只不过藏北这边的天葬仪式,比之印度苦行僧更是要让人吃惊了不少……
我在比莫县先是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比莫县算是藏北这边比较经济不好的地方,不过在这里生活的人却是不少。
比莫县外的比莫天葬台是整个藏北地区最大的天葬台,按照当地人的说法,比莫天葬台可以说是大半个藏北地区人民的信仰之地;而这里面的尸骨,更是绵绵不可数!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请得到天葬师藏北地区的一种特有职业,专门负责对死人尸体的处理,其实就是碎尸工作来帮他们进行天葬仪式的,所以很多人,包括很多佛门中人,都是会在自己临死之前来到天葬台,选好一个位置后,在那里自己等待死亡降临,最后死后任凭那鹫鹰啄食自己的死肉……
当天,我就在一间便宜的旅馆住下了,而就在我办理住宿手续的时候,旅馆门外则是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我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在旅馆门外一个衣服破烂,脸上却是带着血迹的光头和尚正慢慢走了进来。
光头和尚的肤色有些黝黑,脸上更是有着跟沟壑一样的皱纹,当我看到他那张与我们这边略有些差异的面庞时,我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个光头和尚的身份…这厮竟是印度苦行僧!
不过看那模样,还真是挺苦的,我低头看去,发现这个苦行僧瘦骨棱棱的不说,就连那双脚下的鞋子,更是早已破得都没底了,唯一身上还算是完好一些的穿戴,也就是那件看不出颜色来的佛袍。
旅馆老板看到这个印度苦行僧进来,只是冷眼旁观了下,随即便是用那很不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道:“先生,你的房间是在201,这是你的钥匙。”
旅馆老板说着便是将一根钥匙递给了我,而就在我准备抬腿往楼上走去的时候。
忽然,那旅馆老板却是发出了一阵不耐烦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发现那个印度苦行僧对着旅馆老板双手合拢行礼,显然这厮是身上没钱了,想要让旅馆老板给他行个方便。
可人家旅馆老板也不是搞慈善事业的,所以一下子就有些不耐烦起来;我看着这一幕,也是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印度苦行僧全身破烂得比那路边流浪汉还要不堪,可就他这样,居然还知道要住旅馆。
随即,我从身上掏出钱包,然后对着那旅馆老板说道:“给他开个房间吧,我来付账!”
我想着这房间也很便宜,既然看到了就行个方便呗,所以索性也就帮那印度苦行僧交了房钱。
可这一来,那印度苦行僧竟是直接就拉住了我的手臂,然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我两眼放光起来。
紧接着,印度苦行僧便是突然开口了,“施主,我见你气质不凡,不知可有意愿入我佛门,行佛世间,拯救众生呢?”
印度苦行僧的话一落下,我顿是直接就目瞪口呆了起来!
“你还会说普通话?”我直接就纳闷了,这印度苦行僧的普通话,比之那旅馆老板的还要标准了不少!
印度苦行僧对我露出两颗大黄牙笑了笑道:“不止你们国家的语言,就是日本,泰国,我都会说;施主,今日相见有缘,不如让我给你祝福一番?”
印度苦行僧说着就是伸出了那只占满着泥土的手要摸向我的脑门,我见状则是连忙后退了几步,“别,我不用祝福,你先祝福你自己吧。”
虽然说也见惯了鬼邪这些玩意,可面对眼前这个跟流浪汉差不多的印度苦行僧,我却是没有什么兴趣;若是真能祝福,这家伙也不至于把自己整人得这么惨兮兮的。
我将印度苦行僧丢到了身后,随即上楼而去。
可没等我在房间里坐多久,则是有人敲了我的屋门,我一打开门,就看到印度苦行僧带着微笑站在了门前。
“你又想干嘛?要我入佛门你就别想了,我还打算多生几个娃组个国家队拯救国足的。”我没好气说道。
“施主,既入佛门,永生不垂,红尘多虚化,何不早日看破呢?”
“不垂?你以为你卖伟哥呢?滚犊子,没时间和你瞎扯!”
我见状就要关门继续去睡觉,结果没几分钟,那门则又是被敲开了。
门一打开,又是那苦行僧站了在门前,还没等我发飙,苦行僧则是微笑说道:“施主,不知你有没有吃的,我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佛祖曰,心怀天下……”
“得!打住,我给你拿吃的,我给你钱,你丫的回你房间去,别再烦我了,不然我就把你送西天去见你的好佛祖!”我也是没耐性了,迅速回屋子里拿出了几盒饼干和一百块钱丢给了他。
“多谢施主,施主气质非凡,若入佛门,定是我佛门中翘楚……”
我实在是受不了,迅速将门一关再也不想听这个苦行僧唠叨;我也是有点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一个印度苦行僧,却还精通多国语言,想想我这个大学毕业的祖国花朵,如今的外语水平却还停留在亚麻跌和say hi上。
回到房间后,我又拿出手机给老白打了个电话,可是依旧没人接听。
赵虎死了,禾艳和老白却是凭空消失了;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杀赵虎的是谁,所以对于老白跟禾艳的安危让我一时有些忍不住担忧起来。
我心想等着找到了舍利子帮萱萱归位到肉身后,一定要去彻查一下赵虎的死因;赵虎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让他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
想到赵虎,我则是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之前在他骨灰中发现的硬物;这硬物只有婴儿手掌一半大小,可却是连一千多度的火都烧不掉。
我将硬物放好,然后拿出了烛龙!
烛龙的锋利我是心里清楚的,可以说是削铁如泥,我心想既然这块硬物用火烧不掉,那看能不能用烛龙将它给切开看看。
烛龙的锋刃在亮光照耀下发出一缕阴冷的锋芒,我一手紧握住,随即将它切在那硬物上。
硬物很黑,我一剑慢慢切下去,很快我就看到那黑炭一样的外皮,竟是在烛龙的锋芒下缓缓被切开!
“还真的是能切开!”我心头顿是大喜!
看着黑炭一半的外皮已经被起开,我手上微微用力,随即再是将其给切下去一点。
可就在烛龙切下去的时候,突然,我只觉得心头莫名的传来了一阵刺痛!
紧接着,我手中一颤,我便是看到在烛龙切开了一些的硬物上,竟有鲜血在缓缓流出来……
我一下子有些吃惊,可更让我惊悚的是,我发现我刚才切这个硬物的时候,我的心,居然会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坚硬无比的硬物这会儿正有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烛龙刚一切下去,我心头就是莫名的刺痛;那种感觉,就像是烛龙切在我的心脏一样。
“心脏?”
我突然是脑子灵光一闪,连忙再次将这个黑色的硬物给拿了起来!
这个硬物只有婴儿手掌一半大小,外表则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我咬咬牙,拿起手中烛龙小心翼翼的将那层黑色外皮给切了下来。
切这层外皮我心口倒是不疼,可一旦烛龙切进去一点,我心头就会疼得几近要呼吸不上老。
几分钟后,硬物的黑色外皮已经被烛龙切得差不多了,当我再定眼看向这个坚硬无比的东西时,却是忍不住心头一震!
只见这个被切掉黑色外皮的硬物,正是一块还带着血丝的心脏!
没错,就是一块,而不是完整的一个;看清楚这个硬物的真面目后,我顿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我还记得夏钰颉在赵国时,便是带我去挖那个我前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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