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从一个庶民一下荣升为四品朝廷大员,让所有为王承恩卖命的落魄才士看到了前程和希望,方以智到广州、泉州二地赴任,上海留待的事务,他们都卯足了劲,发誓非干出成绩来,证明他们也不输于方以智。
王承恩将方以智举荐给崇祯,不仅仅是给跟着自己的人谋取福利那么简单,一则让所有跟他王承恩办事的人看看,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顺畅的。
二则,王承恩要通过方以智办理广州、泉州二地对外贸易事宜,让方以智积累功勋,有机会王承恩就让方以智爬上更高的位置,提拔他王承恩的嫡系入阁才是王承恩的最终目的。
而方以智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跟随着王承恩在上海办事的嫡系,都有可能通过这样的路子在朝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到时候朝廷中将是王承恩嫡系大臣的天下!
王承恩将有意依托广东佛山镇的冶炼基础成立最强军工城镇的想法,告诉了准备到广州泉州二地赴任的督察院右佥督御史的方以智,方以智跟王承恩那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王承恩的想法,欣然领命。
两人作别,王承恩站在城门处,看着方以智赴任队伍消失无影,心中暗叹,是开始干正事的时候了!
送走了方以智。王承恩带着随行武监匆匆来到汤若望地冶炼作坊。最近的汤若望一直在造船坞足不出户,好不容易王承恩回到上海确定了造船方案,炮舰正式开始架设龙骨,汤若望这才有时间冶炼作坊和造船坞两头跑。
俗话说来的好不如来得巧,陆安也正在冶炼作坊对汤若望禀报军方对燧发线膛火枪的改进意见,王承恩找汤若望确实是与陆安带的王家私兵火枪兵有莫大的关系。
“我要将火枪兵的刺刀和现有刺刀全部回炉重炼!”王承恩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回炉重炼!?”汤若望和陆安当场就愣了。
王承恩看着汤若望和陆安二人不可置信地神情叹息道:“是地!在出这批刺刀前没有想到长度并不适合对抗骑兵,所以我想重新将刺刀回炉锻造增加长度!”
陆安一听王承恩要增加刺刀长度。略一思索。心中释然。当下朝汤若望道:“对,对,若是加长了刺刀,对付骑兵将会更有效果,不过这重量一定要控制,要不火枪地重量加上太重的刺刀,反而失去了突刺的灵敏性!”
王承恩听到陆安的话。欣慰的点点头,看来陆安在跟后金铁骑的几场恶战后,成长不是丁点半点。王承恩不仅仅是要增加刺刀长度,而且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王承恩地后宫还有两个耍枪的顶尖女人呢!
对于白杆兵,王承恩没有机会借调人马过来补充自己这支远征军的实力,可是秦雨却身负白杆矛阵诀窍,加上容容的‘暴雨梨花枪’将五千火枪兵的刺刀加长,当成矛来用。然后让两个耍枪的女人来训练。这样训练的火枪兵就算比不了白杆兵,也有白杆兵的八成实力!
秦雨反正已经是天下皆知,跟着王承恩呢。王承恩不怕秦雨抛头露面,容容装扮成武监这样不阴不阳地太监,绝对是惟妙惟肖地。
“陆安不仅要将所有刺刀回炉,还要将晕船的兵士集中在一起,准备强化海训!”
“强化海训!”陆安愣了,疑问道:“难道王公公要组织士兵出海?”
“恩!”王承恩点点头,“能集合的船都给我集合起来,半天海训,半天常规训练,过些时日我要将这些兵全送往海上去漂!”
从上海到高丽不是从上海到天津。上海到天津若是不算人员上下船、物资装卸,海运四天是完全能抵达地,然而从上海到高丽那不仅仅是路途远那么简单。
在海上少说飘荡半月或者更长时间,在没有现代科学医疗条件的古代军队,在如此高强度的海面漂泊,没有前期的适应能力,疾病是这群远征王家私兵的最大敌人!
所以王承恩准备让远征军在出海前先对大海上的漂泊,准备了适应性的强化训练!
王承恩点头应是,出海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兵近万人马就有得陆安训了,特别是一直在北疆的关宁精锐,天知道若是出海,会不会变成关宁烂泥!
不可不防呀!
因此王承恩将人马拉回上海做海训是及其必要的,何况他还需要时间思考这近万人马的后勤问题!
后勤走海运是必然的,目前海运能做到随时供给一万远征军的船队只有郑家,没了郑家,王承恩的远征计划就无法实现。
此时此刻,王承恩又有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看来建设一支强大的海上远洋舰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好在方以智、汤若望二人请回来的荷兰造船工匠开了个好头,上海已经能顺利制造三千料、排水量千吨左右的大舰!
陆安马不停蹄朝千户军营而去,准备收集刺刀回炉,顺便与吴知府商议借调渔民渔船准备让一万左右的王家私兵进行海训。
王承恩交代完汤若望这次需要锻造的刺刀长度,然后匆匆返回驿站,他要找容容和秦雨打个商量。让秦雨像白杆兵一样训练火枪兵长矛的排阵方法,让容容教授火枪兵李家‘暴雨梨花枪’的矛法!
容容知道王承恩的想法,先是一愣,然后盯着王承恩的眼睛幽幽的道:“若承恩要求,妾身就算是赴汤蹈火也绝不皱眉!”
听到容容的话,看这容容眼里真挚的目光,王承恩心头久久不能平静,自己何德何能,竟得容容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利,情愿跟着自己这个假太监冒着活剐之险,居无定所!
王承恩郑重的牵过容容的手,叹道:“等我将这大明混乱的局面收拾妥当,定带着容容去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噗嗤——”容容笑嗔道:“承恩又说胡话哄我开心了!”
“咳…”王承恩有点发蒙,看来以前说太多假话,连心爱的女人也怀疑上了。
“看你!”容容双手从耷拉着脑袋的王承恩手中抽出,主动揽住王承恩的腰腹,然后将身子依偎在王承恩身上说:“承恩就算是哄我,我也开心!”
“…”王承恩彻底无语中…
容容是对王承恩痴迷已深,王承恩的要求容容自然答应,可是秦雨正郁闷王承恩竟然大胆到直接就那啥了,她心中正生着一股子怨气呢!
当王承恩来到秦雨的房间,立刻就挨了一记枕头,还好是枕头,若是其他东西,王承恩非受伤不可!
“死淫贼!”
秦雨对王承恩‘淫贼’的称呼前加了个‘死’字,她实在是暗恨自己,为什么每次已经做好了取王承恩‘狗命’的准备,可是一碰到王承恩这淫贼的身体就浑身软趴趴的,提不起半分力道,连从七岁开始训练的拳脚功夫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被枕头砸个正着的王承恩嬉皮笑脸的朝秦雨笑眯眯的走去过,边走,还油嘴滑舌的调笑道:“秦千总就算是生气,都是如此**…”
“你…”秦雨被王承恩的混话气得直欲吐血,举目朝左右看去,那还能找到什么东西砸王承恩的,这秦雨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大床,其他物件早给容容命令物件给搬了出去!
“死淫贼!你…你别靠过来!”
王承恩的笑已经越来越邪恶,就像大灰狼见到了小白兔…
秦雨光溜着身子被王承恩压在身下,浑身半分力气都提不出来,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上了王承恩的肩头,身体在夸张的配合着王承恩的动作。
王承恩看着身下剧烈喘息的秦雨,突然笑眯眯的道:“秦千总可否愿以帮我这淫贼练兵!”
“你…你…休想!”
“嘿嘿!”
王承恩竟然很不道德的突然停止身体的动作,坏笑道:“如何?若是不帮,我可就走了…”
“你…”
秦雨简直被气吐了血…
章163 老娘是后宫之主
生在世无外乎万人之上、齐人之福,王承恩兼而有之
王承恩模着下巴,脸上挂着满足的傻笑,身侧跟着装扮成小太监的容容,正在上海千户军营的演练内,看着一身银甲的秦雨正在按照白杆兵的合击战阵配合之法训练王家私兵。
王承恩看着演练场内的秦雨,总想起这妞儿在夜间如醉如痴的表情,不由得脸上淫笑又现。
王承恩身侧装扮成小太监的容容一眼睹到王承恩的表情,心中冷哼,抽冷子用力一把捏在王承恩大腿上,疼得王承恩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声来惹人非议。
待到容容一身银甲、手握钢枪出现在演练场中、准备训练兵士的时候,一旁的陆安眉毛一跳,他想起了上海建设之初遭遇海盗洗劫那晚上如若赵子龙在世的‘白马银甲将’!
陆安越看一身银甲的容容,越觉得是那晚上在城楼上杀得海盗哭爹喊娘‘白马银甲将’,随即,陆安偷偷看了一眼高台上坐在太师椅上的王承恩,心道,这太监手下的厉害人物竟然如此之多!
“长枪之法,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於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哼——”
一身银甲的容容将李家的‘暴雨梨花枪’的要点对着场中的王家私兵大喝念道,这却换来了一旁同是用长枪秦雨的冷哼。
两个女人同是使用长枪地专家。又同侍一夫,同行是冤家呀!
容容听到秦雨的冷哼,这大庭广众之下容容又不好发作,只得将手中钢枪朝地面运力一插,然后双手朝秦雨抱拳,冷声道:“素闻石柱秦家枪法了得,秦千总更是秦家子弟中的佼佼者,敢问秦千总可有意一较长短?”
王承恩听到容容的话心头咯噔一下。完了。这两个女人怎么老是不对眼儿。动不动就要拳脚相加!
“哼!”秦雨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次二女拳脚比较,秦雨吃亏在没有帮凶,这次卫大同和丁离不在,秦雨是打定心思叫教训教训容容,容容朝她请战,正中了秦雨的下怀:“打就打。谁怕谁呀,有重别叫帮手!”
完了!王承恩哀号一声,又不敢过去劝架,陆安和王家私兵又期待看一场精彩绝伦的长枪对攻战,听到两人之言哄然叫好!
“看枪——”秦雨将手中的白杆长矛横握手中,朝对面地容容挺矛便刺!
“怕你吗?”容容大喝一声,一脚踢在插在地面地枪头。
本是插在地面地钢枪受容容一踢之力,由地面弹飞而起。扫了个扇形。锋利的枪刃由下而上朝秦雨划去。秦雨那想到容容有这一手,慌乱间急忙朝旁闪身让开枪刃。
容容在深宫里本就是个耍诡计的高手,再加上跟着天下第一腹黑的王承恩两年时间。投手抬足间全是阴谋,未打架前将钢枪插在地面就是算准了有此一遭。
秦雨这白纸一般丫头如何能跟腹黑可比王承恩的容容比!
而且,容容在上海这些时日,见王承恩每日如此勤奋练弓,深受感染,只要有时间便在驿站后院勤练自己李家的‘暴雨梨花枪’,现在的容容早不是一年多前被赛儿两下就放倒地昔日阿斗!
一见秦雨朝旁闪身避让枪刃,容容这才伸手抓住弹飞空中钢枪的尾部,眼中成竹在胸地光芒一闪而过,手腕一甩,整条钢枪仿佛如若灵蛇一般朝才闪过枪刃的秦雨横扫而去!
秦雨心头着实被容容这一手应变吓得花容失色,她实在没想到,钢枪还能这样使的。情急之中的秦雨只有将手中长矛竖直一架!
“哐当——”
一杆长矛、一杆钢枪撞在了一起,高下立判!
此时的秦雨虽然先动手,却给容容一个照面抢得了先机。秦雨才架住了容容钢枪,容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体窜起的同时抬腿便踢,正中秦雨肩头!
“撒手!”
随着容容的叫喝声,被容容一脚踢中肩头地秦雨倒飞出去,人还在空中,容容手中地钢枪趁着秦雨被踢飞空中手上长矛把持不稳,已经挑飞
手中的长矛!
“好——”四周兴奋地王家兵士齐声为获胜的容容喝彩!
“砰——”
秦雨摔在地面,溅起一地飞尘!
容容得理不饶人,手中钢枪枪刃直接抵在秦雨地咽喉处!
“有种就刺下来!”咽喉处的寒芒并不能让秦雨屈服,在生与死的一瞬间秦雨的脑海里竟然冒出了‘死淫贼’王承恩。
不知道自己死了,那‘死淫贼’会不会在意?秦雨匆匆用眼角的余光瞟到高台上的王承恩一脸焦急、正火急火燎的从高台上疾步飞驰下来,秦雨心中一颤,这个‘死淫贼’看来还是在乎她秦雨的!
秦雨的表情变化如何逃得过容容犀利的双目。睹到秦雨表情的容容,突然将抵在秦雨咽喉处的钢枪回收,伸出手来将躺在地上静待生死的秦雨拉起来,娇笑着朝秦雨悄声道:“秦妹妹好俊的身手,好俊的人儿,难怪承恩见秦妹妹落难,失了魂一般!”
“你…”
容容的脸就跟娃娃的脸一般,说变就变,逢此遭遇,秦雨如何反应得过来,心中实在是吃惊无比。
“承恩志向不是你我能揣摩的,既然做了承恩的女人,我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说到这里容容突然面色一冷:“若是谁想在承恩的后宫闹事,承恩就算舍不得,我也会让她永远消失!”
秦雨心中一惊,面上却毫不示弱的正视着容容的目光,目光中漏出的怯意如何能逃过容容的双眼,“我想秦妹妹会与姐姐我和睦相处的!”
说罢,容容也不待秦雨说话,将手中钢枪一收,在众王家私兵钦佩的目光中,带着几个武监就走,路过王承恩身边的时候,容容暗里朝王承恩得意地巴扎了一下眼睛,弄得焦急的王承恩心中莫名其妙,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问清原委,只得朝愣着的秦雨走去。
王承恩看着秦雨,说了句不伦不类的话来:“秦…秦千总,刚才是否摔疼了?”
秦雨才被容容修理了一顿,本就觉得委屈,王承恩这一来,秦雨想起这些天不明不白就成了人妻,连个适应过程都没有,双眼顿时朦胧起来。
王承恩见此,心头一跳,这要是秦雨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自己哭,那王承恩就算是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只得朝王家私兵兵士们喝道:“秦千总还有公务在身,今天训练到此为止!”
喝罢,王承恩朝左右随行武监一挥手,武监们会意,将错奥地秦雨涌在武监们中间阻挡住周围军士的目光!
被武监围在中央的秦雨幽幽的朝王承恩说道:“你…你不用如此了,我不找你麻烦便是!”
任王承恩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秦雨竟然一反常态,如此配合?
王承恩这才抹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容容与秦雨刚才在嘀咕什么,让秦雨如此温顺!
“咳…”王承恩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雨,小声低估道:“这容容竟然施了什么魔法,让秦千总回心转意?”
“…”秦雨不吱声。
若非秦雨心动,普天之下谁能在秦雨面前得了便宜还能活得活蹦乱跳的?
“我…我要回屋!”秦雨垂着脑袋小声道。
秦雨只要一跟王承恩说话就会想起王承恩对她做的‘淫贼’事儿,此时的秦雨垂着头只不过是不想让王承恩见到她布满红晕、滚烫的脸,为消此窘状,只得先返回自己卧室去躲避一番!
秦雨不待王承恩反应过来,已经拾起地上的白杆长矛,跑似的朝驿站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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